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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雾笛惊潮破谜局(1 / 1)

镜海市东南隅,望海崖灯塔矗立如银枪。晨雾裹着咸腥海风漫过石阶,灯塔白漆在灰蒙天色里泛着冷光,像裹了层薄霜的骨瓷。雾笛每十分钟鸣一次,低哑轰鸣撞在崖壁上,碎成满地震颤的回声。崖下浪涛拍礁,青黑色礁石间翻涌着奶白色泡沫,像被揉碎的云团坠入深海。

壤驷龢裹着藏青色防风外套,领口别着枚铜制船锚徽章——那是丈夫生前的海员证配饰。她指尖摩挲徽章凹凸的纹路,冰凉金属沾着晨雾的湿气,顺着指缝滑进掌心。灯塔值班室的玻璃窗蒙着层薄雾,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看见桌角摆着的日志本,最新一页画着半轮红日,旁边写着“第1827天,等归航”。

“黻姐,早啊!”公西?踩着石阶上来,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机油,手里拎着个工具箱。她把箱子往桌上一放,金属扣碰撞声清脆,“昨晚帮南门姐修完赛车,特意绕过来给你送新的雾笛零件,老的那台快撑不住了。”

壤驷龢抬眼,看见公西?马尾辫上别着根蓝色发绳,发梢还沾着片海草。“辛苦你了,”她起身给公西?倒热水,搪瓷杯底印着褪色的“安全第一”,“最近海上雾大,你夜里跑车可得注意。”

“放心!”公西?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咧嘴一笑露出豁牙,“我那车经得住造,再说还有小雨帮我盯着路况呢。”她刚说完,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小雨”的名字,“喂?丫头,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小雨带着哭腔的声音:“公西姐,我爸他……他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市医院急诊,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公西?脸色骤变,手里的杯子“哐当”撞在桌沿,热水溅出几滴在工装裤上。“你别急,我马上过去!”她挂了电话抓起工具箱,转身时撞到门,肩膀撞得生疼也顾不上揉,“黻姐,我先去医院,零件你先放着,回头我再来装!”

壤驷龢看着她踉跄跑下石阶的背影,雾笛恰好又响起来,轰鸣里裹着公西?慌乱的脚步声。她低头看着桌上的零件盒,透明塑料盒里躺着银色的齿轮,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壤驷师傅?”值班室门口传来轻唤,一个穿米白色针织衫的女人站在雾里,齐肩短发别着珍珠发卡,手里拎着个棕色皮质手提箱。她皮肤白皙,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说话时声音像浸了温水的棉花,“我叫苏晚晴,是市博物馆的研究员,之前联系过您,关于您丈夫当年那艘‘破浪号’的沉船资料……”

壤驷龢愣了愣,才想起上周确实接到过博物馆的电话。她侧身让苏晚晴进来,值班室里顿时飘进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海风的咸腥,倒有几分奇异的和谐。“坐吧,”她指了指桌旁的木椅,“资料我整理了一些,不过大多是他当年的航海日志,可能没什么特别的。”

苏晚晴坐下时,手提箱轻轻放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封面印着博物馆的烫金logo,“我们最近在整理近代航海史,‘破浪号’当年的失踪案很特殊——据老渔民说,沉船那天明明是晴天,却突然起了怪雾,还听到了奇怪的笛声,和您这灯塔的雾笛不太一样。”

壤驷龢的心猛地一沉。丈夫失踪那天,她也是在灯塔值班,雾笛响了整整一夜,可她总觉得那声音里混着别的调子,像有人在雾里吹着不知名的曲子。她拉开抽屉,拿出本泛黄的日志本,纸页边缘已经发脆,“你看这个,这是他失踪前最后一篇日志,上面写着‘雾里有灯,像极了阿妹小时候的纸灯笼’。”

苏晚晴凑过来看,指尖戴着副细框手套,翻动纸页时动作轻柔。日志本上的字迹遒劲,最后一行末尾画着个小小的灯笼图案,朱砂色已经淡得快要看不清。“这个图案……”她突然顿住,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张照片,“您看这张,这是我们在‘破浪号’沉船遗址附近打捞上来的,一个铜制灯笼,上面的花纹和您日志里的一模一样。”

