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拍卖风云(1 / 1)

晚上八点,拍卖会准时开始。

场内座无虚席,灯光聚焦在拍卖台上。

施旷坐在角落,碎碎则隐藏在拍卖厅上方的帷幕阴影里,将整个会场的情况,尤其是张启山那一桌的动静,实时传递过来。

张启山:“这饭店里的家奴,耳廓奇特,耳随骰动,绝非寻常人。”

“试探一下?你说我们现在说话他们能听见吗?”正当两人讨论著这些听力惊人的家奴时,这些家奴也随即有了反应。

“我去,有反应!”齐铁嘴惊觉他们听力惊人,似乎能听到场内所有动静。

“保险起见!接下来我们用长沙话交流。”张启山和齐铁嘴边说著,一边四处观察。

“目前,这拍卖第一天才开始,压轴的估计还在藏宝阁内。”张启山低声用长沙话说著:“藏宝阁应该就在守卫森严的顶层,我上厕所从那边路过看了眼。”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避开听奴和守卫到达顶楼?”齐铁嘴疑惑的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看着一边台上的唱戏的班子,心里似乎有了想法。

施旷好笑的看着张启山和齐铁嘴商量著计策。

拍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种珍奇古玩、珠宝玉器陆续登场,竞价激烈。

但施旷和张启山他们的目标都很明确,压轴的‘鹿活草’。

齐铁嘴听张启山说到唱戏就想到二爷,二爷的一曲穆柯寨,可谓绕梁三日。

而张启山心里想的,则是利用穆柯寨这曲子,避开新月饭店的耳目。

第一天的拍卖,在鼎沸中谢幕。

第二天,施旷就在齐铁嘴附近听着他故意的在饭店里给那些达官贵人说点戏的事,并故意说穆柯寨这戏,说什么彩头特别好。

派碎碎尾随着齐铁嘴回到房间,画面随之传来,二人在为潜入藏宝阁做准备。

第二天的拍卖也随之开始了。

期间,施旷没再关注张启山他们的行动,反正最后的名场面‘点天灯’总能看到。

施旷开始专心看能在新月饭店拍的东西都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最后一天拍卖会。

拍卖会的气氛在第一轮波澜不惊地度过。

二楼包厢的贵宾们,包括那位前清贝勒爷,日本商会会长,以及屏风后的神秘客人裘德考,均稳坐钓鱼台,显然目标都在后头。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哗打破了现场的秩序。

门口传来粗野的呵斥和争执声,隐约能听到“老子才是彭三鞭!”“哪个龟孙子敢冒充我!”的吼叫。

尹新月脸色微变,对主持人使了个眼色,便亲自起身走向门口。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决断。

她经过张启山所在的包厢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目光快速掠过他沉静的侧脸,心中已有计较。

她招来心腹下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门口真正的彭三鞭就被‘客气’的请到了偏厅‘休息’,并被严密看管起来。

尹新月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新月饭店伙计,眼神锐利:“今天偏厅什么事都没发生,管好自己的嘴。”

很快,第二轮拍卖开始,主持人宣布了三样拍品,其中正有张启山势在必得的‘鹿活草’。我得书城 追最新璋劫

然而,主持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启山和齐铁嘴心头一紧。

本轮采用盲拍形式!

而且,此轮拍卖竟与彭三鞭和尹小姐的联姻挂钩,若彭三鞭拍得任何一样,都将作为彩礼!

“原来如此!”齐铁嘴恍然大悟,压低声音对张启山说,“佛爷,怪不得那尹大小姐之前对‘彭三鞭’态度暧昧,是在这儿等着呢!”

张启山眼神一凛。

盲拍意味着无法确定哪个锦盒里是鹿活草,风险极大。

“点天灯。”张启山没有丝毫犹豫,沉声下令。

既然不确定,那就全部拿下!这是最稳妥,也是最霸道的方式。

“点天灯”三个字一出,全场哗然!

这意味着这个‘彭三鞭’要以包场的形式,以最高价拿下本轮所有拍品!

新月饭店的规矩,点天灯者,需有倾家荡产的觉悟。

前两个锦盒在激烈的竞价后,总算被他以惊人的价格收入囊中。

然而,拍到第三个锦盒时,张启山带来的资金已然见底。

日本商会会长趁机阴阳怪气地开口:“哼,支那人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没有实力,就不要学人点天灯嘛!” 话语中的侮辱意味十足。

张启山面色不变,但眼神冰冷。他低声对焦急的齐铁嘴说:“给九爷传信。”

齐铁嘴立刻溜出去想办法联系解九爷。

解九爷在长沙收到消息,嘴上骂骂咧咧:“这个张启山,就知道逞能!点天灯?他怎么不去点月亮!”

