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微操。”总结,在将军警惕的目光下大声叹了口气:“就是怎么把以前的自己给坑成这样了?”
他恐怕都不太清楚自己马上就要走入魔阴了?
将军刚想问清楚什么叫自己被坑了,一辆呼啸而来的虚拟列车把还没说完话都[欢愉]撞飞,列车门匆匆打开,[开拓]焦急的探出脑袋,试图找到那个和他们同行了许久的身影。
可惜,祂没有找到,面前呆呆站着的只有一个崭新出厂但精神状态明显不佳的另一个景元将军。
“他人呢?”好不容易请来了援军,当然不肯罢休,转头朝被嵌进墙面的[欢愉]嚷嚷:“我带着援兵赶来了!”
“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做了什么?咱们的景元将军呢?”
但没过多久,祂又自顾自的快活道:“在这里。”
祂递出了那个锦囊。
对于被卷入他们试图改变世界命运的旅途中,景元将军总是笑眯眯的应和他们每次的计划——当然,[欢愉]部分异想天开的法子要被他们排除在外。
不过,相比起陪着他们几个满世界跑救灾,他更喜欢待在罗浮,试图把倏忽之乱啊,第二次丰饶战争啊这些事情中牺牲的人多救一些回来。
也许是因为世界线的大变更,有几次巡猎降临的太快,景元坐在罗浮的指挥中心,看着这个时空的自己满头大汗的握着阵刀,却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众飞行士的编队消亡在帝弓的光矢之下。
没有存活。
但通常说自己没事的人必定有事。
可是,祂好像也被景元瞒住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列车里传来,说了声:“好。”
祂确实死了,但没有死透,仿佛是特意留下来一个透明的影子在这里愉快的蹲祂。
“成了没?”祂愉快道:“还是说实在搞不定所以来找我帮忙了?”
“搞不定。”垂头丧气:“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觉得我们的世界可能性超多了。”
“现在多过头了?”祂猜测。
祂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瓜子,看着它们迅速消失,轻轻拍干净手:“所以真的有持明战队了?”
“……”
“看样子是差点被你们搓出来?”
另一个祂撩起自己的长发,愉快的对着[开拓]吹了声口哨,欠揍的气质与[欢愉]分外相似。
“既然这样,那我送你个大礼包吧,买一送一怎么样?”
祂不知道哪路搬出一台年纪大到看起来该进博物馆的电话机,随意拨了几个数字,清清嗓子:“是我哦,有空来一趟吗?对了,再帮我拐一只猫,白的,在某艘绿油油的船上。嗯,是那个爱炫轮椅家的那只。”
祂无所谓道:“别怕嘛,虽然我死了,但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说话嘛,而且你什么时候怕过这些?速来。”
那个黑色的影子疾驰而来,祂笑眯眯叉腰,看着影子一脚绊在石头上,摔倒在地,“咕噜咕噜”的滚进列车。
漆黑的影子扯出一个面具,从列车上笔直的弹起,把列车天花板撞的变形。
祂下面压着的白毛也迅速起身,身上穿的还是居家睡衣,明显是被坏心眼的[欢愉]刚从床上拐来,警惕的扫过周围。
“……”无语凝噎。
这是又给祂丢了两个不知情的人士吗???
但又要和另一个世界的景元解释这件事情……?
祂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光明正大的拖延到现在。
“所以,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景元将军试图给这个比自己年纪小一些的景元将军顺毛,察觉到他的身体状态后脸色有些难看,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需要我做什么?”
景元将军着实想叹气。
两个世界间的时间确实混乱,这边还在饮月之乱后的寂静期,他那边已经打完了第二次丰饶战争,一切百废待兴。
他也刚送完给雅利洛六号那边的邀请,得知了老友故乡信号丢失的消息后一夜未眠,大早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就被某个星神一把扯了过来。
所以听完这边堪称离奇的故事发展时,景元将军有些手足无措。
他能做的也只有一遍遍说服另一个自己,试图把他从半只脚迈入魔阴身的状态中拽回来。
可惜,好像没什么用。
被另一个自己,以及几个友人骗的来回转的小一号景元将军似乎领悟了什么,猛的一抬头,看向焦急到在列车内跑酷的[开拓]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问,之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景元将军眼疾手快的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