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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镜海夜摊风波起(1 / 1)

镜海市的夏夜,晚风裹着海鲜市场残留的咸腥,吹得老街路灯的光晕晃悠悠。巷口的“老周修表摊”前,钨丝灯泡拉出细长的影子,表芯齿轮的“咔嗒”声混着远处夜市的吆喝,在石板路上滚来滚去。

公西?蹲在摊旁,指尖捏着枚生锈的怀表链,链扣上的“盼”字被汗渍浸得发暗。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磨出毛边,里面的黑色t恤印着“汽修人永不挂科”的褪色字样,牛仔裤膝盖处的破洞用红绳缝了朵歪歪扭扭的花——那是徒弟大海生前教她的针法。

“西姐,这表链还能救不?”摊主老周头也没抬,镊子夹着个小齿轮在放大镜下转,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红血丝。他穿件灰布对襟褂,袖口沾着机油,手腕上的塑料表壳裂了道缝,指针却还在顽强地跳。

公西?没说话,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盒,打开时“哗啦”一声,里面全是她捡的旧零件:断了的螺丝刀、变形的扳手、还有半块印着“渔婆”字样的木牌——那是大海生母的遗物。她捏起片黄铜薄片,用砂纸轻轻打磨,金属摩擦的“沙沙”声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让让!都让让!”三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壮汉挤过来,为首的留着寸头,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走路时链子“哐当”撞着胸口。他一脚踩在摊边的工具箱上,塑料盒“咔嚓”裂了道缝,里面的小零件滚了一地。

“老周,欠的钱该还了吧?”寸头手插在裤兜,指节上的纹身露出来,是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别跟我装糊涂,上个月你儿子住院,借我们老大的三万,今天可是最后期限。”

老周的手顿了顿,镊子上的齿轮“嗒”地掉在绒布上。他抬起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声音发颤:“兄弟,再宽几天,我这摊”

“宽个屁!”寸头弯腰抓起桌上的怀表,“啪”地摔在地上,玻璃表面碎成蛛网,“今天要么给钱,要么把这破摊拆了!”

公西?猛地站起来,牛仔外套的衣角扫过工具箱,她捡起那枚摔变形的怀表,指节捏得发白:“钱的事,跟他没关系,我替他还。”

寸头上下打量她,嘴角撇出个嘲讽的笑:“你?一个修破车的,拿什么还?”他身后的两个壮汉跟着起哄,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伸手就要去扯公西?的包。

“住手!”一声清亮的女声从巷口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快步走来,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玻璃,发出“咯吱”的轻响。她头发扎成高马尾,发尾微卷,脸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

姑娘走到公西?身边,从包里掏出张银行卡,递到寸头面前:“这里面有五万,多的算利息,把借据拿出来。”她说话时,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晃了晃,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寸头愣了愣,接过银行卡时手指不经意碰到姑娘的手,只觉一片冰凉。他挑眉:“你谁啊?多管闲事?”

“我叫苏月卿,”姑娘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老周是我爷爷的老战友,这钱,我替他还天经地义。”她转头看向老周,眼神软下来,“周叔,我爷爷常说,当年要不是你救他,他早死在抗洪救灾的现场了。”

老周眼圈一红,别过头去抹了把脸:“你爷爷他还好吗?”

“爷爷去年走了,”苏月卿声音低了些,随即又扬起嘴角,“但他留下话,说要是你有难处,一定要帮。”

寸头拿着银行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攥了攥拳头,又松开,最后恶狠狠地瞪了老周一眼:“算你们运气好!”说完,带着两个手下悻悻地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市的喧闹里。

公西?看着苏月卿,心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苏月卿蹲下身,帮着捡地上的零件,手指纤细,却很灵活。她拿起那半块木牌,看了眼上面的“渔婆”二字,眼神闪了闪:“我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这巷口有个修表摊,摊主姓周,就过来碰碰运气。”她顿了顿,抬头看向公西?,“你就是公西姐吧?大海哥生前总提起你,说你是他最佩服的人。”

公西?的心猛地一揪,手里的黄铜薄片差点掉在地上。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你认识大海?”

“嗯,”苏月卿点头,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开时纸页发出“沙沙”的响,“我是海洋公益组织的,大海哥当年帮我们找过失踪的渔民,这是他留给我的联系方式。”她指着笔记本上的一行字,字迹遒劲有力,正是大海的笔迹。

老周收拾好摊子,把摔坏的怀表小心地放进盒子里:“今晚多亏了你,月卿。要不,去我家坐坐?我给你们煮点绿豆汤。”

苏月卿笑着答应,三人并肩往老周家走。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晚归的行人经过,笑着打招呼,空气中弥漫着夏夜特有的闷热,却又带着一丝难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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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家在巷子深处,是栋老旧的两层小楼,墙面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叶子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簌簌”的声响。推开斑驳的木门,院子里种着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张石桌,桌上放着个缺了口的瓷碗,里面还剩半碗没喝完的茶水。

“你们坐,我去煮绿豆汤。”老周说完,转身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煤气灶点火的“噗”声。

公西?和苏月卿坐在石凳上,月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张银色的网。苏月卿看着院子角落的一个旧鱼缸,里面没有鱼,只有几颗光滑的鹅卵石,她指着鱼缸问:“周叔还养鱼呢?”

