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刚才看我?(1 / 1)

它来自窗外!来自我原本房间的那个方向!

我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跳出胸腔!目光死死盯向堂屋连接我旧房间的那扇门,门关着,门缝下是一片阴影。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同实质的冰针,扎在我的皮肤上,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比昨夜听到磨刀声时更甚!因为这一次,我“感觉”到了它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水猴子的怨毒和贪婪,而是一种冰冷的、探究的、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就像就像一个沉默的观察者。

是苏洛衣!一定是她!她一首在看着!看着我学习,看着我尝试,看着我的恐惧和笨拙!

我僵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屏住了,我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我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扇普通的木门,此刻在我眼中仿佛成了地狱的入口。

时间似乎凝固了,我不知道这种恐怖的对峙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首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小叔哼着不成调山歌的声音。

几乎在小叔推开院门的一瞬间,那道冰冷的注视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堂屋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渐渐明亮的晨光。

小叔扛着一捆柴走进来,看到我脸色煞白、满头冷汗地坐在桌边,愣了一下,随即目光锐利地扫向我旧房间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他放下柴火,走到我身边。

“她她刚才在看我”我声音发颤,指着那扇门。

小叔沉默了片刻,走过去,轻轻推开那扇门,里面和我搬出来时一样,空无一人,只有灰尘在光线中飞舞。但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有些深沉。

“看来,‘那位’对你开始接触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小叔转过头,看着我,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习惯吧,小子,从今天起,你不光要学怎么对付外面的东西,还得学会怎么跟‘家里’这位相处。”

他这句话,像是一块冰,砸进了我的心里,学习《阴阳通鉴》带来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安全感和兴奋,瞬间被更大的、无处可逃的恐惧所淹没,原来,我最大的威胁,一首就在这座老宅里,就在我身边。

小叔的话像一块沉重的寒冰,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口,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跟“家里”这位相处?怎么相处?和一个随时可能取我性命的鬼新娘?这感觉就像在刀尖上跳舞,而牵线的人,是我的宿命。

那一整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小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状态,也没再逼我进行那种耗费心神的“感知”练习,只是丢给我几页他从《阴阳通鉴》上单独抄录下来的基础符咒图形和净心口诀,让我自己临摹、背诵。

他说:“画符念咒,心不静,气不稳,画出来的就是鬼画符,念出来的就是招鬼咒。”

我坐在八仙桌前,铺开粗糙的黄表纸,研好朱砂,毛笔握在手里,却感觉有千斤重,照着小叔给的图样,是看似简单的“安宅符”,线条流畅圆融,寓意家宅平安。

可我一下笔,手就抖得厉害,朱砂在纸上洇开一团团刺眼的红,像血,脑子里不断闪过昨夜那冰冷的注视感,还有童年时期关于苏洛衣的种种恐怖记忆——镜子里一闪而过的惨白面孔,床底下无声无息出现的绣花鞋

“静心!”小叔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从院子里传来。

他正在修理一把锈蚀的锄头,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反而成了这死寂老宅里唯一让人感到些许“活气”的声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那些恐怖的画面从脑子里驱散,尝试回忆奶奶以前坐在灯下,就着昏黄的光线,从容画符的样子。

她的手指很稳,眼神专注而平和,仿佛笔下的不是朱砂,而是流淌的暖意。

我记得她说过:“城儿,画符啊,心要诚,意要正,你想着守护,这符就有了守护的力量。”

守护我现在,只想守护自己这条摇摇欲坠的小命。

我摒弃杂念,重新蘸满朱砂,屏息凝神,一笔一划地开始临摹,这一次,手似乎稳了一些。

当我勉强画完一张歪歪扭扭、但总算能看出个大概的“安宅符”时,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累,而是那种全神贯注对抗内心恐惧的消耗。

傍晚时分,小叔说要出去一趟,找村里的老猎户换点山货,让我看好家,他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我旧房间的方向,没说什么,但那种无声的提醒,比说出来的警告更让人心悸。

小叔一走,老宅彻底被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包裹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影,像是某种无声的舞蹈。

我把自己关在堂屋,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刚画好的、墨迹未干的安宅符,仿佛它能给我一丝微不足道的勇气。

我不敢回现在的房间,更不敢靠近我原来的那间屋子,堂屋里,爷爷奶奶的牌位静静地立着,长明灯的火苗是这昏暗空间里唯一跳动的光源。我望着那两方小小的木牌,一股巨大的悲伤和孤独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以前,无论多害怕,我知道有爷爷奶奶在,奶奶会用她温和的话语安抚我,爷爷虽然沉默,但那高大的身影本身就是一种庇护。

可现在,他们不在了,为了我被反噬而亡,一种混合着思念、愧疚和无助的情绪,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走到牌位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面冰凉的刻字,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鼻子一酸,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爷爷奶奶我害怕”我低声啜泣着,像个迷路的孩子。

在这个充满诡异和危险的家里,我唯一能倾诉的对象,竟然只是这两块没有生命的木牌。

哭了一会儿,心里憋闷的感觉似乎疏散了一些,我擦干眼泪,决定做点什么来驱散这令人发疯的寂静和恐惧。我想起了奶奶的针线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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