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那些悲悼伶人影响了吗?这么悲观做什么?”
“尝试次数够多了。”打断,进而重新提出一个建议:“要不你去试着问一问另一个你?”
“好吧,确实是一个方法。”垂头丧气:“我去试试。”
“按照最开始最稳妥的命运进程,但进行一些微调,从而蒙蔽命运,怎么样?”
当然,由于祂戴着面具,真正撅起来的是他那张色彩艳丽面具的嘴,怪滑稽的,[开拓]一看就想笑,因此脚一滑,顺着异世界的门缝摔了进去。
祂扭过头,面具上乌黑浓郁的七彩眉毛往上一挑:“要不要出去逛逛?”
在两位星神的商议中沉默了许多次的景元不快不慢的点点头:“好。”
他们又来到了一个新的过去,倏忽之乱也没发生,[欢愉]一眼又看到了在金人巷抱着点心大快朵颐的小景元,刚想像之前每次那样戳戳景元的肩膀和他一起嘲笑一下马上就要被拎起加训的小景元,却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上一辆星槎。
祂不怕景元将自己丢下,星神要是找不到路可就太丢脸了。
祂只是疑惑这位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的景元将军突然开始单独行动了。
“难不成你有别的计划了?”
祂变得和橡皮泥一样黏糊,突兀出现在星槎的天花板上,在不断往下滑,脸上的面具已经提前凑到的景元眼前,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还是……打算什么也不管了?”
“我想试试你的那种方法。”景元镇定的回答:“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你们巡猎还都是一个样子。”
祂终于恢复了人形,在半空中翘着腿:“祂在宇宙里横冲直撞还不守交通规则,你也一样,不等我们开口就直接开始行动了。”
“如果不试试,我们怎么能知道这种方法不可行呢?”
景元微笑:“而且,我们手里能用得上的资源挺多的,对吧?”
没错,十五六份化龙妙法,十五六份倏忽血肉……
他说的不错,那里面多的是各个时期丹枫的心血与研究结果,微操一下确实有可行性。
但至于哪些是最适配的选项……还是得等他们逐一排除。
“这是什么?”
上面用鲜红的针线绣着漂亮的花团,白色布包,拆开一看,里面是致死量的香料和一张少见的纸条。
“现在谁还用纸条啊。”
负责传信的愚者遗憾的抱着他不知道哪里挖来的树蹭来蹭去:“还是你好。”
但是他很快就被赶了出去——酒馆确实不拒任何人,但那棵枝繁叶茂的树妨碍着祂看纸条了。
祂觉得可能景元有要紧事要找他们,便扶正面具,把那个白花花的小袋子塞进了黑色的身体里。
“……那是锦囊。”等祂到达罗浮后,景元心平气和的和祂解释:“因为一些原因,正宗的锦囊没有卖,只能无奈使用香囊来暂时代替了。”
“你差点把我养的小虫子熏死。”控诉,控诉完了为确保他没有理解错误还多加了一句:“不是繁育的那种丑虫子,是猫猫虫!”
“那也是你随便抓了只虫子给它捏了对猫耳。”
景元保持微笑,手无奈的探向后面的头发,轻轻抖了抖。
“怎么了?”
“……没怎么。”
“我年纪大,真的看不得这些,常乐天君你还是饶了我吧。”
他苦笑:“更何况,我最近状态也不佳。”
“那就是熬夜了?”
景元:“……”
他轻轻摇摇头:“怎么会呢?”
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原来就算是天人其实也撑不了那么久啊,原本魔阴身还会留下一具残破的身体,结果他因为陪着他们跨越这么多次时间线,身体完全支撑不住了。
……算了算了,怎么能说是小景元呢?刚才的景元将军人都没了,暂时就将对小景元的称呼改成景元将军吧。
想到这里,祂没好气的盯着这个明显更年轻的景元:“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小一号的景元将军:“常乐天君???”
瞧瞧,怎么惊讶成这样?景元什么也没说吗?他什么时候也喜欢当谜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