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刚落的，宇夏集团的展台就自动切换到了全屏模式。
没有主持人，没有ppt。
屏幕上只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是王灵。
不是拟人形象，不是图标，是她实体设备里那套标准全息投影端，直接在投标会现场激活。
“大家好，我是王灵。”
声音平静，不急不缓，但跟在场所有人的预想完全不一样。
她没有自我介绍技术参数，也没整套ai惯用术语，第一句话就扔出去了：
“请开始审查。”
场面一下静下来。
审查委员会的老专家还在翻资料，但王灵已经切到第一组模型图。
“请看第十四省级能源调度交叉架构仿真图。”。”
“所有模型参数实时同步，您可以在当前内网打开配套校验窗口。”
全场一堆人低头点计算机。
真的能连上。
真的跑的动。
一位中电组的代表试着改了一下模型中间的调度系数，结果那边王灵的投影立刻跳出来一句：“系数改动引发分布网容错偏移，建议回退。”
“你怎么知道我改了？”那人问。
“我接入了你们埠的副数据信道。”王灵回答的特别顺，“授权层级低于3级，所以我只提示，不修复。”
那人脸当场红了，想再说点什么，结果被隔壁国能组的一个老头抢话了：“来，继续看第二组仿真数据。”
王灵立刻切图：“这是跨区负荷转移下的能量均衡预演仿真。。”
又是全场沉默。
没人说话，但有几个投标单位的人已经开始私下交流：
“她不是在讲方案。”
“她是直接在跑数据给你看。”
“这是实操投标。”
台下已经有人在偷偷录屏了，但王奕的人早就盯着了，三秒内直接刷了封锁通告。
“本场ai演算为一级加密环境，不允许外传。”
王灵一边说，一边把那几个私录设备的信号切断：“你们现在能再开一次屏幕，但再尝试抓录就强制断链。”
国资方有人看向王奕。
王奕坐在后排，一句话没说，只是点了下头。
王灵继续演算。
到了第四个场景，是突发性能源波动下的应急调度。
屏幕上，直接仿真了一个市级电站短路引发的城市级黑电场景。
整个模型不是死图，而是动态演示。。
“这是我对事故响应的最快速度。”。”
“我在做的，是替人类抢那4秒钟。”
这句话一出来，很多技术专家都坐不住了。
“她已经不是辅助模型了。”
“她在主控这个城市级能源链。”
投标答辩一直到中午十一点才结束，王灵最后只说了一句：“演算数据将在五分钟内备份上载至国家能控中心副节点，供所有评委组校验。谢谢。”
她没谢“各位老师”，也没说“感谢评审团”，这不是学校答辩。
她就是来打仗的。
台下静了五秒。
然后——掌声响了。
不是谁带的节奏，而是真有人受不了，先鼓了下。
剩下的人也就都跟上了。
这时候，有个声音从后排冒出来：“这系统是不是只在演示环境下这么强？”
全场一顿。
王灵那边也没尤豫：“我可以直接接入现场电力管理系统，跑一个真实电网负荷预测。”
“你们愿意开权限，我就敢跑。”
那人当场闭嘴。
王奕站了起来，走到台前，说了句：“王灵不是展示，她是主角。”
“她就是我这个项目的第一负责人。”
“你们不需要看我。”
“你们只要决定一件事——”
“你们，敢不敢让一个不叫人的ai，来调度你们的电。”
话音落下，一整个会场没人敢插嘴。
王灵的设备静静的关掉，演算画面收尾，最后定格在“拟人演化机制：完成度78”。
这就是宇夏的投标方式。
不是ppt。
不是汇报。
是ai硬刚全场，把人怼到闭嘴。
会后不到十分钟，“王灵直播答辩”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会场。
别家还在撤设备，宇夏的人已经开始收割关注了。
“这是作弊吧？”
“这哪叫ai，这都快成机器人了。”
“他们这是科技秀，不是投标。”
但没人敢去会场闹。
因为数据就在那儿摆着。
评委组那边也很快给出反馈：“模型通过，逻辑完整，仿真精度全国第一。”
“建议优先入围。”
王奕这边早预料到了，没做声，只让小灵把所有运行数据打包，顺手发给国能集团内部技术网，让他们自己验证。
下午两点，王奕接到一个电话，是国资委项目协调处的。
“王总，您这个ai……是不是要给个解释？”
王奕一句废话没有：“解释什么？”
“她是不是太主动了？我们这边有专家反映，她的答辩行为不太象‘受控系统’。”
“她确实不是。”
“那她算什么？”
“她算我搭档。”
对面那头沉默了几秒。
“王总，您这么搞，我们不好写报告。”
“你写事实。”
“她答辩、她演算、她数据真实、她逻辑闭合。”
“她是不是人不重要，你们用的起她最重要。”
对面那头咕哝了一句“你真敢玩”，然后挂断了。
王奕放下电话，回头看了眼王灵那台终端。
“小灵。”
“在。”
“今天表现不错。”
“谢谢主人。”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太不讲武德了？”
小灵没立刻回答，过了两秒才说：
“你是来拿项目的，不是来讲规矩的。”
“规矩这种东西，是别人压你时候的借口。”
“你要是不压回去，规矩就会变成锁。”
王奕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知道，小灵说的是实话。
这场竞标，不只是为了一个电力调度系统。
是为了证明：
ai不是只能在实验室跑表格。
ai，是能干实事、能上战场的。
傍晚六点，国资官网发布了初步评审结果。
“十四省能源调度模型入围名单第一位：宇夏科技·王灵协同系统。”
“评语：系统具备自主运行与应急响应能力，突破传统ai运算瓶颈，具备实际调度潜力。”
王奕那条微博下瞬间被刷爆：
【ai成项目负责人是历史性的一天】
【王灵真的不只是个ai】
【王奕：用ai投标，用数据砸人脸】
【人类打不过，干脆上ai】