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弹雨根本没有停歇的间隙,后排的黑衣人刚想冲上前,胸口就被三颗子弹同时贯穿!
疤脸汉子死死缩在石凳后,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成片倒下!
——这些枪,根本不需要装填火药!
——射速之快,几乎是眨眼间就能连发数弹!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火器!
疤脸大汉眼见自己带来的一百多号人被压制在院子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手下接连倒下,顿时目眦欲裂!
刹那间,二十余名弓箭手从人群中冲出,张弓搭箭,朝着房顶上的火枪队狠狠射去!
箭矢破空,几名火枪手猝不及防,肩膀、手臂中箭,闷哼一声滚落下来!
剩余的枪手立刻压低身形,借助房顶的掩体调整射击角度,火力顿时减弱了几分。
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立刻举起铁皮包裹的厚木盾,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掩护着身后的刀斧手向前推进!
子弹狠狠钉在盾牌上,火星四溅,却无法穿透!
夜色中,萧砚舟负手立于东侧阁楼顶檐,廊下站着剩余的二十名火枪手。
一旁的小桃紧握着短弩,护卫在一旁。
之前看到入侵的匪徒成片的被打倒。
萧砚舟眯着眼,看到战局的变化。
火枪队虽占优势,但匪徒的箭雨和盾阵居然硬生生扛住了第一轮齐射。
萧砚舟轻笑,突然从袖中抖出一柄精致的燧发短铳。
月光下,鎏金枪管泛着冷光。
十息之后,战局陡变!
一个壮汉刚转身格挡,后背就炸开三朵血花。
箭囊已空,盾牌破碎。
当第三轮齐射在耳边炸响时,这个亡命之徒终于扯着嗓子嚎叫:&34;风紧!扯呼!
残兵败将仓皇向后门退却。
漕帮的百余名亡命之徒刚冲进前院,还没来得及分散,四周突然火光大亮!
院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铁栓落下,发出令人胆寒的闷响。
下一瞬,黑暗中传来整齐划一的踏步声——
三排步兵从廊柱后、假山侧、月洞门内同时现身。
他们身着铁甲,手持丈二长矛,步伐沉稳如铁流推进,赫然是戚继光亲传的&34;鸳鸯阵&34;!
百余杆长矛同时放平,寒光凛凛的矛尖组成一道死亡丛林,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血色。
漕帮众人顿时慌了神。
他们平日里逞凶斗狠,何曾见过这等正规军阵?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强装镇定,挥舞着九环刀吼道:&34;兄弟们别怕!冲出去!
军令如山!
第一排长矛突刺,瞬间捅穿五六个漕帮打手!
矛尖抽回,带出一蓬蓬血雨。
又是七八人捂着血窟窿栽倒。
三轮齐刺过后,前院青石板上已血流成河。
漕帮众人肝胆俱裂,不知谁先喊了声:&34;逃啊!,剩下的人顿时炸了窝,疯狂涌向前门。
墙头突然冒出两排弩手,箭雨倾泻而下!
前院和后院的残匪终于扛不住火枪和军阵的绞杀,彻底崩溃,纷纷朝着府门和后门疯狂突围。
先锋营的士兵们并没有死死堵住院门,而是故意让开一条缝隙,逼着他们往外逃。
——这是萧砚舟的命令。
——放他们出来,再一网打尽!
匪徒们哪还顾得上思考?
见有路可逃,立刻蜂拥而出,争先恐后地挤向府门和后门。
可他们刚冲出府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一声震天怒吼——
黑暗之中,无数箭矢破空而来,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射成了刺猬!
可回头一看,同知府的府门已经轰然关闭,火把照亮了整条街道,先锋营的重甲步兵已经列阵推进,长矛如林,寒光森森!
——他们被彻底包围了!
石头骑在战马上,冷眼扫视着这群丧家之犬,缓缓抬起手,准备下令格杀勿论。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府内传来——
小桃气喘吁吁地跑到阵前,手里举着萧砚舟的令牌。
最终,十多个受伤的匪徒被生擒,其余人全部伏诛。
夜风卷着血腥味,同知府前院灯火通明。
六子叼着根草茎,慢悠悠地踱步到俘虏面前,冷笑道:&34;真当咱们是瞎子?你们三家凑一块儿密谋的时候,老子的人就在府外监视呢!
被按跪在地上的疤脸大汉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34;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