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十八年冬,一场罕见的暴雪席卷紫禁城,连日不歇的雪花如鹅毛般倾泻,层层叠叠积压在琉璃瓦顶,将昔日流光溢彩的宫阙裹成一片苍茫素白。朱红宫墙在风雪中褪去暖意,冻得如凝血般暗沉,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子,像无数把冰冷的小刀,狠狠抽打着殿宇飞檐,发出呜咽似的嘶吼,竟与宫中日夜不绝的哀乐缠缠绵绵,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座皇城笼在肃穆又诡异的氛围里。
宫道上,素白幡旗低垂如泪,在寒风中无力飘荡,每一面旗上都绣着狰狞的镇魂纹,仿佛要将这宫城的生机尽数吸走。宫人们身着孝衣,俯首敛足地匆匆而过,袖口翻飞间带起的寒风,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沉重,连咳嗽都要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生怕惊扰了“驾崩”的先帝,更怕触怒了慈宁宫那位看似沉静、实则眼神如刀的太后。唯有慈宁宫深处,烛火彻夜不熄,暖阁内炭火燃得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凝滞的杀机——孝庄太后与洪承畴相对而立,目光交汇间,藏着一场足以颠复乾坤的惊天变局:让两人秘不示人的亲生儿子洪小宝,顶替皇三子玄烨之名,一步步踏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千里之外,五台山清凉寺早已被大雪封山,漫山遍野的白,连寺庙的青瓦都盖了厚厚的一层雪,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片死寂的素色。禅房内,烛火如豆,微弱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顺治帝身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僧袍,盘膝枯坐于佛前,双手合十,指间一串紫檀念珠在机械地转动,颗颗珠子被磨得光滑透亮,却再也转不回昔日的岁月。
他的目光空洞地落在佛前的莲灯上,却又象穿透了窗棂,穿透了漫天风雪,死死盯着京城的方向,眼底翻涌着未散的悲恸,如同冰面下奔涌的暗流。佛堂外,诵经声此起彼伏,老僧们低沉的吟唱本是安神的梵音,此刻听在他耳中,却成了最刺耳的喧嚣,怎么也洗不去心中那道刻满了“董鄂”二字的伤痕。
“董鄂……”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得象被砂纸磨过,指尖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指节泛白,“咔嚓”一声脆响,紫檀念珠应声崩断,数十颗珠子滚落满地,在冰冷的青砖上弹跳、滚动,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恰似他对俗世最后的牵绊,碎得彻底,再也无法拼凑。
他缓缓垂下眼帘,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顺着清癯的脸颊滑落,砸在青砖上,瞬间被寒气冻结,凝作一颗剔透的冰珠,映着佛前摇曳的烛火,折射出满室的凄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冲破了他刻意筑起的禅定防线,那些与董鄂相伴的时光,清淅得仿佛就在昨日。
他想起初见董鄂时的惊艳,彼时她还是襄亲王府的侧福晋,一袭素衣立于海棠花下,微风拂过,花瓣落在她发间,她抬眸一笑,眉眼弯弯,似有星光坠入,瞬间照亮了他灰暗的帝王生涯。他不顾朝野非议,执意将她接入宫中,封为贤妃,而后又一路晋封,直至皇贵妃,给了她仅次于皇后的尊荣,只为博她一笑。
他记得她灯下为他研墨的模样,烛光映着她温柔的侧脸,指尖细腻,动作轻柔,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他批阅奏折至深夜,她便静静陪在一旁,递上一杯温茶,或是轻声说上一句宽慰的话,寥寥数语,却足以驱散他满身的疲惫。他们曾在御花园的月下漫步,他牵着她的手,说着江山万里,说着岁月静好,承诺要与她相守一生,岁岁年年。
他更记得她病重时的模样,昔日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眼眸失去了光彩,身形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却依旧强撑着笑意,安慰他不必担忧。他遍请天下名医,用尽奇珍药材,却终究留不住她离去的脚步。那一日,大雪纷飞,与今日这般相似,她在他怀中缓缓闭上眼,气息微弱地说:“皇上,臣妾去了,莫要太过思念,好好保重龙体,守护江山……”
她走后,这偌大的皇宫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了她的笑语,没有了她的温柔,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孤寂。江山万里,在他眼中成了毫无意义的摆设,九五之尊的帝位,也成了束缚他的枷锁。他曾无数次在深夜独自走到承乾宫,看着她生前用过的器物,抚摸着她穿过的衣物,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气息,泪水一次次浸湿衣襟,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温柔的身影。
“你走后,这江山再无半分留恋。”他抬手拭去眼角的冰珠,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决绝,“他们说朕是九五之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这权力,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留不住,又有何用?”
