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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会盟诉衷肠(1 / 1)

洪光胜见状得意不已,哈哈笑道:“叶宗留,任你奸似鬼,最后还是着了我们的道儿!”

陈百潭、风翎珩、齐必有三人却不打话,一齐往叶宗留与陆飞要害攻了上去,迫切要取他们二人性命。叶宗留与陆飞二人蓄力待发已久,他们恼恨这三人下手毒辣,是以下手也丝毫不容情。陆飞侧身一避,长剑早出,刺中了风翎珩左胸,窜起身来运剑疾攻,陡然间又伤了四个飞狐寨的小喽罗。叶宗留同样出其不意一拳捣中齐必有胸膛,直震得他往后飞跌,撞倒后面两个小喽罗,摔到一处,鲜血直喷,伤得起不来身。

陈百潭应变倒是极快,仓皇间避开了叶宗留一击,随即奋力挥刀疾封将叶宗留迫开。叶宗留错步趋避之际肘撞一人,脚扫一人,拳击一人,瞬息间便撂倒了三个小喽罗,紧接着揉身而上,一拳捣向陈百潭左腰。陈百潭挥刀疾削,叶宗留右拳收,左拳出又击打他右肩,迫得陈百潭慌忙变招来防。叶宗留空手入白刃,左右连环,三拳虚探便迫得陈百潭仓皇招架,落了下风。

洪光胜这时也与陆飞交上了手,一口单刀虽然尽展生平所能,但却被陆飞迫得闪来避去,狼狈不堪。馀者小喽罗也根本不足以当陆飞长剑之威,陆飞剑势纵横,左攻右击,一剑似几剑,压住洪光胜的同时已将他们击退,或伤或残,接连倒地。

陈百潭见势不妙,急叫道:“撤!”

叶宗留冷哼一声,纵身一赶,一拳捣向陈百潭背心。陈百潭方才跨步奔得一步便觉后背劲风袭体,不敢不防,慌忙侧身往左一窜,反身一刀劈了回来。叶宗留早有防备,闪身一避,飞起一脚便踢中了陈百潭右腕,震脱他单刀,跟着擒住他右手便拉了过来,左拳早出,重重击在他胸膛之上。叶宗留这几下兔起鹘落又疾又狠,只是一瞬,根本不容陈百潭反击,喷出一口鲜血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此时,洪光胜、风翎珩、齐必有三人已同四五个尚能动弹的小喽罗且战且退,被陆飞压得丝毫没有还击之力,唯有仓皇逃命。陆飞见叶宗留擒住陈百潭后忽然一声咳嗽,吐出了一口鲜血,心下大急,慌忙弃了洪光胜等人奔到叶宗留身前,急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叶宗留咬牙道:“不过是牵动内伤吐了一口血而已,要不了命!”

陆飞当即封了陈百潭穴道,扶住叶宗留道:“大哥,那你不要再动武了,先好好养伤!”

叶宗留见陆飞神情忧急,甚是在意自己,心下自也感动,微笑道:“恩。不过,对付这些人也还是绰绰有馀的。”忽然脸色一沉,陡然纵身往东窜出,身形如风,抢到五丈开外,从一棵大树后擒了一个人出来。那人好似小鸡一般被叶宗留拧在手里,丝毫动弹不得,正是适才假装摔倒卖毒酒给他们的老翁。

老翁吓得浑身直颤,慌忙哀求道:“两位好汉饶命!是他们逼着老汉卖毒酒给你们,老汉若不听他们的话,他们便要杀了老汉。老汉家中还有老妻卧病在床无人看觑,还请两位好汉可怜可怜我们老夫老妻则个!”

陆飞见状,心下恻然,说道:“大哥,他也是身不由己,放了他吧!”

叶宗留却道:“四弟,其他人都可以饶,唯独这老贼万万饶不得!”

陆飞奇道:“大哥,这却是为何?”

叶宗留道:“这老贼适才面色上并无半分破绽,可见他心不虚,胆不怯,必是久惯行骗之人!我是从他身体上识破了他,你看他双手细腻无茧,哪象个穷苦之人?你再看他整个人又哪里象个饱经风霜之人?此等以博人善心的行骗之人最是可恶!试想这世间上当受骗的人多了,谁还敢动恻隐之心怜贫惜弱?实是这些奸贼让如今这世道越来越冷漠无情!”

陆飞细瞧了那老翁,果不其然,不禁气愤填膺,厉声喝道:“老贼!须饶你不得!”喝声中,挺剑而出,直透入那老翁胸膛,结果了他性命。

叶宗留哈哈笑道:“四弟,杀得好!除了这老贼,世上便少了许多良善之人上当受骗了。”

陆飞一时义愤杀了老翁,但见老翁惨死,心下又不禁恻然而伤,愣在当场,不知这般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叶宗留一拍陆飞肩膀,说道:“四弟,江湖险恶,人心诡诈,你以后行侠江湖切记要多生个心眼!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心地良善,又是初入江湖,一不小心便会着了奸人的道儿。”

陆飞点头道:“是。小弟谨记大哥教悔!”