照片里的铜灯笼生了层绿锈,提手上缠绕着藤蔓纹路,底座确实刻着个小小的灯笼图案,和日志本上的分毫不差。壤驷龢的呼吸骤然急促,指尖捏着日志本的边缘,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雾笛突然变了调,原本低哑的轰鸣变成了尖锐的哨音,像有人用刀划破了浓雾。苏晚晴猛地站起来,手提箱“啪嗒”倒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除了文件和照片,还有一把银色的短刀,刀柄上刻着海浪纹路。

“你是谁?”壤驷龢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桌底的消防斧——那是丈夫当年怕她遇到危险,特意放在那里的。

苏晚晴弯腰捡短刀,指尖握住刀柄时,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是谁不重要,”她抬眼,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温和,“重要的是,你丈夫当年发现的东西,现在该交出来了。”

雾笛声还在尖锐地响着,窗外的雾气越来越浓,连灯塔顶端的灯光都变得模糊。壤驷龢盯着苏晚晴手里的短刀,突然想起丈夫日志里的一句话:“雾里藏刀,浪里藏鬼,小心那些笑着靠近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壤驷龢握紧消防斧,斧柄的木质纹路硌得掌心发疼。她余光瞥见桌上的雾笛零件盒,突然想起公西?说过,新零件里有个应急按钮,按下就能触发崖下的警报器。

苏晚晴冷笑一声,握着短刀朝她走过来。米白色针织衫下摆扫过地面,带起几片散落的文件。“别装了,”她脚步很轻,却像踩在壤驷龢的心跳上,“‘破浪号’当年不是遇到海难,是被人故意弄沉的,就因为你丈夫发现了他们走私的秘密。那批货现在还在沉船里,你手里肯定有坐标。”

壤驷龢的后背抵到了墙角,雾笛声突然停了,值班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约的浪涛声。她看着苏晚晴逼近的身影,突然想起丈夫教她的防身术——当年他总说“遇到危险别硬拼,找机会反击”。

就在短刀快要刺到她胸口时,壤驷龢猛地侧身,同时一脚踢向桌腿。桌子带着零件盒和热水杯朝苏晚晴撞过去,热水泼在苏晚晴手臂上,她疼得尖叫一声,短刀掉在地上。

壤驷龢趁机抄起消防斧,斧刃对着苏晚晴。“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她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苏晚晴捂着被烫伤的手臂,米白色针织衫上印着块深色水渍,像朵难看的墨渍。“报警?”她突然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对讲机,“你以为我没准备?我同伴已经在崖下等着了,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他们就会上来把这里拆了。”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亓官黻拎着个黑色背包冲进来,身后跟着段干?。亓官黻穿着橙色废品回收服,脸上沾着点油污,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的荧光粉试剂瓶。“壤驷姐,我们收到警报就赶过来了!”

段干?手里握着个荧光检测仪,屏幕上跳动着红色的数字。“她身上有化工厂的污染残留,”段干?盯着苏晚晴,“和当年秃头张厂里的污染物质一模一样。”

苏晚晴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跳窗逃跑。亓官黻眼疾手快,扔出背包里的捆绳,绳子像条灵活的蛇,缠住了苏晚晴的脚踝。苏晚晴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对讲机从手里飞出去,滑到壤驷龢脚边。

“你们是谁?”苏晚晴挣扎着,头发散乱,珍珠发卡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我们是来揭穿你身份的人。”亓官黻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她,“你根本不是什么博物馆研究员,你是秃头张的女儿张晚晴。当年你爸因为污染案入狱,你就一直想找机会把沉船里的赃款捞出来,对吧?”

张晚晴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在你爸的旧文件里看到过你的照片,”段干?举起检测仪,“还有,你刚才提到的‘货’,其实是当年你爸走私的文物,被你丈夫的船发现后,你就故意制造了海难。”

壤驷龢听到这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走到张晚晴面前,声音发抖:“我丈夫……他是不是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才被你们害死的?”

