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姝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按照这个行程不出半月就可以抵达燕州,也不知后面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i
想到裴行简、魏蘅,现如今她又和裴砚之纠缠在一起。
一时面上神情?似烦躁,又似极恼,复杂难言。
纪姝幽幽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裴砚之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恰巧她回眸直直撞进他那深邃幽暗的眼神里。
正值春夏相交之际,气候刚刚好,他倏地将纪姝一把拉在腿上,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手掌向下的轻抚直到来到腰间,稍一用力,将细软的腰肢贴至自己的小腹,呼出的热气弥漫在耳际:“在看什么?”
他滚烫的气息在身后,自从他搬来后,逼得本来就不算宽敞的马车瞬间局促了很多,春枝再也不敢随意的踏入马车。
每次都是轻叩窗边,得到准许才敢进来。
感受到他愈发逼近的气息,纪姝心底泛起徨恐不安,要是还象从前那般冷淡相待,她反而会觉得轻松许多。
这本来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她付出自己,他给予权势。
反而现在,她有些弄不懂他了。
裴砚之见她久久不说话,扭过她的头,迫使她看向自己,双眸紧紧凝视着她:“怎么了?不说话?”
纪姝怔怔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不再年轻,常年因为习惯皱眉而有浅浅的纹路。
此时看着她的神情依旧严肃,这是一个仅凭几个眼神就可以威慑到别人。
此时却略显生疏的哄着自己,裴砚之看着她尤疑打量着自己,喉结滑了滑,大掌蓦地扣住她的脖颈,宛如攥住了猎物的脖颈。
说话间声音已经喑哑:“怎么这般娇气,嗯?”
话落,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捏住下颌低头吻了下去,带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知道他不会做什么,纪姝不由自主闭上双眼。
每次面对行简时欢迎着笑脸,可唯独对自己永远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罢了,人已经在身边了。
车内浓烈的气氛愈演愈烈,纪姝轻薄的对襟领口微敞,半截清淅可见。
纪姝慌忙按住他衣襟中的手,声音里带着哽咽的央求:“不行,这是车厢里……”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们在车里做什么,他一代君侯,旁人自是不敢妄加非议。
但是对于女子而言,只要想到自己将成为别人茶馀饭后的谈资,她便羞愤得几乎想要即刻死去。
裴砚之凑到她耳边,灼热的吐息拂过:“那你就声音小点,莫被人发觉……”
说完便开始不管不顾,不容抗拒地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侯爷,求您了。”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流了下来。
支离破碎的声音全部被他吞入腹内,用力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向自己。
纪姝死死的咬住唇,不敢忘记此刻还在马车上,车厢外全都是人。
她衣衫凌乱,他目光与美人相接,美人曲膝想要躲开。
但被桎梏住的身体怎么能逃得开,她两只手紧紧抓住软榻,发髻摇摇欲坠,倾刻间金银脆响。
步摇钗环纷纷坠落,散落满地。满头青丝随之倾泄如瀑。
裴砚之浑身彷佛要炸开,火簇沿着血流游走周身,樱花粉的腰带齐齐扯断,帕腹也随之扯开。
他随意抚了抚她满头的青丝,凑到纪姝耳边轻声问了些什么,只见纪姝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
刚要出口却被他狠狠地吻住,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来。
若是此刻有人掀开帘子从外面往里看,也只能看到纪姝全身穿戴整齐趴在他怀中,宛如安睡。
从外面瞧,竟无丝毫异样。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裴砚之把昏睡的纪姝放在软榻上。
裴砚之吻去她脸上的泪痕,见她睡了过去,眉头还微微蹙着,便拿过一旁的帕子,为她细细擦拭。
纪姝眼睛肿胀,喉咙干涩,这场已经消耗了全部的力气。
强睁开眼睛,看到如此,也已经做不出什么其他的反应,蜷缩着身子,阖着眼继续睡了过去。
裴砚之看着她乖巧的睡容,发出一声轻笑,许是这么久以来,身子得到满足,这才恣意闲散间尚带些未散尽的情态躬身出了马车。
他一出来,候在外面的春枝正要进去服侍,裴砚之知晓纪姝面皮薄,嘱咐道:“你家娘子已经睡着了,动作轻些,带她醒来,问她要不要用水!”
春枝一愣,女郎怎么会这个时候睡着,看了眼外边的时间,也不是午休的时间啊,也还尚早,但还是依言轻手轻脚的扶着车沿进去。
马车内一片凌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郎即便在睡梦中还残留着水痕,更别论脖颈上的痕迹,春枝面上一热,不敢细看,匆匆收拾了番,这才退下。
夜色快要降临时,军队赶到了康州永平郡。
大队人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康州。
纪姝呢喃了声,见车厢内烛火幽幽,知道已经到了晚上,强撑着坐了起来。
刚一起来就发觉到不对劲,虽身子有些难免的不适,好在的是身上清爽并无在芙蓉阁那般难受。
她蹙紧眉头,沙哑着嗓音问道:“这是到哪里了?”
春枝忙回:“女郎,咱们已经到康州了,君侯和我们一行人住进客栈,其他兵卒由梅将军安排。”
见女郎鬓发微乱,就要上前替她梳妆,纪姝抬手示意不用。
“将帷帽取来,睡了一觉反而身子更不爽利,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春枝见女郎脖颈处隐有汗意,道了声是,纪姝被安排在顶层最好的甲子房。
从净房出来后,春枝站在身后拿着棉帕绞着头发,纪姝想要下午的那场情。事,也不知最后,他……
当时自己本就紧张,根本无暇顾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