禅房外,风雪似乎更紧了,呜呜的风声象是在哭泣,又象是在叹息。他想起董鄂临终前的嘱托,让他好好守护江山,可他实在做不到,没有她的江山,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座冰冷的牢笼。他曾试图在佛法中查找慰借,想要忘却悲痛,可每当夜深人静,董鄂的身影总会清淅地浮现,让他无法静心。
最终,他选择了遁入空门,舍弃帝王身份,舍弃江山社稷,只愿化作一名僧人,青灯古佛为伴,在晨钟暮鼓中,寄托对她的思念。他以为这样便能斩断尘缘,可每当想起她,心中的痛依旧如刀割般难忍。
顺治十八年冬,一场罕见暴雪席卷紫禁城,鹅毛大雪连日夜倾泻,琉璃瓦顶积起数尺厚雪,将昔日金碧辉煌的宫阙裹成一片苍茫素白。朱红宫墙在风雪中冻得如凝血般暗沉,寒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过,似无数冰刃抽打殿宇飞檐,发出呜咽嘶吼,与宫中日夜不绝的哀乐缠结,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寒网,将整座皇城笼在肃穆诡异的死寂里。
宫道上,素白幡旗低垂如泪,幡面绣着狰狞镇魂纹,在寒风中无力飘荡,仿佛要吸尽宫城最后一丝生机。宫人们身着孝衣,俯首敛足匆匆而过,袖口翻飞间带起的寒风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沉重,连咳嗽都死死憋在喉咙里——既怕惊扰了“驾崩“的先帝,更怕触怒慈宁宫那位看似沉静、眼神却利如刀锋的太后。
慈宁宫深处,烛火彻夜不熄,暖阁内炭火燃得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凝滞的杀机。孝庄太后身着暗紫色宫装,指尖摩挲着一枚羊脂白玉佩,目光锐利如鹰隼,扫向对面立着的洪承畴:“承畴,事到如今,已无退路。小宝必须顶替玄烨之名,这九五之尊的宝座,只能是他的。“
洪承畴一身藏青朝服,鬓角微霜,神色凝重如铁,躬身道:“太后放心,臣已安排妥当。宫中知晓内情的老宫人皆已处置,泉州那边的族亲也已封口,绝不会泄露半分。只是皇上虽遁入空门,终究是隐患。“
孝庄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他既已剃度为僧,自当斩断尘缘。若敢坏我们的事,便是佛也保不住他。你只需稳住朝堂,确保小宝顺利登基,其馀之事,哀家自有安排。“洪承畴点头应诺,两人目光交汇,藏着一场颠复乾坤的惊天变局,无声却凛冽。
千里之外,五台山清凉寺早已被大雪封山,漫山遍野的白,连青瓦都盖了厚雪,天地间只剩死寂素色。禅房内,烛火如豆,微光在墙上投下斑驳影子,顺治帝身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僧袍,盘膝枯坐佛前,双手合十,指间一串紫檀念珠机械转动,颗颗珠子磨得光滑透亮,却再也转不回昔日岁月。
他目光空洞落在莲灯上,又似穿透窗棂风雪,死死盯着京城方向,眼底悲恸如冰下暗流翻涌。佛堂外,老僧们低沉的诵经声本是安神梵音,此刻听在耳中,却成最刺耳的喧嚣,洗不去心中刻满“董鄂“二字的伤痕。
“董鄂“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指尖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咔嚓“一声脆响,紫檀念珠崩断,数十颗珠子滚落满地,在青砖上弹跳滚动,发出清脆碎裂声——恰似他对俗世最后的牵绊,碎得彻底,无可拼凑。
他缓缓垂眸,泪水毫无预兆涌出,顺着清癯脸颊滑落,砸在青砖上瞬间冻结,凝作剔透冰珠,映着摇曳烛火,折射出满室凄凉。记忆如潮水冲破禅定防线,与董鄂相伴的时光,清淅得仿佛昨日。
“皇上,你看这海棠开得多好。“他想起初见时,她身着素衣立于海棠花下,花瓣落发间,抬眸一笑眉眼弯弯,似有星光坠入,瞬间照亮他灰暗的帝王生涯。他不顾朝野非议,执意将她接入宫中,从贤妃一路晋封至皇贵妃,给她仅次于皇后的尊荣,只为博她一笑。
“皇上夜深了,喝杯温茶吧。“他记得她灯下研墨的模样,烛光映着温柔侧脸,指尖细腻动作轻柔,连呼吸都带着疼惜。他批阅奏折至深夜,她便静静相伴,递上温茶或是轻声宽慰,寥寥数语驱散满身疲惫。他们曾在月下漫步御花园,他牵着她的手,说江山万里,说岁月静好,承诺相守一生岁岁年年。
“皇上,莫要思念,好好守护江山“他更记得她病重时,苍白如纸的脸颊,失去光彩的眼眸,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却仍强撑笑意安慰他。那一日大雪纷飞,与今日相似,她在他怀中闭眼,气息微弱,字字泣血。
她走后,偌大皇宫空荡荡的,没了笑语温柔,只剩冰冷孤寂。江山万里成了无意义摆设,九五之尊成了枷锁。他无数次深夜独赴承乾宫,摸着她用过的器物,感受残留气息,泪水浸湿衣襟,却再也唤不回那个身影。
“你走后,这江山再无半分留恋。“他抬手拭去眼角冰珠,声音满是绝望决绝,“他们说朕是九五之尊,拥有至高权力,可这权力,连挚爱都留不住,又有何用?“
禅房外,风雪更紧,呜呜风声似哭似叹。他想起董鄂临终嘱托,让他守护江山,可他实在做不到——没有她的江山,不过是冰冷牢笼。他曾试图在佛法中寻慰借,却夜夜被思念纠缠,无法静心。
“师父,外面雪大,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小和尚推门而入,捧着一碗姜汤,见他这般模样,欲言又止。
顺治帝摇头轻笑,笑声悲凉:“心已寒,姜汤暖不透。“他望着窗外风雪,眼中最后一丝光亮熄灭,“既留不住挚爱,守不住江山,不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只是董鄂,你在那边,可还安好?“
“如今朕遁入空门,青灯古佛为伴,从此红尘万丈,皆与朕无关。”他再次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却更多的是无尽的悲凉,“董鄂,你在那边还好吗?等朕了结了这尘世的最后一点牵绊,便去找你,再也不分开。”
佛堂内的烛火摇曳了一下,似乎在回应他的话语。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变得空洞而平静,重新拾起地上的念珠,一颗颗串起,却再也串不回昔日的岁月,串不回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恋。
紫禁城慈宁宫暖阁,炭火燃得正旺,赤红火光跳跃着舔舐铜炉边缘,将殿内映照得暖意融融,却驱不散空气中凝滞如铁的杀机,仿佛无形的冰刃悬于众人头顶,稍动便会血溅当场。孝庄太后身着素色暗纹宫装,鬓边斜簪一朵白玉白菊,花瓣凝着细碎霜气,恰如她脸上沉静无波的神色——宛若冰封湖面,唯有眼底偶尔闪过的寒芒,泄露出底下翻涌的惊涛骇浪,那是经历无数宫闱厮杀沉淀下的狠厉与决绝。她指尖轻叩紫檀桌案,节奏缓慢却力道暗藏,案上温茶早已凉透,袅袅水汽消散无踪,恰似那些不可言说的算计,藏得滴水不漏,只待时机便要致命一击。
