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有罪！”
朽木响河出言，打断了砚磨未说完的话。
“我败了，这就是我最大的罪！”
“这世间，是以成败论输赢的，胜者通吃，败者承担一切罪孽，这是当然之理。”
“如果是我赢了，那么山本重国和父亲就会是今天束缚在这把椅子上，等待审判的罪人，可现实是我被击败，败给了山本重国和父亲！”
“那么我的一切，就是无可辨别的罪孽！”
他的话虽然这么说，可其语气中，却隐隐透露出一股极不情愿的不甘。
砚磨默然，眉宇间挤出一丝复杂。
“到了现在，前辈还将朽木队长称作父亲？”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对我有恩。”
朽木响河说话间，看向砚磨的目光中流露出坦然。
“就象是你，将我的斩魄刀夺走，让我不能用出卍解，以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话虽如此，可经过封印中这几天的思考，我清醒了许多，就算我用出卍解，估计也迟早会败在山本重国手里。”
“这么一想，对你反倒没了那么怨恨。”
没了那么多的怨恨，也就是说心里还是有一些恨意。
砚磨明白了朽木响河心中对自己的情绪，不过还是想再亲口问一遍。
“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着救前辈出来呢。”
“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以将前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出来，只要前辈答应肯为我效力。”
“不过看前辈现在的意思——”
“呵——我就知道你过来绝不会是单纯的来看我。”朽木响河冷笑一声。
对砚磨的此番要求，在刚刚二人的对话中，他就隐隐有所推测，接下来就会是这样。
要不然也不会在他是否有罪的问题上纠结。
“让我做你的手下？”
“这种事算了吧，我还不至于输不起！”
战败一事让心高气傲的朽木响河，自觉丢光了生前所有的荣耀。
就算对手是那个山本重国，可败了就是败了，绝没有虽败犹荣的说法！
心中本就挫败，再让他丢弃尊严，充当别人的犬马？
这种事情，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知道砚磨此话是出自好意，可他就是不能接受。
自己绝不会屈居于人下！
与其忍受这样的羞辱，还不如死了的好，一了百了。
听到朽木响河的直言拒绝，砚磨心中一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虽然心中惋惜朽木响河的才能，可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再多言相劝。
而是问出自己这些天来的疑惑。
“前辈，我明明夺走了前辈的村正，还将村正封印起来，前辈又是怎么使出斩魄刀的能力？”
“还望前辈能够给我这个做后辈的人，讲解一下心中的疑惑。”
“————”朽木响河沉默片刻后，忽然露出了笑意，“看在我可爱的后辈过来探望的份上，就当做前辈的福利，说一说也无妨。”
“谢过前辈。”砚磨洗耳恭听。
朽木响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
“其实很简单，斩魄刀是死神将自己的精髓投入浅打上，觉醒全新的灵魂，并借助浅打在现实中具现化的一种现象。”
“始解也好，卍解也罢，不管斩魄刀的姿态和能力如何变动，可其根本就是源自死神本身，是和死神同心一体的存在。”
“说到底就是死神本身的力量，只不过是以斩魄刀的形式出现更加便利，也更方便大量死神能够顺利掌握。”
“既然如此，在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后，死神就能够不借助斩魄刀，同样能施展出自己的能力。”
“我的村正很特殊，能够让我在这上面的修炼和探索相对更加容易。”
见砚磨一脸深思，朽木响河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以我现在的境界，只能在离开斩魄刀后用出始解，卍解的话还有一段距离。”
“根据我的推测，修炼到更加高深的境界，就会发生死神和斩魄刀两个分裂的灵魂再度融合，到那时，完成者将会踏入更高的次元。”
砚磨猛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朽木响河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的轻笑出来。
“不过这样的境界相当遥远，而且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无法验明真伪。”
“纵观整个尸魂界的历史，从斩魄刀诞生以来，还未有人完成这一步，或许单纯只是我的异想天开。”
砚磨轻轻颔首，将心中的惊讶压下去。
尽管朽木响河的猜测，他自己也不是那么确定，可砚磨心中却深信不疑。
这样的融合设置也是少年漫画中常有的情节。
就象是七龙珠里的神和比克，一开始本就是个普通的那美克星人，一度分成二人，再度融合后，比克的战斗力激增、猛增、暴增，直接就能去干沙鲁！
更何况，他曾亲眼见到过这样的例子。
在原着中，一护和蓝染的大决战时，二者都完成了死神和斩魄刀的融合进化。
千年血战时期，蓝染就是如此，没有斩魄刀却依旧能施展镜花水月的能力。
有这样的个例在前，砚磨如何不信？
“前辈真是坦然，居然将这样高级辛秘说出来。”
“我可是很期待你们的未来。”
朽木响河看着面前的砚磨，他早早就看出来，自己这个后辈不是个省油的灯，迟早会闹出大事。
现在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感悟尽数相告，自然是想要看看，对方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也算是他今后那一眼望到头的可悲人生中，仅剩的最后一点乐子。
砚磨听出了朽木响河话中未尽的意思。
“相信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话音落下，砚磨便转身打算离开。
刚刚迈出一步，他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朽木响河。
“前辈，我还有最后一个疑惑，不知能否告知。”
“说来听听。”
“前辈按倒序一个个去挑战那些队长们，想来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力量。”
“不错。”
朽木响河点了点头。
“之前想着要创建一套新的秩序，首先需要让灵廷的众多死神和贵族们感受我的力量，明白实力差距后，顺从于我。”
“所以我首先选了被称为最强的十一番队的剑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