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挣扎了一番,但根本没用。
她珍守了多年的身子,没给老皇帝,也没给任何一位文臣武将,却栽在了秦烈身上。
感受着那种粗暴的侵入,内心的羞愤使得她要癫狂,
可渐渐的,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冲刷上了她的神经,她的身体竟然不自觉的放弃了抵抗,
这种感觉,竟狠狠盖过了她的满腔羞愤,反让她迷恋般的沉寂其中
寝宫内的情况是越演越烈!
而百步之外的重臣与士兵,则在猜测等待。
他们不敢上前探查情况,但也具体听不清寝宫里发生了什么。
“将军为何还不出来,那太后会不会耍什么花样?”一名老兵在赵虎跟前嘀咕。
赵虎皱着眉:“相信将军,如果有情况,定会第一时间发信号。”
三老臣虽也有猜测,但也不认为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女人对秦烈早有不轨,朝中是人尽皆知,可如此情况下,定不可能再激怒秦烈自取灭亡。
另外秦烈也不可能因为愤怒而杀死太后,否则今日兵变再无和解可能。
所以他们宁可相信,秦烈与太后是在里面商量罢兵条件。
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得保住重伤太子的性命。
“太子虽中箭颇多,但精甲抵挡了大部分致命伤,可救!”李清风检查完太子的伤势,眉头舒展开一线:
“快,传太医与我救人!”
很快,李清风就命人将太子抬走,召集御医施救。
其余人继续原地等候。
“秦烈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为何还不出来?哪怕谈罢兵条件,也不该这么久。”徐天罡有些坐不住了。
赵虎目光锐利,锁定徐天罡:“将军有令,没有结果之前不得干扰。
下一刻,所有老兵身上气势悄涨,皆有一触即发之势。
感受到压迫感,徐天罡咬着牙:“再给他半个时辰,若再不出来,老夫前去问个究竟!”
另一边在大量宫廷秘药和多名太医合力下,太子竟然苏醒。
李清风望着全身打满绷带的太子,松了一口气:“好在全部箭伤皆不深,否则安危难测。”
“母后呢?”
太子看向众人,眼中满是迫切。
对于毫无血缘关系,又美艳动人的年轻母后,太子一直是当女神看待的,只是碍于礼节,他一直把这份欲望压制。
但在他心中,太后早就是他计划早晚要得到的佳品。
想到自己内定的佳人,如今与秦烈单独一室,他心中的仇恨与醋意再也抑制不住。
“陛下,太后她,跟大将军在房间里,商讨!”一名御医拱手道。
“这么久还商讨?!商讨什么?!”
太子死死咬着牙关,他虽然受伤,但伤不至死,刚才发生了什么是知道的。
李清风不语。
宫女和医官们吓得不敢抬头:“我们我们不知道!”
太子瞪向李清风:“李清风,带我过去!”
“殿下,恕我不能,你如果再与秦烈起冲突,臣也保不住你了,望你在此好生修养吧。”李清风摇头。
“李清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我的话比秦烈的话还管用吗!”太子强行从床上爬起,目光渗人。
“你既救我,又不听命与我,还不如干脆让秦烈那乱臣贼子把我杀了!”
李清风眼神挣扎,片刻后沉声道:“除非殿下答应不再与秦烈起冲突,否则今天不可能让你出去。”
太子狠狠攥紧了拳头,但口气最终缓缓沉重的吐了出来:“好好!我答应你!”
李清风面带无奈,让人搀扶太子起,一起赶去太后寝宫。
此时,太后寝宫殿门打开。
秦烈整衣后走出。
衣衫不整的太后仰躺在凤塌之上,床上被褥凌乱。
门外,太子等人刚刚赶到,看到秦烈略显倦意的从房中出来,他强撑着重伤之躯,在侍卫搀扶下死死盯着秦烈:“你你对母后做了什么?!”
徐天罡等人迅速跑来,先是皱眉打量了秦烈一眼,后力劝太子:
“殿下,不可莽撞!”
“我等答应过大将军,不可与之为敌!”
