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拉尔城外,学成正带着装甲师的军官们勘察地形,兵站的废墟还在冒着青烟,冻河面上的浮桥己经重新搭好,49 师的士兵们正忙着往对岸运送弹药和物资,学成指着远处的海拉尔城墙,对身边的王仁道:“你看这城墙,虽然不高,但老毛子在城墙上架了不少重机枪,还有几门榴弹炮,咱们要是硬冲,损失肯定不小。
王仁拿出地图,在上面标出几处高地:“学成,长脑子了啊,不过,咱们可以把重炮架在这几处高地上,先轰平城墙上的火力点,然后让你的坦克集群从正面推进,步兵从两翼迂回,应该能拿下海拉尔。”
学成摇了摇头:“老毛子没那么傻,他们肯定在城墙外埋了不少地雷,还会布置反坦克炮阵地,咱们得先派侦察兵摸清楚他们的防御部署,不然就是去送人头。” 他顿了顿,对通讯兵道,“给黑省公署发报,请求派航空队来侦察海拉尔的防御情况,另外,让兵工厂尽快送一批探雷器和炸药来,咱们得先清掉城外的地雷。”
王仁却是制止了:“不用这么麻烦,从现在开始,我就让炮兵轰出来一条路。
“卧槽,玩坦克玩傻了,忘了这回事了。”学成一拍脑袋。
“你啊,这么是玩坦克,快把陆军的战术忘完了,毕竟谁不知道啊,奉系第一支装甲合成师就是你学成做的师长。”王仁酸溜溜的说道。
学成被王仁怼得耳根发红,挠了挠头盔上的积雪,嘿嘿笑了两声:“这不天天跟坦克打交道,脑子都快成铁疙瘩了嘛!还是王师座你经验老到,重炮轰雷区这招,我怎么就没想到。”
王仁哼了一声,却没再调侃,抬手招来参谋,指着地图上的三处高地:“把重炮旅的二十门 100 炮拉到这三个位置,标高都测好了,从左到右依次覆盖城墙外两百米到五百米的区域,先轰半个时辰,把能炸的地雷都给我炸出来,顺便敲掉城墙上的重机枪巢!”
参谋刚要转身,王仁又补了句:“让迫击炮连跟在后面,重炮停火后,对着城墙根下的掩体扫一轮,别给老毛子留喘气的机会!”
不到半个时辰,奉军的重炮就在高地上架好了阵仗。炮管在寒风中泛着冷光,炮手们裹着加厚的羊皮袄,哈着白气调整炮口角度,装填手抱着沉甸甸的高爆弹,脚边的弹药箱堆得比人还高。“一号炮标定完毕!”“二号炮就绪!” 通讯兵的报告声此起彼伏,王仁站在高地顶端,举起望远镜望向海拉尔城墙,挥了挥手:“开炮!”
“轰!轰!轰!” 二十门重炮同时轰鸣,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划破晨雾,精准砸向城墙外的雪地。冻土被炸开一个个深坑,积雪混着泥土飞溅到半空,藏在雪下的地雷接二连三被引爆,爆炸声连成一片,像滚雷般在冻河两岸回荡。城墙上的白熊国士兵慌忙躲进掩体,几挺来不及撤回的重机枪瞬间被炮弹掀飞,零件散落一地。
“打得好!” 学成站在坦克上,看得热血沸腾,对着无线电喊道,“坦克一营准备!等重炮停火,立刻冲上去清残余地雷,用履带碾!” 驾驶员们立刻发动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盖过了远处的炮声,“奉造一号” 的履带在雪地上碾出深深的痕迹,随时准备冲锋。
可就在这时,海拉尔城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炮声 —— 白熊国藏在城墙后的 122 榴弹炮开始反击了!炮弹落在奉军重炮阵地附近,炸开的雪雾瞬间吞没了两门重炮,几名炮手当场倒在雪地里,鲜血很快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里冻成了暗红色。
“妈的!老毛子还藏了炮!” 王仁猛地攥紧拳头,对着通讯兵吼道,“让侦察机立刻升空!找出他们的榴弹炮阵地!重炮旅转移位置,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三架侦察机很快从野战机场起飞,机翼下的相机不停闪烁,不到十分钟,侦察报告就传了回来:白熊国的榴弹炮藏在城内的两座教堂里,教堂的厚墙挡住了炮弹,炮口从窗户里伸出来,专门对着奉军的重炮阵地。
“教堂?” 学成看着侦察图,眉头皱了起来,“这老毛子够狡猾的,拿教堂当掩体,咱们要是轰教堂,传出去怕是要落人口实。”
王仁却不管这些,手指重重戳在教堂位置:“管他什么教堂!敢打咱们的重炮,就别怪咱们不客气!让重炮旅调整坐标,用穿甲弹!先打穿教堂的墙,再炸里面的炮!”
重炮旅很快重新标定坐标,穿甲弹拖着尖啸飞向教堂。第一发炮弹砸在教堂的石墙上,只留下一个浅坑,第二发、第三发 首到第五发,厚重的石墙才被打穿一个大洞,里面的榴弹炮瞬间暴露在视野里。“就是现在!高爆弹齐射!”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十几发高爆弹朝着教堂飞去,教堂瞬间被火光吞没,里面的榴弹炮也成了一堆废铁。
“他妈了个巴子的!”学成在这边正高兴呢,王仁的话就犹如一盆凉水泼到了他头上:“学成,你哥的密电,你要看看吗?”
“我不看,发给你的,我看什么。”学成不以为意的说道,只是还没自觉的从王仁的手中接过来密电,边听到他的副官急忙跑到身旁:“师座,一级密电,需要您亲自破译!”
王仁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估计都是一样的,你是自己破译还是说看我的。”学成则是自觉的接过了王仁手中新鲜出炉的密电:倭国异动,关内异动,边境需速战速决!
学成收下密电后收敛起了面目表情,静静的烧掉了手中的密电,随即点燃了一颗烟,见旁边围着这么多人,也没办法跟王仁单独聊一会儿。
“学成,起来去外面透透气吧,在这里面抽烟算什么!”王仁则是起身十分自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