张晚晴别过脸,不说话。亓官黻从背包里拿出份文件,扔在她面前:“这是我们找到的航海记录,上面有你丈夫标注的走私船航线,还有你和你同伴的通话记录。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就在这时,崖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张晚晴突然笑起来:“我的同伴来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亓官黻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崖下停着两辆黑色越野车,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正往灯塔这边走,手里拿着钢管。“看来我们得好好跟他们玩玩了。”亓官黻从背包里掏出个烟雾弹,“段干,你带着壤驷姐从后门走,我来拖住他们。”

段干?摇头:“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这里有荧光粉,能干扰他们的视线。”她打开试剂瓶,绿色的荧光粉洒在地上,遇到空气后发出微弱的光芒。

壤驷龢看着两人,突然想起丈夫日志里的一句话:“在海上遇到风浪,只有互相帮衬才能活下去。”她捡起地上的短刀,握在手里:“我不走,我要为我丈夫讨个公道。”

张晚晴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捡对讲机。亓官黻一脚踩在她手上,张晚晴疼得尖叫。“你别想再耍花样,”亓官黻看着她,“今天你要么跟我们去自首,要么就等着被警察抓。”

就在这时,雾笛声突然又响起来,这次的声音却带着节奏,像在传递某种信号。崖下传来几声惨叫,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雾里。

张晚晴愣住了:“怎么回事?我的同伴呢?”

亓官黻走到窗边,看到令狐?带着几个退休消防员,手里拿着灭火器,站在崖边。“是令狐大哥他们,”亓官黻笑了,“我早就联系了他们,以防万一。”

令狐?走进值班室,穿着藏蓝色消防制服,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丫头们没事吧?”他看着地上的张晚晴,“这就是秃头张的女儿?当年她爸害了那么多人,现在该轮到她还债了。”

张晚晴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壤驷龢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我丈夫的船,到底沉在哪里?你把他的遗体藏到哪里去了?”

张晚晴看着她,眼里突然涌出泪水:“沉船在望海崖东北方向五海里的地方,那里有个暗礁区。你丈夫……他当年为了保护航海记录,被我们的人推下海了。我们没找到他的遗体,可能是被洋流带走了……”

壤驷龢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滴在张晚晴的手背上。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雾散后的海面。朝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像铺了层碎金。雾笛又响了,这次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像是在为逝去的人送行。

亓官黻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壤驷姐,我们会帮你找到他的遗体,让他回家。”

段干?点点头:“我们已经联系了海事局,他们会派船去打捞。你放心,我们都会帮你的。”

壤驷龢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心里的空缺被填满了。丈夫的日志本还在手里,最后一页的灯笼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她要带着丈夫的遗愿,把那些被掩盖的真相都揭开,让所有逝去的人都能安息。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博物馆”的名字。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壤驷龢女士吗?我们是市博物馆,关于‘破浪号’的沉船资料,我们还有些问题想向您了解……”

壤驷龢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地上的张晚晴,嘴角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好,我现在就过去。”她挂了电话,握紧手里的日志本,“我们走,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众人跟着她走出值班室,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望海崖的雾已经散去,灯塔顶端的灯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像一颗守护着海面的星星。海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归航的气息。

市博物馆的玻璃幕墙映着朝阳,进门处的“近代航海史特展”横幅在风里轻轻晃动。接待壤驷龢的是位戴金边眼镜的老研究员,姓陈,手里捧着厚厚的档案夹,看见她身后跟着的亓官黻和段干?,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迎上来:“壤驷女士,您终于来了。上周联系您的是我助手,可惜她家里临时有事请假了,没能亲自接待您。”

壤驷龢攥紧日志本的手指微微一松,原来真正的博物馆研究员从未露面,张晚晴从一开始就冒用了身份。她跟着陈研究员走进展厅,玻璃展柜里陈列着旧航海仪器,黄铜罗盘的指针还微微泛着光,角落里放着几艘船模,其中一艘三桅帆船的船身上刻着“破浪号”三个字,虽然是缩小版,却和丈夫当年的船一模一样。

“这是我们根据史料复原的‘破浪号’,”陈研究员指着船模,语气里满是惋惜,“当年它失踪后,不少航海爱好者都在找它的线索,可惜一直没结果。您带来的日志本,说不定能填补这段历史的空白。”

