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始募兵(1 / 1)

朱柏立于院中,一身短褐,赤手空拳。

向他的六名影卫成员展示绝技。

“练兵先练骨,筋强方能搏虎。”

他一声令下,影卫已列阵待命。

铁牛喘着粗气,肩扛原木奔来。

“负重往返十里,日日如此。”

朱柏不看天色,只盯时辰。

“雨天练耐力,雪天练胆魄。”

他取出一卷粗纸,上书操典二字。

因地制宜。

南方湿热,不比北地沙场。

“不用重铠,轻装疾行为主。”

兵器皆取本地木匠所制。

三齿木叉、长枪为骨,长短搭配

“一伍十人,如臂使指。”

他亲自拆解鸳鸯阵。

“看清楚!”

他一边示范一边操作。

“叉手在前,先卡马足。枪手上前扫面,乱敌势”

朱柏说完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

长枪藏后,伺机穿心。

刀牌手护侧,防突袭。

“进退有序,错一步,全阵崩。”

几人失败了无数次,才演练初成,铁牛冲得太急。

朱柏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不满怒吼。

“你是打猎?还是打仗?”

众人噤声。

“敌未近,枪就先出,在找死么?”

“重来五遍。直到得其形。不行就再来十遍。”

五遍后,朱柏摇了摇头,

“形似但神未至,打起精神。”

他说完又抓起沙包,绑在腕上。

“明日加负重,必须先练协调。”

身体不协调,这套经典发挥不出威力。

他又下令,每人最终横着咬住一根短木棍,快跑,不得发出声音。

众人不解,他逐一解释。

“夜袭只能靠静,一咳功亏一篑,全员遭歼灭。”

孙三羊偷懒,躲树后喘息。

朱柏瞥见,不动声色。

晚间集训,让他独自在背块石头蹲桩半时辰。

“累?战场上,死人就不会累。”

孙三羊咬牙撑住,满头大汗。

“我知道你在看我笑话。”

朱柏蹲下,盯着他眼睛。

“我只想你活着。”

“下次躲之前,想想谁替你挡刀。”

孙三羊低头,再无怨言。

……………………

竹楼内。

吴绎昕执笔醮墨,在纸上写下一个人字。

“两笔,一撇一捺,互相支撑。”

阿保歪头试探问道:“很象两个人扶着走路?”

吴绎昕讶然,这孩子比想象中聪明。

他揉了揉阿保的脑瓜,溺爱的笑笑。

“正是。人不能独活。”

片刻,她又写了个仁字。

“你看,人旁加二。多一人,便是仁。”

阿保懵懵懂懂点头。

窗外雨声淅沥,操场上呼喝不断。

“姐姐,道长为什么天天练兵?”

吴绎昕笔尖一顿。

“因为这世道,拳头软,命就短。”

她想起朱柏说的话,也不管阿保听不听得懂。

“他要保住我们所有人。”

阿保小声问:“我们也可能死吗?”

他再次揉了揉阿保的脑瓜:“暂时不会,以后会变得更好,我们都要相信他。”

“因为他练兵,我们在学字。”

“一个护外,一个守内。”

她提笔写下信字。

“心上有言,才是信。”

“你说会保护我,我就信你。”

“我不怕了。”

阿保认真地说。

吴绎昕眼底微润。

傍晚,朱柏归来。

发梢滴水,他未来得及更衣,先看起了沙盘。

“明日加训就仿真断粮七日。”

铁牛大惊:“真不吃?”

“仿真,吃香喝辣那是本事。”

“吃糠咽草,也是本事。”

“只有练出看家本领,才能完成任务。”

“我只要结果!”

朱柏的话让铁牛一阵心惊胆战,不过很快释然。

“战场断粮,那不是常见之事。”

“遇到围而不攻的战术,这就是最佳破解法门。”

朱柏翻开笔记,记下今日练兵中的缺漏。

“叉手换位太慢,需强化。”

他想了想,又写下一句。

“救伤卒未及时到位,记过。”

制度初立,不容松懈。

他提笔写三条新规:

遇敌失联,原地潜伏三日;

通信中断,按预案自主行动;

主将阵亡,伍长自动接替。

“我想要的不是听话的狗,我要有指挥能力的将军。”

“哪怕只剩一人,也能继续战斗。”

铁牛嘿嘿傻乐,他好象看懂了,知道了其中奥秘所在。

“即使只剩一个人,也要创建起秩序、纪律与希望。”

吴绎昕端来姜汤,默默放在案边。

“你越来越不象道长了。”

“象什么?”

“象一个……老兵。”

他笑着喝了半碗汤水,剩下的递给铁牛。

“赶紧,别磨蹭!回去后给弟兄们熬一锅,别病了。”

“最好人人都当我是个老兵。”

“那样,他们才敢跟我拼命。”

吴绎昕很自然靠到了他肩上,轻声说:

“那你答应我,别把自己也拼进去。”

他握住她的手,没说话。

“真打仗,谁说得准。冷兵器时期刀箭不长眼,除非……”

算了,现在条件受限,完全不敢想。

不过他们拉练的时候出去找找,万一找到了呢!

铁牛拿着姜汤碗,默默退出了这栋竹楼。

他刚回到影卫们住的地方。

大家七横八纵,毫无形象躺在地上。

甫一见到他,众人也不动,眼珠紧随他的背景。

他一边帮大家熬姜汤,一边呵斥。

“干啥呢,赶紧起来更衣。病了谁来保护道长和居士。”

孙三羊哼了一声,语气不满。

“练得跟牲口似的,图啥?”

铁牛也不恼,依旧认真煮着姜汤,轻声说了一句。

“图活命。图保护在意我们的人,还有我们在意的人。”

大家闻言一愣,遂赶紧起来更衣。

“是啊,如果我们病死了,在意我们的人和我们在意的人。谁来保护?”

铁牛声音突然变冷。

“别忘了,我们是一个教官团队,如果自身带着抵触的心理,如何教导乡勇?”

这时,锅中的水正好开了,他退了一些柴火出来,火势渐小。

“刚才道长不也说了,战死者,家中三年口粮由营地供给,子女送入学堂识字,田租由兄弟代耕。如果你临阵脱逃,不但自己脑袋搬家,家里也跟着贬为贱籍。”

他说完又拨弄了一会柴火,以此调减火候。

“咱以后不是终身职。年考末五,直接滚去伙房劈柴。”

众人这才想起,道长确实提过这句。

铁牛见姜汤熬得差不多了,大家也已更好衣,他将姜汤舀出来,晾一会。

“最狠的是,主将要是没了,伍长接令,队正顶上,没人等命令。”

他咧嘴一笑,带着几分敬畏。

“道长还说,咱哪怕只剩一口人,这营还得立得住。”

二虎轻问:“那……他还象道长吗?”

铁牛望着主竹楼方向,姜汤映着他半边脸。

“不象了。可咱跟的,本来就不该是个神仙?”

“都过来将姜汤喝了,回去睡个好觉,准备开始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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