叶宗留点点头,转头望向陈百潭,脸色倏然一寒,厉声道:“陈百潭,你既已落到我手上了,唯有老老实实交代一切方能活命!如若不然,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百潭一脸桀骜之色,咬牙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想要我背叛师父和圣教,你做梦!”

叶宗留冷哼道:“看来你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好,我成全你!”向陆飞道:“四弟,对付恶人须得要以恶制恶,切不可心慈手软,你且看大哥今天如何让这厮开口!”

陆飞道:“是。”说罢便退到一边。

但见叶宗留手起一刀便扎入了陈百潭的左腿之上,没入五寸,顿时鲜血直流,疼得陈百潭杀猪也似的一声叫了出来。叶宗留又拾起一口单刀,对着陈百潭右腿,喝道:“我问你,程惜云此刻藏身在哪里?”

陈百潭嘶声道:“狗贼!来吧!你看小爷会不会向你讨饶!”

叶宗留大怒,跟着又一刀插入陈百潭右腿之上,这次他却咬牙忍痛,不再哼出一声。

便在这时,只听东面有人厉声喝道:“住手!叶宗留你休得逞强!”

陆飞循声一瞧,不禁吃了一惊,但见风翎珩、洪光胜、齐必有等人去而复返,疾奔了过来。此时又多了一人,正是混元教左尊使向破冥,他一人当先,奔行如风,眨眼间便已赶上前来,杀气迫人。

陆飞虽不识得向破冥,但却瞧得出他绝非庸手,想到叶宗留内伤尚未痊愈,恐怕难以抵挡,忙道:“大哥,你先走!”说罢一挺长剑便往向破冥攻了上去。

向破冥冷哼一声,一爪递出,顺着陆飞剑势径直往他手腕抓到,其势如电,不可谓不快!陆飞大骇,仓促间手腕翻转,挽剑绞向向破冥手臂。岂料向破冥手如灵蛇,跟着陆飞剑势转动,手爪一收,已然擒在陆飞右腕之上了,同时间他左掌也遽然而出拍中了陆飞胸膛,直震得陆飞往后飞跌了出去,重重摔在两丈开外,而陆飞的长剑也已到了他手中。向破冥伤人夺剑只是一瞬,根本不容陆飞反击,尽显高手风范。

叶宗留早一刀劈向向破冥救援陆飞,但终究晚了一步。向破冥一剑在手,随即迎上叶宗留来刀,轻轻一沾,阻了来势便即撩向叶宗留胸膛。叶宗留应变也快,他拖刀下斩,一荡一扫,旋即反守为攻往向破冥逼至。二人兵刃功夫造诣相当,均是一沾即走,以快打快,争先抢攻,须臾便斗了十几个来回,谁也伤不到谁。只是叶宗留内伤未愈,劲力稍逊,颇感吃力,被向破冥迫得连连倒退,却是落了下风,难以久持。

陆飞这时也与风翎珩、洪光胜、齐必有三人交上了手,他已从飞狐寨小喽罗手中夺了一口单刀过来,化刀为剑,使将开来沉猛迅捷兼而有之,面对风翎珩三人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堪堪还能招架得住,虽落下风,却不显败迹。

向破冥适才击在陆飞胸膛上那一掌力道不轻,所幸陆飞内功造诣了得却还抵受得了,只是震得他气冲血涌,胸中闷痛,一时间难以平复。陆飞此时难以聚劲发力,是以防守有馀,无力破敌,更兼有几个小喽罗在一旁掠阵,见机而动,因此他根本没法抽身去相助叶宗留。

叶宗留此时内伤加剧,胸痛气促,难以聚力,在向破冥凌厉的攻势之下已是守多攻少,虽然犹能勉力招架,但却是险象环生,他见陆飞情势也不容乐观,当下叫道:“四弟,你先走!不用管我!”

陆飞却叫道:“大哥,我不走!要死我们一块儿死!”

叶宗留听了哈哈一笑,豪气陡涨,叫道:“那我们兄弟二人今天便血战到底!”大喝一声,身形微侧,一刀往向破冥脖子劈去。

便在这时,向破冥早一剑刺中叶宗留胸膛,所幸叶宗留避了一下,没有命中心脏。与此同时,叶宗留也一刀劈到了向破冥脖子边上,叶宗留使的正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要与向破冥拼命。岂料向破冥应变极快,他于千钧一发之际侧头撤剑回来荡开了叶宗留单刀,半遮半避,化解了断头之厄。因此之故,向破冥刺中叶宗留胸膛那一剑也未能施尽全力,叶宗留虽然受伤,但性命无碍。

