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破旧的木门板被巨力踹得向内炸开，狠狠撞在墙上，带起一阵灰土。
屋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
正抓着赵春燕胳膊不放的王老四，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门口，风雪倒灌而入。
一个半大的少年，就那么站在门口。
他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被撕得条条缕缕，浑身上下都是血，
脸上、脖子上、手上，全是暗红色的血迹，有的已经凝固，有的还在顺着衣角往下滴。
他左肩上，还扛着一只已死透了的山猫，那双失去神采的绿眼睛，正对着屋内。
右手，则拎着一只还在抽搐的肥兔子。
“昊昊儿？”
炕上的李秀兰最先反应过来，声音里全是惊恐。
赵春燕也趁机挣脱王老四的手，躲到一边，
看着弟弟这副模样，吓得捂住了嘴，眼泪直流。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吓唬谁呢！”
王老四最初的惊愕过后，脸上浮起一层恼羞成怒的狰狞。
他被一个毛头小子镇住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
他指著赵昊的鼻子骂道：
“你个短命鬼，跑哪儿野去了？”
“一身血，吓唬老子我啊？”
“老子告诉你，今天不拿钱，老子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昊动了。
赵昊将肩上的猞猁尸体“砰”的一声扔在地上，闷响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跳。
紧接着，他迈步进屋。
“你他娘的还敢过来！”
王老四色厉内荏地吼著，挥起拳头就朝赵昊的脸上砸去。
在他看来，一个半大的孩子，就算看着吓人，又能有多大力气？
可他错了。
赵昊没有躲，在拳头到面门时，一抬手，攥住了王老四的手腕。
五指收紧，扣进王老四的皮肉里。
“啊！”
王老四只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剧痛让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另一只手想去帮忙，却被赵昊顺势往前一带，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肚子上。
“呕——”
王老四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胃里的酸水瞬间涌上喉咙，整个人弓了下去。
赵昊没有停手。
他拽著王老四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往土墙上撞！
“咚！”
“你刚才说，要我姐给你当婆娘？”
“咚！”
“你刚才说，要砸了我家？”
赵昊每问一句，就把王老四的头往墙上撞一下。
土墙被撞得簌簌掉土，王老四被撞得头晕眼花，鼻血长流，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含糊不清的求饶。
“别…别打了…我错了…赵爷，我错了”
“昊儿！别打了！会出人命的！”李秀兰在炕上急得大喊，挣扎着想要下地。
赵昊这才停了手，把王老四扔在地上。
他从腰间缓缓抽出了那把磨尖的破铁片。
匕首上，还沾著猞猁温热的血，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赵昊蹲下身，用刀尖在王老四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知道这是什么血吗？”
王老四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山猫子的血。”
赵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它想抢我的兔子，我就把它脖子捅穿了。”
赵昊把带血的刀尖，缓缓移到王老四的脖子大动脉上。
刀刃的凉意，让王老四浑身汗毛倒竖，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在地上洇开一滩。
他吓尿了。
“我娘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
赵昊盯着他，一字一顿：
“你那点印子钱，我明天去镇上卖了这身皮子，连本带利还你。”
“但是，你记住了。”
“再让我看见你在我家门口晃悠，再让我听见你对我姐说半句不干不净的话”
他手里的匕首微微用力，在王老四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就让你跟那只山猫子一样，扔到后山去喂狼。”
“我说到，做到。”
“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来了…求你…求你饶了我”
王老四哭得鼻涕眼泪一把。
“滚！”
赵昊收回匕首，冷喝一声。
王老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一头扎进外面的风雪里，消失在夜色中。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赵丫“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赵昊身边，抱着他的腿：
“哥，你流了好多血”
这声哭喊，让赵春燕和李秀兰也回过神来，
看着赵昊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心疼得如刀绞。
“昊儿！你这伤…你这是有多凶险，多拼命啊！”
李秀兰哭着从炕上爬了下来。
“娘，我没事。”
一松懈下来，全身的伤口痛得钻心，赵昊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赵春燕赶紧扶住他：
“快，快坐下！娘，快拿止血的草药来！”
一家人乱作一团，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赵昊看着她们，心里暖暖的强撑著说：
“别慌，皮外伤。”
“今天运气好，打了只大家伙，明天拿去卖了，娘的药钱就有了。”
就在这时。
“咚，咚咚。”
那扇破烂的门，又被敲响了。
刚刚经历过惊吓的一家人，瞬间变了脸色。
赵昊忍着痛站起身，重新握紧那把匕首，盯住门口。
王老四，这么快就敢带人回来找死？
