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
雏田轻轻整理好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出门。
昨晚回来后,父亲日向日足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没有预想中的严厉斥责,当然也没有任何形式的鼓励或支持。
只是在回房前,语气平淡地询问了与旋涡鸣人如今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雏田心中更加志芯不安,揣测不出父亲真正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她今天依旧打算去找鸣人。
木叶的训练场和演习场有很多,昨晚爆发冲突的那个只是其中之一。
而鸣人、佐助等人经常待的还有许多地方。
比如第三演习场。
就在雏田拉开大门,即将踏出日向族地的时候,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前方,似乎已等侯多时。
雏田的脚步微微一顿,小声开口道:“宁次哥哥”
日向宁次转过身,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象平日那般冷淡,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尤豫和别扭。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看向一旁,似乎不太好意思直接与雏田对视,问道:“雏田大小姐,您这是要去找旋涡鸣人吗?”
“是是的。”
雏田老实地回答,心里有些疑惑宁次为何会关心这个。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宁次沉默了一下,象是下定了某个重要决定,这才转回头看向雏田,语气带着点恳切,“如果可以的话能带我一起去吗?我有些事必须当面和鸣人谈谈。”
雏田仔细观察着宁次的表情,确认他的眼神里没有敌意或者挑畔,更多的是一种急切和郑重。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鸣人为难,但更不愿轻易拒绝宁次的请求,尤其是在他似乎遇到了难题的时候。
最后,雏田轻轻点了点头,“好好的,宁次哥哥,只要不是去和鸣人君起冲突,“不会的。”宁次立刻否认,语气肯定,“是我个人有一个的请求。”
第三演习场。
当雏田、宁次赶到时,演习场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佐助在一旁的空地上反复练习着千鸟的形态变化,面对即将到来的中忍考试和以后的复仇计划,他一刻都不敢停歌。
香磷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医疗忍术卷轴。
此外,猪鹿蝶三人组,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也在场,正在聊天。
“没想到公告真的贴出来了:”井野的声音带着惊讶,“虽然写得有点含糊,但总算是澄清了香磷不是间谍。”
丁次吃看薯片,说道:“不过就算不贴,现在全村也都知道了吧,昨晚的事情有这么多人在看。”
鹿丸双手枕在脑后,看似懒散地靠在树上,眼神却悄悄观察着坐在面前的鸣人,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答应了父亲要试探鸣人的想法,但这实在不是他擅长的麻烦事,却又不得不做。
随后,鸣人看向了不远处正走来的雏田和宁次,笑着挥手,“雏田,宁次,这边。”
随着雏田、宁次过来,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佐助短暂地停下了修炼,警了宁次一眼,没说话,他记得鸣人和之前这日向一族的人好象有什么矛盾来着?
香磷则收起卷轴,好奇地打量着之前从未见过的宁次。
雏田的脸微红,小声回应道:“鸣人君,早上好。”
在路上,他们确实听到了许多村民和忍者在议论昨晚的事件以及今早的公告。
木叶高层真的按照鸣人所说的,公布了部分真相,这让她和宁次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正如丁次所说,即便不公布,这些事情恐怕也早已传遍了木叶的每个角落。
宁次站在人群边缘的地方,听着这些对话,呼吸不由得微微急促起来。
看着被众人隐隐围在中心、神情自若的鸣人,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宁次猛地深吸一口气,象是要斩断所有尤豫,向前迈出一步,双腿微屈,打算直接跪在鸣人面前。
然而,就在宁次即将跪下的瞬间。
鸣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宁次的肩膀,道:“这件事,需要你亲口说出来。”
宁次抬起头,对上鸣人那双湛蓝而平静的眼睛,仿佛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对方早已看穿,脸上闪过一丝窘迫,随即化为坚定的恳求。
宁次先是微微低下头,“我之前太过目中无人,不应该对你如此不敬.。”
“上次见面你提到过,会给我给日向一族的所有分家,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十“我受够了‘笼中鸟’了!我真的不想再被这咒印束缚自由了!请帮帮我!”
说到最后,宁次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带着对日向一族笼中鸟制度的强烈恨意和不满。
一旁的雏田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她虽然是宗家,额头上也没有那代表束缚和压迫的咒印。
但身为日向宗家
尤其是身为一个性格柔弱的宗家族长长女,她也处在另一种无形的‘笼中鸟’。
被家族的规矩、父亲的期望、自身能力的质疑所束缚着。
所以雏田深深地同情着宁次,理解他对自由的渴望。
然而,此刻以她宗家大小姐的身份,任何安慰或支持的话语都显得不合时宜,甚至
可能被误解为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或虚伪,那无异于在宁次哥哥的伤口上撒盐。
雏由只能低下头,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白色的眼眸深处,鸣人看着宁次眼中的痛苦和期盼,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没有任何推脱,直接坦然承认,“是,我说过,会给日向一族所有分家的人改变命运的机会。”
从这次轮回开始,到现在,鸣人的思想也经历了几个阶段,一开始的确是想直接解开日向分家的笼中鸟,但问题很多。
笼中鸟对于部分人来说,的确是一种‘保护”,但也有更多的咖锁。
鸣人便说道:““当然,我也说了,是“给”你们机会。”
“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有些日向分家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解除‘笼中鸟’,那我也不可能强行要求他们解除,对吧?选择的权利,终究在每个人自己手中。”
宁次听到鸣人前半段话时,眼神十分激动,但听到后半句,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怎么可能所有的分家,哪怕目前没有受到直接的压迫或歧视,也绝不会有任何人真心想留着笼中鸟。”
面对宗家天生高高在上的地位,以及这随时可能被引爆、夺走性命和眼晴的咒印。
不可能会有日向分家不想解除,只是利和弊之间的衡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