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年间,皇宫殿外,秋风肃杀,落叶纷飞,两男一女骤然现身于殿前的青石广场上,仿佛从虚空中踏出,衣袂飘动间带着一丝异样的气息,其中两人神色从容,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势,眉目如画,眸光冷冽,威压逼人。
禁卫军原本严阵以待,忽见三人凭空出现,顿时大惊失色,为首的统领瞳孔一缩,手中长矛猛地一握,厉声喝道:“何方妖人,竟敢擅闯皇宫禁地!”话音未落,四周的禁卫军已迅速反应,铁甲铮铮,脚步整齐划一,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长矛、刀剑寒光闪铄,直指三人,杀气凛然。
三人立于中央,面对重重包围,刘亦权和刘三江却无半分慌乱,刘亦权微微抬眼,目光如电,扫过四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刘三江则双手负后,神情淡然,仿佛眼前刀光剑影不过是过眼云烟,雪儿则紧紧抓着刘亦权的左手,刘亦权右手掐诀,似有若无的真气在空气中流转,周围的禁卫军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呼吸也变得沉重。
统领见状,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但职责所在,他仍咬牙喝道:“拿下!”禁卫军闻言,齐声应诺,随即挺起武器,向三人逼近,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动手之际,刘亦权轻轻一拂袖,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爆发,将在场所有禁卫军全部震跪在地,手中武器险些脱手。
场面一时僵持,禁卫军面面相觑,不敢再轻举妄动。统领额角渗出冷汗,心中暗惊:这三人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威能
众人朝皇宫大殿走去,此时殿内庄严肃穆,金碧辉煌,正值上朝时分,木工皇帝朱由校端坐于龙椅之上,身着龙袍,众臣分列两侧,手持笏板,低头垂目,静候朝议,殿内鸦雀无声,唯有殿外秋风卷动旗帜的猎猎声隐约可闻。
突然,一行人大踏步走进殿门,打破了殿内的沉寂,众臣愕然抬头,只见两男一女缓步踏入殿中,为首一人身着道袍,神色冷峻,正是刘亦权;其后一人则穿着一件现代黑色风衣,眉目清秀,正是刘三江;而最后那女子,身披一袭血色罗裙,容颜绝丽,眸光如冰,正是雪儿。
众臣见状,无不震惊失色,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魏忠贤惊呼:“此乃何人?竟敢擅闯朝堂!”有人则被刘亦权的魔气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额角渗出冷汗,皇帝朱由校亦是大惊,猛地从龙椅上站起,目光如电,直视三人,厉声喝道:“大胆!尔等何人,竟敢擅闯朕的朝堂!”
刘三江微微一笑,拱手一礼,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在下刘志远,携弟鹤泉与妹雪儿,特来为天下苍生请命。”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如洪钟大吕,震得殿内众人心神一颤。
刘亦权则冷眼扫过众臣,目光如刀,淡淡道:“道爷我来为雪儿报仇了!”随即又改口:“不,我兄长说的对!天启年间,奸佞当道,民不聊生。今日我等前来,便是要还天下一个公道。”遂直呼皇帝的名字“朱由校!别整天玩你那木头疙瘩,谁不会啊,你狗屁才艺!”他的话语简短却字字如铁,掷地有声。
朱由校脸色骤变,握紧龙椅扶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强作镇定,颤声道:“你…你就是邪魔刘鹤泉?竟敢如此放肆!”
刘三江淡然一笑,目光深邃如渊:“陛下莫慌,我等此行,只为拨乱反正,还天下太平。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殿内一片死寂,众臣则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唯有魏忠贤站在一旁,目光阴鸷,暗暗握紧了拳头,却不敢轻举妄动。
三人径直走到殿中央,雪儿微微抬眸,目光如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皇帝身上。她的声音清冷如玉:“天下将乱,陛下可知?”
刘亦权冷笑一声,目光如毒蛇般盯住朱由校,声音愈发阴冷:“你身为天子,却将朝政大权交给那阉狗魏忠贤,任由他祸乱朝纲,残害忠良!你可知这天下百姓,已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他说到此处,猛地转身,指向站在一旁的魏忠贤,眼中杀意凛然:“魏忠贤!你这阉狗,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残害忠良,今日我刘鹤泉便要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魏忠贤被刘亦权的目光所慑,脸色苍白,下意识后退一步,尖声叫道:“来人!护驾!快将这逆贼拿下!”
