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铮气得浑身发抖,回手一刀劈断身旁碗口粗的小树,树冠轰然倒地,惊起一群食腐的乌鸦
站在悬崖边,看着衙役们一具一具地将尸体往上拖。
知县连连磕头,额头在碎石地上磕出血来:&34;下官遵命!
马蹄声如雷,三百锦衣卫如一阵黑色旋风卷过山路。
卢铮的心跳得比马蹄还快——现在只有萧砚舟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卢铮风尘仆仆赶到福州知府衙门时,萧砚舟正在后院练剑。
换好官服来到前厅,萧砚舟看到卢铮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卢铮暗自腹议,妈卖批的,你可真会凑巧。
既然这样他也不磨叽,立刻去牢里审问俘虏。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几个土匪头子被绑在刑架上,看到飞鱼服就吓得尿了裤子。
“其余的银子都被其他几个当家的弄走了,居然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随着审问深入,东山境内几股土匪的底细被摸得一清二楚——黑风寨、青龙帮、白水盟连他们的老巢位置、惯用路线都被交代得明明白白。
卢铮审完最后一个土匪,后背的衣裳已经湿透。
这是有预谋的抢劫,要不是萧砚舟凑巧碰上, 那一千万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想来,剩下的那些土匪不会坐以待毙。
不过他还是长舒一口气,至少萧砚舟夺回了大部分税银,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回到知府衙门,卢铮的态度截然不同。
卢铮苦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牌:&34;多谢萧大人指点,虽然你我都知道此行可能徒劳无功。
萧砚舟会意地点头,亲自将卢铮送到衙门口。
临别时,卢铮突然转身,郑重地拱手:&34;此番多谢萧大人相助。下官欠大人一个人情。
萧砚舟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卢铮此去如萧砚舟所料,那些土匪根本就没有回去,早就不知所踪。
东山剿匪剿了个寂寞。
又查了两日,毫无进展。
无奈下,他只能回京复命。
宫内,皇帝听完汇报,气得摔了茶盏,碎瓷片溅到跪在地上的卢铮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六百多万两白银啊!那可是相当于朝廷半年的赋税!
皇帝的心都在滴血,手指死死攥着龙椅扶手。
徐闻绿豆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突然话锋一转:&34;既然不许跨境用兵,那萧大人追回的银两又是从何而来?
朝堂上一片哗然。
几位老臣交头接耳,显然被这番诡辩搅乱了思绪。
三皇子赵翊冷眼旁观,心知徐闻这是明知参不倒萧砚舟,也要在皇上心里埋根刺。
果然,龙椅上的皇帝眉头微蹙,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