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之伸手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在了耳后,顺势从精巧的耳廓直至往下到肉嘟嘟的耳垂。
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拇指和食指甚至缓慢一捏。
纪姝身子一颤,欲要挣脱,却一点都动不了。
“你放开我,我说了身子不舒服……”
裴砚之见她白着小脸皱着眉头,也不好太过,松开了手,但也只是松开了手。
将她往怀里一带,那温香软玉便严丝合缝嵌入在怀中。
这几日的烦闷仿佛都一扫而空,仿佛这么多年怀里就缺少了这么个小东西,只是这小东西要是再听话几分就好了。
纪姝浑身僵硬的不敢再动,她明显地能感觉到身下有某种东西在复苏,男人的欲望说来就来。
裴砚之看着她眼睫飞快的颤动,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自己的腰侧,脸上满是徨恐不安。
想到她比世子还要小两岁,心底不由得一软,自己比她大上这么多,本就要多迁让她
天下大势都即将在自己手中,一小小女子罢了,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在她耳边道:“你不用怕我,我只是看你消瘦了不少的模样,我又不是禽兽,怎会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强制要你。”
“放心,今晚不动你。”
纪姝听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耳朵一热,竟是被他含在了嘴里。
“放心……我不做到最后……让我……”湿热含糊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纪姝僵直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头脑发热,口干舌燥。
大掌从粉白的里衣伸了进去,带着薄茧的手刚一触碰上去,洗过澡的身子雪滑无比,触骨生香。
垂落桌边的双腿被他腿骨牢牢抵着,只能看着他的手在里面为非作歹。
抱腹高高地隆起,纪姝不忍直视,微闭着双眼,低低地喘了口气。
时间缓缓推移,屋内只有唇舌之间的交缠,伴随着男女之间的呢喃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纪姝原先是正对着他对着,此刻已经是背对着他,面色潮红,低低喘息,衣衫凌乱。
裴砚之拿过一旁的茶盏,倒了一杯,捏住她的后颈处,“喝点水……”
唇边轻轻压上一个冰凉的硬物,男人轻而低的声音在耳边。
纪姝靠在他温热精壮的怀里,舌头已经迫不及待伸出来,贴着茶盏小口小口的饮,仿佛小猫饮水。
裴砚之看着她此刻堪怜的模样,心里愈发软得一塌糊涂。
见她将水喝完,一把将她抱起。
大声冲着门外:“送水进来。”
没一会的功夫,春枝端着盆走了进来,刚把铜盆放在架子上。
裴砚之:“这边有我,出去。”
春枝闻言,只好偷偷地看了一眼里头,只觉气氛有些诡异,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能看见得是女郎坐在床榻上,燕侯面对着她,一时瞧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砚之将手中的帕子用热水浸湿,上前细细擦拭着她的双手,纪姝不自在的将脸朝着外面。
“好了,我先去洗漱。”留下这句话,裴砚之便去了耳房。
纪姝看着自己的手,总感觉手上的黏腻感还在,虽说没有做到最后,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嫌恶的拿走,借着刚刚的那盆水狠狠地搓了一下,这才感觉舒服些。
听着耳房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想到里面的水并未换掉,他现在用的水是自己之前洗过的。
这人真是……不害臊。
听到耳房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纪姝赶忙侧躺到床上,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感觉到他似乎在屋内停顿了许久,最后一步一步走上前,纪姝心头狠狠跳,闭上了眼。
裴砚之将床头的烛火拿到一边,最后翻开被子上了床。
感受到他身上带来一阵冰凉的水汽,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纪姝一怔,身后传来沉稳的呼吸声,他明显睡着了。
今晚带来的冲击有些大,纪姝到现在还觉得胸口发疼发胀。
那地方都不能碰,想来跟上次一样破了皮,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窗外万籁俱寂,夜凉如水,直至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梦中了一片火海,烤得她十分难耐,甚至身上都出了细密的汗来。
就在她热得受不了时,猛地醒来。
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纪姝撑着手臂坐起来。
看着身旁的位置,摸了摸,冰冰凉凉,说明那人早就走了。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上了床,还以为昨晚这一切都是梦。
汲着软底的绣花鞋走了下来,春枝从门外进来,道:“女郎,您醒啦!”
“饿不饿,婢子现在去楼下给您把早膳端上来。”
纪姝嗯了一声,春枝下楼吩咐了声,再次上楼给纪姝梳妆。
拿着梳子的手顿住,“女郎,您脖子……”是什么不言而喻。
纪姝微微打开里衣,里面的痕迹触目惊心,不比第一次来得少,上面布满了咬痕齿痕。
尤其是胸口处青紫一片,一碰就疼。
春枝心疼得直掉眼泪,“君侯下手也太重了些,他难道不知道女郎身体娇弱,作何这样残忍……”
纪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直感觉到陌生,镜子里自己眼含海棠秋色,包着一汪春水。
这是自己吗。
“用饭吧。”纪姝将春枝的话打断,春枝看着女郎的神色,不敢再说。
道了声是。
用完早膳,纪姝提着裙摆下楼。
这日过后,军队里再无一人敢在怠慢纪姝主仆二人。
此话不表。
军营营帐。
公孙离将信柬呈递上来,道:“主公,这是宋兆年送过来的信。”
裴砚之挑眉拆开,随意扫了几眼,递给了公孙离。
“马上就要路过康州,他消息倒是来得快。”
公孙离细细看过,再观之主公今日明显心情大好的模样,又想起今日军营里骑兵在一起说得闲话。
抚摸着胡须道:“明面上说着请主公,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段时间他派来的刺杀,散布的流言……”
陆长鸣道:“主公,此番我们人手并没有带多少,大军五日前就让世子带走,若是此刻他联合别人,我们岂不钻了圈套。”
在任何的利益面前,首先主公的性命放在重中之重,裴砚之对于燕州来说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