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海对何大清痛快认赔的态度颇满意，正欲调解，却见贾张氏跳脚嚷道：小冯同志！得让他蹲大牢！伸手就要抢那十块钱，被冯大海侧身避开。
贾张氏，你方才咬定是何大清打人，现在怎么圆？这可是诬告，要负法律责任。”
冯大海板着脸的话让贾张氏缩了缩脖子。
十块哪够？两颗牙少说赔二十！贾张氏叉着腰不依不饶。
做你的春秋大梦！全院人都听见你三番五次辱骂在先，莫非我们活该挨骂？这钱你要不要都随你，再闹连十块都甭想！何大清梗着脖子瞪眼。
冯大海听得心烦：既然调解不成，这事归街道办管。
贾张氏一听要见街道办主任——那可是何大清的老熟人，立马抓过那十块钱：十块就十块！跟着冯大海往派出所走时，眼底却闪着凶光。
同一时刻。
京城大饭店的厨子们都没见过何雨柱口中的那种生姜大蒜。
八成是这小子自己捣鼓出来的，又或是从哪个秘密农场弄来的稀罕货。
夫可罗司机脸色阴沉，原本盘算着省下三千块钱，结果空欢喜一场。
现在还得拉下脸去找何雨柱？
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华夏人，那会儿整个就没几个把他们当回事。
在他们眼中，华夏人跟土着没啥两样。
虽说憋屈，可那时候咱们确实矮人一头。
后来硬是靠几代人拼了命，几十年后总算挺直了腰杆。
国家不强，走哪儿都被人当二等公民。
有些暴发户赚了钱就往国外跑，可人家照样拿你当乡巴佬。
真等到祖国强大了，走出去人家都得喊你爷， 抢着往你跟前凑。
夫可罗司机脸黑得能滴墨——现在要去求个最看不起的家伙。
可要是能搞到这买卖，往后钞票多得能砌墙。
不要？那这泼天富贵可就打了水漂。
咬牙跺脚，他方向盘一打直奔红星轧钢厂。
正值午休，何雨柱正跷着腿歇晌。
收下马华和刘岚当徒弟后，他教得尽心，如今俩人都能掌勺大锅菜了。
原先这活儿是何雨柱包办，谭辉专盯领导的小灶。
自打升了食堂主厨，大锅饭全甩给了徒弟们。
夫可罗司机轻车熟路，门卫老头眼皮都懒得抬就放他进门。
这毛子直奔食堂，瞧见何雨柱就挤出个假笑：何师傅，歇着呢？
何雨柱斜眼一瞄，心里门儿清。
他弹起来笑脸相迎——赚钱嘛，低个头不寒碜。
夫可罗司机同志，吃了吗？要不给您下碗面？
毛子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找了两天一无所获。
可他强撑着摆手：不忙，咱找个地儿说正事。”
您这肚子都打鼓了。”
何雨柱不由分说抻开面团，等着，马上好。”
昨儿被摆一道，今儿非得让这毛子开开眼。
面粉是从空间里现取的，自个儿都没尝过，但担保香掉舌头。
热锅爆香姜蒜末，浇上猪肉卤往面上一淋——
那香味勾得夫可罗司机喉结直滚。
何雨柱正忙着下面条，夫可罗司机的视线却死死黏在他手中的生姜大蒜上。
这何雨柱心眼真多——夫可罗司机盯着那些剥得精光的大蒜想。
正出神时，后背突然挨了何雨柱一巴掌。
一碗面下肚，趁着厨房没人，夫可罗司机单刀直入：我要买姜蒜种子，出四千。”
“不卖！”
这番话在夫可罗司机听来却变了味——分明是为昨天的事赌气！
他直接掏出四大捆十元钞票塞进何雨柱怀里。
临出门又折返回来：我明早就走，这种子若有多余的再卖些？钱不够了没钱免谈！何雨柱摆出奸商嘴脸。”
我还有玉器！夫可罗司机急匆匆奔向汽车。
箱子里摆放着十几件玉石制品。
这些玉器中，唯有一只碧玉镯同那柄如意散发出微弱的奇异灵息，被何雨柱右手的神秘印记吸收殆尽。
万幸夫可罗司机只顾夸夸其谈，丝毫未曾察觉异样。
这些玉器你尽管挑选，除了如意以外，其余物件一斤换一件可算公平？何雨柱暗自欣喜，正愁没钱给妻妹置办首饰。
最终他只选了两只玉镯——特意避开了那枚被吸尽灵气的镯子。
就这两件罢。”
何雨柱取出玉镯，将两斤蒜头交给俄国商人。
交易完毕，俄国人驾车扬长而去。
那些空间培育的蒜种确能发芽。
午休时分，何雨柱前往市医院寻食堂主任刘勇之父二蛋医生。
今晨归途时，何雨柱已问清贾张氏受伤缘由。
此刻贾张氏正躺在四合院炕上苦思：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打了老娘？
（贾张氏回想了许久，打她的那个人比何大清矮了大半截，身形也不太相似。
“派出所那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着，简直白吃饭！还有那个何大清，赔了十块钱就想打发我？等着瞧，看你儿子以后怎么结婚，我非得搅黄不可……”
贾张氏独自坐在屋里，腿上仍隐隐作痛，显然伤了筋骨。
除了腿伤，还有件事让她烦心——棒梗也想和邻居孩子们一样报名上学前班。
家里本就没几个钱，绝不能乱花。
可棒梗上学这事不能耽误，别人家孩子有的，她孙子也得有。
不行，得去找易中海。
那时候学前班不多，像现在的幼儿园，家境差的都不让孩子去。
原本这笔钱是何雨柱出的。
贾张氏没亲自去，而是让秦淮茹去找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