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石头押着刘思思踉跄走来。
昔日娇艳的花魁发髻散乱,罗裙沾满泥污,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泪水冲得斑驳不堪。
清脆的耳光声在院中炸响,刘思思被小桃一巴掌打得整个人踉跄几步。
她捂着迅速肿起的左脸,眼泪将晕染的眼妆冲成两道黑痕。
她说着又要上前。
刘思思突然扑倒在地,死死抱住萧砚舟的靴面:&34;大人!我是被逼的!,就把我沉江喂鱼&34;
萧砚舟垂眸看着跪伏在地的刘思思,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
他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年纪轻轻就要凋零。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萧砚舟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红肿的脸颊:&34;你不想死?
刘思思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你没有”
刘思思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刘思思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要,大人,不要啊!”
身后护卫过来抓住她就要拖走。
萧砚舟脚步一顿,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34;你一个青楼卖笑的女子,如何能得知这些?
“不会是为了脱罪,胡编乱造吧?”
刘思思浑身一颤,随即急切地往前爬了两步:&34;大人明鉴!那些大人们他们来春风楼吃酒时,最爱在我房里谈事,他们谈事基本不会避讳我,我我虽然出身卑贱,但记性极好。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
待刘思思被拖走,萧砚舟转向石头,声音陡然转冷:&34;先锋营分四队。
巡抚衙门后院。
已经是后半夜,郑岳依旧没有睡觉。
他倚在黄花梨躺椅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盖。
远处隐约传来喊杀声,他嘴角微微上扬:&34;听这动静,怕是已经得手了。
陈家朱漆大门被攻城槌撞开,木屑飞溅。
先锋营士兵如潮水般涌入,火把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士兵们砸开库房铜锁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偌大的银库里,只剩下角落里十几个孤零零的银箱。
王虎抓起一把银锭掂了掂,脸色难看:&34;顶多十万两。
同样的一幕在李家上演。
当士兵冲入李家的时候,李家家主早就没影了,就剩下丫鬟婆子。
士兵们翻箱倒柜的声响从各个房间传来: &34;卧房没人!
孙家的情况更诡异。
士兵们破门而入时,整座宅院静得可怕。
众人循声赶到马厩,发现个瑟瑟发抖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