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玉起身看着太子说:“这些事情都牵扯到女人,而且还牵扯到情爱,内宅。
你们几个大男人想不通这中间的关窍也正常。
明日你将我们今天说的事情转告皇后娘娘,她那里对后宫诸位娘娘的情况,掌握的更详细点。”
太子点头。
两人夤夜出宫,回府上。
上了马车,谢云玉的脑子十分清醒,一路上都在想着卷宗里的事儿。
可萧凌却累了,将脑袋靠在谢云玉的肩膀上,靠了一路。
夜里萧凌呼呼大睡,谢云玉脑子不停翻涌,丝毫睡意没有。
最后眼瞅着天都快亮了才闭上眼。
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
谢云玉起身后,带着人和孩子一起在府上后花园的湖边乘凉。
谢云玉看着光秃秃的后花园,想起昨夜的事儿问:
“嬷嬷,咱们府上怎么不种些荷花?”
“以前是有的,但是有一次郡王要去摘荷花结果掉进水里,长公主就让人将荷花都给拔了。”
谢云玉听了失笑。
“若是王妃喜欢,可以在院子里种些缸莲,能随时随地观赏。”
谢云玉听后笑了下,没说话。
她喜欢梅花,冬季用梅花插瓶可以。
当然她也喜欢发财树这种寓意好的绿植,可惜这里没有。
下午她午休后正无聊呢,薛未央和吴毓敏两人一起上门了。
谢云玉高兴的不得了,拉着两人不停的说话。
吴毓敏今日来没有带孩子,就是为了来找谢云玉玩的。
三人又让谷雨陪着一起打麻将。
“哎呀,有了孩子后就没那么自由了,日日在家看孩子累死了。”吴毓敏抱怨。
“那孩子不是让嬷嬷们看着吗?你累什么?”
薛未央不解。
“你不懂,天天心里都惦记着个人,惦记的很累。”
吴毓敏打了一张九条说。
“恩,是这种感觉,我要同时惦记两个,我更累。”
谢云玉也笑起来。
薛未央看着手里的牌,不知道该打哪张,半天打了一张四万。
嘴上却说:“元正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瞧着象我家郎君。
这过了半年,如今看着更象了。
我恐怕以后我生的,都没这么像。”
“外甥像舅,你生的估计要象你那三个兄长了。”吴毓敏接话。
薛未央听了点头。
三人聊了两句家常后,就说起来京中的八卦。
“我听你二哥说,那大皇子如今喜欢男人了?”
薛未央八卦道。
“恩,韦凝烟本来从京中带了八个美貌的清倌人,但是大皇子都不喜欢。
后来韦凝烟就从南风馆找了个男的,听说大皇子爱不释手。”
谢云玉淡淡的说。
“真他娘的恶心人。”薛未央十分嫌弃。
然后又说:“你说这对夫妇是不是有病?
妻子上赶着给自家郎君找男宠?”
谢云玉轻笑一声说:“谁说那是男宠了,那是明明就是眼线,是细作,是间谍。”
吴毓敏皱眉:“韦凝烟为什么要监视大皇子?”
“她可能想让大皇子死吧。”谢云玉回答。
吴毓敏听了吓一跳,手中的牌都吓掉桌子上了。
反倒是薛未央撇着嘴哼哼道:
“大皇子这货早就该死了。让韦凝烟这个毒妇给他弄死正好。”
吴毓敏一孕傻三年,脑子明显没有之前灵光。
“可是这杀害皇子可是大罪啊?”
薛未央打出来一张红中,瞪了吴毓敏一眼:
“毓敏你是不是傻啊。
她也不用亲自动手啊,只需要将大皇子私底下干的那点事儿告诉太子和陛下就行。
这两人知道了,谁都能弄死他,还用得着亲自动手?”
谢云玉摸了一张牌,笑着说:
“二嫂说的对,韦凝烟就是这么干的。
端午节都把陛下气晕了,差点犯了风疾。”
“端午节不是永宁公主中毒,陛下犯的风疾吗?”吴毓敏又问。
“当时是因为永宁公主,隔了两天又犯了一次,是因为大皇子。”
谢云玉耐心解释。
说起这个,吴毓敏又问:
“说起来,到底是谁给永宁公主下的毒,查到了吗?
听说当时是给太子下的毒,但是永宁公主不小心误食了。”
薛未央和谢云玉双双点头:“是这么回事儿。”
薛未央又开口说:
“应该还没查到吧,我听郎君说,案子交给了大理寺的杜少卿。
若是查到了,大理寺就应该有消息了。”
吴毓敏点头。
谢云玉忽然问:“你们知道京中谁家种的荷花最漂亮吗?”
“荷花啊,南山书院有一处荷塘,每年夏季整个京城的人都会去那里赏荷。”
吴毓敏常常在南山书院住,所以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
“那里的荷花是谁种的?”
谢云玉继续问。
“听我祖父说,那里的荷花在书院创建之初就有了。
应该是初代的书院先生们种的吧。”
谢云玉又问:“那京中呢,谁家中的荷花好?”
“京中喜欢荷花的人很多,但是家里荷花好的不多。
我小时候听说有一处叫做风荷园的地方,荷花最美,不过那里如今都荒废了,成了一个废宅。
还有就是这长公主府上后院的荷花,以前也特别好,后来不知为何长公主派人将其给毁了。”
薛未央说。
谢云玉听了笑起来:“这个我今天问身边的嬷嬷了,嬷嬷说是我家郡王小时候采荷掉荷塘里了。
所以长公主才命人将荷花都给拔了。”
吴毓敏听了笑起来:“啊?原来如此,让这京中少了一处荷景。”
谢云玉想了想又问:“京中善琴者都有谁?”
“善琴者?”
吴毓敏思索了一下说:
“这可就多了,岑大儒,昌逸先生,书院的符山长都善琴,我祖父也善琴。
还有就是宫里的教坊司了,那里的烟云烟雨两姐妹,都善琴。
还有温柔坊的那些歌台舞榭里,不乏善琴者。
如万花楼的盈娘,红袖招的红袖,翠微阁的铃兰,都善琴。
还有朗月公子,他也善琴。”
谢云玉纳闷:“朗月公子?”
薛未央打了一张九万后解释道:
“哦,就是琅琊王家的远房亲戚,刚来京中投奔,一手琴技出神入化。
人长得也十分的英俊落拓,潇洒不羁,市面上很受一些小娘子的欢迎。”
谢云玉听了喃喃道:“南山书院的荷花,符山长的琴?”
然后将手中的么鸡扔出去后问:
“符山长都教授过谁琴技?”
“符山长?那可多了。
一二十年前,符山长刚进书院那会儿,就是教授的琴技。
那会儿许多人都去学习,包括王公贵族的子女们,宫里的公主,皇子们。”
谢云玉心里将符山长重点标记了一下。
应该是那时候,瑞王和一个女子一起在南山书院学琴技,两人相识相知。
最后这人却进了陛下的后宫。
只是不知道这人现在是谁?
“京中哪里的芙蓉糕好吃?”谢云玉问。
薛未央听了接话:
“若是论糕点,自然是咱家的九洲点心铺子了,蛋糕,桃酥,九层糕,个个好吃。
芙蓉糕?这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