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轻而易举的载着他们跨越了时间,再次停下时,被撺掇去研究行驶原理的[开拓]从驾驶室探出头,对着他们茫然的摇了摇。
“你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再说我就把你扔下去。”宣布,终于算是堵上了这位喋喋不休的星神的嘴。
祂略显焦虑的往坐在边上的景元看去,声音忽然有些结巴,仿佛声带将想说的话弯弯绕绕放在嘴里好半天最终自己给自己打了个死结:“停……停下了,你要……去去看一看吗?”
祂有点担心跨越时空会不会给景元的身体带来什么负担。
但是稳重的景元将军朝祂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微笑,温和道:“好。”
于是两神一人利落的下了车,为了避免撞上过去的“景元”,将军主动提议,给自己套了层认知滤镜,好让别人忽略他的违和之处。
见周围的路人目不斜视的从景元身边走过,[欢愉]给自己天才一般的手艺比了个攒:“我觉得我很适合去天才俱乐部当个天才。”
他们降落的时间点正正好好卡在倏忽之乱前,景元估摸时间,很轻松的在金人巷将年轻时偷偷溜出来买吃的的自己抓了个正着,和[开拓][欢愉]一同坐在墙上看自己和店主讨价还价。
然后,祂才转头看向皱着眉的景元:“去试试能不能改变什么?”
景元侧目,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好。”
计划其实很简单,等到倏忽之乱的时候,他混入了白珩的飞船,[开拓]负责给丹枫提前塞了压制龙狂的药。
于是,这一次的倏忽之乱,白珩虽然也捧着黑色太阳冲了过去,但在要被冲击波波及的那一瞬间,她被景元拽了出去,身上虽然受了伤,但边上神志清醒到了极点的丹枫已经拎着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拳头和他的药巧来支援了。
应星去世了。
景元原本只是在遗憾,但接下来他遗憾的心情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丹枫制造了第二次饮月之乱……当然,只是对景元而言。
之后事情发展的更加离奇,白珩决定去看看鳞渊境的持明卵,结果就被倏忽血肉污染了,在鳞渊境当场失踪。
景元:“……”
只不过因为我们的干涉变得更加奇怪了。
之后的故事变得更加奇怪,像是命运背着他们吃了有毒蘑菇一般,开拓者去往贝洛伯格但是觉醒欢愉命途,来到罗浮最后被罗浮通缉……
这里的景元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年的战场上突然出事的,即便景元迅速差遣他的神君前往救援都无济于事。
他看着年轻的自己生气,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咱们宇宙还是有点太多灾多难了。
而之后,是他们三无法阻止的,新的终末。
两神一人蹲在列车上,开始复盘他们的计划究竟有什么毛病。
两位星神针锋相对好半天,最后谁也不服谁。
那只小猫也来警告过他们,劝他们不要随意变动命运,他的剧本已经乱成一团,连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一次,两次,三次……
十六次,十七次……
这是针对某一次冰封结局发出的哭嚎。
祂诚恳道:“我们要不星神大战一下吧我还是看你不顺眼。”
祂说着,就从边上薅了一个椅子,开始对[欢愉]的脑袋暴击。
两位星神仿佛在争取先把对方打傻。
景元默默想。
在数次的拯救失败中,星神的精神状态越发诡异,但祂们应该算是在景元面前本性暴露,算不上什么脑子出了问题。
但即使是令使,即使是寿命较长的罗浮天人,景元作为依旧会生老病死的“人”不可能撑的了多久。
于是,在又一次的回溯中,景元魔阴身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