洪承畴立于左侧,石青色朝服衬得身形挺拔,衣料上蟒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似要挣脱束缚噬人。他双手负于身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皮肤下微微凸起,如同蛰伏的毒蛇,神色肃穆得近乎僵硬,眼底藏着难掩的紧张。再过三日,他与孝庄的亲生儿子便要登上帝位,这步棋惊天动地,赌上两人性命、家族荣辱,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万劫不复,多年隐忍与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他喉结微动,沉声道:“太后,鳌拜那边动静愈发频繁,京郊八旗兵马调动痕迹明显,昨夜更是派心腹入宫探查,行踪诡秘,恐是察觉异样,是否需再做防备?”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毕竟鳌拜手握重兵,性情凶戾,若真要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孝庄抬眸看他,目光锐利如刀,却又带着一丝安抚,缓缓道:“洪大人稍安勿躁。鳌拜虽骄横跋扈,手握兵权,却无深谋远虑,不过是贪图权位的莽夫罢了。哀家已让苏麻喇姑送去黄金万两、美女十名,再加一串东珠朝珠,暂安其心,让他以为哀家仍需倚重他。只要稳住他三日,待小宝登基大典一过,名分已定,他便掀不起风浪,届时再徐徐图之不迟。”
她顿了顿,指尖按住桌案上的密函,指腹摩挲着封口的火漆印,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暗夜私语:“小宝那边,你近日可曾叮嘱妥当?宫中耳目众多,各方势力暗中窥探,帝王仪态半点不能错,言谈举止、甚至走路步幅、拱手角度,都需与先帝诸子无异,绝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一丝一毫的疏忽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洪承畴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温情,那是身为父亲的柔软,随即又被紧张复盖:“臣昨日已乔装入宫见他,反复叮嘱宫规礼仪、朝堂应对,逐字逐句教他回话,演示帝王坐姿。小宝聪慧过人,一点即通,如今言行举止已颇具皇子气度,应对得体,太后放心便是。只是……他毕竟才八岁,骤然承受如此重担,日夜诵读治国典籍,夜里常做噩梦惊醒,哭喊着要娘亲,臣心中终究不忍。”
孝庄眼底闪过一丝柔软,转瞬便被冷硬取代,语气坚定如铁:“成大事者,岂能无牺牲?他是我二人的骨血,天生便该站在最高处,受万人朝拜,执掌乾坤。这点苦若都受不住,将来如何应对朝堂风雨,掌控万里江山?待他坐稳帝位,日后便是无上荣光,俯瞰四海臣服,这点苦楚,值得!”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寒风裹挟着雪沫涌入,吹动她鬓边白菊,花瓣轻颤如同濒死的蝶。望着窗外漫天风雪,天地苍茫一片,她眼中闪过决绝:“当年哀家为笼络你,稳固大清根基,忍辱负重诞下小宝,寄养民间十三年,吃尽颠沛流离之苦,见不得光;如今为助他登基,毒杀董鄂氏,除去心腹大患,瞒天过海换身份,搅动朝野风云,早已没有退路。洪承畴,你我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只能成,不能败!”
洪承畴躬身拱手,身形绷直如弓,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臣明白!三日之后,便是新君登基之日,臣已安排心腹掌控宫门宿卫,调遣暗中培养的死士遍布宫城角落,确保万无一失。若有任何变故,臣愿以死相拼,护太后与新君周全,绝不让多年谋划付诸东流!”
孝庄转身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如同寒梅傲雪,带着几分得意与狠厉:“好。待小宝登基,你便是开国第一功臣,辅政大臣之首,总领朝政,赏穿四爪蟒袍,赐世袭罔替爵位,日后权倾朝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我二人共掌大清江山。”
两人目光交汇,火光在眼中跳跃,映着彼此心中的野心与决绝,那是权力巅峰的诱惑,也是生死一线的博弈。暖阁内暖意融融,却比殿外风雪更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压力,一场颠复乾坤的阴谋,在漫天风雪掩盖下,正一步步推向高潮,杀机四伏却又悄无声息。
次日,孝庄召集朝中重臣至坤宁宫商议,暖阁右侧,索尼、遏必隆、苏克萨哈三人分列而立,神色各异,如同三幅截然不同的画卷,背后却都藏着各自的算计,在这场权力棋局中各寻生路。索尼年迈,身形佝偻,脸上的皱纹深刻如沟壑,仿佛刻满了朝堂的风霜与算计,每一道纹路都藏着处世的圆滑。他目光浑浊,似是老眼昏花,却在垂眸的瞬间,偶尔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他混迹官场数十年,历经三朝,早已看透孝庄的权谋深不可测,此刻新君未立,局势动荡,唯有顺从方能自保,方能保全家族荣光。听到孝庄与洪承畴的对话,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太后英明,新君登基乃是头等大事,关乎国本安危,臣等必全力辅佐,鞠躬尽瘁,绝不容宵小作乱,扰乱朝纲。”话语恳切,却字字透着明哲保身的算计。
遏必隆站在中间,身材微胖,脸上堆着几分谄媚的笑,眼神却闪铄不定,如同风中摇摆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他素来依附强者,早年依附多尔衮,多尔衮倒台后又转投孝庄,如今见孝庄势大,掌控朝政,早已心生敬畏,不敢有半分异心,只盼能攀附权贵,捞取更多好处。此刻连忙附和,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躬敬:“索尼大人所言极是!太后运筹惟幄,智计过人,定能安定朝野,稳固江山,臣愿听太后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话虽说得恳切,眼底却藏着一丝投机的算计,目光不时瞟向洪承畴,暗自掂量着新朝的权力格局。
苏克萨哈立于最右侧,面色冷峻如冰,腰间佩剑微微颤动,剑穗轻晃,似在呼应他心中的波澜与杀机。他与鳌拜积怨已久,两人同为镶黄旗重臣,却素来水火不容,多次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势同仇敌忾,都想将对方除之而后快。此刻虽站在孝庄阵营,心中却另有盘算,只盼能借孝庄之力打压鳌拜,夺取更多权柄,甚至取而代之。他沉声道:“太后,鳌拜野心勃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手握重兵却日益骄纵,若不早除,必成后患,日后恐难控制。臣愿领兵监视其动向,一旦他有异动,即刻领兵拿下,以绝后患!”话语间带着强烈的战意,恨不能立刻除掉心头大患。
