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不能放他们走,不然我们都要死!”
镇民的眼中涌现出血丝,咬著牙恶狠狠的说道。
“去你的!”海子扯著嗓子怒骂,擼起袖子要打人。
“你们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我站在两人面前,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著这些疯狂的镇民,將宋巧护在身后。
“放下!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老保长低吼一声,气势十足。
我目光看过去,冷哼一声,心想这老东西跟他们一丘之貉,在我们面前唱红白脸,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镇民们犹豫一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农具,不过眼神仍旧死死的盯著宋巧,生怕她跑了。
“不用他们献祭了,有其他女人献祭了。”老保长板著脸,嘆了一口气。
“女人,咱们镇子里哪还有难道?”镇民们窃窃私语。
闻言,我心中一慌,想到一种可能。
自从入镇以来,唯一看到的女人便是
果不其然,老保长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守庙的老庙婆死了。”
闻言,镇民们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什么!?”海子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老婆婆她死了?”宋巧捂著嘴,眼眶微红,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明明昨天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我心中愤怒不已,拳头已经攥紧。
镇里死了人,需要找女人献祭,镇里有人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为了活命对老庙婆下了黑手!
该死的!富阳镇这群王八蛋!
“你们也別著急走了,这件事要调查清楚。”
“我是不信有什么诅咒的,但毕竟你们来了之后就死了人,怎么也脱不了干係。”
老保长也没有制止镇民们的议论,反而扭过头朝著我和宋巧海子我们说道。
“就算要调查,我们留不留下也不仅凭你一张嘴。”
“真惹急了我们,大家一起完蛋,倒是我杀的人不一定比你口中的诅咒少!”
我昂著头冷声道,气势丝毫不输对方。
“呵呵,年轻人锐气不要这么重。我们这么多人,要是你们有一个伤了,残了就不好了。我们只是调查,调查好了就放你们走。”
听了这话,我和宋巧对了一个眼神,暂时答应下来。
答应调查只是缓兵之计,若是现在要走,这些人肯定拼了命的阻拦我们,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如果他们再想伤害宋巧,到时再鱼死网破也未尝不可。
“跟我来吧。”说罢,老保长在前面带著路,朝著破娘娘庙的方向走去。
镇民们守在后面,死死的盯著我们,生怕我们跑了。
我们也不虚,跟著老保长的身后,朝著娘娘庙方向走去。
其他镇民扛起石磨盘里那具无头男尸,冷哼一声,也跟在老保长身后。
两伙人心怀鬼胎的走到娘娘庙前。
到了庙门口,进了庙,往左一拐,赫然就是一具老太的尸体,而这守庙婆的尸体所在之处,正是昨天我们打地铺之地。
看著这一幕,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才刚离开半个多小时,这是刚死的吗?
守庙婆的死状也是极为的悽惨,整个脑袋都被撅到了后背上,整条颈骨彻底断裂,从正面看也是一具无头尸体,后身的头骨处也是七窍流血,比那磨盘男人的死状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的惨死,让镇民们都人人自危。
“这死法太惨了,可为何这老庙婆会死呢?”
“当年老庙婆可没参与嘘!”
“难道”
镇民们一边討论著,恐慌瀰漫。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中一惊,看来这村里的秘密还不少。
“唉,先去后院吧。”老保长又嘆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镇民们十分熟练,分了人去抬著守庙婆的尸体,又有两个人手里早就准备好了铁锹,一行人声势浩荡的朝著庙后院走去。
我们也跟去看看。
到了后院,村民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坑!两人份的坟坑!”有些胆小的镇民都嚇的跌坐在地上了一脸灰白,甚至有些人差点晕厥过去。
如果死了两个人他们还能压抑的住,这两个坟坑就是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著土,似乎昨晚上已经挖完了,这些东西已经为他们准备好坟坑了!
“该死的!先把两人下葬!”
老保长的脸色十分凝重,但比镇民们镇静的多,大手一挥,指挥几个村民把尸体放在坑里。
安置好之后又开始铲土埋坑,一直要埋到出一个小坟头。
我们就在旁边看著,一言不发,只觉得诡异极了。
他们不知道这坑哪来的,我可知道啊!
昨天那哭伶人附身在海子身上,带著一张大脸在这挖坟坑,说要装死人,今天果真就死两个人!
这两件事真能一点关係没有?
一切妥当之后,老保长站在我们我们面前,脸上已经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三位,镇民们確实是容易听信一些谗言,对三位招待不恭,我也感到实属抱歉,先替他们给你们道个歉。”
“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你们就这么出镇,所以请给我一些时间调查。”
“正好我家西边还有一处閒置的厢房,我派人收拾出来,你们先去落个脚,需要吃的喝的啥说一声就行。”
“唯独有一点,別乱跑,到镇子上再被围住,我不一定保得住你们!”
老保长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变得十分严肃,似警告又像是威胁。
眼下在人家的地盘自然是人家说的算,起码现在还当成座上宾,到时候再寻机逃脱。
我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心中却满是愤怒。
见我答应,老保长一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年轻人识时务就是好事,別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快给客人带路。”
这老保长虽然笑著,不过眼神时不时闪过犀利,明显是笑面虎一个。
在几位镇民和老保长带领之下,几人来到了一处小房子。
保长的房子是一处小院,占地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臟俱全。
不一会,几个人將西屋收拾出来,便让我们住了进去。
一进屋,就闻到有一股淡淡霉味,还有其他怪味道混合在一起,但屋子里豪华的装修还是看得我一楞。
这大白瓷砖铺满了地面,墙面雪白无尘,顶上掛著透亮的白炽灯,还有独立的厕所,半夜都不用跑外面摸黑上茅房了!
“这才是人睡觉的地方!”海子没心没肺的最为激动,一下子躺在床上,差点把床压塌。
这屋子里原来应该没床,老保长叫人用砖头搭了三个小单人床,盖上大木板,用几层被褥垫了一下。
“你们闻到了吗?这屋子里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