抱怨归抱怨,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迅速调动关系,暗中切断了日本商会在北平的一部分资金流转渠道。

拍卖场内,张启山面对日本会长的挑衅,傲然起身,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我华国人人做事,向来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倒是某些外来者,莫要忘了,这里是中华之地!”

施旷默默嗑著瓜子看着戏。

“这话怎么从我口里说不出来呢?”施旷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微小,被店内的嘈杂给隐了去。

唯有碎碎给了回应,“噶,施旷”施旷熟练的摸摸。

这番话掷地有声,赢得了满场窃窃私语的赞同。

施旷‘好视力’的看着那位一直作壁上观的贝勒爷,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他招来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一箱黄澄澄的金条被秘密送到了张启山的包厢。雪中送炭,莫过于此。

有了贝勒爷的资助和解九爷在背后的运作,张启山底气十足,一举将第三个锦盒也拍了下来!

三个盲拍锦盒,全部落入他手!

就在张启山稍稍松了口气,准备等拍卖会收尾就取药离开这是非之地时。

“砰!” 一声巨响,偏厅的门被猛地撞开!

真正的彭三鞭挣脱了看守,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拍卖现场,指著二楼包厢里的张启山怒吼:“就是他!冒充老子的冒牌货!尹大小姐,你莫要被这小白脸骗了!”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尹新月心中一惊,但面上强作镇定。

张启山反应极快,立刻站起身,居高临下,反将一军,声音沉稳有力:“哼,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此冒充我彭三鞭!新月饭店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一时之间,两个彭三鞭各执一词,真假难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如闻蛧 勉沸粤独

主持人看向尹新月,尹新月给他使了个坚定的眼色。

主持人会意,上前一步道:“既然两位都自称是彭三鞭,口说无凭,还请拿出证明身份的证据。”

张启山早有准备,拿出之前从火车上那位彭三鞭身上搜来的信物,而真彭三鞭自然也拿出了自己的凭证。

双方争执不下,场面再度陷入僵局。

真彭三鞭气得满脸横肉抖动,猛地抽出腰间缠着的鞭子。

狠狠在地上抽了一记,发出清脆的破空声,指著张启山:“废话少说!是真是假,手底下见真章!你敢不敢跟老子比试鞭法?谁赢了,谁就是真的!鹿活草和尹大小姐,都归赢家!”

他这提议野蛮直接,却瞬间将气氛推向高潮!

所有人都看向张启山,等待他的回应。

张启山武功高强,但鞭法并非其擅长,此刻骑虎难下。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一个清冷中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响起,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欺负一个身上带伤的人,算什么本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里眼蒙缎带的盲眼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肩头的渡鸦,猩红的眼睛正盯着彭三鞭。

施旷‘看’向彭三鞭的方向。

“要比试,”施旷微微侧头,仿佛在凝视著暴怒的彭三鞭,“不如换个方式?或者我陪你玩玩?”

碎碎适时地在他肩头“嘎”了一声,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搞事的兴奋。

施旷的突然介入,让原本聚焦在张启山和彭三鞭身上的目光,瞬间转移了大半。

尹新月眼中闪过惊讶和探究。

屏风后裘德考那阴鸷的眼神,聚焦在了这个眼蒙缎带、气质清冷的少年身上。

张启山在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清冷嗓音时,心中微微一动,‘施旷怎么会出现在新月饭店?’

“是施先生!”齐铁嘴惊讶偏头“怪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张启山的心里话借着齐铁嘴说了出来。

张启山深邃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施旷那淡然脸上。

他心中念头飞转:‘此人行事莫测,目的不明,还救过我,他此刻出手,无论缘由,倒是解了我鞭法不精的燃眉之急。’

张启山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同时也是一种默许,将应对彭三鞭挑衅的主动权,暂时交给了这个他至今仍看不透的少年。

真彭三鞭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瞎子,顿时火冒三丈,鞭子一指施旷。

怒喝道:“哪里来的小瞎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开!老子今天非要撕了这冒牌货的假面具!”

施旷面对指向自己的鞭梢,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那只是一根无用的稻草。

他肩头的碎碎却不乐意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彭三鞭,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沉“咕噜”声,翅膀微微张开,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去啄他个满脸开花的架势。

“彭三鞭?”施旷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在确认什么,随即又化为淡淡的嘲讽。

“你的鞭子,只会对着手无寸铁之人和目不能视者逞威风吗?若真想证明身份,何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或者,换个更公平的比试方法?比如”

他微微拖长了语调,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比如什么?有屁快放!”彭三鞭不耐烦地吼道。

施旷‘看’向主持人,又像是看向了尹新月和张启山的方向,慢条斯理地说道:“比如,辨认这三只刚刚拍下的锦盒中,究竟哪一只,才是真正的‘鹿活草’。”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盲拍刚刚结束,除了新月饭店的核心人员,根本无人知晓三个锦盒里具体是什么。

张启山点天灯全部拍下,本身就是因为无法确定目标。

此刻施旷提出让两个彭三鞭辨认鹿活草,看似给了真彭三鞭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实则

尹新月美眸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施旷的意图。

真的彭三鞭是个粗人,或许根本不懂药材,而张启山既然能点天灯拍鹿活草,必然对其有所了解。

这确实是个辨别真假的好方法!

