凌晨六点，林羽是被手机屏幕的微光晃醒的。
他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指尖还没触到屏幕，那行熟悉的暗金色文字就跳了出来——【天降横财·二星】。
下面的说明紧跟着刷新：【每日自动到账元】。
林羽盯着那串数字，眼睛慢慢睁大。
一星是十万，二星直接翻了十倍，变成一百万。
他点开银行app，余额后面的零又多了一个，转账记录里“系统奖励”那行字，像枚安静的印章，盖在崭新的数字上。从每秒一分钱，到每秒一元，再到每天十万、一百万这升级速度，简直像坐了火箭。
林羽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百万一天，一个月就是三千万，一年就是三个多亿。照这个十倍递增的速度，三星就是一千万一天，四星一个亿用不了多久，钱对他来说，真的就只是个数字了。
再也不用算进货价和售价的差额，不用纠结员工奖金发多少合适，不用为了省点房租跟房东磨嘴皮子。那些曾经压在心头的琐碎烦恼，像被这串数字轻轻一吹，就散得没影了。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苏晚，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林羽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心里忽然软软的。
钱再多，也不如身边这个人踏实。
他把手机调回静音，重新躺下，将苏晚往怀里带了带。她嘤咛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睡得安稳。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晨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被子上投下细细的金线。林羽抱着她，闻着她发间的栀子花香，竟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爬满了床脚。
林羽抓过手机一看，十点半了。苏晚早就醒了，正趴在床边看他的手机相册，指尖划过一张他们刚认识时的合照——那时候他还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站在刚开业的小店门口，笑得一脸傻气。
“醒啦？”苏晚抬头看他，眼睛弯成了月牙，“太阳都晒屁股了，要不要请我吃早午饭？”
“何止早午饭，”林羽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今天请你吃大餐。不过先说好，得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苏晚凑过来，帮他把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
“理发店，”林羽捏了捏她的脸，“换个新造型，配得上咱们现在的日子。”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了市中心那家叫“风尚”的理发店门口。玻璃门擦得锃亮，门口的侍者穿着黑色西装，见他们进来，立刻躬身问好。林羽以前路过无数次，却从没敢进来——光是门口价目表上的数字，就够他当时半个月的生活费。
“两位想做什么造型？”理发师是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女生，说话带着点爽朗，“我们刚到了新的护理精油，要不要试试？”
林羽往沙发上一靠，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随便弄，弄得精神点就行，别太花哨。”又转头看苏晚，“你呢？想换个什么样的？”
苏晚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修短点吧，太长了夏天热。”
理发师笑着应下，很快安排了助理过来洗头。温热的水流过头皮，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林羽舒服得差点眯起眼睛。苏晚坐在旁边的洗头池，正跟助理小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传来她清脆的笑声。
等两人从理发店出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林羽的头发被剪得利落有型，发胶轻轻定了型，看着比平时精神了不止一个档次。苏晚的头发剪到了肩膀，发尾微微烫了点弧度，衬得她的脸更小了，眼睛更亮了。
“好看吗？”苏晚转了个圈，裙摆轻轻扬起。
“好看，”林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比店里的栀子花还好看。”
苏晚笑着捶了他一下，脸颊红红的：“就知道哄我。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他们选了家环境雅致的中餐厅，靠窗的位置能看到街心公园的喷泉。林羽拿起菜单，没看价格，直接点了四个菜一个汤：松鼠鳜鱼、红烧肉、清炒时蔬、麻婆豆腐，再加一个番茄牛腩汤。都是苏晚爱吃的。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苏晚看着菜单，吐了吐舌头。
“吃不完打包，”林羽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快点上，饿坏了我的小仙女可不行。”
服务员憋着笑退了下去，苏晚红着脸瞪他：“越来越不正经了。”
菜很快端了上来，松鼠鳜鱼淋着琥珀色的糖醋汁，一上桌就香气扑鼻；红烧肉炖得油亮，颤巍巍地晃着，肥而不腻；清炒时蔬绿油油的，看着就清爽。林羽给苏晚夹了块鱼肉：“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晚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弯成了月牙：“比我妈做的差点，但也挺好吃的。”
