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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济南城内发展交通员(1 / 1)

英美洋行的旋转门每天都转个不停,穿着西装的外国商人、腆着肚子的伪官员、扛着布包的中国货郎,还有时不时来“借东西”的鬼子军官,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进进出出。叶树秋穿着笔挺的洋行制服,端着咖啡穿梭其间,看似在做翻译、对接业务,实则在悄悄观察每个人——这些人里,藏着他为地下交通网寻找的“新种子”。

这天上午,一个挑着货郎担的老人走进洋行,说是要给乔治经理送“老家的腌菜”。叶树秋一眼就认出,这是城南菜市场的老周——之前在制衣坊见过一次,是李婶的远房亲戚,常年走街串巷,消息灵通得很。

等乔治接过腌菜,叶树秋借着送老周出门的机会,压低声音问:“周叔,最近城里的货好卖吗?”老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好卖倒是好卖,就是鬼子查得紧,有时候挑着担子走街串巷,都得绕着岗亭走。”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货郎担里的针线盒——这是李婶教的“安全暗号”,说明可以放心说话。

叶树秋心里一动:“周叔,您天天走街串巷,认识的人多,要是以后有‘零碎消息’,比如哪家药铺进了西药、哪家布庄来了新布料,您就来洋行给我送个‘针线包’,我给您留着洋行的饼干,比市面上的好吃。”老周眼睛一亮,他早就想为抗日做点事,只是没机会,现在叶树秋递来橄榄枝,他立刻点头:“叶先生放心,以后城里的动静,我一准给您捎信!”

从那天起,老周成了洋行的“常客”,时不时来送点腌菜、鸡蛋,每次都能带来些有用的消息——比如“鬼子粮库的看守换了”“特高课的便衣最近爱在酒馆扎堆”,这些碎片化的情报,经叶树秋汇总后,都成了地下交通站的重要参考。

洋行经常要采购布料,给外国商人做西装,叶树秋因此认识了商埠区“福顺布庄”的王掌柜。这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长衫,说话温文尔雅,不像其他商人那样对鬼子阿谀奉承——有次鬼子军官来布庄抢布料,王掌柜硬是顶着压力,说“布料是洋行订的,动了会惹麻烦”,把鬼子怼了回去。

叶树秋觉得这人靠谱,就借着采购布料的机会,跟他多聊了几句。聊到鬼子的压榨,王掌柜叹了口气:“现在做买卖难啊,既要给鬼子交‘保护费’,又要防着他们抢东西,要是能有支队伍,把鬼子赶出去就好了。”叶树秋听出了他的心思,试探着说:“王掌柜,要是以后洋行需要‘特殊布料’——比如耐磨的粗布,您能不能帮忙留着?价格好说,而且这些布料,能帮到不少‘需要的人’。”

王掌柜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特殊布料”的意思,他压低声音:“叶先生,您放心,只要是能帮到抗日的事,我王某人义不容辞。以后您要布料,首接让人给我送张‘蓝布订单’,我就知道是您的人,保证按时送到指定地方。”

后来,根据地需要做军装的粗布,叶树秋就通过王掌柜采购——王掌柜不仅以低价供货,还借着“给洋行送货”的名义,把粗布藏在洋行的货物里,顺利送到城外的交通员手上。有时候,他还会借着去乡下收布料的机会,帮着传递些简单的情报,成了洋行和根据地之间的“布料纽带”。

洋行有批西药要通过铁路运到北平,叶树秋负责对接铁路上的运输事宜,因此认识了火车站的老郑。老郑是个火车司机,五十多岁,脸上刻着风霜,说起鬼子就咬牙切齿——他的儿子去年因为给游击队报信,被鬼子活活打死了。

第一次见面,老郑以为叶树秋是“洋行的走狗”,对他冷冰冰的。首到叶树秋看到他衣领上别着的“铁路工人联合会”的徽章(那是地下党外围组织的标志),故意说:“郑师傅,最近铁路上不太平啊,听说有列军列在交界地带被‘劫’了,鬼子查得紧吧?”老郑愣了一下,打量着叶树秋:“你怎么知道?”叶树秋笑了笑:“洋行的外国商人说的,他们觉得鬼子太没用了。

一来二去,两人熟了,老郑也知道了叶树秋的真实身份。他拉着叶树秋的手,眼眶发红:“叶先生,我儿子是为抗日死的,我早就想加入你们了,就是没门路。以后铁路上的事,你尽管找我,军列什么时候开、运的什么货,我都能给你打听出来!”

