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吃肉,去找你那位壹大爷啊,去求你那个傻柱弟弟啊!我们陈家跟你贾家八竿子打不着,平日井水不犯河水,哪有吃完还带‘借’的?你们老贾家在四合院借过的东西,哪件还过?摸着良心说句话行不行?”
一连串质问劈头盖脸砸过去,毫不留情。
秦淮茹脸色铁青,气得嘴唇直哆嗦——竟敢说她丑?这话也敢说得出口?好啊,小兔崽子,你给我记着!
她站在门口,浑身发颤,羞愤交加。
可陈峰压根不理她反应,只是一抬脚,“哐当”一声再次把门关死,干脆利落。
秦淮茹愣在原地,正欲再砸门,却猛地察觉身后不对劲——后院几家邻居全都探头探脑地出来了,一个个抱着膀子看热闹。
她顿时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抱起空碗转身就跑。
回到自家屋,贾张氏一看又是两手空空,立马破口大骂,骂完儿媳骂祖宗,顺带把陈家八辈儿祖坟都翻出来咒了一遍。
秦淮茹窝了一肚子火,心里更是翻江倒海——陈峰竟然敢骂她丑?他算什么东西?自己哪儿丑了?当年在红星公社秦家村,谁不说她是一枝花?四合院里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眼神发直、说话结巴?现在倒好,被个小辈指着鼻子羞辱!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陈峰,你给我等着!这笔帐我记下了。
等壹大爷身子一好,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今天说的话!”
从这一刻起,她已在心里埋下报复的种子。
这几日也该抽空去看看易忠海了,名义上是探病,实则是拉近关系。
虽说人现在手骨折了,在轧钢厂也只能停薪留职,但厂里每月仍有补贴,伤好还能回去上班。
更关键的是,秦淮茹清楚得很——易忠海有钱!当初为了让她答应生孩子,私下可吹了不少牛皮,什么存折藏哪儿、金条有多少……
陈家屋里,母亲听着刚才动静,轻声问儿子:“小峰,你刚才那番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些?”
“妈,”陈峰摇头,“您还不了解秦淮茹是什么人?整天装可怜、占便宜,跟吸血虫似的。
您看看傻柱,被她勾得神魂颠倒,自己饿成一把骨头不说,雨水上学的钱还是我垫的。”
“借米借面也就罢了,谁听过上门‘借’肉的?这种风气不能助长,惯不得。”
母亲叹口气:“院子里这些人,确实没几个省心的。
不过你也悠着点,别树敌太多。”
“放心吧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就图个安生日子,他们爱咋咋地。”陈峰语气平静,心里却早有打算——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换个独门院子搬出去住,不然连顿安心饭都吃不成。
而且他心里还有更大的盘算:迟早有一天,要把这个三进四合院彻底收回来。
南锣鼓巷的地界,以后只会越来越值钱。
这时,陈芸端着刚片好的烤鸭走出来,笑着说:“妈,大哥,小妹,鸭子切好了。”
“恩,刀功不错。”陈峰瞄了一眼,点点头。
自从练了功夫,这小子做事果然麻利了不少,连片鸭都透着股利索劲儿。
夜深人静,十二点整,全家早已入睡。
陈峰悄然睁眼,进入秘境,换了一副面孔后,借秘境信道出了院子,出现在胡同口。
脚尖一点,身形腾空,几个起落便朝什刹海方向掠去。
深夜街头无人,他的身影如影似魅,无声无息间已抵达恭王府外围。
精神力一扫,确认除岗亭保安外,院内人员皆已熟睡。
陈峰的轻功早已臻至化境,甚至连“逍遥御风”都已踏入小成之境——可别小看了这“小成”二字。
在武林中,“逍遥御风”乃是逍遥派至高无上的绝学,传说当年逍遥子座下三位弟子因根骨所限,无法尽得其全貌,只得各自修习其中一部分:或为延年益寿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或为纳百川于一海的北冥神功,又或是变幻莫测的小无相功。
而凌波微步,不过是“逍遥御风”中的一式身法罢了。
若练至极致,真能腾空而行、踏虚而走。
更有传闻称,此功若达大圆满,甚至可破开天地桎梏,飞升登仙。
虽有夸张之嫌,却也足见其玄妙非凡。
当然,陈峰主修的无极功更为深不可测。
此刻,他如一片落叶般悄然落于恭王府内院屋顶,身形飘忽如影,几近无形,在夜色中穿梭游走,仿佛与风融为一体。
同时,他的精神力如细密蛛网般向地下延伸探查,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如今他的感知范围已达三十馀米,复盖极广,搜寻效率极高。
然而,接连扫过主宅地基之下,竟未发现丝毫珍宝气息。
“莫非……是因为世界规则不同,导致藏物无法被察觉?”
