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给我一段时间。”
随着砚磨话音落下,夫妻二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
双双沉默了下来。
房间内,逐渐有了一丝沉闷的气氛。
少许片刻后,砚磨出声打破了屋内的气氛。
“过段时间,我就不在二番队任职,也不再是二番队的三席。”
“怎么回事,你要退队?”
夜一反应过来,神色大变,浮现出不解。
再联想到砚磨之前的话,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阵阵紧张
一个不甘寂寞之人,心中对死神们有着很是恶劣的看法,总感觉下一秒会搞出大事情。
“死神队员可不允许随便退队,要不然可是会有责罚的。”
砚磨冷哼一声:“就算有责罚,也管不到四枫院家。”
他看向夜一,见夜一此刻颇为忐忑,想来是自己之前的话,把她给吓到了。
神情顿时松缓下来,不再紧绷,放松着语气。
“放心,我可没有象朽木响河那样有那么叛逆的心思。”
“现在的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大贵族,在潜灵廷中除了山本重国之外,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又怎么会放下这般荣华富贵和滔天权势,去砍自己座下的椅子腿呢?”
夜一下意识的点着头附和。
随即想到刚刚离去的那位四枫院家的附庸,心中一叹。
自己丈夫最近几天,又是大肆出手揽下四十六室大半的席位,又是任命般的指定大审判长,这样的行为如何算不上在搞事?
不过这样争权夺利的行为,在潜灵廷内实属正常,贵族之间的常规操作。
至少是在那些潜灵廷的游戏规则之内游走。
既不象朽木响河打算直接掀桌子,又不象纲弥代家那样手段恶心的令人发指。
就算让别人看出来,除了感叹一声四枫院家做事强势,也挑不出什么疏漏。
“那——假正经,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先说好,如果没有正规的理由,我可不会同意你的退队申请。”
“不会让你为难的,夜一,只不过——”砚磨顿了顿,说道,“会让你现在的工作减轻一部分。”
“哪一部分?”夜一双眼一眯。
砚磨神色郑重说道:“隐秘机动!”
离护庭十三队和朽木响河之间的大战,已经过去了数天。
灵廷内那些被朽木响河破坏的建筑,也在逐步修复中。
在山本重国的支持下,潜灵廷的秩序在战后正以飞快的速度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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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整个管理系统中的最高权力,中央四十六室的填补。
好在朽木响河的这番破坏虽然影响巨大,但也仅仅局限在最高层,并没有将波及到灵廷的整个体系。
只需重新选拔出新一任四十六室贤者,作为首脑,就能重新激活灵廷的管理系统。
经过这几天的明争暗斗、选拔投票,以及在一心想着赶紧恢复原有秩序的山本重国重重施压下,新一任的四十六室被快速选拔出来。
而结果,也和砚磨所期待的那般。
和四枫院家有关联之人,在四十六室内占了大半席位,大审判长的位置,也被他提前定下的那名四枫院家的附庸所占据。
如今借助朽木响河引发的这场骚乱,四枫院家顺势崛起,势力之盛,甚至远远超过之前的纲弥代家。
在潜灵廷内的风头一时无两,成为货真价实的五大贵族之首。
而中央四十六室在顺利组建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屠戮了诸多贤者、
贵族和死神们的大恶人朽木响河,做出正式判决。
鬼道众将封印中的朽木响河带过来,来到潜灵廷的中央地下会议室堂,准备宣布判决。
砚磨也在今日来到了这个灵廷的内核中枢。
“砚磨大人,那人就在里面,还请多加小心。
”
“这可真是麻烦你了,大审判长。”
听到砚磨的话,这名刚刚成为新任大审判长的男人当即摇了摇头,脸上依旧那副谦逊模样。
“不敢当主家这么说。”
“只是接下来还要进行审判,请大人抓紧时间。”
大审判长停在门口,亲自推开屋门,对着面前的砚磨躬了躬身。
“大人,失礼了,在下就先回会议室,安抚一下同僚们。
砚磨轻轻颔首,接着迈步走进其中。
砰。
房间入口的大门自动关闭,将扫进来的光芒尽数拦下。
砚磨举目看向里面,走向房间深处。
空旷的房间内很是昏暗,只有墙壁上几枚蜡烛燃烧,散发着不那么明亮的光芒,让他看得不是那么真切。
在房间的最深处,一道模糊的人影被牢牢锁在石椅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影。
这个被关押起来的人影,周身捆绑着漆黑的束缚带,只露出一眼一嘴一耳,以及耳朵旁边露出的红色短发。
哒、哒、哒。
砚磨的脚步声在寂静房间内响起,显得那么清淅。
也吵醒了那名被束缚起来的犯人。
听到声音后,这名犯人睁开眼睛,那只碧绿的眼眸看向已经来到身前的砚磨,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鬼。”
“是我,好久不见,响河前辈。”
砚磨目光扫过房间中的一处黑暗,随后看向这名被拘束起来的男人,目光一沉。
“看来前辈被封印的这几天,过得不是很好。”
此人,赫然是前几天将灵廷搅得天昏地暗的朽木响河。
朽木响河闻言,嘴角上扬裂开,一丝讥讽的笑意。
“砚磨,你现在过来,是来嘲笑我此刻的狼狈吗?”
“怎么会呢,前辈小看我了。”砚磨说道,“我今天有事要来中央会议室,想到前辈就在此地,就顺势过来看看。”
“不过看前辈这副样子,还能有这样活力的精神头,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朽木响河嗤笑一声:“所以,你只是来看我这名瀞灵廷的大罪人?”
“前辈这几天做的好大事,战绩骇人,在潜灵廷内一时风头无两,作为后辈,前来探望前辈也是应该的。”
砚磨目光幽幽。
“更何况,前辈现在可还没遭审判,没被定罪就不能强行说自己是罪人。
””
“此番行动,前辈虽然有些极端,但真的是否有罪,眼下还不能轻易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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