“嘭！”
破旧的木门板被巨力踹得向内炸开，狠狠撞在墙上，带起一阵灰土。
屋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
正抓着赵春燕胳膊不放的王老四，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门口，风雪倒灌而入。
一个半大的少年，就那么站在门口。
他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被撕得条条缕缕，浑身上下都是血，
脸上、脖子上、手上，全是暗红色的血迹，有的已经凝固，有的还在顺着衣角往下滴。
他左肩上，还扛着一只已死透了的山猫，那双失去神采的绿眼睛，正对着屋内。
右手，则拎着一只还在抽搐的肥兔子。
“昊昊儿？”
炕上的李秀兰最先反应过来，声音里全是惊恐。
赵春燕也趁机挣脱王老四的手，躲到一边，
看着弟弟这副模样，吓得捂住了嘴，眼泪直流。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吓唬谁呢！”
王老四最初的惊愕过后，脸上浮起一层恼羞成怒的狰狞。
他被一个毛头小子镇住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
他指著赵昊的鼻子骂道：
“你个短命鬼，跑哪儿野去了？”
“一身血，吓唬老子我啊？”
“老子告诉你，今天不拿钱，老子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昊动了。
赵昊将肩上的猞猁尸体“砰”的一声扔在地上，闷响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跳。
紧接着，他迈步进屋。
“你他娘的还敢过来！”
王老四色厉内荏地吼著，挥起拳头就朝赵昊的脸上砸去。
在他看来，一个半大的孩子，就算看着吓人，又能有多大力气？
可他错了。
赵昊没有躲，在拳头到面门时，一抬手，攥住了王老四的手腕。
五指收紧，扣进王老四的皮肉里。
“啊！”
王老四只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剧痛让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另一只手想去帮忙，却被赵昊顺势往前一带，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肚子上。
“呕——”
王老四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胃里的酸水瞬间涌上喉咙，整个人弓了下去。
赵昊没有停手。
他拽著王老四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往土墙上撞！
“咚！”
“你刚才说，要我姐给你当婆娘？”
“咚！”
“你刚才说，要砸了我家？”
赵昊每问一句，就把王老四的头往墙上撞一下。
土墙被撞得簌簌掉土，王老四被撞得头晕眼花，鼻血长流，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含糊不清的求饶。
“别…别打了…我错了…赵爷，我错了”
“昊儿！别打了！会出人命的！”李秀兰在炕上急得大喊，挣扎着想要下地。
赵昊这才停了手，把王老四扔在地上。
他从腰间缓缓抽出了那把磨尖的破铁片。
匕首上，还沾著猞猁温热的血，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赵昊蹲下身，用刀尖在王老四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知道这是什么血吗？”
王老四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山猫子的血。”
赵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它想抢我的兔子，我就把它脖子捅穿了。”
赵昊把带血的刀尖，缓缓移到王老四的脖子大动脉上。
刀刃的凉意，让王老四浑身汗毛倒竖，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在地上洇开一滩。
他吓尿了。
“我娘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
赵昊盯着他，一字一顿：
“你那点印子钱，我明天去镇上卖了这身皮子，连本带利还你。”
“但是，你记住了。”
“再让我看见你在我家门口晃悠，再让我听见你对我姐说半句不干不净的话”
他手里的匕首微微用力，在王老四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就让你跟那只山猫子一样，扔到后山去喂狼。”
“我说到，做到。”
“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来了…求你…求你饶了我”
王老四哭得鼻涕眼泪一把。
“滚！”
赵昊收回匕首，冷喝一声。
王老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一头扎进外面的风雪里，消失在夜色中。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赵丫“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赵昊身边，抱着他的腿：
“哥，你流了好多血”
这声哭喊，让赵春燕和李秀兰也回过神来，
看着赵昊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心疼得如刀绞。
“昊儿！你这伤…你这是有多凶险，多拼命啊！”
李秀兰哭着从炕上爬了下来。
“娘，我没事。”
一松懈下来，全身的伤口痛得钻心，赵昊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赵春燕赶紧扶住他：
“快，快坐下！娘，快拿止血的草药来！”
一家人乱作一团，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赵昊看着她们，心里暖暖的强撑著说：
“别慌，皮外伤。”
“今天运气好，打了只大家伙，明天拿去卖了，娘的药钱就有了。”
就在这时。
“咚，咚咚。”
那扇破烂的门，又被敲响了。
刚刚经历过惊吓的一家人，瞬间变了脸色。
赵昊忍着痛站起身，重新握紧那把匕首，盯住门口。
王老四，这么快就敢带人回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