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并没在裴贵妃那待太久。
虽然有皇帝罩着，但大白天的，搞些莺莺燕燕的事终归是不好。
李言并不想因为这种破事让洛清然擦屁股。
就算要擦，那也擦点有价值的屁股。
出了昭仁宫，李言就迫不及待查看系统。
但很可惜，裴贵妃的好感度只涨了五点。
李言隐约感觉，好像这好感度越往后就会越是难升。
李言对此有点难受，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可是记得，系统刚上线时就跟他说过。
一旦好感度能够达到一百，就可以成为专属签到器，每天自动签到打卡。
李言本想着赶快和裴贵妃刷一刷，总比洛清然那边要简单一些。
但现在一看，似乎也不尽然，并没有简单多少。
李言心里哀叹，默默赶往养心殿。
养心殿。
李言进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洛清然正在用午膳。
“都退下吧。”
四周的宫女们纷纷出去了。
洛清然抬头，“李爱卿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李言，“回陛下，还算顺利。”
洛清然讶异抬头，“还算顺利？”
李言点头，“是。
洛清然眼神思索着，忽然又抬起头来。
“你跑了大半天了吧，明镜司现在还没建成，你有没有午饭吃？”
李言蓦然抬眼，目光颤动。
洛清然笑了，“看来是没有了，倒是朕疏忽了，过来，跟朕一块吃吧，就当是家宴。”
李言一时心头震惊。
真的假的？
她可不是个现代人，正儿八经在皇宫长大的公皇子！
以她的耳濡目染，他能允许外人跟她一块吃饭？
但洛清然的眼神亮亮的，不仅看不出半点的客套，反而，倒像是有那么点期许？
李言犹豫片刻，最终洒然一笑。
“此举按理说应该于礼不合吧，但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微臣也就不客气了。”
李言说着状态放松了下来。
“想当初在边疆，我虽然当时还小没上过战场，但跟着一起出巡还是有的，军营里不论职级，将士们全都一块吃饭说笑，实在是快哉！”
“现在来了皇宫，如今一看，陛下怕是整日都一个人吃饭吧，陛下就不觉得闷么？”
洛清然听着心中有些难言。
李言说的那些，她都没有见过。
更遑论感受了。
“闷么，除了在母妃那，朕从来都是这样过的。
此话本来还有些伤感。
但洛清然低头一看，很快就气笑了。
盘里有两个大鸡腿，她之前拿了一个，已经快要吃完了。
现在就剩下一个，李言居然想都没想拿过去就啃上了。
朕让你吃，你还真不客气！
李言倒是没察觉自己被问候了。
李言是突然想到，就连常规的皇帝都必然是孤独的。
而洛清然，她是隐藏的女帝。
衣食住行，她将有更多的不便，也就更加不能让人靠近了。
“陛下，以后臣会一直都在的。”
洛清然似笑非笑，“干嘛？一直来抢我鸡腿啊？”
李言拿着鸡腿的手愣住了。
洛清然忍不住笑，“好了好了，朕就那么一说，工部尚书那边，你真有把握？”
李言瞧着空荡荡的盘子，此刻已经明白自己拿了最后一个鸡腿。
好么，让我过来一起吃，却diss我吃鸡腿，连个鸡腿都不舍得。
就这还想拉拢我呢？
拿小本本记上！
“相比工部尚书，户部尚书那边才更有不确定性，就看他赵瑾会不会做人了。”
“陛下今日早朝，并未公布由微臣执掌明镜司的情况，此刻下官的身份，只有陛下和工部尚书是知情人，最多再加一个户部尚书。”
“明日早朝，郑道然那狗贼将拉着百官一起闹事，届时他如果攻击的不止是明镜司，还有下官，那就说明今日，微臣的下马威并没能撼动工部尚书。”
“这样一来，就要请陛下先忍耐几日了。反之，如若郑道然依然被蒙在鼓里，那就说明微臣今日是成功的。”
洛清然仔细听着，很快抓到了重点。
“也就是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足矣让工部尚书直接反水？”
李言点头。
“微臣以为，如若能迫使沈庭和郑道然狗咬狗，那么沈庭最终的宣判可以适当的从轻一些。当然了，只是适当，沈庭的死罪是说破大天也免不了的，大逆不道不可被原谅。”
“不过，最终还是陛下说了算，这只是微臣的谏言。”
洛清然眉宇思索，无意识的叼着鸡骨头。
听来听去，她倒是听出了，李言似乎还真是为她着想。
洛清然没再对此事多说，“你的班底，可有想法？”
李言点头，“臣已经飞鸽传书，联系了江湖上的几个挚友，背景清白，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与微臣乃是患难之交。想必过几日，就能有人前来了，臣有把握必然能到来的有三人。”
“三人，但足矣担当核心班底，也算不错了。”
“啧，你快点吃！朕剩下这些都是你的，不可浪费！”
李言一时不知道该笑不笑。
好你个洛清然，让老子吃你的剩饭，还不准浪费！
洛清然似笑非笑，“怎么，看你的表情，吃朕的剩饭，你有怨言？”
李言麻了，“岂敢岂敢，臣欢喜极了！这可是臣的荣幸！”
下午，李言没再东奔西走。
就跟在洛清然身边，她去哪李言就去哪。
但一下午的时间，洛清然都在看奏折。
每隔一阵子，就有一连串奏折被狠狠丢了出去。
李言看得眼皮直跳。
看见没？
皇帝这活，狗都不乐意干！
翌日。
李言在偏殿醒来，养心殿的偏殿。
昨夜，李言没再去裴贵妃那边，免得小皇帝吃醋了。
天才微微亮，李言就被叫了进去。
床榻上纱帘飘荡，被子只盖了一半，可惜洛清然的内衬太安全了。
啥也看不到。
“过来，给朕更衣！”
李言原本没兴趣多看，反正啥也看不到，干脆弯腰侯着。
听到这话，顿时惊得直起了身子。
“啥？”
洛清然原本迷迷糊糊，睡意惺忪。
但李言这反应，洛清然忽然就精神了。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那晚你不是看得很仔细么，恨不得眼珠子都贴到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