然而,殿内禁卫军早已被刘三江和雪儿的气势所震慑,无人敢动,刘亦权见状,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与不屑:“朱由校,魏忠贤,你们这对昏君奸臣,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说罢就要动手,不过立即被刘三江拦了下来,刘亦权疑惑的看着他。
刘三江淡淡一笑:“杀他们容易,但天下大势,非一人之力可改,你若此刻出手,不过是一时之快,却会引发更大的混乱。况且,我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是来取他们性命。”说罢刘三江右手用力一握,所有人倾刻跪倒在地。
朱由校试图挣扎,但那力量如同铁钳般牢牢钳制着他,令他动弹不得,他的双手撑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眼中满是惊恐与屈辱,自己作为当今天子如今竟要跪在三个年轻人面前。
群臣亦是如此,原本站立的身影纷纷跪倒,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按下,有人试图抬头,却感到脖颈如同被千斤重物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魏忠贤跪在朱由校身旁,脸色煞白,尖细的嗓音颤斗着:“这…这是妖法!护驾!快护驾!”然而,他的声音在大殿中显得苍白无力,无人能回应他的呼喊。
刘三江走到龙椅上坐下,神色温和,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群臣及皇帝朱由校,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天下大势已定,尔等若能尽心辅佐,必得善终,望诸位以苍生为念,共襄盛举。”
他的话语如清泉般流淌,令群臣心中的恐惧稍稍缓解。朱由校低着头,声音颤斗却躬敬:“朕…不,臣…臣谨遵陛下旨意。”魏忠贤等人也纷纷叩首,齐齐颤声道:“臣等愿为二位…二位陛下效犬马之劳!”
然而,刘亦权却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众人心底:“废话少说!从今日起,若有二心,杀无赦!”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令群臣刚刚稍缓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待群臣和皇帝彻底臣服后,刘亦权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狂傲:“传朕旨意,即刻征讨辽东建奴,踏平倭寇!朕要这天下,再无敢侵我华夏之人!”(当年刘亦权隐世修行,时空穿越之术不及刘三江,但也能自造一片天地,也就是刘三江们误入的民国世界,见证了鞑子和鬼子的恶行所以他如今才嫉恶如仇)
刘三江闻言,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深意:“贤弟,你好好玩,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他说罢,不等刘亦权反应,右手轻轻一挥,周身骤然泛起一道耀眼的光芒。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如幻影般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回到悬崖边,刘三江的身影缓缓浮现,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依然缺了一大块,被刘亦权硬生生撕裂的,他神色凝重,低声自语:“天缺未补,时空未稳,还需尽快解决啊…”
另一边,刘亦权并未在意刘三江的离去,他兴致勃勃地来到王恭厂,亲自检查火器与军备,他随手拿起一杆火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即将厂内所有武器变为近代枪炮:“有这些利器,何愁天下不平?”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骤然变色,乌云翻滚,雷声轰鸣,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直劈而下。刘亦权抬头望去,只见无数神佛从天而降,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位神仙手持拂尘,正是蓝道士,声音如洪钟大吕:“刘鹤泉!你逆天而行,扰乱时空,今日天劫已至,还不束手就擒!”
刘亦权冷笑一声,眼中邪气暴涨:“天劫?神仙?哈哈哈!道爷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能耐!”他说罢,周身邪气冲天而起,与天上的神仙形成对峙之势。
另一边,刘三江迅速回到山顶的道观,脚步急促,神色冷峻,道观门前,一众纸人化作的李榆林等人早已等侯多时,见到他归来,纷纷躬敬地迎上前,低头行礼,齐声道:“恭迎主人归来!”