孝庄瞥了他一眼,心中了然他的心思,却并未点破,只是淡淡道:“苏大人忠心可嘉,只是眼下并非除他之时。登基大典在即,稳定为重,若此时动兵,必会引发朝野动荡,人心惶惶,反而给了他人可乘之机。待新君坐稳帝位,根基稳固,再作计较不迟。”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泰山压顶,让苏克萨哈心中一凛,虽心有不甘,却也知晓孝庄所言在理,只得躬身应道:“臣遵太后旨意,静候时机。”
暖阁内一时陷入沉默,唯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与窗外风雪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诡异的乐章,映衬着殿内各怀鬼胎的心思。孝庄目光扫过三人,心中冷笑——这些人皆是趋炎附势之辈,各怀鬼胎,不过是她棋盘上的棋子,有用则留,无用则弃,待事成之后,自有处置他们的法子。她看向洪承畴,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已明白彼此的心意,那是掌控全局的自信与狠厉。这场惊天变局,容不得半点差错,唯有步步为营,方能笑到最后,执掌大清江山。
“诸位大人,皇上‘龙驭上宾’,国不可一日无君,朝野人心浮动,若再拖延,恐生变故。”孝庄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静水,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严,似冬日湖面下奔涌的暗流,在暖阁中久久回荡,压得人喘不过气。她抬手抚平袖上褶皱,动作从容不迫,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三人,每一眼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如同帝王临朝,震慑四方:“皇三子玄烨,天资聪颖,自幼便显露过人慧根,博览群书,过目不忘,且仁孝纯良,伺奉先帝左右时躬敬有加,晨昏定省从未间断,深得先帝喜爱与赞许。论德行、论气度、论才学,皆理应继承大统,安定朝野,抚慰民心。”
话音刚落,索尼便率先躬身附和,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坚定,如同老树盘根,叩首道:“太后圣明!玄烨皇子聪慧过人,气度不凡,小小年纪便有沉稳之姿,面对朝堂议事时虽年幼却能一语中的,确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臣恳请太后早下决断,以安民心,稳固国本!”说罢连连叩首,态度躬敬至极,实则早已看清局势,顺势表态以求自保。
遏必隆见状,不敢有半分迟疑,连忙跟着双膝跪地,额头几乎触地,连连叩首:“太后所言极是!玄烨皇子仁孝兼备,聪慧过人,堪承天命,臣等无异议,愿拥立皇子登基,誓死效忠新君!”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生怕慢了一步便落了下风,错失攀附新朝的机会,语气虽恳切,眼底却藏着投机的算计。
苏克萨哈眉头微蹙,心中暗忖玄烨年幼,恐难掌控局势,不如拥立年长皇子更易制衡,日后也便于自己行事,却见索尼与遏必隆已然表态,又慑于孝庄威势,深知若敢反对,必遭打压,迟疑片刻后终究俯身应道:“臣附议,玄烨皇子品性端方,天资过人,确堪承大统,愿辅佐新君,共保大清江山。”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暂时妥协。
洪承畴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沉声道:“太后所言极是。玄烨皇子虽年幼,却骨骼清奇,有龙凤之姿,眉宇间藏着帝王气度,加以教导,日后必成一代明君,开创盛世。臣愿竭尽所能,辅佐新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话语铿锵有力,目光坚定如铁,仿佛全然臣服于新君,心中却翻江倒海——小宝,我的儿,你可知这龙椅之下,埋着多少枯骨,藏着多少未凉的血迹?你可知为了这一日,我们隐姓埋名,步步为营,付出了多少隐忍与谋划,赌上了多少身家性命?从今往后,你便是大清天子,再不能认我这个生父,这份苦楚,你我都需承受。
孝庄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朗声道:“洪大人忠心可嘉,哀家记在心上。待新君登基,便封你为太傅,悉心教导新君治国之道,同时兼任辅政大臣之首,辅佐朝政,总领军机要务,节制百官,切勿姑负哀家与新君的信任。”
“臣遵旨,谢太后恩典!”洪承畴躬身谢恩,额头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更是被冷汗浸湿,顺着脊椎缓缓滑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知道,这看似荣耀的任命背后,是更重的枷锁与更险的深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更会连累小宝与太后,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他深深低着头,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只留下躬敬顺从的表象。
暖阁内,火光摇曳,映照着众人各怀心思的脸庞,风雪依旧在窗外呼啸,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权力更迭伴奏。孝庄看着眼前俯首称臣的大臣们,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意,这场惊天棋局,她已稳操胜券,只待三日后,新君登基,乾坤定鼎,她便会成为这大清最有权势的女人,而她的儿子,将君临天下,开启属于他们的时代。
就在此时,暖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擂鼓般打破了室内的沉寂。苏麻喇姑掀帘闯入,鬓边珍珠流苏凌乱晃动,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气息微喘却死死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焦灼:“太后,鳌拜大人那边异动频发,情况危急!”
孝庄脸色骤变,手中的青瓷茶盏“哐当”一声撞在紫檀桌案上,温热的茶水飞溅而出,在素色云锦桌布上晕开一片深色水渍,恰似骤然泼上的血痕。她指尖猛地攥紧,声音陡然变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却依旧透着威严:“详细说来!他究竟在做什么?”
“心腹密报,鳌拜已暗中调动京郊三营兵马,尽数驻守城外要道,府中更是集结了数十名心腹将领,日夜紧闭大门操练,刀光剑影彻夜不绝。”苏麻喇姑语速快得几乎连成一片,眼神慌乱却条理清淅,“更要命的是,他四处散布流言,说先帝遗诏有假,新君人选是太后一手操控,分明是要在登基大典上发难,强行拥立其他年长皇子,夺取大权!”