叶宗留一刀落空,咬牙忍痛,趁机奋力抢攻,劈来斩去,连扫带撩,四刀快攻尽竭全身之力,风驰电掣般的罩向向破冥。向破冥仓促接招,边退边拦,剑光乱颤,如封似闭,堪堪将叶宗留的攻势拦了下来。

叶宗留这四刀快攻一过,气势便衰,再也无力抢攻了。向破冥趁势反击,长剑纵横,着着进逼,叶宗留闪来避去,危急之极,即便想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伤到向破冥也是不能够。

正当叶宗留性命垂危之际,半空里忽然飞来一枚铜钱,不偏不倚地撞到向破冥剑上。只听得“铮”的一声响,向破冥剑身被撞得一偏,硬生生从叶宗留胸膛上移了开去,免去了叶宗留穿胸一剑。

紧跟着又有一枚铜钱往向破冥面门袭至,来势如电,劲风飒然,力道惊人!向破冥此番早有防备,急忙侧身运剑一拨,将铜钱拦了下来,顿时震得他虎口剧痛,长剑险些脱手拿捏不住。向破冥惊骇已极,顺势望去,但见远处有两个道人身似青烟般的掠了过来,顿时又吃了一惊,当即招呼风翎珩、洪光胜、齐必有及几个小喽罗扶了陈百潭便匆匆逃了。

叶宗留侥幸从向破冥剑下逃生,避到一旁根本无力追敌,陆飞急忙奔到叶宗留身前,察看他伤势,为他止血上药包扎。

那两个道人奔得近后,陆飞见了喜不自胜,慌忙施礼,口称:“师父,师叔!”

这两个道人正是华山派掌门青云与青云师弟青松,二道均是五十来岁,青衫道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均有出尘之姿。

叶宗留忙躬身拜道:“叶宗留拜见两位道长!多谢两位道长救命之恩!”

青云打量了叶宗留一番,颇为动容,说道:“你便是在江浙带领穷苦百姓采矿的叶宗留?”

叶宗留道:“叶某正是!”

青松道:“听说你已添加了三阳邪教,此事当真?”

叶宗留叹道:“叶某兵败走投无路,碰巧得三阳教卓教主收留,委实是身不由己!”

青松慨叹了一声,但见陆飞还与叶宗留并肩站着,于是说道:“飞儿,你还不过来?”

陆飞不敢不依,当下便走到青松身后站定。

叶宗留道:“两位道长,三阳教虽然是白莲教分支,但是三阳教这些年来一直与混元教相争,并未在江湖上行凶作恶,掀起什么风浪。此番皆出于混元教的阴谋,少林龙树与龙迦两位大师,武当派赵道长,全真教玄天掌教、长江盟陈建业、丐帮长老冯正冲皆是为混元教教主冷凌峰所害。而丐帮帮主龙剑心也是提前中了混元教的暗算,这才伤在我们教主手上。这一切都是混元教借刀杀人的阴谋,两位道长乃是得道高人,应该能洞察到一些端倪吧?”

陆飞道:“是啊!师父、师叔,刚才那些人正是混元教的人,我与……这位叶兄适才就是为了擒住证人揭穿混元教阴谋的,没想到最后又来了一个混元教中的高手,我们险些就遭了他们的毒手,还好师父和师叔你们及时赶了过来。”

青松道:“雪儿呢?还有羽儿和玲儿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陆飞垂头道:“师姐和欧阳师兄、丁师妹先走一步了,我留下来等侯师父和师叔的。”

青松沉声道:“胡闹!雪儿这个师姐忒也不象样了!你们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她怎么能放心将你一个人留下?”

陆飞忙道:“师父,这不怪师姐,是我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等师父和师叔的。”

青云向青松道:“师弟,这事且先不说,只要飞儿人没事就好。”向叶宗留道:“叶宗留,那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叶宗留道:“证据我们正在查。”

青松道:“那就是说你们现在还没有证据了?”

陆飞忙道:“师父,叶兄他……”

青松随即斥道:“你住口!”

陆飞吃了一惊,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青云道:“叶宗留,贫道念你曾经是个拯救苦难百姓的大英雄,今日姑且不为难你,日后也饶你三次不死。徜若你一直执迷不悟,助纣为虐的话,那便怪不得贫道了。”

叶宗留哈哈笑道:“若得青云道长这般相让,叶宗留想死也难!两位道长对三阳教成见既深,叶宗留言多无益,日后自见分晓!两位道长,叶宗留告辞!陆少侠,叶某告辞!”

陆飞心中纵有万般不舍,这时也不敢当着青云、青松二道之面表露出来,只得眼睁睁瞧着,目送叶宗留走了。

青松随后问道:“飞儿,你是怎么与叶宗留相遇的?”

