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之回到家门口,望了望屋顶,那个100w的可折叠太阳能板还没收呢。
上面复盖了厚厚一层雪。
他来到屋檐下,踮着脚,将摊在上面的太阳能板给取了下来,轻轻抖了抖,整整齐齐的雪块滑落,还挺解压的。
这个折叠板,他挺喜欢。
折起来之后,也就两三公斤重,差不多一个计算机包那么大,摊开则分成了六大片。
上面有一个dc口,两个b接口,一个type-c快充接口,还有充电指示灯,以及自适应防反充保护。
另外,防水膜,优质面料,抗冲击,耐磨损。
充手机基本上两个小时就可以充满,给笔记本计算机充电则要慢一些,但四五个小时也能搞定。
只要有光就有电,就是现在白天时间太短,天气又不是很好,电量不是很足。
若是到了夏天,这里白昼时间长达20个小时,估计会很给力。
钻进木屋,关好门,借着炉火的光亮,程砚之摸到一盏充电台灯,接在了太阳能板下方的b接口上,顿时小木屋亮了!
这种小led台灯,也就3-6w的功率,有三档光亮调节,亮不说,还节能。一般有小孩的家庭,都有这个东西,放在书桌上写作业,保证光线充足,柔和护眼。
他打开笔记本计算机,将前些天拍摄的视频素材剪辑了一下,加了字幕,添加了背景bg,由于文档太大,并没有立刻上载,而是等改天去镇上蹭wifi。
做完了这个事,又练了一遍五禽戏、八部金刚功、冰魄导引术,看看时间,才下午五点。
这么早的时间,国内才下午四点多呢,明天天亮要早上十点左右了,怎么睡得着?
程砚之就琢磨着,要么去外面做个天然的大冰柜,因为明天酋长大叔会送300斤鹿肉过来,这么多肉,小木屋里本来就狭小,可放不下。
而且木屋里一直燃着炉火,温度高,肉放里面容易坏。
放外面?太多了,又担心被小动物偷吃。屋檐下也挂不了这么多肉啊。
这边看着冰天雪地,但耐寒的动物可不少,有老鼠、乌鸦、猫头鹰、贼鸥、雪鹗、狐狸、狼、熊……
光老鼠就有旅鼠、鼯鼠、麝香鼠……种类繁多。
熊虽然冬眠,但冬眠的主要原因不是怕冷,而是食物短缺。
也就是说,这边的熊,冬天会偶尔惊醒,并出来活动的。
如果食物充足,熊可以不冬眠。
尤其是北极熊,冬天出来捕猎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果做一个厚实的冰柜,不仅可以避免这些小动物的啃噬,还能保持鹿肉新鲜,防止风干。”程砚之想到就做,当即爬了起来查找工具。
只是,他没有太多的家伙什,只有一把雅库特刀,然后找到几根棍子,短木棒。
程砚之将充电台灯的线拔了,拎着台灯来到屋外,将台灯挂在了屋檐下的木钉上,看了看漆黑的旷野一眼,又回头钻进了屋内,将那杆to3-194猎枪给取了出来。
这杆猎枪,是12铅径泵动式霰弹枪,内置弹仓供弹,容量7发,威力十分强大。也就是游戏里常说的喷子。
它于苏联时代后期研制,但在苏联解体之后才投入生产,随后便受到俄罗斯本土和多个欧洲国家民间射手的欢迎,并已被一些俄罗斯的执法部队所采用。
有了这杆枪,程砚之就底气足多了。
晚上有狼?不安全?
没事,咱有枪!
“如果有狼,只要不是一群,单独几只的话,那还不用我去费力查找了。”
程砚之把玩了一下猎枪,说实话,他自从来这边后,还没打过猎。毕竟是在部落边缘,基本上也没什么大型野兽。
也许,能猎几只乌鸦?后面的山林里常常有乌鸦出没。
不过乌鸦肉不好吃,作为一种不祥之鸟,打了还晦气。
但凡国人不吃的,基本上就是不好吃。而且乌鸦还是腐食性鸟类,可能携带多种病原体和寄生虫。
程砚之将猎枪放在一边,开始干活,他挑选了木屋西面一块紧邻的平地作为“天然冰柜”的场所。
也许称之为雪屋更合适。
因为,制冰没有模具,还要烧水融雪。
勒拿河虽然有大量现成的冰,但是太远,而且切割以及运输回来,需要较大的体力。
他一个病体,哪里折腾得来?
这屋子边上有现成的厚实积雪,程砚之打算用雪砖垒砌一个雪屋。
积雪盈尺,蓬松暄软,在台灯的光线下散发着冷寂的蓝白光晕。
程砚之深吸一口气,那冷冽的空气直刺肺腑,带着一种近乎锐痛的清醒感。
他拔出腰间的雅库特刀,刀锋寒芒闪铄,刀背厚实,这便是他今晚主要的工具了。
没有雪砖模具,一切只能依赖巧劲和经验。
南方孩子见过的雪少,但爱玩。
他将刀深深扎入厚厚的积雪层边缘,手腕下沉,用力向下一磕,再顺着侧面的方向横向切割。
厚实的刀背敲击着冰屑凝聚的边缘,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刀刃切开冻得相对结实的雪块,发出轻微的“嚓嚓”声。
零下四五十度,冻了差不多一个月,这积雪其实已经相当结实,并不是家乡那种松软的一两天就融化的“大雪”。
至于家乡的“小雪”,好吧,堪堪落地就化无形了。
无法想象,一个南方的孩子,还是不怕冷的先天雪原圣体,到了这儿每天有多快乐。
第一块“雪砖”被他小心翼翼地从雪层中剥离出来,并不规则,约莫半米长,二十多公分厚,沉甸甸的,象一块冰冷的巨型奶酪。
他将这笨重的初砖搬到预定的“地基”位置放下。寒意迅速通过厚实的手套渗入指尖。
他如法炮制,开始切割第二块、第三块……
每一块雪砖都带着冬季的分量。
他需要在雪层中查找合适硬度的部分——过于松软则无法成型,冻得太硬又难以切割。
台灯在木屋里挺亮,挂在外面,就显得微弱,照不了多少远。
程砚之弓着腰,苍白的脸颊近乎要贴到冰冷的雪上,他每一次切割、搬运,都耗去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