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我哥来了。”
音书榆轻扯苏语绵的衣袖，脸上浮现出惊喜，“咱们坐到那边去吧。”
苏语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啊。”
两个女孩迈着有些酸软的腿，走上了看台阶梯，坐在江询岄的侧边。
江询岄拿出湿巾递过，然后将冰镇的可乐塞到她们手里。
“快，降降温。”
苏语绵大方地接下，拧开瓶盖：“谢谢岄哥。”
确认两人都不在生理期，江询岄才放心大胆地让她们喝冰饮。
音书榆早就渴坏了，接过可乐，迫不及待地拧开。
呲——
伴随着一声令人清凉的气响，她仰头“吨吨吨”地喝了好几大口。
“慢点喝，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江询岄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拿起湿巾。
细心地帮她擦拭额头和颈背的汗水，湿巾用完又换上干纸巾，动作轻柔且熟练。
最后还顺手帮她，把有些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瞧你这汗，头发都粘住了。”
音书榆喝了小半瓶，缓过劲来。
她把可乐瓶口，挨到江询岄嘴边。“哥，你也喝点。”
这看起来再不过平常恩爱的一幕，却在现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周围一个个苦逼的单身狗，都朝这对俊男靓女望过来，眼中满是羡慕。
那些有对象在场的女生，也忍不住小声对自己的男朋友嘀咕。要求对方“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苏语绵坐在旁边也是羡慕得不得了。在这一刻，她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正想着呢，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跨过几级台阶走了下来。
“语绵，在看什么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语绵回头，喜出望外：“呀，旭哥！你怎么也来了？”
陈知旭在她身边坐下，嘴角上扬：“怎么，我不能来看看你吗？”
音书榆听到交谈声，也笑着挥手打招呼：“旭哥，上午好啊！”
陈知旭回以微笑，目光与江询岄短暂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愉快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
“ 嘘吁！”
集合的哨声响起，教官们开始召集学生，准备进行上午最后一小时的训练。
音书榆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她站起身，拍拍裤腿上的灰尘：“哥，我先下去训练啦！11点40我们就下训了。”
苏语绵也起身告别，两个女孩互相打气，重新回到队伍中。
两姐妹走后，陈知旭坐到江询岄旁边。
他身姿不动，嘴以最小幅度开合：“老江，十点钟方向，台阶步梯后面有个穿着藏蓝色行政夹克的男人……在看我们。”
江询岄没有直视，而是借着抬手整理塑料袋的动作，用眼角的馀光扫过去。
果然。
在楼梯投下的阴影里，站着一个身形普通的男人。
看似在玩手机，实则时不时瞟向他们这个方向。
没过多久。
或许是觉得没什么异常，那个监视的人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了。
他溜到操场边缘一个监控摄象头的盲区，快速拿出手机编辑信息。
手机屏幕上显示。
【审山】
(对方正在输入中……)
……
当天晚上。
老街尽头，一家不起眼的钟表店。
店里灯光昏黄，四面墙壁被各种式样的老钟表占满，
滴答滴答……
氛围冷清，只能听到老式挂钟，秒针走动的机械声。
丁铃……
门从外打开，碰到顶上的铜铃。
店内，只有一个戴着单片放大镜的老师傅。
此时正伏在柜台里，就着一盏台灯，细致入微地摆弄一个怀表的机芯。
听到铃声，他头也没抬，只从喉咙里含糊地应了一声：“随便看，要是修表请稍等。”
江询岄走到柜台前，从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一个深紫色的丝绒小盒。
他翻开盒盖，没有取出。
而是将盒子置于大理石柜台上，推到老师傅面前。
“老板，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表，加装一个微型定位器。”
老师傅闻言，放下手中的镊子，诧异地问道。
“小伙子，市面上不是有那种专门的智能定位手表吗？功能多还方便。干嘛非要在机械表上多此一举？”
“那种太明显了。”
江询岄语气平静，“我就要在现成的表上装，麻烦装得尽量隐蔽点。”
老师傅皱起眉，放下工具。
他挪步到柜台前，托起女士机械表观察一番，“装可以，但这种事情，我是要向上面报备的，这是规定……”
他话音未落。
陈知旭动身，径直走到柜台前。
将一个深色封皮的证件展开，无声地摆在玻璃柜台上。
老师傅低下头，视线通过单片放大镜，清淅地看到了证件上的徽章和字样。
他默不作声，合起证件递还回去，什么也没再多问。
拿起那块表和小工具盒，撩开破旧的布帘，走进后面的工作间。
……
又是一个周末，音书榆今天是休训期，可以回家住两天。
下午六点多，傍晚。
火烧云铺在天边，温暖如常。
寝室里。
音书榆收拾好背包，嘴上欣喜地说：“姐妹们，我这两天要回家住啦！你们俩在寝室要好好的哟，千万不要太想我！”
这话钻到云莜莜耳朵里，她立马戏精上身，夸张地“哼”了一声。
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搂住旁边苏语绵的脖子，假装哭诉：“哼，见色忘友的家伙！心里就只有你的情哥哥！绵绵，咱俩过，不理她！”
苏语绵也统一战线，很配合地靠在云莜莜身上。“就是，快走快走，我们才不想你呢！”
音书榆被她们逗得哭笑不得。
“略略略……”
冲她们吐了几下舌头，脚步轻快地跑出了寝室。
江询岄早已来到宿舍楼下，站在香樟树旁等侯。手中还拎着一大杯奶茶。
见音书榆跑来，他习惯性去牵她的手，却牵了个空。
“咋了书榆? 不想我呀?”
小妖精急忙解释道：“哪有啊，就是在外头不好意思。你等会儿。”
说完，她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
发现没什么熟面孔，才迅速牵住他的手。
“ 咱先回家，今天我特别允许你，想怎么玩儿都行！
江询岄掌心捏紧，眼冒精光。
“ ???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