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大步向前,抬头望向一座座庄严的宫殿。
除太子与义弟楚天河外,另一个参与谋害的主谋,就是东宫太后。
外传太后年仅三十,风韵犹存!
实际上太后真实年龄不过二十出头。
传言因老皇帝身体不行,她便打起了精壮男子的主意,秦烈是她第一想要得到的目标。
武功盖世,身材健硕,又威风凛凛的秦烈,一直是太后梦寐以求的最佳人选。
但秦烈安排在宫中的眼线早已调查清楚,这个太后来历不明,是夏惠帝出宫时莫名其妙就带回来的,然后这女人就莫名其妙成了太后。
而且这人擅长不知名魅术伎俩,凡是与她接触的男人,都会被魅惑成为其爪牙。
之前,太后就多次秘密召秦烈如宫,看则是想在床上把秦烈变成自己人,但秦烈清楚,全部伎俩都是太后演的戏,沉沦下去,自己不仅得不到她的人,还会沦为她的爪牙。
所以秦烈不从,还将太后狠狠辱骂,骂她不如妓,至此,太后下决心要将秦烈除掉。
现在既然是算账的时候,自然不能落了这个女人。
而此刻,太后寝宫中。
早已得知宫门外情况的太后,她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对着身边的心腹老太监尖声下令:
“快!快去请卫国公!告诉他,秦烈谋反,祸乱朝纲!他们再不出手,真要看着夏氏江山倾覆不成吗!”
不多久,秦烈已经来到了宫前。
而在太后寝宫百米外,三道如山岳般的身影静默而立,
赫然是,卫国公徐天罡,太医院李清风,虎威将军牛莽。
秦烈停下了脚步,身后老兵的脚步随之戛然而止。
为首的徐天罡踏前一步,眼神复杂的扫了一眼满身是血的太子,又定眼望着秦烈,声音洪亮沉痛:
“秦烈,你真要亡了大夏吗?”
秦烈眼中的杀意稍稍收敛,
眼前这三位老臣,并没有谋害过自己,也从不参与朝党纷争,是实实在在的大夏忠臣,也曾为大夏倾尽所有。
忠勇之人,他最敬重。
李清风抱拳开口:“秦将军功绩天地可鉴,如今这般,难道真要自毁一世忠名,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吗?”
秦烈指节捏得发白,他声音低沉开口:“不造反,难道等着凌迟而死吗?我为大夏付出所有,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不为我想想!”
“秦将军!”
牛莽猛地一把扯开胸前衣襟,露出狰狞刀疤:
“三年前北疆血战,你为救俺老牛,后背挨了蛮子大将一刀!离心脉只剩半寸!你为大夏流的血,俺老牛未忘!”
秦烈咬牙:“既然不忘,为何还拦我!”
徐天罡突然单膝跪地,声音悲愤:“我等知道秦将军绝无二心!北疆十年,若无秦将军,我大夏江山早已破碎!
若你心还不愤,就让我这个老臣,死在你面前吧!何必非要灭亡大夏!”
“俺老牛,也愿死!”牛莽也跪了下来。“我是个粗人,从不听别人说三道四,只认得军功和伤疤!你为救我挨的那一记破甲锥,伤口深可见骨,是为我挨的!让我对付你,我下不得手!”
“既然这样,那不如一死!”
说罢,牛莽竟真的伸手拔剑。
“住手!”秦烈声音陡然拔高,脱口喊道:
“我没让你们死!”
李清风长叹一声,声音颤抖着望向秦烈及其身后老兵:“秦烈,大夏到底是我们这群老臣的根,你让我们看着它亡国,跟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
太子再不济,也是大夏最后的血脉了,他若死,这国秨,将来如何能继?
你协部下造反,即便惨胜,你这帮老弟兄还能剩下几人?
别忘了,除了城里一万军,外城还有驻军两万,真打起来,只能是鱼死网破!”
闻言,秦烈的神色仿佛凝固了,他脸色紧绷,头脑飞速思考着,身体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将军。”赵虎轻喊了一声,但秦烈没有任何反应。
三老臣没有做声,就这么看着。
老兵们交换着眼神,但谁也不敢打破寂静。
突然,秦烈将太子扔到了地上,郑重开口:“我如果停手,今日之事,你们做何处理?”
李清风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急不可耐:“只要将军有此意,今日之事完全作罢,我等定上表太后,秦将军忠心无二,只是太子尚需锻炼,冤枉了秦将军,一定为秦将军昭雪!”
秦烈呵呵冷笑:“现在说冤枉,那以后呢?以后再冤枉我,你们怎么说?”
徐天罡重重叩首,再抬起头时,额上带血:“皇天厚土在上!之前是我没有出手阻止,我保证,只要你给大夏一次机会,以后不管是谁,只要再敢害你,我必杀他!我这条命,也不要了!”