“以前养,”公西?轻声说,“他儿子小时候最喜欢看鱼,后来儿子得了白血病,治疗费花光了所有积蓄,鱼也卖了。”她顿了顿,补充道,“上个月儿子刚做完骨髓移植,还在恢复期。”

苏月卿沉默了片刻,从包里掏出个小瓶子,递到公西?面前:“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中药膏,对术后恢复有好处,你拿给周叔的儿子试试。”瓶子是青花瓷的,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打开时,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飘了出来。

公西?接过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正想说谢谢,突然听到厨房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老周的惊呼。

两人猛地站起来,冲进厨房。只见老周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右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灶台上的锅掉在地上,绿豆撒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周叔!”公西?扑过去,扶起老周,手指探到他的颈动脉,跳动得又快又弱。

苏月卿迅速从包里掏出个急救箱,打开时里面的医疗器械摆放得整整齐齐。她拿出听诊器,贴在老周的胸口,眉头紧锁:“是急性心梗,得马上送医院!”

公西?掏出手机,正要打120,却发现手机没信号。她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办?这里信号不好!”

苏月卿咬了咬牙,从急救箱里拿出支针管和一小瓶药剂:“我爷爷是老中医,我学过急救。这是硝酸甘油,能暂时缓解症状,但必须尽快送医院。”她熟练地给老周注射药剂,动作干脆利落。

老周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苏月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们抬他出去,拦辆车。”

两人费力地把老周抬到院子里,刚要出门,就看到巷口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亮得刺眼,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张熟悉的脸——是亓官黻。

“怎么了?”亓官黻看到倒在地上的老周,脸色一变,推开车门跳下来。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裤子上沾着些机油,显然是刚从废品站过来。

“周叔急性心梗,得送医院!”公西?急声道。

亓官黻没多问,和苏月卿一起把老周抬上车。公西?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七上八下。亓官黻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座的老周和苏月卿,眉头紧锁。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急诊室的医生护士推着担架床跑出来,把老周送了进去。三人在走廊里等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鼻子发酸。

“多亏了你,亓官。”公西?看着亓官黻,心里满是感激。

亓官黻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又想起这是医院,把烟塞了回去:“我正好路过,看到你们着急的样子,就过来了。”他顿了顿,看向苏月卿,“这位是?”

“我叫苏月卿,”苏月卿主动打招呼,伸出手,“之前听大海哥提起过你,说你是个很靠谱的人。”

亓官黻握住她的手,只觉她的手很软,却很有力量:“客气了。”

三人沉默地站着,走廊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过了大概半小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在icu观察几天。”

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公西?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苏月卿也松了口气,靠在墙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亓官黻拿出手机,给段干?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让她帮忙联系老周的家人。挂了电话,他看着公西?和苏月卿:“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不行,”公西?摇头,“周叔是因为帮我修表才出事的,我得在这等着。”

苏月卿也点头:“我也留下,多个人多份照应。”

亓官黻没再坚持,三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偶尔聊几句,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看着急诊室的门。夜色渐深,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少,只有护士偶尔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苏月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头轻轻靠在公西?的肩膀上。公西?看着她熟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轻轻把苏月卿的头扶到自己的怀里,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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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黻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掏出手机,翻出段干?发来的消息,说老周的家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回复了句“好”,把手机揣回口袋,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跑出来,脸色慌张:“谁是周建国的家属?病人情况突然恶化,需要家属签字!”

三人猛地站起来,公西?心里一紧:“我们是他的朋友,家属还在路上,能不能先让我们签?”

护士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把一张病危通知书递了过来。公西?接过笔,手却抖得厉害,迟迟不敢落下。亓官黻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慌,周叔会没事的。”

公西?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护士拿着通知书跑回急诊室,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三人在走廊里,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在煎熬。公西?不停地踱步,苏月卿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亓官黻靠在墙上,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

终于,急诊室的门再次开了,医生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却轻松的笑容:“没事了,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刚才是术后并发症,幸好抢救及时。”

三人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公西?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亓官黻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苏月卿也激动得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公西?不停地道谢,声音哽咽。

医生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病人还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可以派个人进去看看,但别太久。”

公西?让苏月卿和亓官黻在外面等着,自己走进了icu。老周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看到公西?进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西姐,我没事”

“你好好休息,别说话。”公西?走到床边,握住老周的手,他的手很凉,却很有力。“你的家人很快就来了,你放心。”

老周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睡。公西?看着他,心里满是感慨。她轻轻放下老周的手,转身走出icu,轻轻带上门。

走廊里,苏月卿和亓官黻正等着她。看到她出来,苏月卿急忙问:“周叔怎么样了?”