然而,刘三江眼神冰冷,只是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席卷而出,那些纸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般,身体一僵,随后纷纷倒地,重新变回了纸人,轻飘飘地散落在地上,再无半点生气。
刘三江看也不看那些纸人,径直走到道观大堂,从衣兜里取出一只古朴的小铃铛,他轻轻一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悠远而神秘,随着铃声回荡,几道魂魄从纸人身上缓缓飘出,正是李榆林、邵珊、王月、赵悦兵和张老三的魂魄。他抬手一挥,将这些魂魄收入铃铛中,神色淡漠。
接着,刘三江再次轻轻摇晃,铃声如涟漪般扩散,李榆林、赵悦兵、黄世强、张老三、杨娅、白芮、王月、邵珊的魂魄聚在一起形成一团光环环绕在铃铛上,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仿佛在诵读某种古老的咒语。
随着咒语声响起,祠堂后院棺材中李榆林等人的尸体纷纷破棺而出,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飞向道观,片刻之后,与道观大堂中周明、黄世强、杨娅和白芮的尸体并排摆放在一起,整齐地排列在刘三江面前。
刘三江目光冷峻,手中铃铛猛然一捏,只听“咔嚓”一声,铃铛瞬间碎裂,化为齑粉,与此同时,所有的魂魄如流光般飞向各自的尸体,迅速融入其中。
片刻之后,尸体们的手指微微颤动,眼皮缓缓睁开,呼吸逐渐恢复。李榆林、赵悦兵、黄世强、张老三、杨娅、白芮、王月、邵珊和周明纷纷从地上坐起,眼神由空洞逐渐变得清明,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刘三江站在众人面前,神色依旧冷峻,淡淡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时间不多了,我该送你们回家了。”
众人目光直视刘三江,自由麦一开瞬间七嘴八舌。质问、愤怒、哭泣、不解:
“三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三江,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竟然把我们吊死!”“三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三江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狗东西!你想把我们怎么样?你那个怪胎弟弟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梦见我被吊死了。”“混帐刘三江,你这次玩的真的太过分了!”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嘈杂
周明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声音低沉却有力:“三江,送我们回去吧,然后到我办公室来喝杯茶,我们好好谈谈你都触犯了哪些法律,以及应当承担的法律责任。”
刘三江并没有回答,只是大手一挥,空间波纹尚未荡开,便被一声蕴含无上威严的怒吼震碎:“想跑?!”
虚空之中,法则链条显化,如同无数冰冷的银色触手,瞬间缠绕住所有人,将他们拖入一片光怪陆离、没有方向的混沌。刘亦权的身影在混沌中凝实,他阴冷地笑着,目光如毒蛇般锁定刘三江:“在我自造的世界里,你们一举一动皆在我监察之下。志远,你不仁,就休怪贤弟我不义!”
刘三江脸上首次露出真正的惊愕:“鹤泉,你何时掌握了如此成熟的时空穿越之术?!”
刘亦权放声大笑,带着一丝癫狂的得意:“就在悬崖边你施展术法之时!你的每一次灵力流转,每一个空间印记,都被我悄然解析、窃取!贤弟我这手段,可还入得你眼?!”笑声在虚空中回荡,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下一刻,众人被强行拽出虚空,砸落于一片狼借之地。眼前景象令人心神俱震——这天启年间的王恭厂苍穹之上,乌云如墨,雷霆如龙蛇乱舞。更令人骇然的是,云层之中,影影绰绰显现出无数神佛的身影:金甲神将肃立云端,罗汉们结阵散发佛光,更有仙风道骨的老君虚影手持拂尘,目光淡漠地俯瞰下方。然而,这些神佛的影象大多残破不堪,或被诡异的邪气缠绕,或与崩碎的古建筑群,如同被无形巨力撕扯下的天宫碎片,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神圣与破败并存的诡异画卷。
主角团众人何曾见过此等景象,无不面色发白。
李榆林紧抿嘴唇,世界观被彻底击垮,喃喃道:“这…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定律,物理学不存在了…”
赵悦兵下意识地将王月和吓得发抖的邵珊护在身后,牙齿都在打颤。
黄世强仰着头,瞪大了眼睛,憋出一句:“卧槽!那是…托塔李天王?!”
张老三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白芮也收起了中二姿态,脸色苍白地抓紧了身旁的周明。周明强自镇定,低喝道:“大家靠拢!相信三江!”
刘三江踏前一步,将众人挡在身后,目光沉痛地看向悬浮于半空的刘亦权:“贤弟,收手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头?”刘亦权眼中怒火焚天,声音嘶哑,“怎么?!要再重演一遍当年你家门前割袍断义的戏码吗?!”他双臂一振,宽大道袍鼓荡,滔天邪气如黑色海啸般奔涌而出,其中仿佛有无数怨魂哀嚎,直扑刘三江!
刘三江叹息一声,神情转为肃穆。他右手虚空一握,一柄古朴长剑凭空出现,剑身隐现七星纹路,左手双指并拢如剑,放在嘴边,低喝:“天地正气,听吾号令!护!”
