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学成正带着坦克营往缺口赶，五辆 “奉造一号” 的履带碾过城墙倒塌的碎石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妈的，这个赵虎倒是会抢，兄弟们，加把劲，人家都跑咱们前面了。
学成立刻下令：“坦克一营跟我去军械库，二营守住缺口，别让老毛子跑了！” 坦克集群朝着城内的军械库方向驶去，沿途遇到零星抵抗的白熊国士兵，坦克机枪一扫，便没了动静。城内的街道上，不少白熊国士兵扔了武器，举着双手投降，有的甚至裹着奉军之前送的棉衣，冻得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叨着 “不打了，太冷了”。
军械库外，白熊国的一名少校正组织士兵搬运弹药，准备炸掉军械库后突围。看到奉军的坦克驶来，他脸色骤变，对着士兵们吼道：“快！把炸药包绑在弹药箱上！” 可没等他们动手，学成的坦克主炮就先开了火，炮弹落在军械库的大门上，厚重的铁门瞬间被炸开一个大洞。
“下车！清剿！” 学成跳下车，拔出腰间的指挥刀，身后的步兵连跟着冲进去，军械库里的白熊国士兵见大门被破，有的放下武器投降，有的则抱着炸药包想冲过来同归于尽，却被奉军的士兵当场击毙，那名少校见大势己去，掏出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刚要扣动扳机，就被一名奉军士兵一脚踹掉手枪，按在地上。
学成得瑟的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肩章：“不错，是一条大鱼！”
学成用指挥刀挑了挑那少校的肩章，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军械库里格外清脆。“大鱼？算吧，不过得看你吐不吐实话。”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眼底的笑意褪去，只剩战场磨砺出的冷硬，“你们赤塔来的援军，到底有多少人？带了什么家伙事？老实说，少受点罪。”
少校梗着脖子，嘴里还念叨着俄语，满脸不服气。旁边的翻译官凑过来，低声道：“他说他是远东军团第 7 步兵师的参谋长，援军有一个坦克营、两个步兵营，还有西门 152 榴弹炮，沿西伯利亚铁路往海拉尔来，预计后天中午到。”
“后天中午？” 学成眉头一挑，转头对通讯兵喊，“给黑省公署发报，白熊国援军后天到，带了 152 榴弹炮，让少帅那边提前有个准备！” 他又转头盯着少校，指节在对方脸上轻轻拍了拍，“还有呢？你们援军的补给够不够？铁路上有没有护路队？”
少校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翻译官继续传话：“他说援军的补给只够到海拉尔，西伯利亚铁路这段时间积雪太厚，护路队只有一个排，而且大多是当地征召的民夫，没什么战斗力。
“好得很！” 学成松开手，少校踉跄着坐在地上，“把他带下去，跟其他俘虏放一起，给点热汤，别冻毙了，咱们奉军不杀降，但也别让他耍花样。” 士兵们上前架起少校，他路过军械库角落时，瞥见堆得像小山的弹药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
此时王仁正带着参谋清点军械库，手指划过一箱箱崭新的步枪，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家伙，老毛子藏得真不少，步枪两千支，机枪三十挺，还有五百发 122 炮弹，够咱们用一阵子了。” 他转头对后勤官道，“把能用的炮弹都卸下来，跟咱们的重炮旅凑一起，步枪分给补充兵，受伤的兄弟先换把新枪。”
后勤官刚应下，医务兵匆匆跑进来，脸色焦急：“师座！城外临时医务站有十几个兄弟冻伤严重，手指都冻黑了，得尽快送黑省大医院，不然可能要截肢！”
王仁心里一沉，快步往外走：“怎么不早说？棉衣不是送来了吗？” 医务兵跟在后面，声音发颤：“送来了，但有的兄弟在战壕里守了一夜，棉鞋都湿透了，冻得太快”
走到医务站，王仁掀开帐篷的门帘，一股寒气裹着药味扑面而来。十几个士兵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有的双手裹着厚厚的纱布，有的脚肿得穿不上鞋，脸上满是痛苦。一名年轻士兵见王仁进来，挣扎着要起身，王仁连忙按住他：“躺着别动！都怪我，没让你们早点轮换。”
“师座，不怪您！” 那士兵咧嘴笑了笑，露出冻得发紫的嘴唇，“能拿下海拉尔，值了！就是 想我娘做的高粱饭了。”
王仁鼻子一酸，转头对医务官道：“立刻调后勤的卡车，把重伤的兄弟送黑省，跟司机说，我不管如何，也得尽快到！另外，把缴获的羊皮袄都拿过来，给轻伤员披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让炊事班多煮点姜汤，每个兄弟都得喝一碗，别再冻着了。”
刚安排完，通讯兵捧着电报跑过来，脸色凝重：“师座！学成长官！黑省公署急电，少帅说奉天援军己经到了满洲里，让咱们留一个团驻守海拉尔，主力明天一早就撤回黑省， 倭国在鲁省增派了两个联队，还帮首系运了一批军火，冯镛的新编第 5 军在德州跟首系交火了！”
“倭国这时候添乱！” 王仁攥紧电报，指尖泛白，“难怪少帅让速战速决，原来关内这么紧张。” 学成凑过来看完电报，眉头皱成疙瘩：“咱们刚拿下海拉尔，就撤？留一个团够不够？老毛子的援军后天就到，万一他们反扑”
“少帅自有安排，奉天援军会盯着赤塔方向的动静。” 王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得顾全大局，黑省是根基，倭国和首系要是联手，麻烦比白熊国还大。” 他转头对参谋道，“传令下去，49 师留三团驻守海拉尔，加固城墙缺口，把缴获的重机枪架在城楼上；装甲师和 49 师主力明天天亮前集合，撤回黑省，补给车走前面，伤员车跟在中间，坦克殿后。”
当晚，海拉尔城内一片忙碌。士兵们忙着拆卸军械库的弹药，往卡车上搬，炊事班的烟囱冒着黑烟，锅里煮着姜汤和冻肉；俘虏们被集中在城外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