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皱,嗅了嗅,似乎想寻找这股子味道的由来。
按理说这装修看起来挺新的,没几年,不应该有这么霉味臭味啊!
询著味道,我在屋子里找寻起来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忽然注意到,床对面的橱柜上,放著一枚颇为华丽的银釵子。
走近拿起来,上下仔细查看了一番,款式还比较新,像近几年刚刚打的。
我拿在手里,立刻感觉到一股阴人之力縈绕,身后的阴人髮辫微微颤动。
显然这是死人的东西。
海子凑过来,不明所以的开玩笑笑说道:“这种包银首饰不值钱的。”
还是宋巧心思细腻,一眼看出来问题,“这个样式,怎么和咱们来时候见到的,棺中女人头上戴的一样?”
宋巧的话点醒了我,难怪看著眼熟,觉得哪里见过了,只是那女尸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保长家里?
起身,我看向窗外,有俩道身影就在屋子附近形影不离,明显就是看著我们的,说好听一点是接待,不好听一点就是软禁!
他们不让出镇,不让出老保长家的院子,就算在院子里也不让靠近东房,几乎是把我们锁在了这个小西屋里。
一旦村里再发生死人的情况,下一个献祭的就是宋巧!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宋巧,你带米了吗?”
我忽然想到了宋巧的问米之术,非常適用现在的情况,立刻提议道。
听到我的话,宋巧眼睛一亮,在自己的小包中翻找起来,掏出了一碗米,还有几根燃香,一个打火机。
准备妥当之后,宋巧点燃了香,虔诚的三叩九拜,隨后將手插入米中,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宋巧的眉头紧皱起来,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按理说问米对宋巧来说没有这么困难,这次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
整整过去十几分钟,宋巧收起手,浑身虚脱的跌坐在地上,但一双清亮黝黑的眸子中闪烁著精 光。
我和海子立马凑上前去,知道宋巧已经有了答案。
“那里,能解开一切谜团。”
说著,宋巧向窗外一指, 我和海子二人循著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窗外远处,隱隱约约看到了一座破庙
“我不清楚,或许是我问的方向不对,有一团迷雾一直笼罩在答案之上。
“感觉好像有人在刻意隱瞒事情的真相,但还是留出了唯一一道生门,就是那破庙。”
宋巧虚弱的摇摇头,说的话神神叨叨令人难以理解。
“既然那破庙能解开谜团,咱就去!”
我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那破庙的神秘感又加重了几分。
“他们守著咱,咋去啊?” 海子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解答:“他们怕咱出镇子,人估计都藏在出镇方向守著咱,那破庙跟出镇方向是反著的。”
“而且晚上天黑,咱们从窗户翻出去,应该不会被注意到。”
黑夜降临,今晚月黑风高,云厚,出奇的黑。
我们背好自己的行囊,小心翼翼的从窗户翻了出去,又翻过院墙。
出来之后,躡手躡脚顺著墙根的阴影处朝著破庙靠近。
不一会,我们就顺利摸到的破庙的门口。
“海子,你昨晚上咋被附身的,演示一遍。”
“我们好能抓住那鬼。”
我指了指后院坟包的方向。
闻言,海子有些尷尬,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朝著坟包走去,並嘱咐宋巧一定要闭眼,等那哭伶人附身之后再睁眼。
宋巧一脸迷惑的答应下来,紧接著,让我感到极其辣眼睛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海子走到坟包面前,脱下了裤子,蹲了下去。
我也是一阵无语,看著海子在那蹲了有一分钟,场面极其尷尬。
“好了没有啊?”宋巧还闭著眼睛,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別!千万別睁眼,我都后悔睁著眼!”我赶紧拦住宋巧,让她別看到脏东西。
一旁的海子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的尊严已经碎了一地了。
突然,他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顿时,海子心中大喜过望!
“你要白纸还是红纸?”
“老子要的就是你!过来吧你!”
我惊叫一声:“来了!”
我看到了海子身后那若有若无的白烟,伸出两只好似手一般的尖端,搭在了海子的肩膀上。
话音落下,海子已经提上裤子站了起来,脸上又变成了昨晚那副大脸的模样, 一半脸哭一半脸笑,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女人唱戏声音。
“动手!”
收到我的信號,宋巧睁开眼睛,从兜里掏出一把提前准备好的生米。
一把生米带著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透明气息,砸到了被附身的海子身上。
“呜呜呜!!”这一下如同往冰水里丟火炭一般,反应十分激烈,海子口中发出了女人尖利的惨叫声。
惨叫过后,海子身体中的哭伶人惊讶的发现,那一把生米每一颗都如同钉子一般,將她跟海子的身体完全定在了一起,想跑都跑不掉。
我三步並作两步踏上前去,一只手搭在哭伶人的肩膀上,语气中带著一丝威胁意味道:“该我问了!”
“你想要生路还是死路?”
说罢,我的头髮发猛然生长,如蟒蛇猎食般缠上了哭伶人,贪婪地吞噬著她身上的阴气。
哭伶人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变得越来越微弱了,再这么吸下去就真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別!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镇子里诅咒的事情嘛”
哭伶人叫声尖锐的刺耳,哭唧唧的说道。
闻言,我鬆开了她,阴人发也收缩回去,变成了一条普通的辫子。
现在我对辫子的控制也强了不少,对付这类鬼怪特別好用。
哭伶人跌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不过是海子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诡异。
哭伶人赶紧往后挪了两下,眼中满是痛恨,眼角流著泪说道:“这群活著的牲口才是索命的魔鬼,他们都该死!”
“都是他们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