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宋明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他摇着头，喃喃自语，“晚晚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傅先生，您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您那么厉害，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您，救救她，救救她……”
他再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什么都愿意做，傅先生，我什么都能为您做的！”宋明的眼眶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的声音哽咽，泣不成声，昔日的骄傲与野心，在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悲痛和祈求。
傅承煜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蝼蚁。
“宋明，”傅承煜的声音依旧平静，“你的忠诚，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最好认清现实，不要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现实……”宋明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如刀绞。他望着傅承煜，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这怎么能是现实？您明明……明明有机会救她的，对不对？”
傅承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在我的心里，晚晚比什么都重要，”宋明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傅承煜，“傅先生，我求您，看在我一直为您效劳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傅承煜冷笑一声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因为傅承煜确实不认为一个姜栖晚能代表什么。
在他看来死就死了。
宋明跪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望着傅承煜冷漠的背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恳求，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宋明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心像是被无数利刃反复切割。
他望着傅承煜冷漠的背影，最后的希冀几乎要化为灰烬，可执念与不甘仍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傅先生，你答应过我，会把晚晚给我，不会伤害晚晚的！”宋明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濒死动物般的哀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泪中挤出来的。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不管这根稻草是否坚实，都拼尽全力不肯放手。
他曾以为，傅承煜答应过，那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承诺，是他与姜栖晚之间唯一的生路。
他曾无数次在深夜里回想着傅承煜的许诺，幻想着有一天能牵着姜栖晚的手，远离这一切纷争与算计。
可是现在，姜栖晚却像坠入深渊，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只能质问，只能哀求，只能抓住那句承诺，当作最后的救命符。
傅承煜在听到宋明的质问后，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他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刺骨的凉意和不屑。
他静静地凝视着宋明，仿佛在看一个极其可笑、极其愚蠢的小丑。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台灯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投下冷冷的阴影。
片刻之后，傅承煜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感：“你当初娶陈菲菲的时候，是不是也答应过，说不会背叛陈菲菲，一定会爱护陈菲菲一辈子？”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一字一句，都像冰刃般刺向宋明，“那么结果呢？最后你是怎么对陈菲菲的？宋明，你不是也答应过陈家人和祁家人，会维护陈菲菲？可现在，你还不是在我面前为了姜栖晚哭诉？不还是背叛了陈菲菲，伤害了陈菲菲？”
每一个反问，都像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抽在宋明的脸上，让他无地自容。
宋明的呼吸一滞，仿佛连灵魂都被傅承煜冰冷的目光冻住。
他想反驳，却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承诺，此刻在傅承煜的质问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确实答应过陈菲菲，答应过陈家、祁家，要守护她一生一世。可是他终究还是负了她，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将那些承诺抛诸脑后。
傅承煜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语气越发冷冽：“所以，承诺这东西本就不可信，你不是最清楚？”
宋明浑身发冷，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他终于明白，从最开始，傅承煜就没打算放过姜栖晚。
那些承诺，那些许诺，不过是权势游戏中的筹码和谎言。
他不过是傅承煜手中的一枚棋子，姜栖晚也只不过是这场权谋中的牺牲品。
傅承煜从不曾打算兑现他的承诺，他只是在玩弄人心，在享受掌控一切的快感。
宋明的脑海中，无数画面翻涌而来。他想起自己与陈菲菲的婚礼，想起她在众人面前流下的泪水，想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
他也想起自己是如何为了权势，最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他背叛了陈菲菲，伤害了她，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
如今，他却在这里，为了姜栖晚，向傅承煜哭诉、哀求。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可笑，多么卑劣。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傅承煜？
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兑现承诺？
他自己，就是最擅长背叛和伤害的人。
“你确定，还要为了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胡闹吗？”傅承煜的声音打断了宋明的思绪，语气里满是不耐和轻蔑，“宋明，姜栖晚已经死了。你在我这里胡闹，姜栖晚也是无法活过来的。倒不如安安分分地为我做事，你还能得到权势地位，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在我这里哭哭啼啼地胡闹，太没用了。”
傅承煜毫不留情地剖开了宋明最后的自尊。
姜栖晚死了。
这五个字，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将宋明所有的希望都吞噬殆尽。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可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他望着傅承煜，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他明白，无论他如何恳求，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姜栖晚的命运，也无法改变自己在傅承煜心中的地位。
他只是一个被利用、被操控的棋子，他的感情、他的痛苦，在傅承煜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