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我会回北城。”
就算小舅舅不跟她说这些,季夏也知道,她跟江砚钦不可能有结果,她很清醒。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她更加没想过要做江太太,只是偶尔会贪恋江叔叔对她的好。
“我会跟他分开,等我交换期结束回北城,我就跟他分手。”
吴寂南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外甥女,“夏夏,有必要吗?”
既然要分开,何必还要等半个月,长痛不如短痛。
小姑娘仰着脸,眼神清澈,声音微哽:“小舅舅,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吴寂南……。
原本的话堵在喉咙里,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外甥女的发顶。
“好。”
季夏有时候真是服了吴寂南。刚刚经历那样牵动情感的话题,此刻他竟真的把厚厚一叠考公资料放在她手上。
“拿着,这些是内部整理的,市面上没有。重点和方向都标好了,回去好好看。”
季夏“哦”了一声。
对吴寂南按部就班的老干部做派早已习惯。
季夏有时候都觉得,就算下一秒地球要毁灭,吴寂南也会先冷静地把应急预案翻到第三页,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
小姑娘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象她,会被情感牵绊。
口袋里的手机此时震动了一下,季夏拿出来,是江砚钦。
吴寂南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里已经猜到了是谁发的消息。他没说话,只是在季夏拉开门时,在她身后平静地嘱咐了一句。
“夏夏,你答应小舅舅的,要说到做到。”
季夏脚步顿了下,然后“哦”了一声,带上了门。
酒店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夜色里。
江砚钦斜倚着车门,身上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布料被紧实的胸肌微微撑起。
衬衫下摆收进窄窄的腰线里,下身是一条简单的深色长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
他一米九的身高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好看,却又透着一股迷人的危险。
指间一点猩红,在昏黄的路灯下明灭。
他又在抽烟。
季夏快步走过去,很自然地将他指间的烟拿过来,摁灭。
“江叔叔,你少抽点烟,不健康。”
江砚钦从小姑娘反常的举动中,已经猜到了她跟吴寂南对话的结果。他没问,也没点破。
只垂眸看着她,眼底漾开笑意,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夏夏说不抽,就不抽。”
他极其自然地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向车门,声音低沉温柔,“都听女朋友的。”
车门刚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江砚钦便俯身吻住了她。
司机立即降下后排的隐私挡板。
江砚钦亲吻着怀里的小姑娘,温柔又绵长。他身上带着烟草残留的淡淡气息,和她身上清甜的果香交织在一起,发酵出令人迷醉的味道。
季夏闭上眼睛,回应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和热烈,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乱。
江砚钦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头,低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季夏把发烫的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想你了不行吗?”
“行。”江砚钦低笑,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在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
“我的夏夏怎么样都行。”
第二日一早,季夏跟江砚钦一起去机场送走爸爸。
江砚钦让李扬准备了不少东西给季向东带着。季向东不收,他便说:
“买都买了,给您跟嫂子的一点心意,不值钱。”
那些东西看着低调,但季夏知道,都贵得离谱。
回程高速上,江砚钦一脚油门踩到极致。
没有预兆,世界在窗外瞬间模糊,巨大的推背感将季夏温柔又霸道地按进座椅里。风声呼啸,却奇异地被隔绝在稳如磐石的车身之外。
这是季夏第一次坐这么快的车,快到她以为要飞起来。
可预想中的恐惧并没有来临。车身稳得不可思议,他操控方向盘的手从容得象在抚摸,每一个变道都精准流畅,带着一种举重若轻的力量感。
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最后只用了三十分钟。车子停在悦榕苑地库时,才上午十点。
世界从极致的速度与轰鸣中,骤然跌回一片死寂。季夏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感官仍沉浸在方才那种被绝对速度掌控的震撼里。
副驾的门被拉开,江砚钦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打横抱了出来。她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手臂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电梯缓缓上行。
在密闭静止的空间里,刚才风驰电掣的残像与现实交叠,让季夏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眩晕感。她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无意识地喃喃:“江叔叔……”
“恩?”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气息灼热,“怎么了?”
季夏仰起脸,眼睛因为兴奋和未褪的激情显得格外湿亮:“刚才,车开得太快了。”
江砚钦低笑一声,臂膀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拥在怀里。他看进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诱哄:
“喜欢这种速度?”
他没等她回答,便继续用那种为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口吻说:
“下次,带你去更痛快的地方。”
此时,电梯“叮”一声抵达。
江砚钦抱着她走出电梯,走向家门。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最后的尾音消失在两人交融的呼吸里:
“现在,我们先做点别的。”
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外界。
江砚钦将小姑娘放在玄关柜上,冰冷的台面激得她微微一颤。他俯身,单手握住她的脚踝,为她脱掉鞋子,随手扔在一旁。
她纤细白淅的双足悬空,微微蜷缩。
不等她适应,他的吻便已落下。他发了狠的吻她,又凶又急。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小姑娘只能无力的攀附在男人身上,唇边溢出断断续续的低吟。
以往,那些细碎的声音都会被他吞掉,可今天他象是故意,让那声音一点点溢出来。
季夏被他吻得意识迷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想明白,江叔叔刚才为什么要把车开得那样快。
衣物被粗暴地扯下,凌乱地散了一地。从玄关到客厅沙发的短短路途,象一场无声战役留下的痕迹。
最后,在沙发扶手上,女孩柔软的贴身衣物,被一条质感冷硬,束缚过她脚踝的金属表带缠绕着,紧紧压在下面。
今天的江砚钦大有放纵的意味。
季夏被他在沙发上要了一次。结束时,他抱她去浴室清洗,又缠着她要了第二次。第三次是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结束时,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季夏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潮湿的黑丝黏在额角和枕畔,意识在困倦的边界模糊。
感觉到男人将她抱起,似乎是又要去清理,她在他怀里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咕哝:
“江砚钦,你别闹我……”
江砚钦低头,看着怀里如同一汪春水化开的女孩,眼底是饱食后的慵懒与深不见底的怜爱。
他俯身,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是情欲宣泄后特有的沙哑磁性: “乖,不闹你,我帮你洗。”
他抱着她回到浴室,用温热的湿毛巾,极尽耐心和温柔地,为她擦拭干净身体每一处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动作轻柔得,与之前的凶狠判若两人。
季夏昏昏欲睡,任由他摆布。
最后,他取来自己一件干净的黑色丝质衬衫,裹在她身上,宽大的下摆刚好遮住腿根,将她衬得愈发娇小玲胧。
他这才将她重新塞回已经换过干爽床单的被窝里。几乎是陷入柔软枕头的瞬间,季夏便蜷缩起来,睡着了。
江砚钦站在床边,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许久。
床头柜上,他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又熄灭,已经积压了数个未接来电。他拿起手机,走到与卧室相连的露台上,才回拨了过去。
“老板。”李扬的声音立刻传来,“吴处的行程查清了。他明天下午三点后的行程是空的。”
“恩。”江砚钦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床上的小姑娘,眸色暗下去。
挂了电话,他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找到了那个今天刚存入的号码。
电话接通,江砚钦沉稳开口:“吴处,我,江砚钦。”
那边传来吴寂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江总。”
“明天有空吗?”江砚钦开门见山,“我们,当面聊聊。”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