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灭亡八旗(1 / 1)

亢奋与敬畏,“初步清点,阵斩建奴逾三万,俘获近万,缴获完好战马四千余匹,兵甲、旗帜无数!我军我军伤亡不足两千!”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如此辉煌的战果,如此悬殊的伤亡比,是过去的朝鲜军队,乃至大明边军,想都不敢想的奇迹。

白昊青缓缓降落,脚不沾尘。“俘虏打散,押送后方,编入苦役营,修筑道路、城防。告诉他们,劳作五年,表现良好者,可释为平民,分田安置。”他的声音平静,不带丝毫胜利者的骄狂,彷彿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阵亡将士,厚葬立碑,抚恤家属,加授田亩。伤者,全力救治。”

“是!”李成茂躬身领命,犹豫了一下,又道,“努尔哈赤残部约数千人,已向北溃逃,我军骑兵正在追击骚扰。”

“穷寇莫追。”白昊青望向北方,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山峦,“让他们回去。把这里的消息,带回去。”

他需要努尔哈赤活着,需要这个惨败的、失去大半精锐的后金大汗,回去面对内部必然出现的分裂与动荡。一个分裂、虚弱的后金,比一个困兽犹斗、凝聚最后力量的后金,更容易对付。

接下来的几个月,白昊青并未急于立刻北上,犁庭扫穴。他知道,一场青石谷大捷,只是奠定了军事上的优势,真正的根基,在于消化和整合。

他以汉城为中心,将新政如同水银泻地般,向朝鲜八道强力推行。《均田令》、《废贱令》、《兴商令》不再是停留在纸面上的条文,而是由武装到牙齿、士气高昂的破虏军和经过初步改造的基层吏员,强力保障执行的政策。无数原本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佃农、贱民分到了梦寐以求的土地,获得了“新民”的身份,他们对白昊青的崇拜,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自发地在家中供奉起简陋的太阳纹牌位。

格物院的规模再次扩大,吸纳了朝鲜本土以及从大明、日本流浪而来的工匠。在白昊青超越时代的指点下,水力锻锤轰鸣作响,标准化生产的兵甲源源不断;改良的火药配方威力更增;甚至开始尝试小规模冶鍊更高品质的钢材,并试制结构更复杂的、可以发射实心弹丸的野战炮。小税宅 追嶵歆章结

与此同时,白昊青对破虏军的改造也进入了深水区。他不再仅仅满足于队列和服从性训练,而是引入了更基础的班组战术、土木作业、以及针对火器使用的操典。军官的选拔,更加注重识字能力和战术理解,一批出身底层但有潜力的年轻人被提拔起来。一支脱胎换骨、兼具狂热信仰和初步近代化军事素养的军队,正在快速成型。

来自南方的原李朝残余势力,以及一些不甘心失败的两班贵族,曾试图发动几次叛乱,但在破虏军雷霆万钧的打击和白昊青偶尔降临的、如同神罚般的清除下,都迅速被扑灭,连浪花都未能掀起多少。

时机,渐渐成熟。

天启五年秋,距离青石谷之战过去大半年。辽东的天气开始转凉。

努尔哈赤退回赫图阿拉后,因青石谷惨败,郁愤交加,加之年事已高,旧伤(包括被白昊青热视线余波灼伤之处)复发,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后金内部,因实力大损,权力继承的暗流汹湧,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等贝勒之间的矛盾日益表面化,对蒙古诸部的控制也趋于松动。

白昊青决定,不再给后金喘息之机。

他亲率五万经过充分休整和装备的破虏军主力,誓师北上。这支军队,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统一的制式棉甲、闪耀着寒光的枪矛、数量众多的强弩和破虏铳,以及少量用骡马拖曳的、覆盖着炮衣的野战炮,组成了一条望不到头的钢铁洪流。士气更是高昂到了极点,士兵们眼神灼热,坚信在“天神”的引领下,他们必将光复辽东,将建州女真彻底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北伐之路,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后金在辽东的统治本就建立在军事威慑和部落联盟之上,青石谷惨败的消息早已传开,努尔哈赤病重、内部不稳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许多原本依附的部落纷纷动摇,或是望风归降,或是举族北迁。破虏军所到之处,辽东原本的汉人、朝鲜人聚居区更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他们受够了后金的剃发、屠城和奴役政策。

白昊青并未因进展顺利而大意。他的超级感官如同最精准的雷达,时刻扫描着前方和侧翼。大军行动迅捷而有序,如同精密的手术刀,直插后金的心脏——赫图阿拉。

当“白天神”亲征、大军逼近赫图阿拉的消息传到这座后金都城时,城内一片恐慌。

病榻之上的努尔哈赤,挣扎着召集了还能动弹的几位贝勒和重臣。他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唯有眼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不甘和凶戾。

“父汗!那妖人兵临城下,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城内粮草亦不充裕,不若不若暂避锋芒,迁都他处,以图后举!”莽古尔泰急声道,脸上难掩惧色。青石谷那地狱般的场景,至今仍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避?往哪里避?”努尔哈赤声音嘶哑,带着嘲讽,“我大金根基在此!失了赫图阿拉,各部离心,我等便真成丧家之犬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平复,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儿子们,“皇太极,你说!”