从那以后,老郑成了叶树秋在铁路上的“眼睛”。他利用开火车的便利,盯着鬼子的军列动向——只要看到军列上装着军火、粮食,就用粉笔在火车站的柱子上画个“火车头”,叶树秋看到后,就会派人来取情报。有次,鬼子要通过铁路运一批迫击炮到前线,老郑提前把消息传给叶树秋,根据地的游击队在半路设伏,不仅截了迫击炮,还俘虏了十几个鬼子。

洋行的旋转门还在不停转动,叶树秋接触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给洋行修机器的技工、有送报纸的报童、还有在洋行门口摆摊的修鞋匠。这些人看似普通,却在叶树秋的“织网”下,渐渐成了地下交通网的一部分。他们有的提供情报,有的传递物资,有的掩护交通员,用各自的方式,为抗日添一份力。

叶树秋站在洋行的窗口,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济南城的地下交通网,不仅有制衣坊的“技术火种”,还有洋行编织的“人脉网络”,只要这两张网拧在一起,就算鬼子再狡猾,也别想困住他们。

济南城西门的伪军岗亭,像个灰扑扑的铁盒子,蹲在寒风里。岗亭里的伪军小队长张强,裹着一件破旧的棉大衣,眉头拧成了疙瘩——怀里揣着的药方,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药方上写着“磺胺粉五克”,这是治他女儿肺炎的药,可城里的药铺都被鬼子把控着,别说买,连看一眼都难。

这天傍晚,叶树秋借着“洋行采购”的名义,路过西门岗亭。张强看到他穿着笔挺的洋行制服,又想起之前听说英美洋行里有西药,犹豫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拦在了叶树秋面前。

“叶先生,您等一下!”张强的声音带着颤抖,双手在棉大衣上擦了又擦,显得局促又卑微,“我我听说洋行里有磺胺粉,能不能能不能卖给我一点?我女儿得了肺炎,快不行了,求您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皱巴巴的银元,塞到叶树秋面前,眼神里满是恳求。

叶树秋打量着他——张强三十多岁,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眼神里没有其他伪军的油滑,反而透着一股庄稼人的老实和绝望。他没有立刻接银元,而是问:“你是伪军小队长,怎么不去找鬼子要药?”

张强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苦涩:“鬼子哪会管我们的死活?我去特高课求过松井,他不仅不给药,还骂我‘废物’。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敢拦您”

叶树秋心里一动,接过银元,把它塞回张强口袋:“药我有,但不要你的钱。明天这个时候,你到城南李记制衣坊门口等我,我给你送药过去。”张强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得差点跪下来,叶树秋赶紧扶住他:“别声张,悄悄来就行。”

第二天傍晚,张强果然准时出现在制衣坊门口。叶树秋把一包磺胺粉递给她,又塞给他两个白面馒头:“给孩子带回去,补补身子。”张强接过药和馒头,眼圈一下子红了,哽咽着说:“叶先生,您是大好人我张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叶树秋拉着他,躲进制衣坊旁边的小巷:“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想知道你的刀疤是怎么来的?”张强摸了摸脸上的疤,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是二十九路军大刀队的疤!当年在卢沟桥,我跟鬼子拼刺刀,被鬼子的刀划的。后来部队打散了,我受伤掉队,流落到济南,伤好后,家里老婆孩子快饿死了,没办法才当了伪军”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愧疚:“我知道当伪军丢人,可我要是不混口饭吃,老婆孩子早就没了。我在岗亭里,从来没欺负过老百姓,鬼子让我拦人搜查,我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树秋看着他,心里己经有了判断——这是个有血性的中国人,只是被生活逼到了绝境。他压低声音:“张强,你想不想重新做回抗日的事?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投靠鬼子,只要你愿意,以后可以帮我们传些消息——比如西门岗亭的巡逻时间、鬼子的进出城情况,这些对我们很重要。”

张强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叶先生,您说的是真的?我能重新参加抗日?”叶树秋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而且你的身份很有用——伪军岗亭是鬼子的‘眼睛’,你在那里,就能给我们当‘反眼睛’。”

张强攥紧拳头,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干!以后西门岗亭的动静,我一五一十都告诉您!要是我泄露了消息,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在岗亭里还有两个兄弟,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对鬼子也不满,我能不能试试说服他们一起干?”

叶树秋笑了:“当然可以,但要小心,先摸清他们的心思,别贸然开口。以后咱们的联络暗号是——你在岗亭上挂一块红布,就是‘有消息要传’;挂一块蓝布,就是‘有危险’。我会让制衣坊的李婶来跟你接头。”

从那天起,西门的伪军岗亭成了地下交通网的一个“秘密哨点”。张强每天把岗亭的巡逻记录、鬼子的进出城车辆,都记在一张小纸条上,趁换岗的时候,偷偷塞给来送衣服的李婶。有时候,他还会借着检查的名义,给进城的交通员通风报信——看到交通员带着“蓝布包”,就故意拖延检查时间,让他们顺利进城。

有次,松井让西门岗亭严查“可疑人员”,张强提前在岗亭上挂了红布,叶树秋收到消息后,立刻让要进城的王小虎推迟了行程,躲过了特高课的盘查。事后,叶树秋让李婶给张强送了一瓶好酒,张强摸着酒瓶,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丢人现眼”的伪军,而是重新归队的抗日战士,岗亭这个“铁盒子”,也成了他为抗日战斗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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