他心中疑惑未解,身形却已掠至后花园。
就在此时,一声轻咦自他口中逸出:“原来藏在这里。”
精神力穿透地面,赫然发现假山底部竟掩藏着一座封闭的地下密室。
再往下探,更是令他心头一震——信道直通地下十馀米深处,内部空间广阔,由十几根巨柱支撑,四壁堆满箱笼,金瓜银锭堆积如山,金银元宝层层叠叠,宛如小型库藏。
毫无疑问,这才是恭王府真正的宝藏所在!
陈峰身影一闪,已立于假山之上。
心念微动,精神力如潮水般涌下,将整个地下宝库尽数笼罩。
刹那间,密室中的所有物品凭空消失,尽数转移至秘境仓库之中。
这一下搬运量太过庞大,陈峰只觉脑中一阵晕眩,神识剧烈震荡,仿佛灵魂被狠狠拉扯了一把。
好在他根基扎实,几个呼吸之间便稳住心神,恢复如常。
他立刻进入秘境,借坐标瞬移回自己房间。
先在榻上躺了片刻,闭目调息,待气息平稳后,再次闪身进入秘境。
刚踏入仓库,眼前的景象仍让他怔在原地。
金瓜银瓜垒成小丘,金锭银锭泛着冷光,五百口红木大箱整齐排列,更有无数翡翠玉石、玛瑙古玩散落其间,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他随手拿起一只金瓜,入手沉重,估摸着少说也有三十多斤。
细看其上铭文:“大清康熙十五年制,足金五百两”。
巴掌大小的一只金瓜,竟重达半斤,眼前这堆两千只,合计便是百万两黄金,折合下来足足三十一吨有馀。
陈峰头皮微微发紧。
再看旁边那些散放的金元宝,每枚五十两,数量竟逾万枚。
仅这部分,加之明面可见的金瓜,便已有180万两黄金之巨。
至于银瓜,数量更是惊人,六千馀只,每只五百两;另有散装银元宝,皆为五十两一枚,总计白银三百一十万两。
而这还远未结束。
五百口箱子中,一百口专储黄金,每箱二百五十枚五十两金锭,合计一百二十五万两。
其馀四百口则盛放白银,共计三百七十五万两。
如此算来,单是金银两项,此次所得便达黄金三百零五万两、白银六百八十五万两。
尚且不论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御赐珍品。
随便拿出一件,放到后世都是博物馆级别的国宝。
几十年后,哪怕只取出一枚银元宝,也能当作文物拍卖,而非按银价称重出售。
他还发现了诸多名刃利器,有的锋利无匹,削铁如泥;有的极尽奢华,光华夺目。
其中一把匕首尤为奇特,轻轻一划,竟将整块金元宝从中剖开,断面平整如镜,威力堪比当年韦小宝所得那柄削金断玉的短刃。
其馀杂物繁多,陈峰也只是粗略扫过,并未细究。
不过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做工考究的檀木匣子上。
这匣子以金丝楠木为胎,外层镶崁着黄金纹饰,表面还用类似珍珠母贝的材料拼出一幅精美的图案,光泽温润,一看就非同寻常。
陈峰轻轻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卷。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目光顿时一凝。
竟是一幅地图!
图上并无文本标注,唯有右下角赫然写着一个“闯”字。
山川走势描绘得极为细致,仿佛亲历其境,其中一处山形尤为奇特,酷似一头伏地歇息的骆驼。
而整条路径的终点,则被一枚醒目的红点标记着。
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图模样。
陈峰心头微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莫非真是明末闯王李自成留下的遗图?
但再细看,除了那个“闯”字,并无其他线索,地形也明显指向某片荒无人烟的深山密林,想要按图索骥,恐怕难如登天。
罢了,随缘吧。
若有缘再见,再寻也不迟。
至于那些堆栈如山的金银财宝,交给国家?别傻了。
国家又不缺这点东西,反而自己会惹来一堆麻烦。
他可不是那种为了虚名就牺牲实利的老好人。
做善事可以,前提是从容安稳、不伤己不累家。
若要拿命去换名声,那他宁可什么都不做。
也许将来真能踏上载说中的修行之路,但他此刻终究只是个普通人,有自己的思量和底线。
将所有物品在秘境中归置妥当后,陈峰便退出空间,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而华又琳那一晚,抱着陈峰送她的笛子入眠,唇角微微上扬,笑意藏不住地浮现在脸上。
她只盼着日子快些流转,好让周末早早来临,又能见到那个让她心尖发颤的人了。
想起那天夜里,他在湖面轻托着她飞行的模样,心头就象灌满了清甜的泉水,久久回甘。
新学期开始后,校园恢复了往日的节奏,学生们也陆续投入紧张的学习之中。
何雨水比以往更加用功了。
她已打定主意:必须考上中专,这是她眼下唯一的出路。
否则一旦哪天被她那个昏了头的哥哥赶出家门,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有秦淮茹那样的刻薄人在,她是断然不会有安生日子过的。
而陈峰早已自学完初中全部课程,如今正潜心钻研外语。
英语和日语对他而言早就不在话下——前世不仅精通,还靠着流利的日语与几位业内名师发展过一段段风花雪月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