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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陶屋(新朝)(1 / 1)

时间:新莽始建国三年(公元11年),暮春,雨后初晴

地点:长安城南“宫束班”临时工坊,借居城郊民宅后院)

- 老石(坊首,五十余岁,左手缺小指,掌纹嵌满陶土)

- 阿大(二十岁,膀大腰圆,揉泥时哼野调)

- 阿禾(十八岁,眼亮手巧,总偷摸在陶坯刻小花)

- 老周(四十岁,瘸腿,专司修坯,爱念叨前朝旧事)

(工坊土坯墙沾着潮气,墙角堆着晾干的陶土,中间架着矮木案。阿大光着膀子揉泥,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嘴里哼着:“桑叶青,桑叶黄,陶窑烧出暖灶膛……”老石蹲在案边,用指节敲着一块半干的陶板,“咚咚”声混着院外的蛙鸣。

阿大(把泥团往案上一掼,溅起几点泥星):“老石伯!这泥揉第三遍了,再揉就成浆糊啦!您昨儿说要仿零陵那边的‘曲尺屋’,可咱连真屋啥样都没见过,光凭游商说的‘上头住人,下头架柱’,能成吗?”

(阿禾蹲在案角,正用竹刀给一块陶坯修边,听见这话,偷偷把刻了半朵蒲公英的坯子往身后藏。老石没回头,伸手从案下摸出一卷麻布,展开来,上面用炭笔画着歪歪扭扭的房屋:曲尺形的屋顶,底下立着四根短柱,柱间还画了几道横线。

老石(指着画儿,指尖蹭掉一点炭灰):“上月送陶器去长安市,见着执金吾府的小吏,他说零陵那边掘墓,挖着个陶屋,下头是‘干栏’,能隔潮气,上头住人,还带个小院。咱宫束班虽说是民间工坊,可新朝刚立,说不定哪天就有官差来订礼器——这陶屋要是做精了,既能给百姓当陪葬,也能让官家瞧上眼,咱就不用总借人后院当工坊了。”

老周(拄着木杖挪过来,瘸腿在泥地上留下浅印):“哼,前朝文景时候,咱宫束班在渭水边有正经窑厂,烧的陶仓能装三石粮。如今新朝改了度量衡,连陶土都要按‘新莽尺’算分量,昨儿阿大揉泥多了半升,还被里正说了两句。要我说,这曲尺屋做不做都行,别回头不合‘新制’,白忙活一场。”

阿禾(突然抬头,竹刀举在半空):“老周叔,我昨儿去河边洗衣,见着南来的货郎,他说零陵的屋,柱子底下会垫石头,怕虫子咬;屋顶还会铺陶瓦,瓦沿儿要刻‘回’字纹。我……我试着在坯子上画了点。”说着把藏在身后的陶坯挪出来——巴掌大的坯子上,真有个迷你曲尺屋,柱子底下刻了小圆点,屋顶边缘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回纹。

(老石凑过去,眯着眼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缺小指的左手轻轻碰了碰陶坯上的花纹):“你这丫头,总爱搞这些‘小零碎’,不过……这回纹刻得还行,比我画的炭笔道儿强。阿大,把你揉好的泥分一半给阿禾,让她先捏个小模型;老周,你盯着阿大做屋身,柱脚要做扎实,别烧出来一捏就碎;我去调釉水——上次剩的草木灰加了铅粉,烧出来是淡青的,正好配这屋。”

阿大(挠挠头,咧嘴笑):“成!阿禾你可得把模型捏好,要是柱脚歪了,我就把你刻的小花揉进泥里!”

阿禾(把陶坯抱在怀里,瞪了阿大一眼):“才不会!我昨儿梦着陶屋烧好了,青釉亮堂堂的,跟真的一样!”

(老石看着打闹的两人,又看了看老周手里刚接过的陶板,院外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沾着陶土的木案上,暖融融的。

人物:老石、阿大、阿禾、老周、里正(五十岁,穿粗布褐衣,腰系麻绳)

(土窑砌在院角,窑口冒着浅灰的烟,火光从窑缝里透出来,映得周围的陶坯泛着红光。阿大蹲在窑口,用长杆往里捅柴火,脸被烤得通红;阿禾坐在窑边的石头上,手里攥着一块碎釉片,时不时往窑里看;老周靠在窑壁上,木杖斜放在腿边;老石站在窑顶,正用陶碗往窑口撒盐——据说撒盐能让釉色更亮。

阿大(捅完柴火,直起腰擦汗):“老石伯!这窑温够了吧?我胳膊都酸了!您说要是烧砸了,咱这半月不就白干了?”

老石(从窑顶下来,裤脚沾了灰):“急啥?前朝烧陶仓,要烧三天三夜,这陶屋有釉,更得慢火烘。你忘了去年烧陶鼎,你急着开窑,结果鼎耳裂了一道缝,最后只能当废坯扔了?”