“没事了,睡着了。”公西?笑了笑,脸上的疲惫却难以掩饰。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周的儿子周小宇和儿媳跑了过来。周小宇穿着件蓝色的病号服,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公西?,急忙问:“我爸怎么样了?”

“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别担心。”公西?把情况简单说了下,周小宇和儿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激动得相拥而泣。

亓官黻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你们在这看着,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公西?和苏月卿点了点头,目送亓官黻离开。走廊里,周小宇和儿媳在小声地说着话,偶尔传来压抑的哭声。苏月卿走到公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也回去吧,明天再来。”

公西?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凌晨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路灯在静静地亮着,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风一吹,带着一丝凉意,公西?打了个寒颤,苏月卿见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谢谢。”公西?轻声说,外套上还残留着苏月卿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苏月卿笑了笑:“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偶尔有早起的环卫工人骑着三轮车经过,“叮铃铃”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公西?看着身边的苏月卿,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温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月卿,”公西?停下脚步,看着苏月卿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

苏月卿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公西?,眼神认真:“因为大海哥是个好人,他帮助过很多人。而且,我能看出来,你也是个好人。”她顿了顿,补充道,“再说,帮助别人,本来就是件很开心的事。”

公西?看着苏月卿,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她伸出手,握住苏月卿的手:“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苏月卿也笑了,用力点了点头:“好!”

两人手牵手,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中。远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这个城市带来了新的希望。

然而,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巷口,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阴影里,默默地看着她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苏月卿。男人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里姑娘扬起的嘴角,指腹划过她耳垂上那枚珍珠耳钉的轮廓,眼底的光暗得像深不见底的海。巷口的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他的裤脚,他却纹丝不动,只将照片缓缓揣进风衣内袋,那里还躺着半块和公西?手中一模一样的“渔婆”木牌,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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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西?和苏月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晨光里,男人才转身走进更深的阴影中,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人找到了,和公西?走得很近,还帮老周还了钱。”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夹杂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有意思,看来她还没忘记当年的事。你盯着点,别让她打乱计划,尤其是那个亓官黻,最近总在废品站打转,说不定已经查到些什么了。”

“我知道。”男人应了一声,目光又飘向公西?她们离开的方向,“不过苏月卿好像认识大海,还提到了海洋公益组织,要不要”

“不用急。”那头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让她们先‘好好相处’,等老周那边稳定了,自然会有新的动静。对了,把老周儿子的病历再调一份过来,我倒要看看,骨髓移植是不是真的能让他彻底好起来。”

挂了电话,男人将手机揣回口袋,最后看了眼医院的方向,转身消失在巷尾。晨光渐亮,街边的早点摊开始冒起热气,豆浆的香气混着油条的酥脆味飘散开,没人注意到刚才那个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更没人知道,一场新的风波,已经在悄然酝酿。

与此同时,公西?和苏月卿刚走到老周住处的巷口,就看到门口蹲着个熟悉的身影——是大海以前的工友阿凯,手里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新鲜的水果。看到她们,阿凯急忙站起来,搓了搓手:“西姐,月卿姑娘,我听说周叔住院了,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刚好回来。”

“进来坐吧,”公西?推开老周家的门,“周叔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还得在icu观察几天。”

阿凯跟着走进院子,看到地上还没收拾的绿豆壳,叹了口气:“唉,周叔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儿子刚好转,自己又出事。对了西姐,昨天我在废品站碰到亓官哥,他说你在找大海当年留下的那本航海日志,我回去翻了翻,还真找着了,今天给你带过来了。”

说着,阿凯从布袋子里掏出个泛黄的笔记本,封面印着“海洋勘探”的字样,边角已经磨损。公西?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眼眶突然一热——这是大海当年跑船时记的,里面不仅有航线图,还有他随手画的渔民笑脸,甚至夹着几片晒干的海菜。

苏月卿凑过来看,指着其中一页的航线图:“这是当年我们找失踪渔民时走的路线!大海哥就是凭着这个,在浓雾里找到了被困的渔船。”她顿了顿,手指停在一行小字上,“你看,这里写着‘渔婆礁附近有异常暗流,需绕行’,渔婆礁不就是大海生母当年出事的地方吗?”

公西?心里一动,翻到笔记本的最后几页,突然看到一行被划掉的字,隐约能辨认出“黑色船”“走私”的字样,后面还跟着个模糊的船号。她皱起眉头,正要仔细看,苏月卿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喂,您好什么?周叔的血压又降了?好,我们马上过去!”挂了电话,苏月卿脸色发白,“医院说周叔的血压突然下降,需要家属过去签字,我们得赶紧去!”

三人来不及多想,抓起东西就往医院跑。阳光已经升得很高,巷子里的影子越缩越短,公西?攥着那本航海日志,心里突然有种预感——大海当年留下的这本日志,还有苏月卿的出现,或许都不是巧合。而老周这次突发心梗,也可能比她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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