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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开局一只鸡,破案全靠演(1 / 1)

这事还得从那只芦花大公鸡说起。

那鸡,可不是普通的鸡。它是赵铁柱赵大人在菜市场视察民情时,从屠刀下抢救回来的“鸡质”。

同僚们听闻此事,笑歪了嘴:“赵铁柱这厮,怕是查案查疯了,改行当鸡倌了?”

“可不是嘛,听说还给那鸡配了俩母鸡做师爷,哈哈哈!”

就连衙门口的石狮子,仿佛都咧著嘴,无声地嘲讽著这位不务正业的御史大人。

赵铁柱却毫不在意,每日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去后院与“鸡判官”交流感情,美其名曰“培养默契,提升破案灵感”。他甚至认真记录“鸡判官”每日打鸣的时辰、频率、音调变化,试图从中参悟天道玄机。纪老六,赵大人那位烟袋不离手、常年一副没睡醒样子的师爷,对此评价只有四个字:“走火入魔。”

然而,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京郊发生一起离奇窃案:王老汉家传的、据说是他太奶奶的太奶奶传下来的、腌了足足八十一年的老咸菜缸,被贼人连缸端走了!现场只留下一地狼藉和王老汉绝望的哭嚎。

顺天府派人查了三天,毫无头绪。案子转到赵铁柱这里,同僚们等著看笑话,连王老汉自己都觉得这咸菜缸怕是已经进了哪个贼人的肚子,化作肥料滋养大地了。

赵铁柱带着纪老六亲临现场。转了半晌,也是眉头紧锁,毫无头绪。那贼人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脚印,没留下指纹(那时候也不兴这个),仿佛咸菜缸自己长腿跑了。

正当赵大人一筹莫展,准备承认自己可能、大概、也许确实有点异想天开时,后院那位“鸡判官”,不知怎的溜达了过来。它先在案发现场逡巡片刻,然后猛地走到墙角一堆杂物前,停下,歪著脑袋,用那豆豆眼死死盯着一块破旧的、沾满泥巴的草席,然后抬起一只爪子,极其精准地——在上面挠了三下!

“嗯?”赵铁柱眼神一亮。

纪老六烟袋锅里的火光明灭不定。

赵铁柱示意衙役掀开草席。下面空空如也。众人正要失望,那“鸡判官”却不耐烦地“咕咕”两声,又用喙啄了啄草席边缘的一块地面。

赵铁柱福至心灵,命人挖掘。结果,往下挖了不到一尺,那口失踪的、散发著浓郁岁月气息的老咸菜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缸口还粘著一小片不属于王老汉家的、质地不错的绸缎碎片。

凭借这片绸缎,顺藤摸瓜,案子很快告破。偷缸贼竟是邻村一个游手好闲的破落子弟,偷了咸菜缸想卖钱,那绸缎是他翻墙时不小心被缸沿勾破的。

消息传出,朝野震惊!

同僚们惊掉了下巴:“这…这他娘的也行?”

“神鸡啊!赵大人得此神鸡,如虎添翼!”

“快!快去菜市场!看看还有没有眼神犀利的鸡!”

乾隆皇帝听闻,在朝堂上笑得直拍龙椅:“这个赵铁柱,果然是个妙人!连养的鸡都如此…如此别具一格!赏!那只鸡,赏它…赏它御田精米十斗!”

自此,赵铁柱“神鸡御史”的名号一炮而红。那只芦花大公鸡,也被正式册封为“状元鸡”,享受御史衙门编制内特殊津贴(主要是小米和虫子管够)。

而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位靠着“鸡判官”走上人生巅峰的赵铁柱赵大人,接下一起看似简单,实则暗藏杀鸡的“偷鸡案”开始。这一次,他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偷鸡的毛贼,还有官场盘根错节的利益网路,以及一场关于“抬贵手”还是“下狠手”的抉择…

话说赵铁柱赵大人,自“鸡叫破案”后,那“鸡叫青天”的名号算是焊死在了身上,火得是一塌糊涂。

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若不聊几句赵大人学鸡叫的英姿,仿佛就跟不上潮流。连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都紧急加排了新段子《赵青天夜探鸡舍,假师爷昼现原形》,场场爆满,打赏的铜钱能铺满八仙桌。

这可急坏了一人——谁啊?顺天府尹,周德庸周大人。

这周大人,五十来岁,面团团一张富态脸,见人三分笑,眼底却藏着七分精明。他能坐到顺天府尹这位子上,靠的不是断案如神,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思玲珑,手腕圆滑”的为官之道。

那“赖不成”师爷,便是他手下头号“得力干将”,专替他处理些“不宜声张”的麻烦事。如今“赖不成”栽在了赵铁柱这“愣头青”手里,虽只是停职查办,尚未牵连到他,但也吓得周大人好几晚没睡好觉,总觉得枕头底下有鸡毛。

“这个赵铁柱,就是个祸害!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周大人在后堂背着手踱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他今日能查‘赖不成’,明日就敢查到我头上!这还了得?”