洪承畴脸色瞬间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急声道:“太后,鳌拜手握镶黄旗重兵,性情骄横跋扈,向来无法无天!若他真要兵戎相见,刚经历‘国丧’的朝堂必然人心大乱,新君帝位岌岌可危!臣愿即刻领兵镇压,绝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不可!”孝庄抬手厉声阻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如今兵戎相见,只会坐实他‘清君侧’的流言,反倒让他占了道义先机,落下口舌把柄。鳌拜此人,贪婪好色,刚愎自用,对付他,需用柔术,而非蛮力。”她目光缓缓转向苏麻喇姑,语气郑重得近乎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麻喇姑,此事唯有你能办。今夜,你替哀家去趟鳌拜府,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归顺臣服,助新君顺利登基。”
苏麻喇姑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抬眸看向孝庄,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她跟随孝庄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从未想过,太后会让她用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取胜算。
孝庄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沉得象铁:“鳌拜贪财好色,你只需投其所好。哀家知道委屈你了,但为了大清,为了新君,为了稳住这江山,只能如此。事成之后,哀家必当厚待于你,赐你良田美宅,保你此生无忧。”
苏麻喇姑咬紧下唇,唇瓣被咬得发白,几乎渗出血丝,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却压不住心底的屈辱。她望着孝庄决绝的眼神,知道此事已无转圜馀地,良久才缓缓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却异常坚定:“奴婢万死不辞,定不姑负太后所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助新君登基。”
当夜,寒风卷雪,如野兽般嘶吼着掠过京城,夜色浓得象化不开的墨,天地间一片苍茫死寂,唯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细密而执着,如同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龌龊与交易都掩埋在纯白之下。鳌拜府内却与外头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灯火通明如白昼,大堂中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肉,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肉散发着浓郁香气,大坛烈酒敞开着口子,醇厚的酒香与肉香交织,弥漫在整个空间。炭火在铜炉中熊熊燃烧,赤红的火光跳跃着,映得满室通红,暖意融融,驱散了深夜的寒意,却也烘得人心头发燥。
鳌拜身着一身玄色锦缎便服,领口大开,袒胸露腹,露出结实却布满赘肉的胸膛,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黑牛皮腰带,将臃肿的身形勉强勒出几分轮廓。他满脸横肉因酒意醺然而涨得通红,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滚圆,凶戾如虎,正与几名心腹将领围坐在桌旁猜拳饮酒,唾沫横飞,粗话不绝于耳,全然不顾朝堂礼制与先帝“国丧”的肃穆。
“玄烨那黄口小儿,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也配坐龙椅?”他猛地端起一碗烈酒,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淌,浸湿了衣襟,随后将空碗重重砸在案上,“哐当”一声,震得碗碟叮当作响,“孝庄老妇想凭一己之言把持朝政,当我鳌拜是软柿子捏不成?明日登基大典,我便带人闯殿,当众揭穿她的阴谋,拥立贤能皇子,看她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几名心腹将领连忙举杯附和,阿腴奉承之声此起彼伏:“大人说得是!论功劳,论威望,这朝堂之上谁能及大人您?您南征北战,平定叛乱,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劳苦功高,若大人登上帝位,我等必誓死追随,日后定能享尽荣华富贵!”“就是!孝庄妇人之仁,玄烨小儿不堪大用,唯有大人您才有资格执掌江山!”
鳌拜听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粗犷如雷,眼中满是得意与狂傲,仿佛那九五之尊的宝座早已被他握在手中,尽在掌控。正得意间,下人匆匆从外头闯入,躬身禀报:“大人,慈宁宫苏麻喇姑到访,说有要事面见大人。”
鳌拜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轻篾:“哦?孝庄这时候派她来,是来求情的吗?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这老妇能玩出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苏麻喇姑已缓步走入大堂。她今日未着素色孝衣,反倒换了一身水红色绣缠枝莲的旗装,裙摆轻扫地面,如同流水般顺滑,步态婀挪如弱柳扶风,每一步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摇曳,将窈窕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发髻松松挽起,用一支碧玉簪固定,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线条优美动人,鬓边斜插一朵浅粉绒花,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风微动,衬得雪肤凝脂,眉眼含春,平添几分娇憨。未施粉黛的脸庞,肌肤莹润如玉,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媚态,又夹杂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仿佛风中飘零的花瓣,惹人怜爱。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沫子随她而入,瞬间为这满室的酒气与粗鄙添了几分清冽柔媚,让满堂粗犷汉子都下意识收了声,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她身上,连呼吸都放慢了几分。
鳌拜的视线更是瞬间定格在她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早听闻苏麻喇姑是孝庄身边第一红人,聪慧过人,行事干练,却从未想过她竟如此动人——那一身紧致的旗装勾勒出玲胧有致的身段,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胸前曲线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引人无限遐想;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眼波流转时,仿佛含着一汪春水,能勾走人的魂魄,比府中任何姬妾都更具风情,带着一种端庄中透着妩媚的独特韵味,让人既心生敬畏,又忍不住心旌摇曳。
“苏麻喇姑深夜到访,不在慈宁宫陪太后守丧,反倒跑到老夫府中,有何贵干?”鳌拜强压下心中的异动,故意板起脸,故作镇定,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与戏谑,目光却依旧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苏麻喇姑屈膝行礼,动作优雅得体,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宫廷女子的端庄,声音柔媚如丝,却又不失分寸,如同羽毛轻轻搔在人心头,酥痒难耐:“太后听闻大人近日为国事操劳,心绪不宁,夜不能寐,心中十分挂念,特命奴婢前来探望,顺便带了些薄礼,聊表太后心意,愿大人宽心。”说罢,她轻轻拍手示意,两名宫女捧着精致的锦盒缓缓走入大堂,将锦盒放在桌案上。
打开第一个锦盒,里面竟是一尊足有一尺高的纯金佛象,佛象神态安详,工艺精湛,流光溢彩,一看便价值连城;第二个锦盒中,是一坛封口的陈年佳酿,酒坛上刻着“御赐”二字,封口的泥封完好无损,醇厚的酒香隐隐透出,引人垂涎欲滴。“太后说,大人是大清开国功臣,南征北战,平定西南,稳固京畿,为大清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劳苦功高,这些都是先帝生前珍藏的宝物,特让奴婢送来,略表敬意。”
鳌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目光死死地黏在金佛象上,久久无法移开,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却依旧强装不屑,冷哼一声:“太后的心意,老夫愧不敢受。只是新君人选之事,老夫还是那句话,玄烨年幼无知,不堪大任,若强行立他,恐难服众,到时朝野动荡,于大清不利,老夫断不能坐视不管。”
苏麻喇姑闻言,脸上笑意更浓,如同春日绽放的桃花,她缓缓走到鳌拜身边,纤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微凉的触感通过衣料传来,让鳌拜浑身一颤,如同电流划过四肢百骸,一股异样的酥麻感从肩头蔓延开来。她俯身靠近,吐气如兰,带着淡淡的脂粉香与处子的清甜香气,萦绕在他鼻尖,不断撩拨着他的心神:“大人何必如此固执?太后心中,何尝不知大人的功劳?又何尝不想厚待大人?”
