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擒贼(1 / 1)

“谁?谁在外面?!”

慈海老道闻声面色也是一变,下意识后退一步。

慈山坐在地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哆嗦道:“摩摩摩摩云观!摩云观的打来了!”

“闭嘴!没出息的东西!”

慈海恶狠狠瞪了眼已然吓瘫了的师弟,一边悄悄后退,一边抬头强装镇定道:“小观今日不接待外客,劳烦道友打哪儿来的,还是回哪儿去罢!”

门外轻笑道:“圣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来都来了,起码也要讨杯热茶暖暖身子!”

慈海老道心知来者不善,又听对方语调不急不躁,胸有成竹,也有些慌了,当即闭口不言,快步径转后堂。

绕过屏风一看,发现后门不知何时已被白色的丝网封堵得严严实实。

情急之下,先用肩去撞,反被弹倒在地,又从腰间摸出匕首去刺,怎知那丝绳坚韧似铁,任凭他如何使力,都无法戳穿分毫!

慈海老道又急又气,一时半会却无可奈何,只得重回堂前,打算先翻窗去后厢取了法宝,再来御敌。

不料刚转回前堂,便见一少年道人翘着二郎腿端坐主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家师弟则撅着屁股跪伏一旁,叩头如捣蒜。

见此情形,慈海老道当时血往上涌,横眉竖目喝道:“慈山!你在干什么?!”

听到师兄的话,慈山老道抬起头来,一脸苦涩。

“师兄,这位仙长道法通玄,你我万不是对手,还是别挣扎了”

慈海险些气疯了,面色涨红,歇斯底里吼道:“妖道!你给我师弟灌得什么迷魂汤?!”

说罢,不等陆昭回答,从袖中摸出一枚龙眼大的丹丸含在嘴里,并指掐诀,按在唇下,张口喷出一道火柱!

陆昭早在老道取出丹丸时便有防备,一个鹞子翻身潇洒躲过,又稳稳当当落回太师椅,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端起桌上烧得发烫的茶盏品了一口,笑道:“好火烹好茶,不错,不错~”

慈海老道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悬没吐血,咬牙发狠,张嘴又是一道流火喷出!

陆昭眼疾手快,抖出铜镜挡在胸前。

火柱撞在镜上,往旁折出,正中慈山老道高高撅起的屁股。

后者防不胜防,立时“嗷嚎”一嗓子蹦了起来,捂着腚满屋乱窜。

接连两次不中,慈海老道呸地吐出变得焦黑的丹丸,满口是血,身子摇摇欲坠,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

“江湖卖艺的杂耍手段,就别拿出来现眼了。”

陆昭面色一冷,掐诀捻咒,抬手甩出五道飞符,在空中化作五根金绳,向老道脖子和四肢套去。

“缚妖符!”

慈海惊呼一声,来不及躲避便被金绳套住,跌倒在地,挣扎不得。

“还挺识货。”

陆昭拍了拍手,衣角微脏。

这缚妖符是他师父黄花真人亲手所画,遇到寻常山精野怪,一张便能收付,此时五张齐出,对付一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妖道绰绰有馀。

“可恶若非宝贝不在我身,你这小辈,安是我一合之敌!”

纵使身子被缚,慈海老道依旧嘴硬不肯服输,扯着嗓子叫嚣不已:“趁我不备,出手偷袭,算什么名门正派!有本事撤了这符,你我再真刀真枪拼过一场!”

“粗劣的激将法,以为我会上当?”

陆昭面露讥色,淡淡道:“你既知‘缚妖符’之名,也应该知道,此符不束善人,只锁妖孽。要怪就怪你作恶多端,满身邪气。”

“天煞的小辈”

慈海老道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之人扒皮刮肉、挫骨扬灰!

恼羞成怒之下,咬破舌尖,张口呵出一道血箭,迅疾如电,直取陆昭眉心。

不惜损耗精元,也要将这杀千刀的小贼置于死地!

陆昭没想到这妖道四肢被缚,还有手段回击,着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仓促间,抬手再度打出一张黄符。

血箭转瞬即至,千钧一发之际,被黄符挡住,到底没能击中目标。

随着一道蓝焰升腾,黄符裹着血箭化作灰烬消散。

慈海老道看得眼都直了,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出,面如金纸,一声惨叫:“居然还有破秽符”

呼好险!

陆昭松了口气,心下凛然。

差亿点就中招了!

那血箭腥臭刺鼻,鬼知道是什么邪法,若是被其射中,恐怕还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师父说得对,跟这些邪道妖人斗法,果然不能有丝毫松懈大意!

脑中念头飞转,陆昭收起自矜,隔空点出数指,将慈海老道浑身的主经大穴封住,再不能稍动,与活死人无异。

而后看向好不容易拍灭妖火,趴在桌子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慈山老道,后者见他看来,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劳仙长动手!”

说完以头抢地,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斗法草草收场。

陆昭瞥了眼遍地狼借的厅堂,开始清扫战场。

至此,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斗法圆满落幕。

过程虽然波折,总算有惊无险。

未几,七个蜘蛛蹦跳着鱼贯而入,见两个老道直挺挺躺在地上,惊讶道:“师父好快!”

陆昭没好气翻个白眼,问道:“有何发现?”

红蛛上前一步道:“禀师父,我们把所有角落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没再发现生人,只在后厢找到了一面破旗和这个笼子,看上去十分可疑!”

陆昭率先看向徒弟口中的“破旗”,拿在手中瞧了又瞧,笑道:“小红,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这不是什么‘破旗’,而是一面法幡。”

先前慈海老道心心念念的宝贝,大概便是此物。

陆昭仔细打量这幡,见幡面打满了补丁,象是乞丐穿得破袄,用一截发黑的枣木杆撑着,松松垮垮,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仅凭肉眼,一时瞧不出个子丑寅卯,于是对徒弟道:“这东西既是那妖道珍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你们将它用丝裹住收好,是留是烧,等你们师祖回来再做定夺。”

红蛛依言行事。

陆昭遂将目光投向另一只蒙着厚厚黑布的鸟笼。

黄蛛道:“师父,这笼子四面都围了黑布,里面不知关的什么,闻上去有股子骚味儿,大概是个活的!”

陆昭闻言挑眉,心中甚异,揭开黑布一瞧,只见笼中关的非是鸟雀,而是一只雪白的小狐,面狭尖吻,眼如琉璃,最奇特的是其面部毛发并非纯白,而是泛着珍珠般的银光。

此时见到生人,缩在笼子角落瑟瑟发抖,模样端的可人儿,着实惹人爱怜。

众虫见到笼中之物,纷纷惊呼:“呀!居然是只白毛狐狸!”

黄蛛偏过头去,以足遮面,嫌弃道:“难怪这般腥臊!”

小狐抖得更厉害了。

陆昭面上掠过一抹惊讶,旋即恢复如常,弯下腰打开笼门。

小家伙起初有些不敢置信,举爪人性化地揉了揉眼睛,发觉不是做梦,这才猛地冲出鸟笼,三两下跳出观门。

远远望去,恰似玉团浮动。

离开前,止足回首,深深看了一眼陆昭,钻入丛莽消失不见。

红蛛不解道:“师父,那狐狸颇为灵精,许是山中异兽,而且看上去刚脱离娘胎不久,何不带回观里教导?反将它放归山野?”

陆昭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缘由天定,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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