陆飞不敢直说,只说道:“弟子先是听闻镇上有少林和丐帮两派中人的行迹,因此前来向他们打探师父和师叔的消息,没想到没见到少林和丐帮的人,倒是遇见了叶宗留遭混元教多人围攻。叶宗留的英雄事迹,弟子以前是听说过的,所以便义无反顾出手相助他,弟子实不知他是三阳教的长老。”

青松神色一缓,说道:“原来如此!叶宗留既已添加三阳邪教,那便也成邪教妖人,以后切莫再与他有所往来,更不能再与他称兄道弟!”

陆飞道:“是。”

青云道:“今日之事切莫向外人提及!我们此行本为剿灭三阳教妖人,你却与三阳教长老来往,徜若让其他门派的人知道了,那还了得?自来正邪不两立,行差走错半步便会身败名裂,为正道之士所不齿!”

陆飞听得冷汗直冒,应道:“是!师叔,飞儿谨记!”

青松道:“师兄,看来少林、武当、丐帮、慕容世家、泰山、长江盟、白玉山庄等门派应该都快到武昌府,我们也得赶快了。”

青云点头道:“师弟说得是。”

武昌城乃是长江流域中的重镇,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城池坚固,气象威严。城中房屋楼阁如林,宽阔的大街纵横交错,市肆兴荣繁盛,人马往来不息。

青云、青松、陆飞三人赶到武昌城时已是十日之后,距离三月十五群雄会盟之期还早了一日。青云等三人一到城门口便见到告示栏上张贴的武举皇榜,虽然时隔多日,依旧有不少人在驻足观看,议论纷纷,津津乐道。

青云等三人刚进城便见到丐帮徽州分舵舵主田半山,与徐州分舵舵主司马顾二人率十来个叫花子在城门口迎候,一见到青云等三人忙不迭地上前行礼问候。

青松颇感惊疑,问道:“两位舵主如何得知我们会在此时进城?”

田半山道:“我们奉敝帮陶长老与石长老之命守东门,特地接引前来赴会的各路侠士。青云道长、青松道长,敝帮已经包下城中最大的‘天南客栈’供各路侠士歇息,包吃包住。青云道长、青松道长、少侠,请随我们走。”

青云道:“你们安排的倒也周到!”

司马顾道:“那是自然!此番各路侠士不辞辛劳,不惧危险,相助丐帮歼灭三阳邪教,我们丐帮感激不尽,自然不敢怠慢各路侠士!”

青松脸色一沉,冷冷地道:“邪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卓自潇意欲祸害江湖,我们华山派自当义无反顾地将他铲除,绝非是为了给你们丐帮报私仇!”

司马顾脸色一红,说道:“在下失言了,青松道长说得是。”

青云道:“现在都有哪些门派的人到了?”

田半山道:“目前有少林派、武当派、白玉山庄,还有你们同宗王屋派弟子碧瑶也奉命来了。”

陆飞忙问道:“那我师姐他们到了吗?”

田半山道:“这位少侠说得是钟女侠、欧阳少侠和丁女侠是吧?他们同白玉山庄白庄主前日就到了。”

青松皱眉道:“他们三个不过是初入江湖的无名小辈,何德何能敢称这个‘侠’字?你们也太抬举他们了!”

司马顾道:“华山派乃是名门大派,历来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为己任,既是华山派弟子,自然称得上这个‘侠’字。”

青松听了这话心中甚是自豪,于是便不再说什么。行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那天南客栈之前,但见那客栈门面开阔,楼高三层,果然是家气势恢宏的大客栈。

门口也站了几个丐帮弟子,见了青云、青松二道后,一半相迎,一半进客栈里通报。青云、青松二道率陆飞进入客栈里后,但见楼上楼下黑压压的一片,近两百人前来相迎。少林派中有方丈龙寂、罗汉堂首座龙象及十八罗汉;武当派有掌门徐玄贞及座下大弟子甄志成、前掌门赵正常座下大弟子云松扬;白玉山庄乃是白玉凤、周丁山、绿葵三人;王屋派则只有碧瑶一人;最多人的自然是丐帮,陶天涯、石逍、裴秋山、史四友四大长老俱在,各分舵舵主和精锐弟子便占了一百多人。另外还有欧阳羽、丁玲、钟雪三人,他们三人一见青云、青松二道便急忙上前拜见,碧瑶也跟着向二道行了拜礼,但见陆飞平安到来均是欣慰不已。

龙象深得正道人士敬重,青云、青松二道当先向龙象见了礼才与其他人见礼。众人寒喧一番后,陶天涯便道:“青云道长、青松道长,这家客栈已由我们包下了,客房随便选,饭菜随便点,千万不要客气!”

青云、青松二道只点点头,并不说什么。其实在青云他们一进客栈之后便听到客栈左侧有丝竹之声和男女欢笑之声传来,客栈右侧则是“噼噼啪啪”直响,尖锐刺耳,扰人不安。

青松忍不住问道:“陶长老,客栈左边的人家是干什么的?怎么声音这么响?”

陶天涯脸色一红,讷讷地道:“实不相瞒,左边前日新开了一家……青楼,故而有些莺莺燕燕的声音。”

青松眉头一皱,颇为不悦,又问道:“那右边的又是什么声音?”