她声音柔媚入骨,如同最动听的琴弦在轻轻拨动,眼神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媚意,说话时,肩侧的旗装故意滑落少许,露出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肌肤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看得鳌拜心神荡漾,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愈发灼热。“若玄烨顺利登基,太后愿奏请新君,封大人为一等公,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京中府邸三座,奴仆百人,让大人子孙后代都能享尽荣华。”她顿了顿,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指尖的触感细腻而轻柔,语气愈发暧昧,带着一丝刻意的诱惑,“日后朝政之事,设四大臣辅政,太后之意,是以大人为首,总领朝政大权,索尼年迈体衰,精力不济,不堪重任;苏克萨哈与大人素有间隙,根基浅薄,不足为惧;遏必隆素来依附大人,唯大人马首是瞻,届时这朝堂之上,大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何等风光?”
鳌拜心中一动,呼吸愈发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闪过明显的意动,贪婪与权势欲在他眼中交织,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便想去揽她的腰肢,感受那份柔腻与温热。苏麻喇姑半推半就,假意挣扎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嗔怒,如同被触碰了底线的小猫,更添风情,如同带刺的玫瑰,让人愈发欲罢不能:“大人,奴婢是太后身边的人,岂能如此放肆?还请大人自重。”
她退开半步,重新端起桌上的酒杯,斟满烈酒,递到他唇边,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嗔怪,又夹杂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诱惑:“不过,只要大人肯助新君登基,太后自然不会亏待大人。日后大人在朝中站稳脚跟,权势滔天,奴婢……也愿时常来探望大人,为大人分忧解劳,陪伴左右,做大人最贴心的人。”
那双眼眸含情脉脉,如同盛满了星光,语气缠绵悱恻,如同最动人的情诗,让鳌拜瞬间失了心智,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他张口饮下烈酒,酒液辛辣醇厚,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却不及身边人的媚态勾人半分。他死死盯着苏麻喇姑的红唇,喉结不断滚动,心中的欲望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再也按捺不住:“太后真能应下这些承诺?你又能给老夫什么?莫不是哄骗老夫的吧?”
“太后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岂会食言?”苏麻喇姑笑意盈盈,眼中满是真诚,话锋却陡然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带着冰冷的威胁,如同寒冬的冰水,瞬间浇在鳌拜头上,“只是大人若执意阻拦,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大人早年在西南征战时,私吞军饷百万两,中饱私囊,又为了邀功,屠杀降兵三千馀人,手段残忍,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却不知太后早已掌握确凿证据。若今日之事闹大,太后只需一纸诏书,将这些罪状公之于众,大人便会身败名裂,死无全尸,甚至株连九族,让大人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鳌拜脸色骤变,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斗,酒液都险些洒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忌惮,脸上的得意与狂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想到,自己最隐秘、最致命的把柄竟落在了孝庄手中,这无疑是被人掐住了死穴,动弹不得,稍有反抗,便会万劫不复。
苏麻喇姑见状,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再次恢复柔媚,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感受着掌心下的细腻柔软与温热,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委屈,如同受伤的小兽,惹人怜爱:“大人,奴婢知道您心中委屈,也知道您功劳卓着,不甘屈居人下。可何必挺而走险,拿自己的性命与家族荣辱开玩笑?只要您肯相助,太后承诺的富贵权势都会一一兑现,奴婢……奴婢愿以身相报,今夜便留下来陪您,从今往后,任凭大人差遣,做大人最贴心的人,绝无二心。”
说罢,她主动依偎进鳌拜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将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他身上,胸前的软玉温香毫无保留地贴近,红唇几乎粘贴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声音带着极致的诱惑:“大人,您看奴婢如何?若您喜欢,奴婢便是您的人了,此生不渝,永远伺奉大人。”
柔软的身躯带着温热的触感,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不断刺激着鳌拜的感官,他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欲望,猛地将她抱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从纤细的腰肢到饱满的胸前,感受着细腻紧致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心神激荡,呼吸粗重如牛,眼中满是贪婪与占有欲:“你此话当真?若你真心待我,老夫便听你的,助玄烨那小儿登基!”