璀灿金光自他体内爆发,瞬间化作一个凝实的半球形护罩,将身后众人牢牢庇护其中。邪气撞击在护罩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金光荡漾,却岿然不动。
紧接着,刘三江身形化作一道金色长虹,持剑冲向刘亦权。兄弟二人于半空中悍然交锋!
金色剑罡与黑色邪气疯狂对撞,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太阳般刺目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巨响。剑光撕裂云层,邪气侵蚀空间,逸散的能量冲击着天空中的神佛虚影,使得那些庄严法相都为之摇曳、退避!雷霆被牵引,暴雨倾盆而下,却近不得两人周身十丈。
雪儿此刻焦急万分,她看着护罩内惊惶失措的凡人们,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本能的轻篾——蝼蚁的生死,何曾入过她的眼?但目光转向那两道在毁灭性能量中疯狂碰撞的身影时,一丝罕见的焦躁还是爬上了她的眉梢。
这两个疯子……尤其是刘亦权!
她修为因复活而恢复有限,远不足以介入那等层级的厮杀,贸然上前只怕瞬间就会被馀波撕碎。可若任由他们这样打下去……她太了解刘亦权了,执念入骨,疯狂起来根本不计后果!
目光再次扫过下方那金色护罩和其中瑟瑟发抖的几人,雪儿红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保护他们?不,她没那份闲心。
只是,若这些刘三江在乎的“凡人”真在这里死光了,以刘三江那迂腐的性子,兄弟俩就真的再无回转馀地,唯有不死不休。而她,并不想看到那个局面,至少,不能是现在,以这种方式。
电光石火间,雪儿已做出决断。她身影化作一道血色流光,并非冲向战团,而是钻进那金色护罩。
她素手结印,体内虽微薄却精纯的灵力被强行引动,化作一道略显暗淡、却带着奇异稳固感的血色光晕,如同第二层薄膜,勉强叠加在刘三江那本就坚固的护罩外壁。
“待在这里!”她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丝毫温情,甚至有些厌烦“外面的动静,擦着就死,沾着就亡!”
最终,刘三江与刘亦权以全力对拼一击!轰——!!!
一道如同核爆的恐怖能量环以两人为中心骤然扩散!天空中的神佛虚影如同被狂风扫过的烟雾,瞬间溃散大半!下方王恭厂残存的建筑,乃至更广阔的局域,在这冲击波下无声地化为齑粉!大地如同被一只巨犁翻开,留下深不见底的沟壑。
护罩剧烈震颤,那薄薄的血色光晕瞬间破碎,只有刘三江的金光护盾依旧硬挺,被打断施法的雪儿娇躯剧震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后世史书所载,天启年间京师王恭厂一带发生神秘大爆炸,死伤无数,现象奇诡,成因成谜,列为“世界未解之谜”之一,史称“天启大爆炸”。
烟尘稍散,刘三江持剑而立,衣袂飘飘。刘亦权则略显狼狈,袍袖破损,嘴角挂着一缕血迹。
“贤弟,真的要鱼死网破吗?”刘三江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刘亦权抹去鲜血,眼中疯狂更盛:“你不是最擅时空之术吗?那我便与你玩到底!”他双手猛地插入虚空,狠狠一扯!周遭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片片剥落,空间疯狂扭曲旋转。
众人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再次看清时,已身处现代陆家嘴一间会议室内,落地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霓虹闪铄,车水马龙。
“回来了?我们真的回来了?!”李榆林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
赵悦兵长舒一口气,几乎虚脱,王月和邵珊相拥,喜极而泣。
然而,没等他们庆幸多久——轰!!!
会议室厚重的墙体猛地炸开,钢筋水泥碎片四溅!刘亦权的身影撞破烟尘,跟跄落地,眼中血色未退。紧接着,身穿风衣的刘三江如影随形,从破洞中飞入,手中古朴长剑直指其弟,剑身金光环绕。
“贤弟,到此为止吧!”刘三江声音冷冽。
“还没完!再来!”刘亦权低吼,漆黑古剑再现,剑身邪气缠绕,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迎上。
兄弟二人在现代化的空间中展开极致华丽的剑术对决。刘三江的剑法大开大合,带着煌煌正气,剑光过处,残留的金色轨迹久久不散;刘亦权的剑法则诡谲狠辣,邪气化作无数扭曲的触手或鬼面,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杀。
剑气纵横!
