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除夕夜,星河湾会所的餐厅灯火通明。往常热闹的会所此刻格外安静,大部分技师都已回家过年,只剩下三十多名留守员工。
我让厨师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龙虾、鲍鱼、烧鹅摆满了长桌。方萍抱着个纸箱走进来,里面装着红包。
员工们欢呼起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红包,新钞的油墨味混着饭菜香气在餐厅里飘散。红包,最后举起酒杯:"今晚酒菜管够,不醉不归!
我跟方萍在大厅应付完员工们就回到餐厅包厢里,"快来!见我们就招手,"就等你们俩了。
方萍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挨着陈灵坐下。我坐到老爹旁边,发现他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半杯。
窗外的烟花声突然密集起来,照得包厢里忽明忽暗。电视里春晚的小品正演到高潮,但没人顾得上看。三姐偷偷把老爹的茅台换成了矿泉水,被他逮个正着。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李建南带着柳山虎、金家兄弟、郑东元,姜海镇,伊万和雨姐走了进来。老板,大伙儿来给老爷子敬酒了。
柳山虎他们齐刷刷站到老爹面前,李建南清了清嗓子:"老爷子,我们都是跟着老板做事的。祝您身体健康、万事顺遂、福寿双全!
老爹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紧站起来跟他们碰杯。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酒的香气在包厢里弥漫开来。
敬完酒,这帮人又齐刷刷掏出红包,每人两个,一个给老爹,一个给老妈。厚厚一叠红包在转盘上堆成了小山。
老爹的手都有点抖了,老妈赶紧帮他接过红包。爸,您这收红包收到手软啊!
老爹笑骂着作势要打她,却从兜里摸出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红包:"你们这些小子,早就等着呢吧?
李建南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
柳山虎他们齐刷刷点头,临走时还不忘跟老爹老妈又鞠了一躬。
老爹和老妈盯着面前那堆红包,老妈拿起来掂了掂:"这一个怕是有好几千吧?
老爹随手抽出一个拆开,手指沾着唾沫数了数:"八千整。了眼那堆红包,"这一摞"
老爹仰头喝完杯中酒,喉结滚动了几下:"臭小子"他声音有点哑,"果然从小没有白疼你。
大姐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扑过来搂住我脖子:"阿辰!我要鹏城的!
一推开门,雨姐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阿辰!酒杯站起来,"今天这儿没老板没下属!落里的金家兄弟,"这几个北棒玩意儿太废了,才两杯就脸红!快来陪姐喝!
包厢里烟雾缭绕,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金志勇瘫在沙发上,领带歪到一边;金明哲抱着垃圾桶干呕;柳山虎还算清醒,但耳根已经红透;伊万正用俄语嘟嘟囔囔地给自己倒酒。
整桌人哄堂大笑,金志勇被笑声惊醒,茫然地环顾四周,又倒回去继续睡。伊万趁机往他嘴里灌了口伏特加,呛得他直咳嗽。
李建南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笑着回答:"老婆带着孩子回桂省过年了,说是老家热闹些。
几个北棒齐刷刷的说:“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