年轻的皇太极面色沉静,眼底却藏着深深的忧虑:“父汗,大哥所言,亦是现实。我军主力尽丧于青石谷,如今城内可战之兵不足两万,且人心惶惶,硬守胜算渺茫。然,若弃城而走,军心民心立散,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或可凭藉赫图阿拉城防,固守待援,同时派出使者,联络蒙古科尔沁等部,许以重利,请其出兵牵制”

“来不及了!”代善打断道,“那妖人行军如电,蒙古诸部鼠首两端,岂会此时来援?”

就在后金高层争论不休、进退失据之际,赫图阿拉城外,白昊青已经完成了对这座城市的包围。

他并未立刻下令攻城。而是独自一人,悬浮在赫图阿拉城墙上空数百米处,如同神祇降临,俯瞰着这座由木石构筑、在女真人心中象征着权力与荣耀的都城。

城头上的八旗守军,看着空中那道身影,无不股栗,一些胆小的甚至直接瘫软在地。弓箭手徒劳地朝着天空射箭,箭矢甚至无法飞到白昊青的脚下便力竭坠下。

白昊青的目光,锁定了城内最高大、最显眼的建筑——汗王宫。

他缓缓抬起了双手。

这一次,不再是聚焦的热视线,也不是范围控制的超呼吸。

一股无形的、磅礴浩瀚的念力,以他为中心,如同汹湧的潮汐,向着下方的赫图阿拉城,沛然压下!

这不是针对某个个体的攻击,而是范围性的、无差别的力量倾泻!

轰隆隆——!!!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哀鸣!

赫图阿拉城内,靠近城墙区域的民居、兵营、仓库,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击!木结构的房屋成片垮塌,碎石断木横飞!城墙本身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垛口碎裂,墙体出现道道裂痕!

城内的八旗兵和平民,在这天灾般的攻击下,哭喊着,奔逃着,却无处可躲。彷彿整个天空都塌陷了下来,要将他们连同这座城池一起,碾为齑粉!

白昊青悬浮在空中,脸色微微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如此大范围的念力输出,对他而言也是极大的负担。但他需要这个效果,需要彻底摧毁守军的抵抗意志,需要在努尔哈赤和他的臣民面前,展现无可违逆的神威!

汗王宫内,努尔哈赤听着外面传来的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和震天的哭喊,猛地从病榻上撑起半个身子,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妖妖人!!!”他目眦欲裂,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嘶吼,随即眼前一黑,重重向后倒去,气若遊丝。

“父汗!”

“大汗!”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城外,白昊青停止了念力倾泻。他看着下方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席捲过的赫图阿拉,尤其是那已然出现破损的汗王宫,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吸收着秋日阳光的能量,略微恢复,然后,声音如同九天雷霆,清晰地传遍了赫图阿拉的每一个角落:

“努尔哈赤已死!八旗气数已尽!”

“开城投降者,免死!”

“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这声音,带着无可抗拒的精神威压,如同重锤,狠狠敲打在每一个守军和居民的心头。

努尔哈赤生死未知(白昊青只是策略性宣称),但城外的惨状和空中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彻底击垮了赫图阿拉守军最后的勇气。

片刻的死寂之后。

赫图阿拉那沉重的城门,在一片吱嘎作响声中,被从里面缓缓推开。

代表投降的白旗,在残破的城头上,颤颤巍巍地升起。

皇太极、代善、莽古尔泰等后金核心贵族,面色灰败,脱去甲胄,身着素服,手捧后金印玺、努尔哈赤的宝剑(象征性)以及户籍图册,徒步走出城门,向着破虏军阵前,那个缓缓降落的身影,屈膝跪倒。

持续数十年、一度成为明朝心腹大患的建州女真政权,在白昊青降临这个平行时空一年后,以这样一种近乎神话的方式,宣告覆灭。

白昊青站在赫图阿拉的城门前,看着跪满一地的后金贵族,看着身后那些因为胜利而激动得浑身颤抖的破虏军将士,看着更远处,那些从藏身处小心翼翼探出头来、眼神复杂的辽东百姓。

阳光刺破云层,洒在他身上,将那身独特的制服映照得熠熠生辉。

辽东,已入囊中。

但他的目光,已经越过了这片黑土地,投向了那巍峨的、分隔了塞外与中原的——山海关。

关内,那个庞大而腐朽的明帝国,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关外的、截然不同的寒意,正陷入更深沉的混乱与不安。

新的风暴,即将在那片更广阔的舞台上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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