一旁新聘的师爷,姓贾,名正经,人却一点也不正经,眯著双老鼠眼,捻著几根山羊须,低声道:“东翁,稍安勿躁。这赵铁柱风头正劲,又有皇上那句‘颇有古风’的夸赞,硬碰不得。依学生看,不如以柔克刚。”

“如何克?”周大人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他。

贾师爷凑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赵铁柱再清高,也是个官。是官,就逃不过人情世故。东翁何不备上一份‘薄礼’,以祝贺他破案有功为名,亲自登门?一来,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顺天府,对东翁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二来,若能让他收下这份礼,那便是上了同一条船,日后总要留些情面。这就叫‘糖衣炮弹’,攻心为上!”

周大人眯着眼琢磨了片刻,肥厚的巴掌一拍:“妙啊!还是贾师爷你诡计多呃,是足智多谋!就按你说的办!备礼!要厚!让他赵铁柱不好意思拒绝的那种!”

于是,这日晌午刚过,赵铁柱正在衙门后堂,对着那只“状元鸡”探讨“不同时辰鸡鸣的喉部震动频率差异”这一重大课题,衙役来报:“大人,顺天府尹周大人来访,还还带了好几口大箱子!”

赵铁柱一愣:“周大人?他来作甚?莫非是为了‘赖不成’之事前来兴师问罪?”他顿时有些紧张,整理了一下衣冠,“快请!”

只见周德庸周大人,满面春风,笑容比御花园的牡丹还灿烂,迈著稳健而热情的步子走了进来,人未至,声先到:“哈哈哈!赵贤弟!赵青天!为兄不请自来,叨扰叨扰啊!”

这一声“贤弟”,叫得赵铁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与这周德庸,同朝为官不假,但素无往来,品级还比人家低,何时如此亲热了?

“下官参见周大人。”赵铁柱规矩行礼。

“哎哟哟,免礼免礼!”周德庸一把扶住,顺势抓住赵铁柱的手,用力摇晃,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贤弟近日连破奇案,声名鹊起,更得圣上亲口夸赞,真乃我等同僚之楷模,朝廷之栋梁啊!为兄听闻,心中喜悦,难以自抑,特备下些许薄礼,前来道贺,万望贤弟笑纳,切莫推辞啊!” 说著,便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几个顺天府的壮硕衙役,吭哧吭哧地抬进来三口沉甸甸的大红木箱,“咚”、“咚”、“咚”三声,稳稳落在堂中,震得地面微颤。

赵铁柱眼睛都直了:“周大人,这这是何意?下官何德何能,敢受如此厚礼?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诶——贤弟过谦了!”周德庸摆手,亲自上前,将箱盖一一打开。

刹那间,后堂之内,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第一口箱子里,是白花花、亮闪闪的官银,码放得整整齐齐,粗略一看,少说也有千两之多。

第二口箱子里,是各色绫罗绸缎,苏绣蜀锦,流光溢彩,摸上去滑不留手。

第三口箱子最是离谱,里面竟是古玩玉器,名家字画,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白菜,那菜叶上的蝈蝈须子都雕得纤毫毕现!

赵铁柱倒吸一口凉气,舌头都打结了:“周…周大人!您这是要把下官往火坑里推啊!如此重礼,下官…下官…”

他“下官”了半天,也没“下官”出个所以然来,急得额头冒汗,只想立刻把箱子扔出去。正当他准备严词拒绝时,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哎呀呀,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周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只见纪老六揣著双手,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踱著步子走了进来。他先是像才看见那三口箱子似的,故作惊讶地“哟”了一声:“周大人,您这是搬家呢?还是给我们赵大人送聘礼来了?”

周德庸脸上笑容一僵,随即恢复自然:“纪先生玩笑了。此乃本官一点心意,恭贺赵贤弟屡破奇案,为国扬威,为民请命嘛!”

