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昊还没睡醒，就被敲门声吵醒。
“昊哥！快起来！”叶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倪老和胡炜武到了，咱们去接人！”
张昊揉着眼睛打开门，叶菲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还拿着他的外套：“赶紧的，火车快到站了！”
两人匆匆下楼，叶菲把司机打发走，亲自开车。她握着方向盘，侧头对张昊说：“接完人，咱们去芯片厂看看吧？正好正式交接一下。”
“好。”张昊点头，“顺便让倪老看看缺什么设备，一次性搞定。”
火车站外挤满了人，自行车铃声和小贩的吆喝声混在一起。
张昊和叶菲站在出站口，伸长脖子盯着里面。叶菲看了眼手表：“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指着人群：“昊哥！你看！是倪老！”
张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人群里，两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正往外走，一个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另一个年轻些，背着个旧帆布包，显得有些拘谨。
“倪老！胡研究员！”叶菲快步迎上去，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
“这位是张总，张昊。”叶菲指着张昊介绍。
张昊伸出手，和倪光楠握了握：“倪老，久仰大名。胡研究员，欢迎来广深。”
胡炜武有些腼典：“张总好。”
倪光楠却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张昊：“阿菲，这就是你说的张总？太年轻了吧？”
叶菲刚想解释，张昊先开口了：“倪老，搞芯片看的是技术，不是年龄。”
他语气从容，眼神里带着自信：“越年轻，越敢闯，说不定能搞出点新东西。”
倪光楠愣了愣，点了点头：“走吧，去你那芯片厂看看。”
他向来务实，不喜欢说空话，只想亲眼看看张昊的实力。
叶菲开车带着三人往芯片厂走。
厂房坐落在工业区的角落，红砖墙有些斑驳，门口的机器上落着层灰。倪光楠走进车间，看着老旧的设备，眉头越皱越紧。
“张总，恕我直言。”他转过身，语气严肃，“就这设备，落后国外两代，根本没法搞研发。”
叶菲站在一旁，尴尬地搓着手。
张昊却不慌不忙：“倪老，您还记得我让阿菲给您的芯片样品吗？”
倪光楠一愣：“你是说那枚130纳米的芯片？”
“没错。”张昊点头，“那是我自己生产的。我手上有一台130纳米光刻机，明天就能运到。”
“什么？”倪光楠和胡炜武同时瞪大眼，胡炜武手里的帆布包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们之前以为那芯片是国外的样品，从没敢想是眼前这年轻人生产的。
“明天设备到了，咱们现场试产一批。”张昊笑着说，“到时候您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来帮我。”
倪光楠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松口：“好，我等明天。”
张昊和叶菲把两人送到酒店，叶菲才小声说：“昊哥，倪老就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张昊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的人才，才是能干事的。等明天设备一到，他肯定会留下。”
晚上，张昊独自来到渣皮找的仓库。
仓库在郊区，周围都是荒地，里面空荡荡的，只堆着几个废弃的木箱，顶高足够，面积比北角的仓库还大。
他检查了一圈，确认没人，从蓝银戒里摸出工业溶炉——巴掌大的溶炉落在地上，他掏出放大缩小灯，对着溶炉按下开关。
“咔嚓——”
溶炉瞬间变大，直到比人还高，表面的金属纹路清淅可见。
张昊打开溶炉的舱门，把早就存好的图纸输进去，按下激活键。
“轰隆隆——”
溶炉开始运转，发出低沉的声响。好在仓库偏僻，声音被厚厚的墙壁挡住，传不到外面。
半小时后，两台崭新的130纳米光刻机稳稳地落在仓库地面上——银灰色的外壳泛着冷光，线条比传统机型简洁得多。张昊绕着机器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回蓝银戒。
接下来是波鞋厂的全自动生产线。工业溶炉的轰鸣声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金属零件在高温中塑形、拼接，最终组成一条长达数十米的生产线。传送带、裁剪机、缝纴机依次排列，闪铄着指示灯，仿佛随时能激活。
“呼……总算完了。”张昊擦了擦额角的汗，把工业溶炉收进戒指。
生产线太大，没法随身携带，他索性留在仓库。
反正渣皮明天会带人来运。
检查完仓库的门锁，张昊转身往芯片厂赶。
夜色如墨，芯片厂一片寂静。
张昊翻墙进去，找到一间空置的厂房，将蓝银戒里的三台光刻机全部放了出来。
机器落地时发出轻微的“咚”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清淅。他锁好门，才驾车返回酒店。
次日天刚蒙蒙亮，张昊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张总！张总！”倪光楠的声音透着急切。
张昊揉着眼睛打开门，就见倪光楠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同样精神斗擞的胡炜武和哈欠连天的叶菲。
“倪老，这么早？”张昊无奈地让他们进来，“昨晚卸光刻机忙到后半夜，我还没睡够呢。”
“三台光刻机？”倪光楠眼睛瞬间亮了，抓住他的骼膊，“都是130纳米的？快！带我们去看看！”
“先吃早饭吧，酒店早餐还没开，我知道楼下有个早点摊。”张昊拽着他往外走。
早点摊前，油条在油锅里“滋滋”作响，豆腐脑冒着热气。张昊刚咬了一口油条，倪光楠就迫不及待地问：“光刻机调试好了吗？今天能生产吗？”
“调试？”张昊愣了一下。
倪光楠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张总，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倪老，您别急。”张昊放下油条，认真地说，“我的光刻机是新架构，体积小、良品率高，不用繁琐调试，直接就能用。”
倪光楠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手里的油条都忘了吃：
“好，我就信你最后一次。要是不行，我立马回京城！”
胡炜武在一旁使劲点头，嘴里塞满了包子，含糊不清地附和：“对！不行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