壤驷龢把日志本递过去,陈研究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当看到最后一页的灯笼图案时,他突然“呀”了一声,快步走到另一个展柜前,指着里面的铜制灯笼:“您看这个!这是去年渔民在望海崖附近打捞上来的,因为不知道来历,一直放在库房,直到筹备特展才翻出来。”

展柜里的铜灯笼和张晚晴照片里的一模一样,绿锈下的藤蔓纹路清晰可见,底座的小灯笼图案和日志本上的完全重合。段干?掏出荧光检测仪,对着灯笼扫了扫,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数字:“和张晚晴身上的污染残留不一样,这个灯笼上有海水侵蚀的痕迹,年份刚好和‘破浪号’失踪时间吻合。”

亓官黻凑过来,指着灯笼提手处的细小凹槽:“这里好像有字!”陈研究员立刻找来放大镜,众人凑在一起细看,凹槽里刻着两个模糊的字,经陈研究员辨认,是“归航”二字。

“这应该是您丈夫刻的,”陈研究员感慨道,“他当年一定是想带着船,带着船员们平安回家。”

壤驷龢的眼眶又热了,她想起丈夫每次出海前,都会抱着她说:“等我归航,就带你去看南海的珊瑚礁。”可这个约定,终究没能实现。

就在这时,段干?的手机响了,是海事局打来的。她接完电话,脸上露出喜色:“壤驷姐,海事局的船在东北方向五海里的暗礁区找到了‘破浪号’的残骸!他们在船舱里发现了大量文物,还有几具骸骨,正在做dna比对,应该就是当年的船员。”

壤驷龢猛地转身,朝着展厅的窗户望去,窗外的天空湛蓝,阳光洒在远处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她仿佛能看到丈夫站在“破浪号”的甲板上,迎着海风,朝着她的方向挥手。

陈研究员看着她,轻声说:“壤驷女士,我们想把您丈夫的日志本和这个铜灯笼放在一起展出,让更多人知道‘破浪号’的故事,知道那些守护大海的人。您愿意吗?”

壤驷龢点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带着笑容:“我愿意。这是他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走出博物馆时,令狐?打来电话,说张晚晴已经被警方带走,她的同伴也全部落网,走私文物的案子终于有了突破口。亓官黻拍了拍壤驷龢的肩膀:“接下来,我们就等海事局的消息,帮船员们找到家人,让他们也能‘归航’。”

壤驷龢抬头望向大海的方向,海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她知道,丈夫和船员们的故事还没结束,那些被掩盖的真相,会随着“破浪号”的残骸重见天日,而她,会带着所有人的期待,继续走下去。

几天后,海事局传来消息,骸骨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其中一具正是壤驷龢的丈夫。当她跟着海事局的船来到暗礁区,看着潜水员小心翼翼地将丈夫的骸骨打捞上来时,她没有哭,只是轻轻抚摸着骸骨旁的旧怀表——那是她送给丈夫的定情信物,表盖内侧还贴着她的照片,这么多年过去,照片虽然泛黄,却依旧清晰。

她把怀表和日志本放在一起,轻声说:“老公,我们回家了。”

返航的路上,阳光洒在甲板上,暖融融的。亓官黻和段干?坐在一旁,讨论着怎么帮其他船员找家人,令狐?则在打电话联系公益组织,想为“破浪号”立一块纪念碑。壤驷龢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这些人的帮助,丈夫的冤屈或许永远无法昭雪。

回到望海崖时,灯塔的雾笛又响了,低哑的轰鸣在海面上回荡,却不再带着悲伤,反而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坚守与归航的故事。壤驷龢走到灯塔下,抚摸着丈夫当年亲手刷的白漆,突然发现石阶旁开了一朵小小的栀子花,洁白的花瓣在海风里轻轻摇曳,像极了丈夫当年送她的第一束花。

她知道,这是丈夫在告诉她,他从未离开,他一直在这里,守着这片海,守着他们的约定。而她,会接过他的责任,继续守护望海崖,守护每一个等待归航的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灯塔上,将它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海边。海面上,一艘渔船缓缓驶来,船头站着的渔民朝着灯塔挥手,嘴里喊着:“我们归航啦!”

壤驷龢笑着挥手回应,她知道,只要灯塔还在,雾笛还在,就会有更多的人平安归航,而那些逝去的人,也会在这片海的守护下,永远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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