纪老六走到箱子旁,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拿起那棵翡翠白菜,对着光仔细端详,嘴里啧啧有声:“好东西,真是好东西!瞧这水头,这雕工,怕是宫里流出来的吧?周大人果然家底丰厚,出手不凡。”

赵铁柱急得直给纪老六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帮自己拒绝。谁知纪老六仿佛没看见,反而凑到赵铁柱耳边,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德庸听到的声音“低语”:“大人,周大人一片赤诚,您若断然拒绝,岂非寒了同僚之心,显得不近人情?再者,顺天府尹亲自登门送礼,这事若传出去,对大人您的官声嘿嘿,也是大有裨益啊。”

赵铁柱一愣,没明白这“大有裨益”从何谈起。却见纪老六已经转向周德庸,脸上堆起职业性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周大人,您看,我们赵大人年轻,面皮薄,不好意思直说。其实他心里啊,对周大人的抬爱是感激不尽!只是这礼物嘛确实太重了,直接收下,恐惹非议。”

周德庸心领神会,立刻道:“纪先生所言极是!是本官考虑不周了。那依先生之见”

纪老六捻著支腿拉嚓的胡须,做沉思状,半晌,猛地一击掌:“有了!周大人,不如这样。这些厚礼,我们赵大人暂且‘保管’。一来,全了周大人的美意;二来,也算是个‘凭证’,日后若有人质疑周大人与我家大人有何呃,过于密切的往来,这便是周大人洁身自好、只是单纯欣赏晚辈的证明嘛!到时朝廷有需,我等便以周大人之意孝敬皇上,也全力周大人爱民如子,解救黎民百姓的美名,至于如何‘保管’” 他拖长了声音,从袖子里慢悠悠摸出一本空白的账簿和一支小楷毛笔。

周德庸嘴角微微抽搐,他混迹官场多年,哪能不懂这“保管”和“凭证”的潜台词?这是要留档存底,当做拿捏他的把柄啊!这老家伙,比那赵铁柱难缠多了!

但事已至此,他若拒绝,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只好硬著头皮,干笑道:“纪先生思虑周全,就就依先生所言。”

“好说,好说。”纪老六笑眯眯地,舔了舔笔尖,开始在账簿上龙飞凤舞地记录起来,一边写一边念出声:

“乾隆某年某月某日,顺天府尹周德庸周大人,为庆贺我家赵大人破案有功,特赠:

官银一千两整(雪花纹银,成色上佳);

苏杭绸缎二十匹(内含蜀锦五匹,绣工精美);

古玩字画一箱(计有前朝山水画三幅,青花瓷瓶一对,玉如意一柄);

极品翡翠白菜一棵(蝈蝈须子能动,疑似内造)。”

写罢,还吹了吹墨迹,递给周德庸:“周大人,您过目,数目、品类可对?”

周德庸看着那墨迹未干的清单,只觉得那字字都像小刀子,扎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他勉强维持着笑容:“对,对,丝毫不差。纪先生好记性。”

“那就请周大人在这末尾,签个字,画个押,以示公允?”纪老六笑得像只偷吃了香油的老鼠。

周德庸:“” 他感觉自己不是来送礼的,是来投案自首的。

最终,在纪老六“热情”的注视下,周大人在那份堪比罪证的礼单上,签下了自己无比憋屈的大名,并按上了红手印。那手印按得,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妥了!”纪老六满意地收起账簿,揣回袖中,仿佛揣了个宝贝,“周大人放心,此单由老朽亲自保管,定不会让外人瞧见。至于这些‘寄存’之物”他指挥着闻讯赶来的张铁头等人,“来,抬到后院库房,好生看管,登记造册,若少了一钱银子,唯你们是问!”

赵铁柱全程目瞪口呆,如同看了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戏。直到周德庸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告辞离去,那三口箱子也被抬走,他才回过神来,拉着纪老六急道:“老六!你…你这是做什么?这礼咱们怎么能收?还…还让人家签字画押?这哪里是廉洁纳卷,这分明是敲诈?!”

纪老六慢悠悠地装了一锅烟,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缓缓组成一个“妙”字。

“大人,您这就不懂了。这叫‘以毒攻毒’,‘将计就计’。”

“那周德庸,为何早不送礼,晚不送礼,偏偏在‘赖不来’出事后来送礼?还不是看您风头劲,怕您深究,牵连到他?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您若直接拒了,他必然怀恨在心,日后处处与您为难,明的暗的,防不胜防。”

“如今,咱们‘笑纳’了,还留下了白纸黑字的凭证。他周德庸心里再恨,也得掂量掂量!这份礼单攥在咱们手里,就像捏住了他的七寸。他日后非但不敢轻易动您,在某些关头,说不定还得帮您说几句话。这就叫呃,反向廉政,‘拿人的手长,送礼的心慌’!”

赵铁柱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可…可这终究是受贿啊!有违圣贤教诲,有损清名!”