牛莽眼眶泛红:“秦将军,如果信得过老牛,俺老牛以后这条命也为你豁出去了!有俺活着一天,没人能动你,不管他是谁!”
秦烈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胸中积压的闷气松了几分,望着三老臣脸上决绝的神情。
只要有得选,鱼死网破就不是上策,那胡人铁骑,还在虎视眈眈呢。
半响后,他转身,看向身后的赵虎和百名老兵:“你们与卫国公在此等候,期间除非他们动手,否则你们也别动手。”
徐天罡三人抬起头,死死盯着秦烈:“你答应了?”
“你们说的不算,我去找太后谈谈。”
秦烈声音带着不可商量的语气。
“你们所有人退开太后寝宫百步外,不许偷听。”
“好”
三老臣不敢质疑,只要能止兵戈,就是最好结果。
秦烈大步朝着太后寝宫而去。
所过之处宫娥太监四散惊逃,门外禁卫军手持长戟却无一人敢上前。
“该死,这群废物,竟然没人拦这秦烈!”
太后透过窗,望着逼近的秦烈,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心里咒骂:
“昨天真应该直接弄死你,是哀家失算了!”
她返回凤榻,强装着镇定。
秦烈推门而入,关门。
珠帘被劲风掀起,太后端坐凤榻,面上却强作镇定。
她望着秦烈走来,秦烈冰冷又压迫感十足的脸庞,让她心头既惊又惑。
不管是私下还是朝堂,她都没见过秦烈如此神态,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又陌生。
太后双手紧紧捏着绣金凤袍,脸上努力保持着威仪。
“秦将军,你再有冤屈,也该依律法办事。你现在这样,可曾想过天下百姓如何看你?”
拍!
秦烈舜身上前,一个大耳光就将太后扇倒在地。
太后直接被打蒙了,捂着脸蛋起身又对上了秦烈冰冷的双眼,吓得她浑身一颤。
秦烈冷声开口:“三年前北疆大雪,太后克扣军饷三万两充作脂粉钱,边关冻死将士一千三百人。那时,太后可曾想过百姓?”
太后脸色一白。
“两年前江南瘟疫,太后将赈灾药材换作熏香,民变时你下令‘暴民格杀勿论’。那时,太后可曾想过律法?”
下一刻,杀意凛然的手掌已扼住她咽喉。
就在太后即将香消玉殒的时,秦烈脑中的愤怒陡然变得清明。
这女人还不能死。
想到这里,秦烈松开了手。
太后瘫倒在地,握着喉咙,剧烈的咳嗽和干呕起来。
秦烈猛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气息在胸中翻滚,他指节颤动,刚才是真的很想杀了这个女人。
许久后,太后缓了过来,感受着脖颈的余痛,心里后怕至极。
“他真想杀了我!”
“外面那群老不死,竟然没人来救我,全给我等着,等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太后内心狂骂,但很快愤怒就被恐惧所覆盖,见秦烈停手不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她本能的将衣领拉下了几分,露出雪白的脖颈,故作媚态,用颤抖柔软的声音开口:
“你以为哀家为何要杀你?年前雪夜,哀家就放下身份求你了!”
说着,她竟然扯下了自己的发髮,如墨的秀发披散下来,然后朝秦烈靠了过去。
香风扑鼻,而秦烈却沉默。
见状,太后眼前一亮,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那何不用自己最拿手的本事。
她突然柔情抱住秦烈,深情道:“本宫其实一直想跟你共享天下…你是知道的…”
秦烈声音冷漠:“我知道,年前太后就如此说过,我还骂你不如妓。”
太后脸一抽,但又很快强挤出笑容,她衣襟散开,露出雪色肩颈:“只要你答应,这江山就是你的,何必还要背上罪名呢?”
说着朝秦烈脸吹了一口气,充满了极致的挑逗。
“秦将军,我们好好谈谈。”
就在这时,秦烈伸手快速从太后手心夺过一个白玉小瓶。
瓶内渗出不知名香味,闻后脑袋迷醉。
“你就是用这种手段玩弄男人的吧,只要闻多了这东西,就会陷入迷乱,做了什么事根本不知道,任你摆布对吧。”秦烈直接将玉瓶丟向窗外。
太后惊愕。
“好!那就谈谈!”
秦烈突然反手搂住了太后,随即压了下去。
太后瞬间惊骇,她没想到秦烈会将她识破,以往她迷惑男人从不失手,即便游走在无数男人之间也从不失身,但这次!
“太后不是一直想要微臣吗,今天微臣就给你!”
太后想要大声呼喊,却发现自己某个穴道被点了一下,然后喉道就像被锁了声,根本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