她立刻接口道:“这位先生说得有理!既然两位都声称自己是西北彭三鞭,那对西北传闻中的圣药‘鹿活草’,总该有些了解吧?谁能准确认出真正的鹿活草,谁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她巧妙地将施旷的提议接了过来,并赋予了其合理性。

张启山瞬间领会,心中对施旷这急智更是高看了一眼。

齐铁嘴在他身后小声嘀咕:“妙啊!这施先生,脑子转得真快!”

真彭三鞭却傻眼了。

他哪里认得什么鹿活草?他连鹿活草长啥样都没见过!

他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迎娶尹新月和打响名头,对鹿活草本身兴趣不大。

此刻被将了一军,顿时支支吾吾,脸色涨得通红:“老子老子当然认得!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盒子上做手脚!”

“哼,强词夺理!”尹新月冷哼一声,“锦盒从未离开过拍卖台,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做手脚?你若认不出,便是心里有鬼!”

形势瞬间逆转!

施旷轻轻抚摸著肩头碎碎的羽毛,不再多言。

他只需要开个头,自然有人会把戏接下去。

至于张启山能不能抓住机会,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他出手,一方面是因为看不惯彭三鞭那嚣张跋扈、以强凌弱的做派,在某种程度上唤醒了他某些不快的记忆,另一方面嘛

搅浑水,看热闹,顺便刷点存在感,何乐而不为?

张启山抓住机会,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三个锦盒,虽然他也不知道哪个是,但气势不能输。

沉声道:“既然尹大小姐和这位朋友都如此提议,我彭三鞭愿意一试!就请当场打开锦盒,一辨真伪!”

真假彭三鞭,在这一刻,高下立判!

彭三鞭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施旷和张启山,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尹新月心中大定,看向张启山的目光更是柔情脉脉。

而对那个关键时刻出声,一语定乾坤的盲眼少年,也投去了混合著感激与更深好奇的一瞥。

屏风之后,裘德考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扶手,低声对身边人道:“他就是那个长生种?有点意思。”

而后,张启山缓步上前,并不急于触碰锦盒,而是先仔细观察它们的摆放、木质纹理,甚至俯身轻轻嗅了嗅,虽然隔着盒子啥也闻不到。

这一系列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种行家里手的笃定,与旁边焦躁不堪的真彭三鞭形成了鲜明对比。

众人心中天平已然倾斜。

齐铁嘴在张启山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心里直念佛:‘佛祖保佑,祖宗显灵,让佛爷蒙对啊不是,是认对啊!’

就在这关键时刻,张启山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尹新月那看似随意交叠在身前的手指,极其轻微的在第二个锦盒的方向点了一下!

张启山心中大定,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他没有立刻指向第二个盒子,而是故意将三个盒子都仔细端详了一遍,仿佛在进行严谨的甄别。

这个过程,无疑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终于,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张启山伸出手,沉稳而坚定地按在了第二个锦盒上,朗声道:“若我所料不差,真正的鹿活草,就在此盒之中!”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打开!”尹新月立刻下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主持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当众打开了第二个锦盒。

刹那间,一股清冽奇异的药香弥漫开来。

只见盒内衬着明黄绸缎,上面静静躺着一株形态奇特的植物,根茎如鹿角盘曲,叶片呈现出一种生机勃勃的翠色,正是传说中的鹿活草!

“哗——!”全场爆发出惊呼和赞叹!

“真的是鹿活草!”

“彭三鞭不,这位爷认对了!”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真彭三鞭面如死灰,指著张启山和尹新月,嘴唇哆嗦著:“你们你们合伙诈我!” 但他这苍白的指控,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尹新月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看向张启山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倾慕与骄傲。

她转向真彭三鞭,声音冷冽:“事实胜于雄辩!来人,把这个冒名顶替、扰乱拍卖会的狂徒给我‘请’出去!”

新月饭店的棍奴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还在叫骂挣扎的真彭三鞭架了出去。

张启山对着尹新月和在场众人微微拱手,气度从容:“多谢尹大小姐主持公道,也多谢诸位见证。” 他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施旷所在的方向,带着一丝探究与深意。

施旷感受到那道目光,只是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顺手喂了肩头的碎碎一颗坚果。

【叮!支线任务“获取鹿活草”完成。奖励:基础医药知识已发放。。】

听着系统的提示,施旷满意地眯了眯眼。嗯,这趟浑水,蹚得值。

拍卖会的风波,终于以张启山的完胜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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