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甲联赛的赛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转眼间雷丁顿联就迎来了连续第二个客场之旅。
这次的目的地是位于英格兰中部的考文垂，考文垂队之前雷丁顿联己经遇到过，以雷丁顿的一场压倒性胜利告终。
大巴车上，气氛与几周前己然不同。
不再是统一戴耳机听音乐或低声谈笑的轻松氛围，而是分化成了几个小团体。
卡塞多和几名外籍球员坐在前排交流着什么，偶尔发出笑声。
李伟、张浩和高宁坐在中间，低声用中文讨论着可能的战术。
而其他一些英格兰本土的年轻球员则分散在后排，各自做着赛前准备。
老约翰站在车厢前部，眉头紧锁地看着这一幕。
林凡有意放权后，他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听着，伙计们，”老约翰敲了敲车厢壁，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考文垂不是好啃的骨头。他们本赛季主场只输过两场，而且都是0-1小负。我们需要百分之百的专注和团队协作，明白吗？”
球员们参差不齐地应了一声，那种曾经响彻车厢的整齐划一的回应不见了。
林凡坐在大巴最前排靠窗的位置，戴着墨镜，似乎在小憩。
到达考文垂的酒店后，林凡召集教练组开了个短会。
“约翰，明天的比赛全权交给你了。”林凡平静地说，“我会在看台上观看比赛。”
老约翰有些惊讶：“头儿，你不更衣室讲话了吗？”
林凡摇头：“现在是你的时间了，约翰。球队需要习惯你的指挥。”
果不其然，第二天比赛开始后，考文垂的战术针对性极强。
他们放弃了对雷丁顿联球员的人盯人防守，而是采用紧凑的区域防守，故意引诱雷丁顿联球员个人突破，然后迅速形成包夹。
比赛第18分钟，贝林厄姆在中场得球，面对对方两名球员的防守，他选择了个人突破而非传给右路完全空当的李伟。
球被断下，考文垂迅速发动反击，三传两递就打穿了雷丁顿联的防线，由考文垂的前锋冷静推射破门。
0-1，客场落后。
“见鬼！”老约翰在场边暴跳如雷，“裘德！看右边！李伟完全空了！”
贝林厄姆举手示意是自己的问题。
随后的比赛变成了雷丁顿联球员个人能力的展示。
卡塞多尝试了几次远射，全部偏出。
贾马尔在边路过于粘球，多次被断。
就连一向团队至上的高宁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开始尝试一些不必要的高难度传球。
中场休息时，老约翰用力拍打着战术板：“你们在踢什么？这他妈是我认识的雷丁顿联吗？每个人都在单干！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
他指向贝林厄姆：“裘德，上半场你有三次该传球的机会选择了自己带，为什么？”
贝林厄姆辩解道：“我认为我有能力突破他们”
“你认为？”老约翰打断他，“足球不是你认为的游戏！是靠眼睛观察、靠大脑判断的游戏！李伟那次跑位你看不见吗？”
他又转向卡塞多：“莫伊塞斯，你的远射训练时十次能进几次？三次？西次？那你为什么觉得比赛中有必要在30码外尝试三次？”
卡塞多低着头，没有说话。
林凡此时推门而入，更衣室瞬间安静下来。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球员脸上停留片刻。
林凡并没有说话，而是拿着杯子接了一杯水，然后退出了更衣室。
可是所有的球员都出奇的安静，之前的懒散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半场开始后，雷丁顿联的表现果然有了改观。
球员们不再执着于个人突破，而是开始更多地传球和跑动。
第51分钟，李伟在右路与高宁完成一次精巧的二过一配合后下底传中，麦克金利在门前力压对方后卫头球攻门！
球呼啸着飞向球门，却重重击中立柱弹出！
考文垂后卫大脚解围。
“该死！”高宁抱头遗憾，但他还是向李伟竖起大拇指，示意传得好。
老约翰在场边鼓掌鼓励：“就这样踢！继续！”
雷丁顿联逐渐掌控了比赛节奏，对考文垂形成围攻之势。
第63分钟，贝林厄姆中路分球给左路插上的贾马尔，后者低平球传至点球点附近，高宁迎球推射！
考文垂门将己经毫无办法，但对方一名后卫在门线上将球挡出！
高宁跪地捶打草皮， 挫败感开始累积。
随着时间推移，雷丁顿联球员的焦虑感越来越强。
他们控球率占优，射门次数远远多于对手，但就是无法转化为进球。
每一次射门偏出或被扑出，都能看到球员脸上增加的沮丧。
第78分钟，卡塞多罕见地前插到禁区前沿，接到李伟的回做球，他调整一步后拔脚怒射！
球像炮弹一样飞向球门右上角，却再次擦着横梁飞出底线。
卡塞多双手抱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球门方向。这是他本赛季最接近进球的一次射门，却依然无功而返。
“冷静！保持耐心！”老约翰在场边大喊，但他自己也己经焦急地来回踱步。
场上的势头开始影响球员们的判断。传球力度变得过大，跑位开始重叠，决策速度变慢。
就连一向沉稳的李伟也在第85分钟尝试了一脚远射，结果高高飞上看台。
比赛进入伤停补时阶段，雷丁顿联获得最后一次角球机会。
连门将都冲到了对方禁区，希望能够创造奇迹。
贝林厄姆开出角球，人高马大的张浩在前点跃起头球后蹭，球飞向后点，李伟在混战中抢射！
球穿过人群，却再次被守在门线上的考文垂球员挡出！
裁判随即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
0-1，雷丁顿联输掉了比赛。
终场哨响的那一刻，雷丁顿联球员们纷纷瘫倒在地。
他们统治了下半场，创造了无数机会，却就是无法取得进球。
这种无力感笼罩着每个球员。
返回雷丁顿的大巴上，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闷。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沉浸在失利的苦涩中。
林凡接了个电话，是威尔逊打来的。
“老板，龙国教练团的人又来了，他们希望明天能见您一面。”威尔逊在电话中说，“我说了您在休假，但他们坚持说有事关几名龙国籍球员的重要事宜需要面谈。”
林凡叹了口气：“安排明天下午在我的办公室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