“那下次让阿姨来做，”林羽给她盛了碗汤，“咱们买最大的锅，让她给你炖满满一锅红烧肉。”
“才不要，”苏晚喝了口汤，“我妈会说我胖的。”
！两人边吃边聊，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餐桌上，把饭菜都染成了暖黄色。林羽看着苏晚满足的笑脸，心里忽然觉得，那些不断翻倍的数字，终究是为了让这样的日子更踏实、更安稳。
钱变成数字没关系，只要身边的人还在，热乎的饭菜还在，这样的烟火气还在，就足够了。
他低头喝了口汤，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至于那个每天自动到账的秘密，就让它永远藏在手机屏幕里，陪着他，过好眼前的每一天。
林羽结完账，摸出手机扫了眼余额。屏幕上的数字清晰得扎眼——加上今天刚到账的一百万，刚好五百万整。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心里没什么波澜，就像在看一串无关紧要的代码。
“接下来去哪？”苏晚拿着服务员送的薄荷糖，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冰凉的甜味在舌尖散开。
林羽收起手机，目光落在街对面那排亮闪闪的店铺上——gui、lv、cartier的招牌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疼。他笑了笑，伸手牵住苏晚：“带你去个地方，给你买件礼物。”
苏晚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去那儿干嘛？东西贵得吓人，我不要。”
“不贵，”林羽拉着她往前走，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去买瓶矿泉水，“就当提前给你买的结婚礼物。”
苏晚的脸“腾”地红了，想挣开他的手，却被握得更紧。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嘴里小声嘟囔：“谁要跟你结婚”
两人先走进了cartier。店员立刻笑着迎上来，穿着笔挺的套装，态度恭敬又不失分寸：“先生女士，想看点什么？珠宝还是腕表？”
林羽直接走到柜台前，指着里面一套铂金对戒：“这个拿出来看看。”戒指设计简约，戒圈上刻着细密的花纹，内侧能刻字的地方留得恰到好处。
店员刚把戒指递过来，林羽又指了指旁边的项链：“那条满天星项链，配这个戒指一套的，也拿出来。”项链的链条细细的，坠着几十颗碎钻，在灯光下闪得像把星星串在了一起。
苏晚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她拉了拉林羽的袖子，小声说：“太贵重了”
“不贵，”林羽拿起项链，轻轻绕到她脖子后面，搭扣“咔哒”一声扣上，“你戴着好看。”他退后一步打量了一下，碎钻的光落在她锁骨上，衬得皮肤像雪一样白，“就这套了。”
没等苏晚再说什么，他已经转向男士区域，指着一块 santos 系列的腕表：“这个表，配一套同系列的手链。”腕表是玫瑰金的，表盘简洁大气，手链的链条和腕表的表带能完美衔接。
店员眼睛都亮了，麻利地把东西打包好，算账时语气都带着笑意：“先生眼光真好，这几套都是今年的新款，搭配起来特别协调。一共是三十七万八。”
林羽直接扫了码，付款成功的提示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苏晚看着那个数字，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知道，现在跟林羽说“太贵”，大概就像跟富豪说“钱太多”一样多余。
从cartier出来，两人又进了lv。林羽给苏晚挑了个 capuces 手提包，酒红色的皮质，手柄处缠着丝巾，看着优雅又实用：“以后逛街装东西用。”又给她配了条同系列的围巾，羊绒材质，摸起来像云朵一样软。
轮到自己时，他选了个黑色的 keepall 旅行袋，够装下一套换洗衣物，又挑了件刺绣外套，黑色的底色上绣着暗金色的花纹，看着低调却透着贵气。
“先生女士，这几件一共是二十四万二。”店员打包时，特意用了印着logo的防尘袋，叠得整整齐齐。
林羽付了钱，拎着袋子往外走，苏晚跟在他身后，手里也拎着两个小袋子，感觉像拎着两坨沉甸甸的云彩。
最后一站是gui。林羽给苏晚选了双乐福鞋，鞋面上的金属扣是双g标志，配她平时穿的裙子刚好；又拿了件真丝衬衫，上面印着淡雅的花卉图案，料子滑得像水。给自己挑了件羊毛西装外套，和一条灯芯绒长裤，都是基础款，却比普通西装看着更有质感。
“这几套加起来是三十八万五。”店员算完账，笑着说，“刚好凑齐一百零三万五，先生需要办张一百吗？”
“不用了。”林羽付了钱，看了眼手机，五百万的余额变成了三百九十七万多，刚好花掉一百零二万多，跟他预想的一百万差不多。
走出奢侈品店时，两人手里拎着七八个袋子，加起来能塞满后备箱。苏晚低头看着手里的袋子，忽然笑了：“以前逛街买件几百块的衣服都要犹豫半天，现在”
“现在想买就买，”林羽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全拎到自己手上，“钱就是用来花的，不然留着干嘛？”
苏晚看着他的侧脸，阳光落在他新做的发型上，发胶的光泽和腕表的碎钻反光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协调。她忽然觉得，林羽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变的是他花钱的底气，不变的是他给她买东西时，眼里那种“你值得最好的”的认真。
“回家吗？”苏晚问，声音里带着点满足的喟叹。
“嗯，”林羽往停车的地方走，袋子在他手里轻轻晃，“回去把戒指戴上，试试能不能刻字。”
苏晚跟在他身后，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碎钻的光透过指缝漏出来，像撒了把星星在掌心里。她忽然觉得，那些不断变多的数字，那些亮闪闪的奢侈品，其实都不如身边这个人实在——他愿意把这些东西给自己，不是因为钱太多，是因为他在乎。
至于花了多少钱？好像真的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