苏麻喇姑闭眸强忍心中的屈辱与恶心,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鳌拜的衣襟,却依旧挤出娇媚的笑容,主动送上红唇,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柔媚入骨,带着一丝哽咽:“奴婢句句属实,愿陪大人共度良宵,此生伺奉大人左右,绝不背叛。”
鳌拜如饿虎扑食般吻了上去,力道粗鲁而急切,带着浓重的酒气,嘴唇肆意掠夺着她的唇瓣,动作野蛮而霸道,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苏麻喇姑被动承受着,指尖死死掐着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将无尽的屈辱与不甘压在心底——她知道,自己此刻只是一枚棋子,一枚用来换取新君安稳登基的棋子,唯有牺牲自己,才能不负太后所托,才能让那场惊天变局顺利推进。
鳌拜抱起她,大步走向内室,将她重重摔在柔软的床榻上,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衫。水红色的旗装被层层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在烛火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细腻而温润。苏麻喇姑蜷缩在床榻上,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颤斗着,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枕巾,却一声不吭,只是将脸埋进被褥,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不敢去想自己正在经历的屈辱。
内室烛火摇曳,光影斑驳,衣衫散落一地,与地上的锦缎被褥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声、粗重的呼吸声混合着窗外的风雪嘶吼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打破了寺庙的宁静。鳌拜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她身上肆意弛骋,宣泄着心中压抑已久的欲望与戾气,而苏麻喇姑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屈辱与悲凉,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绝望。这场权色交易,以最龌龊、最残忍的方式,在风雪之夜悄然完成,成为了深宫权谋中又一段不堪回首的隐秘。
次日清晨,天微亮,肆虐了一夜的风雪终于渐停,天地间一片死寂的白,晨曦通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却驱不散空气中残留的寒意。内室的烛火早已燃尽,只剩下一截焦黑的灯芯,空气中弥漫着酒气、脂粉气与情欲过后的龌龊气息,令人作呕。
苏麻喇姑缓缓睁开眼,睫毛沉重得如同挂了霜,浑身酸痛难忍,每一寸筋骨都象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稍一动弹便牵扯出钻心的疼。昨夜的屈辱如同潮水般涌来,一幕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浑身发冷,胃里翻江倒海。她挣扎着起身,指尖颤斗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水红色的旗装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勉强裹住身体,却遮不住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瘀痕,那是鳌拜贪婪占有留下的印记,如同耻辱的烙印,深深刻在她身上。
她对着铜镜,看着镜中苍白如纸的自己,眼底布满血丝,满是疲惫与挥之不去的屈辱,昔日灵动的眼眸此刻空洞得如同死水。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恸,从怀中取出孝庄早已备好的承诺绢帛,一步步走向外间。
鳌拜正慵懒地靠在榻上,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眼神浑浊却透着得意,见她走来,伸手便将她搂进怀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语气带着几分轻挑:“小美人,昨夜可还尽兴?”
苏麻喇姑身体僵硬,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将绢帛递到他面前,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大人,立字为据,太后承诺的一切,便不会食言。”
鳌拜瞥了一眼绢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接过笔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又重重盖上印章,墨迹落下,如同敲定了一场肮脏的交易。“老夫说话算话,明日登基大典,必带头拥立玄烨那小儿。”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你可别忘了今日之约,日后要常来看老夫,莫要让老夫空等。”
苏麻喇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眼角的肌肉僵硬地抽搐着,她微微颔首,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奴婢谨记。”
转身离去时,她的脚步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象是踩在刀尖上,疼得钻心。走出鳌拜府的那一刻,清晨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雪后的清冷,刮在脸上如同刀割,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只觉得心中的寒意更甚,那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冻得她浑身发麻,连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街上积雪未消,脚印寥寥,她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宫道上,身影单薄得如同随时会被风吹倒。孝衣的影子仿佛还在眼前晃动,昨夜的水红旗装却象是一场噩梦,提醒着她失去的一切。她咬紧下唇,不让泪水滑落,一步步朝着慈宁宫走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回到慈宁宫,她再也支撑不住,径直跪在孝庄面前,积压了一夜的委屈与屈辱瞬间爆发,泪水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冰冷的金砖上,声音带着哭腔与颤斗:“太后,奴婢……奴婢幸不辱命。”
孝庄看着她苍白憔瘁的模样,衣衫凌乱,发丝松散,身上还残留着未散的酒气与陌生的男子气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计谋得逞的赞许,有对她牺牲的不忍,还有一丝深宫妇人的无奈,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辛苦你了,起来吧。此事过后,哀家会赐你良田美宅,奴仆成群,让你安享馀生,再也不必卷入这些纷争。”
洪承畴立于一旁,看着苏麻喇姑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满是敬畏与不忍。他深知她付出了何等惨痛的代价,那是一个女子最珍贵的尊严与清白。可他终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垂眸——在这波谲云诡的深宫权斗中,牺牲从来都是常态,无人能免,要么牺牲别人,要么牺牲自己,想要登上顶峰,便必须踏着鲜血与屈辱前行。
苏麻喇姑缓缓起身,泪水早已哭干,脸上只剩下麻木的平静。她知道,从今往后,那个干净纯粹的自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枚在权斗中耗尽了尊严的棋子。她微微躬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谢太后恩典。”只是那声音里,再也寻不到往日的灵动与生机,只剩下无尽的苍凉。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庄严肃穆,殿顶鎏金蟠龙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梁柱间悬挂的素白幡旗尚未撤去,与朝服的青、蓝、紫三色交织,透着几分国丧未除的沉郁。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手持象牙笏板,腰杆挺得笔直,神色肃穆如铁,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打破这凝滞的氛围。
鳌拜身着一品朝服,宝石顶戴在晨光下闪着冷光,他昂首挺胸,大步出列,声音洪亮如钟,打破了殿内的寂静:“玄烨皇子天资英睿,仁孝纯良,自幼便深得先帝喜爱,品德高尚,气度不凡,实乃堪承大统之人!臣恳请太后即刻下旨,立玄烨为新君,以安朝野,以慰民心!”
他话音刚落,早已心领神会的索尼立刻紧随其后,躬身附和:“鳌拜大人所言极是!玄烨皇子聪慧过人,有帝王之姿,立其为帝,乃是大清之福!”遏必隆见状,忙不迭地跪拜在地,连声道:“臣附议!玄烨皇子仁孝兼备,天命所归,臣等愿拥立皇子登基!”