石逍道:“右边原本是一家饭馆,近日又忽然在改造装璜,好似是要换做别的生意了。”

青云道:“却是作怪!莫不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你们查过这两家人的底细了没?”

石逍道:“青云道长放心,我们正在查,如果是三阳邪教在暗地里捣鬼的话,我们正好除了他们!”

青云却道:“我们现在处在大城之中,行事须得收敛些!我们此番人多势众想必已经引起官府的注意,再不能公然闹出什么事情。”

石逍道:“青云道长说得是。”

裴秋山道:“青云道长、青松道长,不知你们有没有见到慕容八侠、长江盟和泰山派的人?按理他们该早到了才是。”

史四友道:“是啊!尤其是慕容八侠,他们八人向来急公好义,嫉恶如仇,怎么这次反倒姗姗来迟?”

徐玄贞道:“还是陈建业死于傲千钺之手,陈玉郎难道不想为父报仇么?长江盟到此时居然没半点动静实在有些反常!”

青云道:“明日才是会盟之期,此时言之过早。”

龙寂道:“青云道友、青松道友,你们这一路赶来自然是见到朝廷召开武举大会的皇榜了,不知两位道友对此怎么看?”

陶天涯忙道:“龙象大师、龙寂大师、徐道长、青云道长、青松道长、白庄主、碧瑶姑娘,我们进房里再议!”

随后,少林派、武当派、丐帮、华山派、白玉山庄、王屋派六派首要人物便进客房里密议,欧阳羽等三代年轻弟子们均是自在了不少,丁玲急忙向陆飞问起别来之事。陆飞一棵心尽在钟雪身上,只随口敷衍了两句。

钟雪此时一脸愧疚之色,只向陆飞道:“师弟,你跟我来!”

陆飞当下便随钟雪来到二楼她所住的客房之中,他虽然已决心成全钟雪与白玉凤,但此刻见了钟雪还是情难自已。

钟雪道:“师弟,你心里恨我么?”

陆飞凄然道:“师姐,我怎么会恨你呢?是我自己不够好,白公子他是人中龙凤,我……的确比不过他。”

钟雪听了这话眼圈一红,失声哭了出来。

陆飞大急,忙象以往一般宽慰钟雪,抚她背脊,为她抹去泪珠。钟雪则一下子扑入陆飞怀里,说道:“师弟,是师姐不对!白公子他对我有恩,我想报答他,他对我好,我也不忍拒绝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师弟你,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想你,做梦都梦见你。师弟,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好么?”说话间泪珠已滚滚而下。

陆飞听了大是感动,忙道:“师姐,你别哭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都陪在师姐身边!”

钟雪忙道:“师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飞又抹去钟雪泪珠,点头道:“恩。师姐,是我不对!我以前发过誓要照顾师姐一辈子的,是我不该离开师姐。师姐,你罚我吧!”

钟雪道:“那就罚你给我当马骑!”

陆飞不以为忤,笑道:“好啊!”说罢便欲伏地爬下。

钟雪忙拉住陆飞又扑入他怀里,轻啼道:“师弟,你真好!”

陆飞抚慰道:“师姐,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让你伤心了。”

便在这时,只听丁玲在房外叩门道:“钟师姐、陆师兄,你们俩和好了没有?”

钟雪急忙抹干泪痕,让陆飞开了门,欧阳羽便与丁玲来到房里。

丁玲瞧了瞧钟雪,忍俊不住,说道:“陆师兄,你仔细看过你师姐了没?看钟师姐有没有少了一根头发?你放心!我们把钟师姐看得牢牢的,白玉凤休想占到钟师姐半点便宜!”

钟雪又羞又急,顿足道:“死丫头!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丁玲吓得慌忙躲到欧阳羽背后,叫道:“大师兄救我!”

欧阳羽便道:“钟师妹,你饶了她吧!”

钟雪道:“欧阳师兄,就是你把这丫头宠坏了。”

丁玲道:“钟师姐,难道陆师兄没宠着你么?你才是被陆师兄宠坏了呢!”

钟雪被丁玲说中心病,顿时俏脸一红,羞得无地自容。

欧阳羽道:“都别闹了。陆师弟这番安然无恙等到师父和师叔他们真是太好了!这几日我一直悬心不已,要是陆师弟遇到三阳教或是混元教的妖人有个什么伤损,我们怎么向师叔和师父交代?上次我们委实不该撇下陆师弟走的。”

陆飞忙道:“欧阳师兄,切莫自责,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四人随后便闲聊起来,欧阳羽和丁玲说了一些他们同白玉凤前往武昌城的经过。陆飞则将他认识叶宗留的经过说了,只是隐瞒了他与叶宗留结拜的事,欧阳羽、丁玲、钟雪三人听了还是震惊不已。

过得一阵,碧瑶来见四人,丁玲忙问道:“碧瑶师姐,你们这些大人物避着我们商议的是什么大事?”

