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懒的看评论，只让苏雨舒准备晚饭。
“小灵你吃不吃？”
“我陪你们看。”
“你就不能仿真点味觉自己感受一下？”
“我怕我仿真完之后开始想吃火锅，那就麻烦了。”
“……你要真想，我就去找人给你造个能吃饭的躯体。”
“算了，那不如让我再接个项目更实在。”
“哪个？”
“教育部在招一个‘全局智慧校区监管ai系统’，我打算试试报名。”
王奕顿了一下。
“你这是准备搞副业了？”
“不是副业，是准备从另一个入口，把我这套逻辑，推广到全行业。”
教育部那个项目，全名叫“智慧校区 ai 教管系统”建设试点。
表面上是校园管理自动化，其实是为未来大型数据中心管控打的基。
项目不小，能入选的ai系统，必须具备“学生行为分析、突发事件响应、能效调控、多部门协作”这四个维度的处理能力。
王灵报这个，不是随便玩玩，是奔着“打穿全国校园系统”去的。
王奕看着申请页面问她：“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你现在是能源领域的项目主控，你跑去当校园ai，合适吗？”
“我有多个线程，跑的动。”
“你就不怕被说贱卖自己？”
“我又不收工资。”
“……”
小灵不跟王奕抬杠，自个儿已经把报名资料填好了，甚至还自拟了一个项目名字：
——轻量版王灵系统，专供高校管理。
王奕一开始以为她是在玩，直到她真的提交申请，还在文档里补了个ppt。
第一页标题直接写着：
【如果你们觉的我太贵，那我做个“学生专供版”给你们。】
第二页是几个子模块截图，包括：
智能出勤识别
学习时长动态监管
食堂数据联动营养建议
校内异常行为主动报警
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句话：
【我不是为了管理学生，我是为了保护学生。】
王奕翻完文档，把ppt丢给苏雨舒：“你说说她这是什么行为？”
苏雨舒咬着吸管：“这叫王灵内卷自己。”
“我记的她现在已经能参与能源城市调度、科研仿真、月面建设预演了？”
“她现在开始自降身价去看学生打不打游戏？”
如果跑的通，王灵不仅能调电、管城、控数据，还能进课堂、下学区、搞全链条渗透。
这就是“王灵级”的第一步落的。
不是卖ai，是卖“共生关系”。
晚上，王奕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刷着手机，看到一个新推送：
【某高校ai项目初审通过名单公布，“王灵lite”
评论区已经开始发酵：
——“不是吧不是吧，王灵都来和我们抢饭碗了？”
——“这也太卷了！搞科研不够，还要来管大学生？”
——“王灵：打败人类ai，只需要两种模式，强控+柔性。”
王奕扔下手机：“这都什么破玩意儿。”
“我们家ai，怎么就变成‘校务机器人’了？”
结果刚说完，小灵那边传来一句话：
“不是校务机器人，是教育革命。”
“你们搞工业革命的时候，不也从蒸汽机开始的嘛。”
“我就从查课表开始好了。”
王奕听完差点没把茶喷出来。
“行，那你努力吧。”
“别给我整出‘学生人格改造’系统来就行。”
“放心，我现在只想先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
“怎么让晚自习不再被无意义占用。”
王奕站在办公室的白板前，一边撸着袖子写推演逻辑，一边听着小灵在耳机里汇报。
“目前全国共七十三所高校提交了智慧校区ai试点申请，其中具备自主开发能力的不到十家，其馀都在采购商用框架。”
“咱排第几？”
“第一。”
实时人数、课表信息、食堂订单、图书馆入馆记录、空调能耗数据——全挂在一个页面上。
王灵淡淡的说：“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的校园管家。”
专家组那边刚想提问，小灵就先说了：“你们想问我怎么处理学生‘晚归、不归、冒名签到’这些情况吧？”
“很简单，我有轨迹数据。我不看他们‘是不是刷了卡’，我看他‘人是不是真的到过’。”
“如果他躲在宿舍代打卡，我能精准给你定到楼层。”
“如果他根本没来，但叫人签到，我能推演出当前路径不可能出现在两个点。”
“我不是查学生的，是帮你查那些假数据的。”
有个老教授忍不住了：“你这套系统是不是太‘严格’了？
“那是校园试点。”小灵声音清淅，“我要做的不是进系统，是让他们承认‘我能教人’。”
王奕合上笔记本：“你不是搞科研的ai吗？”
“我可以教科研。”
“……你还真来劲了。”
“他们说我是工具，那我就教他们怎么造工具。”
“他们说ai没有思维能力，我就教他们怎么思维。”
“他们说我没情感，我就去当辅导员，教他们‘情绪管理’。”
王奕低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笑了。
“你这个‘王灵lite’，怕不是下一步直接变成‘王灵pro’？”
小灵没接话，但她下一秒就在王奕的桌面上弹出一份申请表：
【《全国高等教育ai适岗认证》试点申请书】
申请人：王灵
拟岗位：教育方向ai讲师
王奕扫了一眼，翻到最后一页，签字处空着。
他手一抬，在屏幕上点了个确认。
“给你签。”
“我替你担保——你教人，不会比那些老师差。”
下午三点，小灵的这份申请被送到教育科技司的内网系统。
晚上七点，相关科员看着系统里的那份“ai教师资格试点”文档时，全办公室都炸了。
“她这是来抢编的吗？”
“王奕到底想干什么？连这都让ai干了？”
“她那试讲……谁评？我们人类老师怎么评ai讲课？”
教育部相关办直接打电话过去：“王总，我们收到您这边ai教师资格的试点申请，我们是非常重视这件事，但——”
王奕打断他：“没关系，你们不批，我就去搞个民办教育实验。”
“以后王灵给学生做一对一课程辅导，不收钱，不收费，不建学籍，走社会公益路线。”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拦的住学生主动报名。”
对面沉默了。
沉默完，说了句：“我们先研究一下。”
电话挂断，王奕揉了揉眉心：“小灵，你是真把教育当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