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怡慌忙去扶,柳姨娘则急声唤丫鬟去请太医。
待萧砚水重新安稳睡去,柳姨娘低声吩咐春桃:&34;去把张管家叫来。
春桃浑身一颤,知道夫人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她不敢多问,匆匆退出去寻人。
柳姨娘望着窗外的夜色,脸上的怨毒之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萧韵怡站在一旁,看着母亲陌生的侧脸,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母亲说的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萧砚舟正在书房悠闲地品茶。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萧砚舟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整了整衣襟:&34;来得正好。
话音刚落,柳姨娘就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萧砚舟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34;父亲?
柳姨娘脸色一僵,随即又挤出几滴眼泪:&34;当年的事都是误会你&34;
柳姨娘一看硬的不行,立刻变了个花样,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34;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萧砚舟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34;你要是还记恨姨娘,不如现在就掐死我算了!
说着就要往萧砚舟书案上撞。
几个丫鬟慌忙上前拉住她,柳姨娘顺势瘫软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34;我的铺子啊我的水儿啊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啊&34;
萧砚舟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卷,眼神冷得像冰:&34;姨娘演够了吗?
柳姨娘脸色瞬间煞白,哭声戛然而止。
柳姨娘瘫坐在地上,精心准备的戏码彻底演不下去了。
萧砚舟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柳姨娘踉跄着跌坐在地。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34;现在想起我父亲了?当年你们母子陷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父亲会不会伤心?
柳姨娘瘫坐在地上,精心准备的说辞全都哽在喉间。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少年了。
萧砚舟转身走向书案,声音冷得像冰:&34;石头,送客。
柳姨娘被丫鬟搀扶着起身,临走前不甘心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毒:&34;萧砚舟,你就不怕我将你欺辱姨娘、迫害弟弟的行为公之于众?
萧砚舟闻言,忽然轻笑出声。
他缓缓转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34;清者自清。
柳姨娘脸色瞬间惨白,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34;你你当真如此绝情?
柳姨娘踉跄着后退两步,被春桃慌忙扶住。
她死死盯着萧砚舟的背影,眼中怨毒之色几乎要化为实质:&34;好很好!萧砚舟,咱们走着瞧,你最好不要后悔!
萧砚舟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待柳姨娘的脚步声远去,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望向窗外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