碧瑶道:“还能是什么大事?无非有关朝局的事罢了!”

欧阳羽道:“那各大门派对武举大会是怎么看待的?有人要去应举吗?”

丁玲道:“对啊!不知我师父和师叔是怎么想的?要是师父派我代表华山派进京去参加武举大会就好了!我一定能得个女武状元,让我华山派名垂青史!呵呵!”

钟雪没好气地道:“如今朝廷被王振把持,这武举大会本就是王振收买天下习武之人的手段,你是想当阉党的走狗,让我们华山派遗臭万年吧?”

丁玲脸色一红,说道:“我开个玩笑而已!我才不会去参加那个狗屁武举大会呢!”

碧瑶道:“正是!各大门派均没有参加武举大会的念头,只是眼下王振势大,还不宜跟王振翻脸作对!这件事大家以后埋在心里就好了,王振耳目遍布天下,丐帮又是人多嘴杂,切莫轻易议论此事。”

钟雪道:“丁师妹,你可听仔细了!你别一不小心说漏嘴招来灾祸连累师门,把大家都害了!”

丁玲不服,撅嘴道:“哼!我哪里这么不知道轻重?”

碧瑶道:“这件事就不提了。这客栈我是住不下去了,我打算自己到外面去找家客栈,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钟雪喜道:“好啊!我正有此意!左边传的那些声音实在不堪入耳!”

丁玲道:“对啊!更何况还有长辈们在一旁,这也太尴尬了吧!我们一起出去投栈,彼此有个照应,师父和师叔必然会同意的。”

碧瑶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陆飞道:“那我们先得跟师父和师叔禀报一声才好。”

五人商议既定,于是便下楼见了青云、青松二道,说明了缘由,二道见有碧瑶相伴,自然无有不允,还给了欧阳羽二十两银子的房钱。五人于是欢天喜地地出了客栈,但见右边挨着客栈的果然是家青楼妓馆,虽然门面装璜的还是茶楼的气派,但屋里面却尽是嘻嘻哈哈的男女调笑之声,远远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之气。

便在这时,白玉凤率周丁山与绿葵二人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见了陆飞便拱手道:“陆少侠,适才不及问候,陆少侠别来无恙?”

陆飞道:“我有没有事,白公子不是已经看在眼里了么?白公子何须多问?”

钟雪忙道:“白大哥,我们打算出去自己找家客栈住,不想住在这里了。”

白玉凤道:“我正有此意!正好大家一起也有个照应,这样便不怕三阳邪教来暗算我们了。”

丁玲笑道:“白公子,你的伤已经好了,以你的武功还用怕邪教的人么?”

白玉凤笑道:“丁女侠说笑了!白某的武功真有丁女侠说的那么厉害的话,那上次也不会受伤了!还望五位少侠应允!”

钟雪当下便向碧瑶道:“碧瑶师姐,白公子他们跟我们住同一客栈,多三个帮手也好。”

碧瑶只淡淡地道:“你们喜欢就好!”

一行八人当下便往西街寻去,就近有两家客栈均已客满,八人便折而往北,刚转过街角便遇到武当弟子云松扬与丐帮弟子夏柔二人。云松扬与夏柔二人乍一看到白玉凤等八人大显窘迫,一个神色惊慌,一个神色娇羞。白玉凤等八人一瞧便知他们二人适才在谈情说爱,以为被他们瞧见了。

夏柔先定下神来,说道:“八位侠士,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白玉凤道:“我们打算自己出来找客栈住。你们也是知道的,那客栈我们还怎么住得下去?更何况碧瑶姑娘、钟姑娘和丁姑娘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孩子!”

绿葵道:“夏姑娘,我们适才找了两个客栈都说已经客满了,你们比我们熟悉些,就近还有哪些好一点的客栈?”

夏柔叹道:“这却难了!我和云少侠此番也是出来找客栈的,结果就近几条街的客栈全都客满了,如今也只有去远一些的街上瞧瞧。”

欧阳羽道:“这却是怪事!这么多客栈怎么会一下子全住满了?如今这城中除了我们会盟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大事,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外人住客栈?”

陆飞道:“会不会是三阳教的人在暗地里捣鬼,非逼得我们住在天南客栈里,以此捉弄我们?”

云松扬道:“我们也是这么猜测的,正打算将这事向龙象大师他们禀报。”

白玉凤冷哼道:“我倒要瞧瞧三阳教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当真能掌控得了这么多家客栈。”

丁玲道:“对!一定要让这些邪教妖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夏柔忙道:“大家千万不能乱来,这可是在大城之中,万一闹出人命惊动到官府会影响到我们这次会盟的大事。”

云松扬道:“正是!据我猜想,邪教多半是以此设计逼我们闹出乱子,从而借官府之手来对付我们。”

钟雪惊道:“这倒是不无可能!”

