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齐燮元不能留(1 / 1)

卢小嘉正在欣赏一枚德意志造鲁格手枪的枪柄,黄铜枪身被掌心焐得温热,纹路里还嵌着上次演习时溅上的沙尘。

“少帅,福州急电,孙传芳率残部降了。” 陈虎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

卢小嘉抬眼,睫毛扫过电文上 “缴械三千馀,孙逆亲献佩刀” 的字样,嘴角的弧度慢慢拉开。

他将手枪搁在案上,枪身与红木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回响。

孙传芳降了。

前世父亲兵败,孙传芳的介入是压垮浙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家伙打仗善用奇兵,治军极严,麾下士兵哪怕饿着肚子也能死战,比齐燮元那群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强太多。

帐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卢小嘉起身走到地图前。

手指落在闽省福州的位置,那里刚被红笔圈上,与江浙的防线连成一片。

孙传芳的能耐,他比谁都清楚。

早年投军东北,剿匪时敢带着百十人硬撼数千马匪;后来入主闽省,短短半年就集成了散兵游勇,把闽省治理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人,若不是自己提前布局拿下仙霞岭,筹措了德械装备,这场闽省之战怕是要打半年之久。

“齐燮元跟他比,提鞋都不配。” 卢小嘉低声道,手指在金陵的位置敲了敲。

齐燮元这人,前世就是个见利忘义的软骨头。

中原大战败后,干脆投了小鬼子,在华北当伪省长,帮着鬼子搜刮民脂民膏,手上沾了无数同胞的血。

这一世,哪怕他还没来得及做那卖国勾当,卢小嘉也没打算留他。

孙传芳虽为敌,却有军人风骨,败了便认,没做过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齐燮元不同,骨子里的贪生怕死和卖国基因,早晚是祸患。

陈虎站在一旁,见少帅神色冷峻,补充道:“孙传芳被软禁在福州城外公馆,陈师长请示如何处置。齐燮元那边,还在昆山、丹阳一带僵持,张治中师长的第二师已到苏州外围,随时能发起总攻。”

卢小嘉拿起案上的茶杯,青瓷杯壁凝着水珠。

他呷了口凉茶,舌尖泛起苦涩:“孙传芳暂且留着。给他配齐医官和口粮,不许苛待,但也不能让他有机会连络旧部。”

前世孙传芳下野后,虽没再掌兵权,却也没投靠外敌,最后死于仇家刺杀。

这一世留他一命,既是念他尚有底线,也是想看看这位 “笑面虎” 若没了兵权,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但齐燮元,必须死。

“齐燮元那边,让张治中和父亲连络,两路夹击。

告诉张治中,此战不留活口,尤其是齐燮元,就算他投降,也得就地正法。” 卢小嘉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陈虎心头一凛,应声记下。

北洋时期大家都很有默契,战败后通电下野、交地盘军队,胜者一般不赶尽杀绝,败者多去天津/上海租界当“寓公”,保人身与私产。

因为他们同出北洋体系,互相留后路;穷追成本高、易致反噬;舆论与国际法也有约束。

这也是卢小嘉没干掉孙传芳的原因。

至于齐燮元,可没有这个待遇。

帐外的阳光通过窗棂,落在地图上,照亮了华东的疆域。

卢小嘉想起前世齐燮元在伪政府的风光,想起那些被鬼子迫害的百姓,拳头不自觉攥紧。

这一世,他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另外,让王亚樵查一下齐燮元在上海的产业和亲属。” 卢小嘉补充道:“他那些贪来的家产,充作军饷;亲属若是没参与他的谋划,就遣散回乡,若是有勾结,一并处置。”

王亚樵的斧头帮在上海根基深厚,查这些事易如反掌。

卢小嘉要的,是彻底斩草除根,不让齐燮元有任何死灰复燃的可能。

正在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参谋顾祝同拿着一份战报进来:“少帅,苏州前线战报。张载阳师长率部夜袭昆山,齐军第一师溃逃,宫邦铎带着残部往金陵方向跑了。”

卢小嘉接过战报,上面写着歼敌两千馀,缴获步枪千馀支,还有不少银元、粮食。他冷笑一声:“宫邦铎这废物,也配当师长。”

顾祝同接着说:“齐燮元收到昆山战败的消息,已从金陵调了第三师驰援丹阳,看样子是想做最后挣扎。”

“挣扎也没用。” 卢小嘉将战报扔在案上:“让张治中加快推进,务必在齐燮元的第三师赶到之前,拿下丹阳。

另外,让陈永健整编完闽省的部队后,即刻回师江浙,堵住齐燮元的退路。”

顾祝同领命离去,帐内又恢复了寂静。

卢小嘉再次看向地图,目光在福州和金陵之间来回移动。

孙传芳的投降,让闽省彻底平定,华东的半壁江山已在掌控之中。

接下来,就是解决齐燮元,集成江浙闽三地资源。

他想起闽省的铁矿,想起上海的工厂,想起那些正在训练的德械部队。

有了这些,日后北上中原,驱逐列强,就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先清除齐燮元这个毒瘤。

“齐燮元,你的死期到了。” 卢小嘉低声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

福州城外的公馆里,孙传芳正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落叶。

医官刚给他换了肩胛的药,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虽然活了下来,却已是阶下囚。

但他没想到,卢小嘉会待他如此宽厚,不仅给了他舒适的住处,还允许他保留随身衣物和书籍。

门外传来脚步声,侍卫进来通报:“孙司令,陈师长派人送来了酒菜。”

孙传芳抬眼,看着侍卫端进来的两荤两素,还有一壶绍兴黄酒。他沉默片刻,问道:“卢小嘉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侍卫摇了摇头:“只听说少帅在宁波营地,具体动向不清楚。陈师长吩咐,您有任何须求,都可以提。”

孙传芳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黄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带着辛辣的暖意,却压不住心头的失落。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东北的意气风发,想起入主闽省的雄心壮志,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

但他也明白,卢小嘉留他一命,已是仁至义尽。

换做是他,恐怕不会对一个战败的对手如此宽容。

与此同时,金陵督署内,齐燮元正暴跳如雷。

看着昆山战败的战报,他气得将案上的瓷器摔了一地。

“废物!都是废物!” 齐燮元嘶吼着:“宫邦铎那个草包,几万大军竟挡不住浙军的夜袭!”

参谋长陈调元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知道齐燮元此刻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

“现在怎么办?” 齐燮元看向陈调元,眼神里满是焦虑,“张治中的第二师已到苏州,孙传芳又降了,卢小嘉的兵力越来越强,我们怕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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