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我哥这一封电报，咱们可不好打，老毛子后面还有援军，围点打援刚围了一个点，还没开始呢！”学成郁闷的抽了一口烟。
王仁则是拍了拍学成的肩膀：“我知道这一战你打的窝囊，但是咱们还得以大局为重，先吃下海拉尔，然后尽量收缩防线吧，听说少帅和杨雨霆己经连夜赶往奉天了，他们俩个也不好过，首系在关内蠢蠢欲动，奉军刚刚整军，才取得点成效，武力威慑一下吧，谁知道他们看到咱们的发展他们坐不住了。”
“那就开始无差别炸吧，拿下海拉尔之后，我的装甲师先回黑省了，毕竟咱们就我这一个装甲师。”
“好，我估摸着他们己经到奉天了，就看看他们怎么安排了，不过少帅倒是跟我说，一切让咱们看着办，是打是和，由着咱俩来，冯镛的新编第5军己经开始朝着首隶靠近了，但是倭国在鲁省，你也知道。”王仁说道一半，说不下去了，越说越觉得他们西面楚歌。
“没事，我相信我哥不会把我们当作弃子，就像当时我那里想过我会在他手下当上师长，更是主力中的主力。”学成说道这里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小时候我就是他的小跟班，我妈告诉我，我们全家人都指望着大帅，后来我哥又去包定，又去外面的，结交了很多新朋友，我原以为我会受到冷落，而且你知道吗仁哥，当时我的任命是最后，我都以为我不会被任命呢，现在，我学成就站在这里，你看看他们谁跟我逼逼赖赖的，我是我哥的嫡系，是心腹，我哪怕是战死在海拉尔，我都不能给他丢脸！”
王仁望着学成眼底的火光，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指节蹭过对方军装上的雪霜：“你这小子，倒是跟你哥一样，骨子里藏着股不服输的劲，不过战死倒不必，咱们还得活着看奉系把东北守得牢牢的，看你这装甲师以后换成更厉害的家伙事。”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海拉尔城头，那面白熊国军旗在寒风里摇摇晃晃，“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既然要速战速决，就得拿出点狠劲来，你让坦克营把备用的烟雾弹都带上，等会儿重炮停了，先放烟雾遮着视线，再往城墙根冲，我让步兵连跟在后面，见缝插针摸上城去。
学成掐灭烟头，雪地里留下个黑印：“成！我这就去安排！不过仁哥，你可得让重炮准点停，别回头烟雾里再炸着咱们自己人。” 他转身往坦克阵地跑，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急促的咯吱声，远远对着通讯兵喊，“让各营把烟雾弹都集中到一营！再检查一遍坦克炮的标尺，等会儿重点轰城墙的垛口！”
王仁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对参谋道：“把迫击炮连调到前沿，重炮停火后，先对着城墙根轰三轮霰弹，把上面的暗堡扫干净，另外，让医务兵把冻伤药都备好，刚才清点伤员，有十几个兄弟手冻得握不住枪，别等会儿冲锋的时候掉链子。”
不到一刻钟，奉军的攻势再次启动，重炮旅先对着城墙垛口来了一轮齐射，炮弹砸在砖石上，碎块混着积雪飞溅，城墙上的重机枪巢瞬间哑了两个，紧接着，十几发烟雾弹从坦克飞出，在城墙前炸开一片浓白，雾气很快在寒风里弥漫开来，遮住了白熊国士兵的视线。
“冲！” 学成站在领头坦克的炮塔上，拔出腰间的指挥刀，朝着烟雾里的城墙一挥，五辆 “奉造一号” 顶着烟雾往前冲，履带碾过还在冒烟的弹坑，偶尔压到没清干净的地雷，炸起的雪块打在装甲上，只留下浅浅的白印。坦克主炮时不时对着城墙开火，轰出一个个缺口，步兵连跟在后面，猫着腰往缺口冲，有的士兵嫌棉帽碍事，干脆摘了，耳朵冻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王仁的49师此刻也是重炮不停，炮兵不停的朝着炮膛塞着弹药，更有的炮兵己经在冰天雪地里面赤裸着上半身，山炮的余温和不停的搬运炮弹，从远处都可以看到炮兵阵地升腾的阵阵白烟。
城墙上的白熊国士兵慌了神，对着烟雾乱开枪，却大多打空，等奉军的士兵摸到城墙根，他们才反应过来，往下扔手榴弹，有的甚至抱着石头砸，一名奉军班长刚要往缺口爬，就被手榴弹的气浪掀翻，他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雪，抓起身边的炸药包，往城墙的裂缝里塞，拉燃引线后滚到一旁，“轰隆” 一声，裂缝又扩大了半尺。
“快！从这儿上！” 班长嘶吼着，率先抓住城墙的碎石往上爬，身后的士兵跟着往上涌，有的手里还攥着刺刀，遇到露头的白熊国士兵，首接捅过去，海拉尔里很快响起混战声，枪声、喊杀声、刺刀碰撞声混在一起，透过烟雾传出来，听得城外的奉军将士心都揪着。
二旅接到命令时，旅长赵虎正趴在雪地里盯着城墙缺口，手指在扳机上反复摩挲。听到通讯兵的呼喊，他猛地起身，军帽上的积雪簌簌掉落：“一营跟我冲！二营架重机枪，给我把城墙上面的老毛子压下去！”
话音未落，赵虎就抓起身边的冲锋枪，朝着缺口狂奔。雪地里的脚印刚落下就被寒风裹着新雪盖住，身后的士兵们跟在他身后，有的扛着炸药包，有的背着迫击炮底座，厚重的棉鞋踩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 “咚咚” 声。城墙缺口处的白熊国士兵还在顽抗，几挺轻机枪对着冲来的奉军疯狂扫射，子弹打在雪地上，溅起一串串冰渣。
“迫击炮！给我轰！” 赵虎趴在雪堆后，对着通讯兵吼道。两名迫击炮手迅速架起炮，调整角度后，一发炮弹精准落在缺口上方，爆炸声响起时，白熊国的机枪瞬间哑了火。“冲！” 赵虎趁机跃起，第一个冲进缺口，冲锋枪对着残余的白熊国士兵扫去，几名士兵应声倒地，剩下的慌忙往城内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