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明白,一名又一名的死神队长被朽木响河杀死,我不能让你冒险。”
“真要让朽木响河逮到机会,他可不会留情。”
在朽木响河从十一番队杀起,两天内就干到了三名队长后,当天晚上,砚磨就找上了四枫院春严。
春严对夜一下禁足令,而砚磨则让宇智波美琴和碎蜂联合起来,对夜一严加看管。
碎蜂同样担心正在外面大肆杀戮的朽木响河,有一天会危害到夜一。
表面上虽然没有直接同意,可在行动上,碎蜂却将夜一看得死死的,生怕夜一偷偷溜出去。
直到朽木响河被山本重国和朽木银岭联手封印,见外面风险减小,夜一的禁足才正式结束。
听到砚磨的担忧,夜一嘴角一撇,透露出几分不爽。
“假正经,你是不是太小看了我?”
“就算那个朽木响河如何厉害,可我早就放弃了斩魄刀,他的能力对我没用”
门“凭借着我的白打和瞬步,足够对付他!”
夜一如何看不到父亲、丈夫,甚至是碎蜂和美琴等人的担忧。
可除了四枫院家的女儿之外,她还是一名死神,身上肩负着必须履行的职责i
“砚磨,我能感受到你们对我的关心,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可我是护庭十三队的死神,而且还是二番队的队长,有这份尊严和荣耀!”
“堂堂二番队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居然在面对敌人时,居然临阵脱逃,这算什么事?逃兵吗?”
“护庭十三番队的其他同僚都在拼上性命生死搏杀,而我却躲在家中,安享太平,眼睁睁看着其他人被朽木响河屠戮——”
“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我可没有这么不堪!”
所以被禁足的这几天,夜一才会心情欠佳,每每和砚磨说话时都会充斥着阴阳怪气,满是挤兑意味。
无非是在表达不满,发泄情绪。
父亲病重,她不敢去说。
美琴和碎蜂只是侍从,听令行事罢了,她不好意思去追究。
也就只剩下砚磨这位丈夫,能让她拿来抱怨两句。
“夜一,你说完了吗?”
砚磨声音沉闷,透出一丝不耐的语气。
看向妻子那精致的五官,此时却扭挤在一起,露出颇为不爽的神情。
“接下来该我说两句了吧?”
“夜一,你真以为现在你这样的水平,能够挡住朽木响河?”
“就算你不用斩魄刀,可朽木响河除了斩魄刀,在鬼道、瞬步、白打各方面都没有任何短板,绝不是寻常的泛泛之辈。”
“要不然那几名队长为何会被他轻易伤害?你真以为他做出的这番战绩是唬人的?”
“哪怕是强如山本总队长,在面对朽木响河时都不敢如此大意!”
“而你却坐这里夸夸其谈,何其傲慢!”
夜一面色愈发不爽,当即反驳道:“就算我不是对手,可我是死神,绝不能”
“死神又能如何!”
夜一话没说完,就被砚磨开口打断。
他猛然站起身,声音宛如低沉的嘶吼,语气中的鄙夷几乎毫不掩饰。
“区区死神,不过是一群垃圾差不多的刽子手!”
“猪狗一般的东西,哪来的荣耀和尊严!”
“真以为说上几句维护三界平衡,就能把这当成是什么值得眩耀的东西?”
“特别是你,夜一,提起死神的职责更是让人笑掉大牙!”
原着中,为了救下浦原喜助,直接反叛尸魂界,那时怎么不说死神的荣耀?
将身上肩负的职责,连同整个四枫院家和弟弟夕四郎一并抛弃,怎么不讲身为二番队队长的尊严?
若是真的在乎这个,又怎么会在离开的时侯那么干脆,弃之如敝履!
现在又板着脸说什么死神的职责——
不过是把这些东西当做随手拿过来的遮羞布,偏偏还做出如此大义凛然的模样,真以为他会相信?
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宣泄出来,砚磨喘了口粗气。
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说的这番话,好象稍稍有些过头。
而夜一,在听到丈夫这番真情实意的透露后,不禁一怔。
被丈夫的话骇到,就连这几天堆积在心中的那些负面情绪,也被尽数冲散。
反应过来后,夜一那双金色眼眸微微颤斗,倒映着丈夫此刻那肩膀微微起伏的姿态。
“砚磨,你——”
“抱歉,夜一,我最近忙的有些累,脾气失常。”砚磨强行压下情绪,沉声说道,“刚刚的话只是在胡言乱语,不用在意。”
可这副馀怒未消的模样,却让夜一更加确信,刚刚那副话就是自己丈夫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夜一心中震撼的同时,不免感到好奇。
砚磨他——怎么会对死神有着如此恶劣的看法。
甚至如此的贬低,如此的鄙夷。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念及至此,夜一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
可看到砚磨现在这副强行装作平静的模样,疑问的话语却卡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后,夜一先是自暴自弃般的挠乱了刚刚梳理好的头发。
接着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丈夫。
却见丈夫扭头盯着一旁的盆栽,眼神空洞虚无,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
“砚磨——”
一声轻叹,唤醒了砚磨的意识。
他扭头看向夜一,之前脸上的那一丝真实的情绪,在刚刚的愣神中,被消化殆尽。
“什么事?”
“不,没什么。”
夜一轻轻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不过她自己的态度,必须要表露出来。
她扭头到一侧,不去看砚磨,才能让自己张嘴吐字。
“你刚刚那些话,我就当做没听到。”
“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够在你注意不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套出你的话,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出来,再告诉我也不迟,我可以等你到那么一天。”
“在那一天到来前,我不会追问,也不会打探的。
听到夜一这轻轻的话语,砚磨双眼微微瞪大,倒映出妻子的侧脸,神情不由的舒缓了几分。
“恩,给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