太子强忍着吐血的愤怒,目光死死盯着秦烈。
而秦烈淡淡瞥了他一眼:“太后盛情,微臣不好推迟而已。”
这话如同惊雷,闻言,太子再也压抑不住气血,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
“太后口谕!释我无罪!”秦烈声音如钟。
说完后,没再看太子等人,仿佛那些愤怒与凝重的目光只是空气。
他大步向前走,赵虎等老兵迅速跟了上去。
太子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瘫软下去,指着秦烈的手指不住颤抖,骂着:“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宫门外,大批御林军依旧列阵在前。
秦烈走上前,在阵前站定,目光冷冷的一扫,仰声喝道:
“太后有令,恕我无罪!徐国公都不拦我,你们还挡在此,是想造反吗?”
闻言,前排的士兵下意识的将枪尖压低了一截,面面相觑后,纷纷让开了路。
秦烈带着老兵们,仰首阔步,走出了包围圈。
赵虎跟上秦烈,刚毅的脸庞拉出违和的笑容:“将军,那女人真的跟你和谈了?你以前不是总说,她不怀好意么?”
秦烈看了他一眼:“这个女人来路有问题,身上有邪法邪术,靠近他的男人都会被迷倒。”
赵虎瞬间警惕:“那将军你刚才在里面”
秦烈一笑:“我没事,我识破了她的伎俩。”
赵虎望着会心笑意的秦烈,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但却没有问出来。
军中的主心骨是秦烈,他是副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细究。
“将军,你刚才没出来,我一直没有给老兵营的弟兄发信号,他们现在还在城外潜伏。”赵虎神色有些担忧。
“你是不是真与太后和谈,要跟我们说。”
秦烈深深看了众人一眼:“说真的,我不想跟他们鱼死网破,弟兄们跟我十年,我不想葬送这最后的三千弟兄。”
赵虎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秦烈开口:“这大夏,我们是呆不下去了,另谋出路吧。”
赵虎不解:“刚才,你不才跟太后和解了吗?”
秦烈嘴角微扬:“你看到潇元启那个样子了,他恨不得吃了我,还待在这里,他能真的与我和好么?
估计那天被他逮到了机会,毫不犹豫就会灭了我。
徐国公那群老臣又不会让我杀太子,跟他们硬磕只会两败俱伤,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走,离开这里另起炉灶。”
赵虎轻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出去单干,拉起一支队伍?”
“对,开疆拓土,建功立业,高筑墙,缓称王,逐鹿中原!”秦烈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浓重的分量。
每个人心底,都因这句话激起沉重的回响。
高筑墙,缓称王,逐鹿中原!
这便是秦烈的计划,所谓什么和解,都是自欺欺人的缓兵之计。
只要太子不死,总有一天还会大战。
与其在这里消耗,还不如在外另起炉灶,建立自己的势力。
三千老兵是自己在这混乱王朝,创业的最后家底,可不能浪费在这场内斗中。
赵虎听完愣了片刻,随后坚定道:“将军,那我们立刻回老兵营,带弟兄们离开这里!”
秦烈罢了罢手:“不,缓两天,这两天通知老兵营的弟兄,让他们带上家眷,全部带去老兵营集中。”
闻言,老兵们微微惊愕又疑惑。
赵虎不解:“行军路上带上亲属,多有不便吧?”
秦烈锤了赵虎胸膛一下,轻怒道:“胡人没几天就要攻城了,不带上亲属,你让弟兄们的家人留下送死呢!
回头安定下来给你谋份亲事,娶个老婆,看你单身狗活的没心没肺的。”
赵虎的铁汉子脸火辣辣的,有些害羞又尴尬的低下去了头,用手挠起后脑勺。
“行了,你们派人速回老兵营传令,其他人跟我回家一趟。”秦烈望向城南,那是他家的方向。
在离开之前,可还有家里的账没算清楚呢!
另一边。
太子携三臣跪在太后凤床前。
太子望着凌乱的被褥,整张脸涨红得可怕,嘶哑低沉的声音从他喉咙而出:“秦烈竟对太后无礼,罪无可恕!儿臣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杀了此人!”
“我要将他砍去手脚,日日夜夜折磨至死!”
“不可。”太后嘴唇微微翕动,眼神复杂。
“床褥是我自己弄乱的,你们在外吵时我本就在休息,被你们吓到难免慌乱。
而且秦烈说得对,胡人铁骑即将到来,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应该同仇敌忾
你们退下吧,今天之事突然,我受到惊吓,要休息。”
“母后!”太子不甘心。
“别说了,若不是因为你无能,何来今日之事!”太后低喝,语气冰冷锐利。
太子愣了片刻,才在徐天罡搀扶下,十分不情愿的出了寝宫,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十斤屎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