白玉凤道:“我们不动手,先会会他们又如何?碧瑶姑娘、欧阳少侠,你们意下如何?”

欧阳羽则又向碧瑶问道:“碧瑶师妹,你怎么说?”

碧瑶道:“那我们便先探个究竟再说吧。”

云松扬、夏柔二人均无异议,当下带路领着白玉凤等八人来到一家客栈里面,不待云松扬他们开口,那掌柜的先没好气地道:“本店已经客满!你们没看到门口挂的牌子吗?难道你们十个人全都不识字吗?还没头没脑地往里面乱窜!”

丁玲怒道:“你才没头没脑呢!你这客栈里静悄悄地,哪象住满客人的样子?你有钱不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敢说你有头有脑?”

掌柜的勃然大怒,厉声道:“我自家的客栈,接不接客全在于我!关你屁事!你们全都给我出去!朗朗乾坤,你们还想逞凶劫财不成?”

白玉凤道:“我们一不住店,二不劫财,我们是来抓人的!适才有一个小贼偷了我的钱袋,我们亲眼见到他逃进你这客栈里,我们现在要把你这客栈的房间挨个挨个搜一遍!”

周丁山道:“你敢当阻拦,那便证明你与那小贼是同伙!”

掌柜的道:“一派胡言!你们胆敢乱闯我的客栈,我便报官抓你们!这是在大城之中,还由不得你们撒野!”

周丁山道:“你们窝藏贼人,待我们人赃并获,我们才要报官呢!”说罢便往二楼楼梯纵步抢去。

掌柜的急忙去拦,周丁山只振臂一推,便将掌柜的震得往后跌倒,他滚到地上便即杀猪也似的大叫道:“哎哟!杀人啦!有贼人杀人行凶啦!救命呀!救命呀!”

掌柜的这么一叫,客栈里间跟着便抢出五个大汉来,手里均是拿着一根长棍,瞧准白玉凤便一齐举棍往他打了过去。

夏柔生怕白玉凤会下狠手伤他们性命,忙叫道:“白庄主,手下留情!”

白玉凤却纹丝不动,周丁山与绿葵二人一纵而上,挡在白玉凤身前,不动兵刃,拳打脚踢,不过三招便将五个壮汉撂倒在地,哀嚎不已。

便在这时,只听客栈外有人喝道:“是谁在客栈里闹事?”

白玉凤等人一瞧,不禁吃了一惊,但见二十多个捕快,拔刀出鞘,气势汹汹地往客栈里奔了过来。为首两个捕头却是叶希八与陶得二,他们这时竟扮作了官府中人,二人率众捕快进入客栈里先是瞧了陆飞一眼,然后才问那掌柜的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干嘛要打你们?”

掌柜的忙叫苦道:“好叫两位捕头得知,这伙人蛮横无礼之极!本店本已客满,他们竟要强住,我不依从,他们就逞凶伤人!”手指白玉凤咬牙道:“两位捕头,就是这个小白脸动手打伤我们的,还请你们为我们做主啊!”

陶得二上下打量了白玉凤一番,说道:“不错!果然是个小白脸!一脸奸诈之相,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蛊惑勾引良家女子,拆散别人情侣的淫贼!”

绿葵当即厉声斥道:“你住口!休得血口喷人,侮辱我家少主!”

周丁山咬牙切齿,气得双拳捏得骨节“咯吱”作响,恨不能一拳将陶得二打成肉泥。

叶希八冷哼道:“怎么着?你还想杀官府的人造反不成?须知武昌城乃是重镇,驻有千军万马,还由不得你在此作乱!”

钟雪忙道:“两位捕头大哥,我们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知礼守法,岂敢作乱?我们适才不过是与掌柜的争执起来,误伤了他们而已!我们情愿赔伤药钱给掌柜的。”

夏柔也道:“是啊!这本是一场误会而已!我们原本是来客栈追一个偷走白公子钱袋的小贼,我们亲眼看到他们逃进来的。两位捕头大哥,你们来得正好!相烦你们帮我们擒住这个小贼,我们将感激不尽!”

掌柜的怒道:“胡说八道!我一直在这里,我根本没看到什么小贼!”

周丁山道:“你们蛇鼠一窝,本就是串通好了的,你当然没看见!”

丁玲道:“对!那小贼已经被你藏起来了,我们要请捕快大哥们搜你的客栈!”

叶希八道:“你们都是一起的,我们不能单听你们一面之词。那除你们十人之外,可还有别的人看见,给你们作证?”

夏柔道:“捕头大哥,我有证据,小贼还没抓到之前只能给你看!”说罢走近叶希八,背向着掌柜的六人,掏出一枚十两重的银锭交到叶希八手里。

叶希八却脸色大变,将银锭往地上一抛,怒斥道:“你这是证据么?你这是赤裸裸的贿赂!我大明的好官儿就是被你们这些喜欢走后门的人给祸害完了的!你说你该当何罪?”