“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纪老六哭笑不得,“咱们这叫‘代为保管’!账目清晰,来源明确,又非私下吞没。将来若有必要,这些都是他周德庸行贿渎职的铁证!咱们这是替朝廷、替皇上暂时看守赃款赃物呢!这叫‘不入腐穴,焉得腐子’?呃…好像不太对,总之,是权宜之计,非常手段!”

赵铁柱琢磨了半天,似乎好像也许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叹了口气,看着纪老六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无奈道:“老六啊老六,本官看你不像师爷,倒像是山大王座下的狗头军师。”

纪老六嘿嘿一笑,露出两排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大人过奖。老朽这都是为了大人能在这污浊官场上,更好地呃,‘出淤泥而不染’嘛!”

正当两人说话间,衙门外鸣冤鼓再次响起。这次,来的是一对老夫妇,状告城中富商钱多多,强占他们祖传的桑林,还打伤了他们的儿子。

赵铁柱一听,怒火中烧:“光天化日,强占民产?还有王法吗!速速升堂!”

然而,传唤钱多多的衙役很快回报:钱多多声称此事已由钱塘县令吴友德吴大人审理完毕,桑林产权清晰,归钱家所有,老夫妇乃是诬告,已被吴县令驳回了。

“钱塘县令审完了?”赵铁柱皱眉,“将案卷调来我看!”

调来的案卷,同样是“证据齐全”:地契、人证(都是钱家的伙计)、甚至还有老夫妇“自愿”画押的转让文书(据说是被打得半死时按的手印)。卷宗结尾,钱塘县令吴友德朱笔批红:“产权明晰,刁民诬告,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看着这熟悉的“铁证如山”套路,赵铁柱气得牙痒痒。他看向纪老六,却发现老六正拿着刚才记录周德庸礼单的那本账簿,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手掌,脸上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人,”纪老六慢条斯理地说,“这钱多多,可是周德庸周大人的小舅子。而那钱塘县令吴友德,据说每年给周府送的节礼,能装满一条船。”

赵铁柱瞬间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产权纠纷?分明是官商勾结,欺压良善!而自己刚刚“保管”了周德庸的厚礼,转眼就遇到了他小舅子的案子。这周德庸,送礼是假,警告和捆绑才是真!

“好一个官官相护!”赵铁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那本账簿跳了起来,“他们以为送了礼,本官就会同流合污,对他们的肮脏勾当睁只眼闭只眼?做梦!”

“纪老六!”

“老朽在。”

“将这些‘寄存’之物,连同那份礼单,给本官好生收著!总有一天,本官要让它变成砸向这些蛀官的铁锤!”

“至于钱多多强占桑林一案”赵铁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本官管定了!就算他吴友德把案卷做得天衣无缝,本官也要给他撕开一条口子!”

纪老六看着斗志昂扬的赵铁柱,悠悠吐了个烟圈:“大人,您可想好了?这案子,水深得很哪。”

“水再深,还能淹死会水的?”赵铁柱一挺胸膛,“本官偏要下去摸条大鱼上来!老六,备轿!不,备马!本官要亲自去趟钱塘县,看看那吴友德,到底是个什么‘友’,又‘得’了些什么!”

就这样,刚刚“被受贿”的赵青天,揣著一颗为民请命的心和一肚子被官场黑暗激起的怒火,带着他那狗头军师纪老六,以及那本记录著第一份“把柄”的账簿,风风火火地直奔钱塘县而去。

一场围绕桑林产权、牵扯官商勾结、考验赵铁柱能否在淤泥中守住本心的新的较量,悄然拉开了序幕。而我们的赵大人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不仅仅是颠倒黑白的案卷,还有更多“糖衣炮弹”和官场“潜规则”的考验。

【“冰敬”、“炭敬”与“三节两寿”】

古代官场,尤其是明清时期,下级官员给上级官员送礼,有一套极为讲究的“潜规则”,美其名曰“官场惯例”,实则就是系统性的贿赂。

这些名目繁多的“敬”与“仪”,构成了盘根错节的利益输送网路。清朝甚至有“无敬不成官”的说法。上级靠此敛财,下级靠此攀附、求晋升或寻求庇护。像周德庸这样直接抬着箱子送重礼,属于比较赤裸和急切的做法,通常用于办具体事情(如压下案子、提拔官职)或捆绑关键人物(如对付赵铁柱这种潜在的威胁)。

纪老六之所以熟练地记录在案,正是因为深知此中关窍。这份礼单,在平时是勾结的证明,在关键时刻,若周德庸倒台,却可能成为赵铁柱“洁身自好、智取赃证”的“功劳簿”。这其中的微妙与凶险,正是古代清官在浑浊官场中生存与抗争的无奈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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