昂贵的会议长桌被一分为二,断口平滑如镜;墙壁上的显示屏、装饰画被逸散的剑罡切成碎片;坚固的落地窗在一次次碰撞的冲击波下轰然爆裂,玻璃渣如雨般从十八楼洒落!狂风从破洞灌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雪儿急忙挡在主角团前方,这次用尽全力,双手撑起一道血色屏障,抵挡着飞射的碎片和凌厉的剑气馀波。“小心!”她惊呼着,将一个飞向邵珊的尖锐金属块击飞,自己却再次被震得气血翻涌。
黄世强看得热血沸腾,趁着刘亦权落入下风无暇他顾,抄起一把椅子跃跃欲试,试图偷袭,却被周明死死拉住:“别添乱!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战斗了!”
张老三早已躲到坚实的承重柱后,瑟瑟发抖。白芮看着这超越想象的战斗,眼神欣喜震撼,跟她看过的动漫一样刺激,喃喃道:“这…这才是真正的power吗?”
刘亦权在狭窄空间里施展不开,久战不下,狂性大发,一剑逼退刘三江后,纵身从破碎的窗口跃出悬浮半空:“来开阔天地再战!”
刘三江毫不迟疑,化作金光追出。
众人走到落地窗破洞边缘,强忍着高空狂风,望向窗外。陆家嘴的夜空中,两道身影如同神话生物,在金黑两色光芒的包裹下,以摩天大楼为背景,展开了一场惊世骇俗的空中剑斗!剑光时而如流星对撞,时而如极光漫卷,照亮了半片浦东的夜空。下方迅速赶来的警车警笛声已响成一片,却无人能触及那高空中的神魔战场。
雪儿紧张地注视着战局,双手紧握,心中充满了对刘亦权的担忧和对这失控局面的无力感。她知道,这场因执念而起的兄弟阋墙,还远未到结束之时。
陆家嘴上空,顿时电闪雷鸣,乌云翻滚,大雨倾盆,仿佛整个天空都在为这场对决颤斗。两个黑色身影在云层中穿梭,剑光交织,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压得摩天楼群都仿佛矮了一截。闪电如金蛇狂舞,撕裂天幕,雷声滚滚,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
每一次剑锋交击,都爆发出强烈光芒,金与黑的能量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雨幕蒸发,将低空的云层荡开。地面上,交通早已瘫痪,无数市民不顾暴雨,惊恐又兴奋地仰头观望,手机镜头纷纷对准这超自然的一幕,网络瞬间被“陆家嘴神仙打架”的词条引爆。
刘亦权一剑挥出,逼退周身金光缭绕的刘三江,脸上浮现出残忍而快意的笑容:“你不是最在乎她们吗?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她们在你面前支离破碎!”他双手急速结印,周身邪气再次涌出,空间开始不堪重负的扭曲。
恰在此时,一道血色身影从下方急掠而至。雪儿长发飞舞,眼中带着不耐与一丝戾气:“闹够了没?几百年的仇怨还没扯清?”她挥手打出一道血色屏障,精准地隔在兄弟二人之间,语气讥诮:“刘亦权,杀了他,谁给你这漫长的生命找点乐子?杀光了,你就不寂寞?”
刘亦权攻势一滞,冷哼道:“怎么,你还心疼起他来了?”
“心疼?”雪儿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尖缠绕着血色灵力,“我是怕你们这两个疯子玩火自焚,最后把这世间所有一切,全部拖进万劫不复!”
然而两人根本不理会她,刘亦权继续施展时空穿越之术,刘三江想要阻止,但被雪儿的血色屏障阻挡,他若出手破坏,雪儿不死都残,他并不想伤及无辜,更何况这算是弟妹。
就在这僵持时刻,十八楼会议室那扇未被破坏的门被推开。快递员王莽抱着一个包裹,脸上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您好,刘三江先生的快递……”话音未落,他便被狂暴的空间波动卷入,与面露惊容的主角团众人一同,消失在了刺目的邪光之中。
会议室重归死寂,只留下地板上一个孤零零的快递包裹。标签上《刘氏世家》——刘三江着,几个字在窗外闪电的映照下,仿佛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纠缠不清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