夏柔又惊又惧,羞得无地自容,眼圈一红,已是快要哭出来了。

云松扬当即说道:“捕头大哥,这锭银子的确是证据!这是那小贼逃跑时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上面有两个手指印,应该就是那小贼捏的,不信你再看看!”

说话间,云松扬已拾起银锭,然后上前交到叶希八手里,便在云松扬碰到叶希八手掌那一刹那,一道绵柔之劲直涌向叶希八。叶希八顿时全身一震,不及运劲抵抗,双腿一软便欲跌倒,云松扬急忙扶住,微笑道:“捕头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一锭银子还拿不住么?”

陶得二情知叶希八吃了云松扬的亏,当即赶前一步抓向云松扬,叶希八却将他拦住,跟着一齐瞧着那枚银锭,顿时吃惊不已。但见那枚银锭先前本是完好无损的,但此刻却多了两道深槽,自然是云松扬适才拾起银子时捏的,这般指力不由得他们二人不心惊。

叶希八果然不敢就此事再咄咄逼人,当下派了四个捕快上楼去搜查,然后说道:“就算真有其事,但你们行凶伤人便是犯了国法!你们全都跟我回衙门一趟,此事当交由知府大人发落!”

丁玲急道:“就这点小事也想抓我们?我们才不跟你去衙门呢!”

掌柜的道:“我胸膛现在难受得紧,已经被你们打成内伤了还是小事?两位捕头,你们可千万不能轻易放了他们!”

绿葵道:“你是假装的!我们只是轻轻推了你一下,哪里就能摔成内伤了?你想诬赖讹人!”

便在此时,那四个搜查的捕快匆匆折返回来,向叶希八与陶得二回禀称没有搜到什么可疑之人,陶得二顿时便勃然大怒,厉声道:“我看你们十个才是在诬赖讹人!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拿下了!带回衙门里细细拷问!”

碧瑶、白玉凤二人不屑与叶希八与陶得二争论,忍耐已久,但见众捕快要动手拿人,二人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眼见双方便要动手打起来,陆飞忙道:“大家且慢动手!有话好好说!”

叶希八听了这话当即便让众捕快收手停下,故作惊异地细细打量了陆飞一番,忙拱手道:“失敬失敬!这位公子相貌不凡,正气凛然,不知是哪门哪派的侠士?”

陶得二也拱手道:“恕在下适才眼拙,没有注意到公子,还请见谅!”

云松扬等人见叶希八与陶得二神态恭谨,对陆飞礼敬有加均是惊异不已,陆飞不识得叶希八与陶得二自然也是一片茫然,当下说道:“不敢当!在下乃华山派弟子陆飞。”

叶希八大喜道:“原来是华山派陆少侠呀!失敬失敬!陆少侠侠名远播,我等闻名久矣!今日有缘得见,幸何如之?”

陶得二也笑道:“是啊!陆少侠少年英豪,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啊!”

陆飞忙道:“两位捕头抬爱了!在下实在受宠若惊!”

丁玲道:“两位捕头大哥,我们也是华山派的弟子,那你们有没有听过我大师兄和我的名字?我……”

陶得二随即摇头道:“没听说过!”

丁玲急道:“你都没听我说我和大师兄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没听说过了?”

陶得二脸色一红,说道:“反正我们就只听说华山派有一位陆少侠是难得的少年英豪,至于其他人嘛,我们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丁玲不服,还待要争辩,欧阳羽忙将她拦下了。

陆飞便道:“两位捕头大哥,今天的事的确是一场误会!我们只是一时失手误伤了掌柜的他们而已,我们赔些伤药钱就好了,你看能不能……”

叶希八道:“陆少侠请见谅!我们一开始不知道是你,这才多有冒犯!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不敢再为难陆少侠了!”

陶得二道:“正是!陆少侠,这家客栈你想住就住,想走就走!”转向掌柜的六人喝道:“你们六个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陆少侠,还不快向陆少侠赔礼?”

掌柜的不敢不依,率那五个大汉向陆飞躬身拱手作揖,连声道歉,最后说道:“陆少侠住店可以,我们还是腾得出来一两间客房,其他人就安排不了啦!”

欧阳羽、丁玲、钟雪三人相顾愕然,实不知陆飞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叶希八与陶得二这般相敬。

陆飞慌忙向掌柜的还礼,又向叶希八与陶得二拜谢道:“多谢两位捕头大哥!”

叶希八道:“陆少侠不必客气!”瞧向白玉凤又道:“陆少侠,这个小白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大好男儿一个,怎么跟这种人同行?这厮一看就知道是个情场老手,惯会勾引女人,你可得小心些!切莫让他接近你的师姐和师妹们!这厮……。”

周丁山当即怒喝道:“你住口!你到底有完没完!”

陶得二道:“这小白脸做得还让人说不得了?怎么着?你还想动手行凶是不是?你有种打我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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