原本心存疑虑的几位大臣,见鳌拜这等手握兵权的重臣都极力拥护,又慑于孝庄的威严,纷纷打消了疑虑,躬身附和,朝堂之上瞬间一片“拥立玄烨”的呼声,整齐划一,响彻殿宇。
孝庄端坐于凤椅上,一身朝服衬得她面容愈发威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释然——昨夜的险棋终究是走对了。她缓缓抬手,示意百官安静,朗声道:“众卿所言极是,先帝遗诏早已定下,即日起,立皇三子玄烨为帝,改元康熙,以明年为康熙元年。”
旨意一出,百官齐齐跪拜,高呼:“太后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登基大典,御膳房炊烟不断,尚衣局连夜赶制龙袍冕旒,钦天监反复测算吉时,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一种既肃穆又紧张的氛围中。孝庄一面严令封锁顺治出家的消息,下令所有知情宫女、太监封口,违者诛九族,将这场惊天秘辛死死掩盖;一面联合洪承畴、索尼等人,日夜伪造顺治帝遗诏,字斟句酌地列明立玄烨为帝的缘由,言辞恳切,仿佛确是先帝遗愿。同时,她下旨任命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大臣辅政,看似分权制衡,实则早已算准四人各怀鬼胎,相互牵制,实权仍牢牢掌握在她与洪承畴手中。
登基大典定在顺治十八年冬月十七,这一日,大雪初霁,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白雪复盖的紫禁城上,积雪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太和殿广场上,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头戴顶戴,整齐排列成方阵,即便积雪未消,寒气逼人,冻得人手脚发麻,却无一人敢有半分懈迨,个个神色肃穆,摒息等待着新君登基,目光中满是敬畏与期待。
太和殿内,御座高高在上,鎏金蟠龙在阳光映照下闪铄着冷冽而威严的光芒,像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殿内香烟缭绕,氤氲的烟气中,编钟、笙箫等礼乐齐备,乐师们摒息凝神,等待着指令。孝庄太后身着明黄色朝服,端坐于御座左侧的凤椅上,神色威严,目光缓缓扫视着殿内的百官,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这江山,终究是她儿子的了。
洪承畴立于百官之首,身着太傅朝服,胸前补子上的仙鹤图案栩栩如生,他目光紧紧盯着殿门口,手心微微出汗,心中既紧张又激动,胸腔里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的儿子,那个隐姓埋名多年的小宝,即将登上这天下之巅,成为九五之尊。
随着一阵庄严恢弘的礼乐声响起,殿门缓缓打开,小宝身着明黄色龙袍,龙袍上绣着十二章纹,缀满了珍珠、宝石,在阳光下璀灿夺目。龙袍宽大,套在他单薄的身上略显不合身,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仪。他面色沉静,眼神坚定,在苏麻喇姑的搀扶下,一步步缓步走入太和殿,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仿佛承载着大清的未来,也承载着无数人的牺牲与算计。
苏麻喇姑扶着他的手臂,指尖微微颤斗,掌心沁出细密的汗珠。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天子,她心中百感交集——为了他的帝位,自己付出了何等惨痛的代价,那一夜的屈辱如同烙印,永远刻在了心底,再也无法磨灭。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专注地搀扶着小宝,生怕他有丝毫差错。
百官见状,纷纷跪拜在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太和殿,震得殿顶的积雪簌簌落下,如同玉屑纷飞,久久回荡在殿宇之间,不绝于耳。
小宝走到御座前,转身面对百官,缓缓坐下。他学着帝王的模样,抬手轻挥,沉声道:“众卿平身。”声音虽略带稚嫩,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穿透了大殿的寂静,让百官心头一震,纷纷起身,肃立两侧,目光齐齐汇聚在御座上的少年天子身上,充满了敬畏。登基的玄烨宣称八岁,实际年龄十岁,由于功底深厚,身心体格已经是个强壮的少年郎。
洪承畴上前一步,手持顺治帝遗诏,展开绢帛,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今龙驭上宾,遗命皇子玄烨,天资英睿,克承宗祧,着即皇帝位,改元康熙,以明年为康熙元年。钦此!”
宣诏完毕,礼乐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为恢弘庄严,编钟齐鸣,笙箫和鸣,奏响了新朝的乐章。百官再次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充满了对新君的敬畏与臣服。
鳌拜立于人群中,看着御座上的新君,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只当自己押对了宝,靠着昨夜的交易,不仅能保住权势,还能更进一步,从此富贵荣华,权倾朝野。他丝毫没有察觉,孝庄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算计,他早已落入孝庄的棋盘,不过是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今日的得意,终将化为日后的复灭。
登基大典结束后,百官陆续散去,太和殿内只剩下孝庄、洪承畴、苏麻喇姑与小宝四人。孝庄缓缓走到小宝面前,抬手轻抚着他的头,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声音柔和却带着分量:“玄烨,从今往后,你便是大清的皇帝了。要记住,身为帝王,需心怀天下,善待百姓,更要善用权谋,制衡朝臣,万万不可轻信他人,方能守住这江山,不负列祖列宗的期望,也不负我们为你付出的一切。”
小宝点头,目光坚定,声音沉稳:“孙儿谨记皇祖母教悔,定当勤勉朝政,不负所托,守护好大清江山。”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神色黯然的苏麻喇姑,看到她眼底的迷茫与悲凉,心中了然这帝位背后,是多少人的牺牲与隐忍,是多少不为人知的龌龊与交易,眼中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与成熟。
洪承畴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如今登基大典已毕,朝政之事千头万绪,需循序渐进。臣愿竭尽所能,辅佐皇上,处理政务,稳定大局,早日让大清步入正轨。”
孝庄点头,沉声道:“玄烨年幼,暂由哀家垂帘听政,太傅悉心辅佐,四大臣协理朝政。待你年长,心智成熟,再亲理朝政,掌控大权。”
夕阳西下,馀晖通过太和殿的窗棂,洒在小宝身上,龙袍上的蟠龙在霞光中仿佛活了过来,鳞片闪铄着金色的光芒,散发着威严而神圣的气息。他站在御座前,望着窗外澄澈的天空,心中坚定——帝王之路才刚刚开始,虽布满荆棘与杀机,虽背负着惊天秘辛,虽脚下踩着牺牲与屈辱,他却无所畏惧。从今往后,他便是康熙皇帝,大清的掌舵人,必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而紫禁城的角落里,苏麻喇姑独自站着,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眼中满是迷茫与悲凉。她的牺牲换来了新君登基,换来了孝庄口中的“良田美宅”,却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干净、骄傲的自己,一夜之间,她的世界早已崩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空洞。
鳌拜府中,鳌拜正翘首等待着孝庄兑现更多的赏赐,更盼着苏麻喇姑能如约前来,他沉浸在即将权倾朝野的美梦中,丝毫没有察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在孝庄与洪承畴的密谋中悄然蕴酿,只待时机成熟,便将他彻底扳倒,永无翻身之日。
风雪过后的紫禁城,看似平静祥和,实则暗流涌动,权力的游戏从未停止,一场新的宫廷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