(阿禾突然站起来,指着窑口:“你们看!窑缝里的光变亮了!是不是釉开始融了?”众人凑过去,果然见窑缝里的红光透着点淡青,像蒙了层薄纱。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里正举着松明火把走进来,火光晃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明显。

里正(扫了眼窑边的陶坯,又看了看窑口的烟):“老石!你们这窑烧的啥?这几天总有人来问,说宫束班在做‘奇形陶’,是不是不合新朝的‘器制’?”

老周(往前挪了两步,挡在窑前):“里正爷,咱做的是陶屋,给百姓陪葬用的,下头是干栏,能隔潮气,上头住人,都是实用的物件,咋会不合器制?新朝不是说‘便民为本’吗?”

里正(把火把插在泥地里,蹲下来拿起一个没上釉的陶屋模型):“这屋倒有意思,就是……你们宫束班以前没做过这形制,别回头有官差来查,说你们‘擅仿礼器’。昨儿西边的李家坊,就因为做的陶俑比‘新莽尺’高了半寸,被没收了窑具。”

老石(从怀里摸出半吊钱,递给里正):“里正爷,这点心意您拿着。咱这陶屋就是民间用的,没刻‘官款’,也没做礼器的纹样。您看,屋顶刻的是回纹,柱脚是圆点,都是百姓家常见的样式,绝不敢犯忌讳。等明儿开窑,我先给您送一个,您摆在家里当摆件,也让街坊看看,咱宫束班做的是正经东西。”

里正(接过钱,掂了掂,又看了眼窑口的火光):“行,我就信你一回。明儿开窑要是成了,我帮你们在街坊里吆喝吆喝——最近不少人家办丧事,正缺陪葬的陶屋呢。”

(里正走后,阿大吐了吐舌头:“这里正,跟饿狼似的,半吊钱才打发走。”老石没说话,又爬上窑顶,往窑里撒了一把盐,火光裹着盐粒的噼啪声,在夜里传得很远。阿禾坐在石头上,把碎釉片贴在脸上,感受着窑火的温度,小声说:“肯定能成,我闻着釉水的香味了。”

人物:老石、阿大、阿禾、老周、货郎(三十岁,挑着货担,走街串巷)、书生(二十余岁,穿儒衫,背布囊)

(天刚亮,窑口的烟已经散了,阿大握着铁钩,小心翼翼地撬开窑门——一股热气涌出来,带着釉料的清香。老石第一个凑过去,用长杆钩出一个陶屋:曲尺形的屋身,浅青的釉色透着光,柱脚的圆点清晰,屋顶的回纹连贯,连阿禾偷偷刻在屋角的小蒲公英,都被釉色裹着,隐约能看见轮廓。

阿大(抢过陶屋,双手捧着,嘴张得老大):“成了!真成了!这釉色比咱上次烧的陶壶还亮!老石伯,您看这柱脚,一点没歪!”

阿禾(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陶屋的屋顶,眼睛发亮):“我的小花……也烧出来了!”

老周(笑着拄着木杖,凑过来看):“好小子,好丫头!咱宫束班总算做出新东西了。这陶屋,既像零陵那边的干栏屋,又有咱长安的回纹,百姓肯定喜欢。”

(三日后,长安市街角。阿大挑着担子,一头装着陶屋,一头装着陶碗,阿禾跟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迷你陶屋模型。货郎挑着货担经过,看见陶屋,停下脚步。

货郎(指着陶屋,惊讶地说):“这不是零陵那边的曲尺屋吗?你们怎么做出这个了?我上月去零陵,见着古墓里挖出来的,跟这个差不多,就是没这么亮的釉!”

阿禾(举起迷你模型,笑着说):“这是咱宫束班做的,上头有回纹,柱脚还能隔潮气,埋在墓里,逝者住着也舒服。”

(这时,一个穿儒衫的书生走过来,背布囊上绣着“治学”二字。他拿起一个陶屋,仔细看了看,又翻过来,见底部刻着“宫束班”三个字。

书生(点点头,对阿大说):“这陶屋形制规整,釉色匀净,还兼顾了实用与美观。我是太学的学生,最近在研究各地建筑,你们这陶屋,正好能用来记录新莽时期的民居样式。我买两个,一个自己留着研究,一个送给太学的先生。”

阿大(高兴地收了钱,又多拿了一个迷你模型递给书生):“先生您懂行!这模型送您,您要是还想要,就去城南宫束班找我们!”

(书生走后,货郎也买了两个陶屋,说要带到洛阳去卖。阿大挑着担子,哼着之前的野调,阿禾跟在旁边,手里攥着一块釉片,阳光照在陶屋的青釉上,亮得像块翡翠。老石站在工坊门口,看着远去的两人,缺小指的左手摸了摸墙上新刻的“宫束班”三个字,嘴角露着笑。

(镜头拉远:长安市的人来人往中,陶屋的浅青光晕渐渐融入市井烟火;数百年后,湖南零陵的古墓中,相似的陶屋被后人挖出,釉色虽淡,却依旧能看清柱脚的圆点与屋顶的回纹——宫束班那群“憨货”嘻嘻哈哈捏出的陶土,终究在时光里,成了记录新朝的印记。

千年之后 仍把传奇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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