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唇角微不可察地绷紧,随即展颜一笑:&34;徐小姐金枝玉叶,学生一介寒儒,实在不敢高攀。
徐明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换上笑容:&34;萧状元过谦了。新科状元,翰林清贵,前途不可限量。
他将锦盒推到萧砚舟面前,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萧砚舟迟疑片刻,还是没有打开锦盒,将锦盒又推了回去。
徐明远脸色一沉,居然看也不看就拒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34;萧状元可是觉得我徐家配不上你?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明显的威胁。
厅内气氛骤然紧张。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起来。
他的眼中满是讥讽。
萧砚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转身大步离去,官袍下摆带起一阵风,将案几上的纸张吹得哗哗作响。
萧砚舟站在原地,目送徐明远怒气冲冲的背影,嘴角微微露出苦笑。
这是什么事?还未入官场就得罪一方大佬。
右相府内,徐婉蓉正在花厅里来回踱步,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绞得不成样子。
徐婉蓉充耳不闻,继续在花厅里转圈。
突然,她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喧哗,立刻提着裙摆冲了出去。
徐明远阴沉着脸走进内院,看到女儿期待的眼神,怒气更甚:&34;那不识抬举的东西!
徐婉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脸色瞬间煞白:&34;他他怎么说?
徐婉蓉呆立原地,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的妆容已经哭花,发髻散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的哭声惊动了整个右相府。
徐闻闻声赶来,看到孙女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34;蓉儿别哭,祖父给你做主!
他轻拍着孙女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
徐婉蓉的哭声渐渐止住,眼中闪过一丝希冀:&34;那祖父打算&34;
他起身踱到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牡丹,冷笑道:&34;一个被除籍的庶子,也敢在我徐家面前拿乔?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徐婉蓉破涕为笑,连忙用帕子拭去泪痕:&34;祖父说得是。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34;真的?
“当然是真的。”
传胪大典后的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萧砚舟已经起身。
今日要去吏部 拿告身,他简单吃了些早饭,急匆匆出门。
马车在细雨中缓缓驶向吏部衙门。
萧砚舟一下车,就看见陈默和李天一站在吏部门前,面色凝重。
萧砚舟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这不合常理——按惯例,传胪三日内必发告身,从未有过拖延的先例。
他整了整衣冠,亲自上前询问。
吏部主事见是新科探花,态度倒是恭敬,可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34;下官查过了,确实没有三位的告身文书。具体情形下官不知,要不你们再等等?
这事蹊跷得很啊。
他站在吏部衙门的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